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15、1.15

　　过完圣诞节不久，罗天生和张国荣就迅速赶回港岛。
　　因为苏国强传来消息：金曲奖、金像奖、金马奖都邀请两人务必出席。
　　务必出席！
　　那瞬间张国荣的眼睛，亮得犹如秋夜最灿烂的星子。
　　罗天生闷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结果还不知道呢！”
　　态度自然亲昵，那夜那瞬间的失态，恍若春梦无痕。

　　1981年二月起直至1982年一月，荣光推出12张张国荣的单曲MTV，或轻快或舒缓或激烈的旋律，或粤语或华语或英语的歌词，张国荣完美性感的嗓音，虽然不再如《至少还有你》那样大制作但也非常适合歌曲的近乎完美的MTV，迅速席卷了整个亚洲。
　　尤其港岛，无论街头巷尾，店里家中，都只响彻一个人的声音。
　　无线评选的十大劲歌金曲，张国荣的歌就占了九首，唯一一个能在那样的形势下挤出一个位置的，也只占了第九名。
　　1981年的港岛，是张国荣一个人的港岛。

　　张国荣在十大劲歌金曲的台上唱哑了声音，却是在金像奖的颁奖台上笑出了泪。
　　《哑爱》的容琛，让他成为了金像奖上第一任影帝。
　　哪怕现在金像奖其实并不受重视，但毕竟也是港岛最初的电影奖项，代表的是港岛电影界对《哑爱》的认同。
　　张国荣穿得很正式地来了，连带着《哑爱》整个剧组。
　　“我知道我最应该多谢妈咪，没有她就没有我。但是对于这个奖，我觉得还应该多谢各位朋友……谢谢导演，谢谢肥姐，谢谢龙哥，谢谢发哥，谢谢各位陪我演对手戏的朋友。我好麻烦，导演都OK的戏我还要挑三拣四，亏得导演没见怪，也多得肥姐、龙哥和发哥肯陪我发疯……今次这个奖，是我们共有的！”张国荣亲吻着奖杯，泪水滑落脸颊。
　　一下台，他就朝罗天生扑过去，炫耀手上的奖杯。
　　倒让原本眼红不已的其他人不好上来抢。
　　张国荣是一贯的热情开朗，录歌拍片时大家也都随意玩笑。
　　但罗天生却不同。他虽然一贯以儒雅稳重、温和有礼示人，但除了张国荣，他对谁都似隔了一层。
　　何况又是老板。
　　所以荣光众人只得眼馋。

　　方小姐倒是笑着对邵爵士说：“如何？我就说他们两个极好。”
　　邵爵士点头，饶有兴趣地问张国荣：“我听你在台上感谢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天生？”
　　张国荣转过头打招呼：“六叔、方小姐。”他认真地说：“我同天生，从来不需要讲多谢。”
　　邵爵士微微挑眉，看着他身后同样笑得心满意足的罗天生，微微叹息：“很好……人生得一知己如此……”
　　话里居然十分羡慕，罗天生笑：“哪里比得上六叔红颜知己添香读书一生相随？”
　　一句话说得邵爵士哈哈大笑，方小姐满脸绯红，嗔道：“小子放肆！”
　　“十足实话！”罗天生正色，方小姐还要说什么，却听台上叫出罗天生的名字。
　　罗天生转头，眼神有些茫然，张国荣好笑地推推他：“最佳男配角啊！”
　　“可是，薛彤是女的吧？”
　　“我也不知道。”张国荣有些纠结，却不知道评委一样纠结，一部戏里的一个角色，居然分别由不同的人分别入了最佳男女配角的提名。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专业的电影人，来拿这个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台下黑线无数，金马影帝都得过的人……好吧，当时金马影帝罗天生确实没有亲自去领）……嗯，我要谢谢杜克峰先生，如果不是他的提议我根本不准备再次拍戏的……当然，也多谢各位评委，多谢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哑爱》里的每一个荣誉，都是属于大家的！”罗天生鞠躬下台，张国荣偷偷笑他：“果然是大才子，匆匆上台都不会出糗。”罗天生笑：“嘘，说不定下面还会有惊喜哦！”
　　果然是大惊喜，林清霞的最佳女配角，梅妍芳的最佳新人，黄瞻的最佳编曲，徐可的最佳导演，罗天生的最佳编剧……一部《哑爱》，几乎将金像奖各大奖项一网打尽！
　　《哑爱》的剧组成员，哪怕只是其中跑龙套扛道具的，都惊喜莫名。
　　这是第一届金像奖啊！
　　无论以后有多少获奖者，《哑爱》都是最初的经典。

　　杜克峰扑过来拥抱张国荣：“好在当时有荣少帮着导演NG！”张国荣的力求完美，使得这部戏在众多追求效益的影片中显得尤其不同。
　　罗天生一手堵住杜克峰要亲吻上张国荣脸颊的嘴，一手招来苏国强：“看这样子金马奖的收获应该也不小，回头你交代一声，剧组所有人都可以去台湾旅游，顺路参加金马奖……定最好的酒店、最好的航班头等舱，另外工作人员人工多发半年。”
　　“是，多谢老板！”苏国强大喜，去台湾不算什么，但最好的酒店、最好的航班头等舱以及半年人工，就能收买不少人心，以后他管理起来也更容易。
　　“天生倒是大方。”邵爵士就坐在旁边，听到后不由笑道。
　　“国荣力求完美，一部《哑爱》拍了九个多月，大家都辛苦了，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下次大家也会更加出力。”罗天生笑答。

　　金马奖上虽然没有金像奖那么夸张，但《哑爱》也拿到了最佳男演员、最佳男配角、最佳原著编剧三个奖项，罗天生看着拿着影帝奖杯亲吻的张国荣，笑得心满意足。
　　徐可没能拿到最佳导演有些失望，不过一会，就又满脸笑容地和杜克峰交谈起来，话里话外不离张国荣是否有其他电影计划，可惜杜克峰却很遗憾地说：“老板让人在帮荣少准备演唱会呢，只怕暂时都不会拍电影了。”大家都知道，张国荣可不比港岛其他一天要赶好几场的艺人，罗天生对他宝贝得很，从来都由着他力求完美不赶时间不惜代价之外，三餐和休息也严格注意，既然要开演唱会，九成就不可能再让他拍戏那么忙了。
　　罗天生和张国荣互相拥抱，张国荣炫耀地举起奖杯：“这次我终于拿到金马影帝了！”
　　“Bobby自然是最出色的！”罗天生笑眯眯地说，张国荣笑得更加得意。

　　金马奖结束，张国荣投入紧张的演唱会准备之中。
　　他最是追求完美，这第一场演唱会更是看重，灯光舞台那些他现在还没什么经验的不说，衣服罗天生邀请了几个世界知名的设计师设计了好些随他挑也不必烦恼，其他从选歌到伴舞到嘉宾……能操心的都操尽了一颗心，连安东尼都无法让他正常三餐，罗天生无奈，亲自出马盯着他，时间一到就硬是要他用餐休息。
　　“晚点吃也没什么……”张国荣话讲到一半就被拉到一边用餐——虽然罗天生也不敢用力拉他，但他知道罗天生动手必出事故的体质，倒不敢挣扎，只是嘴里忍不住抗议。
　　“胡说！再重要的事情能有身体重要？先吃饭，演唱会的事慢慢来！反正红馆就在这里，演唱会随时都开得！”罗天生正色道。他前世活了五十五岁，虽然大概是因为异能自十二岁就没生过病，但周围老友亲人或多或少都吃过年轻时不注意身体的苦头，何况妈妈也说过张国荣有胃病……今生他在这里，又怎么会让他的Bobby重蹈覆辙？
　　罗天生鲜少对张国荣严词厉色，算来唯一的一次还是那次被骗到借高利贷的时候，张国荣一时倒被唬住了，乖乖吃了饭，只是吃的时候狼吞虎咽没半点形象，罗天生暗暗叹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特意交代最近的饭食都要容易入口易克化的。
　　这两人一个吃一个看十分默契，却不知道周围的工作人员，从总经理苏国强到扛设备的小李都看着他们暗笑，笑完又十分羡慕，纷纷叹息着走到一边吃饭——无论如何，虽然没有荣少那样老板亲自送饭的待遇，不过也是一样的菜色和配套的靓汤糖水，人人不会落空。
　　至于其他？
　　就和黎先生说的那样，兄弟挚友什么的，那是天定的缘分，羡慕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