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灼》旧梦，醒不来

7、第六章

　　“麻衣，你没事吧？”奈奈在麻衣的房门口轻敲几下便推门而入。
　　“没事，虚惊一场。”麻衣靠着枕头半坐于床上，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地回答。不是她想要无视自己的姐姐，而是她太了解奈奈了，青水村原本就不大，消息的传播非常快，她一定是听闻了远山空抱她回来的事想探八卦而已。
　　果然，不出麻衣所料。奈奈的下一句话就是，“听说是远山空救了你，还一路抱你回来的？”虽是疑问句，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麻衣平静地回应，仿佛奈奈提及的事与她无关。
　　“那么你觉得远山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和远山空有什么进展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麻衣有些无奈地合上了书，“看来比起我的安危，姐姐更关心我和远山空之间的八卦啊，真是让我好伤心啊。”虽是这样说但她的语气却平淡地毫无伤心之意。
　　“怎么会呢？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奈奈立刻反驳道。
　　“既然这样，那么我想早点休息了，相信姐姐一定会体谅惊吓过度的我吧。”麻衣对着奈奈笑了下，眼神却一直向房门瞟着，暗示她可以出去了。
　　“那好吧。”胸中燃烧着的熊熊八卦之火一下子被一阵冰水扑灭，奈奈失望地离开了。
　　在奈奈离开后，麻衣关上了灯。
　　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她闭上了眼，却毫无睡意。
　　回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心跳似乎还停留在那样快速的频率。她意识到，在她心里，远山空和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他是特别的存在。
　　她在意他。

　　而与麻衣仅一墙之隔的远山空也毫无睡意。
　　他和麻衣不同，由于得天独厚的相貌，从十二岁起，告白的小姑娘就可以从家门口排到街道。成为忍者之后，凭借其精湛不凡的实力，冷静智慧的头脑在短短几年内就升为上忍，更是引得一批女忍者疯狂仰慕，甚至有胆子大一点的直接自荐女友。
　　相对于麻衣的空白感情史，远山空可谓是战绩累累。所以，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动心了，对那个叫日暮麻衣的女孩动心了。疏离她的初衷早已被打破，这个女孩的身上仿佛有一股魔力，吸引着他不断地靠近，属于忍者的自制力在她身上完全失效。
　　即使如此，也有些事改不了。
　　因为他首先是木叶的忍者，其次才是一个普通人。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日暮麻衣与他正在调查的事无关。但是她的姐姐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还有那个上杉泽一，他身上的查克拉和那一夜出现的很相似，这个村子并不如它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远山空合上双眼，掩住了眸中闪烁的光芒。
　　他不急，因为答案很快就会出现……

　　清晨，太阳再次尽责地回到了岗位上，为大地带来了蓬勃的生机。
　　麻衣伸出手挡着眼睛，从窗户溜进的阳光细细地穿过指间。
　　睁开眼，慢慢地伸了个懒腰，麻衣从床上坐起，开始了新的一天。

　　一番洗漱之后，她出房间，意料之中地看到贴在门上的纸条。
　　她撕下在门上纸条阅读。
　　“麻衣，我去白云村为加奈复诊了，明天下午回来，好好把握机会和远山君相处啊，不要大意地拿下他吧”
　　——奈奈留
　　你以为你是手冢国光吗，还不要大意呢，麻衣看着纸上清秀的字迹在心里吐槽道，对于自家姐姐不遗余力地想看自己的好戏而感到无奈。
　　“麻衣小姐，早上好。”刚从外边早练回来的远山空向正看着纸条的麻衣打招呼。
　　“啊、啊早上好。”麻衣抬头看到远山空后立刻将纸条藏在身后。
　　对于如此明显想要隐藏的行为，远山微微挑眉但不置一词。
　　麻衣路过客厅时，她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在麻衣离开后，远山空随即捡起了纸团，展开。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想，他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不过，这个纸条倒是可以给卡卡西，让他比对一下他从雾忍身上搜到的信件。三天前，已通过通灵兽和队友联系上的远山空如是想。

　　天气的变化就像人心一样，难以预测。原本还是阳光灿烂的蔚蓝天空转眼间便被层层的乌云遮挡，风雨欲来。
　　果然，在傍晚时便下起了暴雨。
　　在距离青水村不远的奈奈此时正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担忧不已，恨不得现在就插上一对翅膀，飞回家里陪伴在麻衣身边。可惜就算她能够插上翅膀，也无法回去。
　　“不知道麻衣怎么样了？都是那些老不死的家伙们，如果不是他们在麻衣五岁那年让她看到了那样肮脏的的事，封印了麻衣的记忆，麻衣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的语气里是极深的恨意。
　　站在她身旁的上衫泽一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不是有不知火玄间在吗？你不是一直希望麻衣能够离开青水村吗？今天的事也许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死不足惜，但麻衣还那么年轻，她是干净的，绝对不能让她被那些人渣们利用。如果麻衣能够和不知火玄间在一起，他就可以带她离开青水村，那么我也就放心了。”奈奈倚在窗口，在屋外不间断闪电的映衬下，她的神色显得更加晦暗不明。
　　这是麻衣从未见过的一面，也是奈奈永远不会在她面前出现的一面。
　　上杉泽一放开了握着奈奈的手，转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拥抱着她。
　　“放心吧，爱上麻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若不是先遇上你，也许我也会爱上麻衣也不一定。”他半真半假地说道。
　　“那我算不算很幸运呢？”奈奈笑了，转身回抱住上杉泽一。
　　“遇到你之后，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幸运。” 奈奈头靠着上杉泽一的肩膀，她没有注意到，在说到“幸运”这两个字时眼底流转的诡异光芒。
　　闪电伴随着雷鸣一次次地划破天空，屋外忽明忽暗的天色正如屋内两人的心情，半是甜蜜半是忧伤。

　　同一时间，在日暮家中，麻衣正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她害怕打雷，从小时候起就是如此。
　　听奈奈说，这是她五岁时，被坏人拐卖然后又被救回的那一天，也是电闪雷鸣的日子。从此以后，她就很怕打雷。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麻衣已经记不起了，因为她被拐卖之前的记忆早已不复存在。
　　“轰——”一声，麻衣抖得更厉害了。她紧紧地咬着双唇，克制着不发出声。
　　在以前，下雨之前，她总会躲在家里，大部分时间奈奈都会在这样的天气中陪在她身边。但是也总会有她无法陪伴的日子，每次独自一人时，对麻衣而言，都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就是本能地害怕。
　　我不怕，我不怕，麻衣用手捂住耳朵，不停地自我安慰着。
　　“轰——”这一次的雷鸣更加得响。让麻衣忍不住尖叫出声。
　　隔壁的远山空听到尖叫声后立刻起身来到麻衣的房门口，由于男女之嫌，他只能边敲这门边大声地询问： “麻衣小姐，你没事吧？”
　　“我、我、我没事。”麻衣力持镇定地回答，她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
　　这样明显有事的回答一点也不能让远山空放心，但是麻衣这样说使他无法进入房中，那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伴随着一阵雷鸣，麻衣再次尖叫出声。
　　这一次，远山空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他看到了麻衣正蜷缩在床脚不停地颤抖着。她的脸色是惨白的，嘴唇也因咬地过于用力而沁出了鲜红的血。
　　他走到麻衣的床前，轻声地喊着：“麻衣小姐，麻衣小姐。”
　　麻衣慢慢地抬起头，有些呆滞地看了他一眼。此时又是一阵响雷，麻衣迅速的扑进远山空地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全身仍旧在不断地颤抖着。
　　远山空被麻衣突如其来的紧抱惊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原来她害怕打雷。
　　但是怕到这种程度很不正常啊，他想。
　　他将手放到了麻衣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安抚着正在颤抖的麻衣。
　　“好多血，好多血……”麻衣恐惧地喃喃自语着，原本灵动的双眼变得呆滞黯淡。
　　“什么血？”远山空听到了麻衣的自语，低头问她。这样不正常的恐惧果然是有原因的。
　　“死人，血，实验……”麻衣将他抱得更紧，宛如落水的人紧抓着唯一的浮木。
　　听到“实验”这两个字时，一抹幽光从远山空的眼底闪过。
　　犹豫之后，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情感在此刻战胜了理智。他终是不忍心逼迫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女孩。或许他继续问下去，会有什么关键的线索，但也会让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陷入崩溃的境地。
　　他做不到，做不到这样会伤害她的事。
　　苦笑一声，看来他陷得比自己想象地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