《A Case》唐紫

2、第 2 章

　　弗兰西斯•波诺伏瓦哼着情歌小曲走在亚瑟公寓昏暗狭窄的楼梯上，他对于自己的外表和自己的医术一样充满自信，更何况今天是要来诊断自己的小情人呢。
　　“我圌操圌你大圌爷的，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约会的啊！”打开房门，看见一束红玫瑰后面露出西装笔挺、发蜡闪亮、满身香气的弗兰西斯，亚瑟骂骂咧咧地接过玫瑰花，把花圌花圌公圌子一般的弗兰西斯让进了这间与其外表身份完全不相符合的旧公寓。
　　“哦，我亲爱的小亚瑟，你的住处怎么越来越……”看见亚瑟要杀人的眼神，弗兰西斯立马夸张地转变，“具有可以激发一个大侦探的灵感的风格啊……”
　　“我这里只有红茶和斯康饼，给。”待弗兰西斯在唯一的待客长沙发上坐定，亚瑟把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下午茶点端出来招待自己的主治医师兼情人。
　　“我亲爱的小亚瑟，你今天哪里不舒服了吗，需要哥哥怎样让你身心舒泰？”弗兰西斯刻意忽视了面前半旧的松木茶几上的点心，以情人而不是医生的眼光仔细打量着亚瑟全身上下，就好像亚瑟身上的旧睡衣不存在一样。
　　“操……你他圌妈什么眼神啊？”亚瑟看见弗兰西斯的色迷迷眼，下意识地把旧睡袍裹好，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我当然不舒服了，刚刚中午去处理一个委托，中途头疼起来了，又忘了带药，头越来越疼，疼得我几乎站不住了，所以打电话找你来啊。你他圌妈在哪个女人还是男人的床上鬼混的啊，这么迟才来，老圌子自己吃了药已经不疼了，你可以滚了。”
　　“哎呀呀，我亲爱的小亚瑟，”弗兰西斯挪到亚瑟身边紧挨着，上圌下圌其圌手，“我明白了，你是得了一种名为‘嫉妒’的病哟，啊，哥哥我就是你的药，来吧，赶紧把哥哥我吃掉吧。”
　　“去你圌妈圌的，死腐烂，我是在说正事。”亚瑟推开弗兰西斯，“我的病真的全好了吗？”
　　弗兰西斯愣了一下：“小亚瑟竟然推开了热情的哥哥我，哥哥我好伤心……5555555……我要咬着手绢哭一夜。”
　　“操……你一个胡子拉渣的大男人咬着粉红手绢哭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恶心死我了。”
　　“真的好了，你的病，”弗兰西斯突然收敛，“头会疼只是有点后遗症罢了，毕竟你当时头上受了那么重的枪伤，要知道外科医生从你颅腔里取出了3枚子弹，所有人都以为你不行了，不死也成植物人。”
　　“我还是觉得当时我直接死掉会好很多，”亚瑟有点烦躁，“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想，也许是因为为了围剿那几个毒贩子的行动死了那么多同事吧，大家都死了，我却还活着，命运真他圌妈……”亚瑟哽咽了，他捂住了脸，浑身颤抖。
　　弗兰西斯默默地抱住了亚瑟，抚摩着他的后背，吻着他的金发，良久，等亚瑟略微平静下来，他开口道：
　　“亲爱的小亚瑟，上帝在一个人一生中一定会给与他一个重大的难关作为考验，有些人克服了，他们成功了；有些人没能闯过去，他们崩溃了。哥哥我的存在就是抚平那些心理崩溃的人们的伤痛，所以，”他顿了顿，“哥哥我真的就是你的药噢。”
　　“死腐烂，”亚瑟恢复过来，眼睛还是红红的，“你当个心理医生真浪费，应该去从事牧师、总统之类需要演说才能的职业。”
　　“还有情人。”弗兰西斯在亚瑟的嘴唇上轻轻一吻，满意地看到亚瑟脸上渐渐晕出红色，“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吧，亲爱的小亚瑟。”
　　“先说好啊，你只是留下来替我看病的啊，不许有超出医患关系的行为。”
　　“好、好。”弗兰西斯一边吻着亚瑟，一边慢慢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亚瑟已经睡着了，情圌欲过后人很容易熟睡，即使如此，弗兰西斯还是轻手轻脚地钻出被单，蹑手蹑脚地走进起居室，检查起这件小公寓里他认为会刺圌激到亚瑟情绪的物品并清理掉，这时一份委托调查的文件从桌子上漏出来，弗兰西斯把这份文件拿在手里，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看完后，弗兰西斯看着这份文件，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考虑究竟是毁尸灭迹好还是转移走好，于是他又翻了翻，注意到相关禁忌内容都在文件中间的一页上，他小心翼翼地把中间这张纸拆下来，叠好后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