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ase》唐紫

3、第 3 章

　　阴沉沉的天气人不容易睡醒，更何况是采光一般的老式公寓，亚瑟是在嗅一阵阵美妙的食物气味中抽鼻子抽醒的，但是昨晚的荒唐造成的身体不适却拒绝睁开眼睛。
　　“亲爱的亚瑟，回答哥哥几个问题吧。”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停在床边，然后床的一侧陷了下去，弗兰西斯身上的香水味扑面袭来，干扰了空气中美味的食物的味道，亚瑟不满地揉揉双眼，勉强睁开：
　　“死腐烂，什么东西那么香？你用我的厨房了？”
　　“是的哟，亲爱的小亚瑟。”
　　“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小亚瑟，好歹我都奔三的人了，哪里小啦？”
　　“啊啊，和哥哥我这么个奔四的人相比，不算小吗？”
　　“废话真多，你刚刚要问我什么？”
　　“啊，亲爱的亚瑟，看着哥哥的眼睛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嗯、嗯，快点啊。”亚瑟打了个哈欠，看着弗兰西斯湛蓝的双眼，他的双眼里是满满的情意和爱心，不过，好像还有点什么，亚瑟还来不及想，弗兰西斯又问了：
　　“哥哥我最擅长的料理是什么？”
　　“嗯……一时哪里想得到啊，法式料理啦。”
　　“唉，哥哥我明明什么都很擅长嘛。”
　　“操，真他圌妈自恋……”
　　“还有，亲爱的亚瑟，今天早上你最想吃到什么料理？”
　　“啊啊，我想要现煮咖啡、羊角面包、黄油、鸡蛋还有蕃茄吧。”
　　“哎哎，要求好低，明明全世界最擅长厨艺的哥哥我在这里，亚瑟就不能要求更多点吗？”弗兰西斯依然凝视着亚瑟，语气却委屈得像个二八佳人。
　　“我说了你会去做吗？你明明都做好早饭了吧。”
　　“那你猜猜看哥哥我早饭作了什么？”依然是充满期待的语气。
　　“我再嗅嗅看……有培根的肉味、要不就是香肠，香蒜面包的味道、也许是烤土司，全麦的吗？鲜榨的果汁？橙子还是柠檬？草莓酱，还是蓝莓酱？是不是还有炒蛋，我闻到鸡蛋壳的味道了。”
　　“很好，猜中不少呢，我亲爱的小亚瑟，”弗兰西斯依然看着亚瑟的眼睛，“吃完早饭要去工作了吧？”
　　“对啊。”
　　“工作中要小心啊，有什么危险要及时联系哥哥我啊。”
　　“知道啦。”
　　“亚瑟觉得这次的工作有什么麻烦的地方吗？”
　　“麻烦啊……有的，那对养父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养子没有外伤，说明养父没有虐圌待他的身体，但是性格自闭也不能算是虐圌待出来的，实在很头疼呢。”
　　“嗯，那么，亚瑟，直接看不出来的话，可以问问周围的人看看呢，比如举报人为什么坚持说有虐圌待行为什么的。”
　　“哦，也对，我都忘了呢。”
　　“嗯，不错。”弗兰西斯在亚瑟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哥哥我可没有说什么，这都是亚瑟自己想出来的呢，只是我说你现在想起来了，你才能想起来，真了不起。好了，结束了，现在来数数吧，数到50来起床吃早饭。”

　　罗德里赫趁着难得白天家里没人，周围邻居也都上班去了，弹了一整天钢琴，这会儿他百无聊赖地收拾起房间，发现安圌全圌套用完了，想到没有它的夜晚没法应付两个表弟不由地摇了摇头，他拿起钱包，穿上大衣出门，去了附近的便利店。
　　买好安圌全圌套走出便利店没几步，罗德里赫就看见邻居家受到虐圌待的亚裔小男孩背着书包迎面走来。
　　“你好，贺瑞斯，放学啦。”
　　贺瑞斯只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从罗德里赫身边走过。
　　想到这个孩子受到的折磨，罗德里赫有些伤感，又有些愤怒，自己举报了好几次，可是儿童权利与福利机构总以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和精神伤害为由拒绝解救孩子，惩罚俄国佬。
　　正要迈步，罗德里赫感觉到大衣角被牵住了。
　　“你走错方向了。”是邻家小男孩，他心平气和地看着迷路的邻居，语气不徐不疾，“是相反的这一边。”
　　罗德里赫蹲下圌身子，担心地看着这个孤苦无依的小男孩，“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他还折磨你吗？”
　　“如果你不想害死我的话，就别再去举报他了。”平静地说完，贺瑞斯噔噔噔地向前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