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计(原稿)》墨清寒

32、第三十一章--是是非非Ⅱ

　　“A smoky room
　　A small bar
　　They come to hear my song
　　Look through the crowd
　　You sit aside
　　Watch screen and strike keyboard
　　Ignore me
　　I wish I was ahead of your eyes
　　Like that screen
　　Only I can inside your eyesight
　　Accompany you
　　Till the dawn

　　The song which I sang ending
　　You still watch screen and strike keyboard
　　When another song start
　　You still ignore me
　　I wish I was under your hands
　　Like the keyboard
　　Only I can arouse your regard
　　Accompany you
　　Till the dawn”

　　优雅的音乐在校园里悄悄地响起，风如着魔般的舞动，吹起躺着的落叶，拂过低垂的翠叶，荡起一阵阵涟漪。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闭眼，仰着头，对着太阳，耳边是那首优雅的歌曲，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宁静、轻松、幸福，种种美妙的情绪悄然爬上心头。

　　一曲终，莫浩彦睁开了眼，眼里流泻着释然，然而很快又被烦忧替代了。

　　郭小彭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莫浩彦，在他的思维里，是无法理解莫浩彦的行为。想问，可看到莫浩彦那迷醉的神情，他突然有种不想打破那种迷醉中荡然着的幸福。

　　周琦玟咬唇看着莫浩彦，那是她和孜伶珥的歌曲，他迷醉的，是她，还是那个孜伶珥？说起孜伶珥，自己竟然和一个□□中人是同事伙伴，想到就让周琦玟浑身不舒服，那根本就是污染她的事情。

　　三人呆呆地站着，各怀心思。

　　“你们怎么在这里站着？”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三人的思绪。

　　来人，是方正。

　　三人看了方正一眼，不作任何回答，举步离开。

　　方正摇了摇头，这三人真不是一般的高傲啊！眼睛突然定格在周琦玟身上，她一点身为别人女朋友的知觉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男朋友却不理不睬，反而跟另外一个男人离开。

　　方正扬起了嘴角，无妨，他知道周琦玟对他从未用心过，她心里只有那个她想要却不敢要的男人，这并不会阻碍他的计划。

　　她的心不在他身上，难道他的心就会在她身上吗？但无妨，他可以扮演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男人。

　　“怎么？女朋友不理你了？还跟人走了？”一声尖锐的嘲讽在方正身边响起，方正不用一个一个猜也知道是秋婧。

　　方正扬起嘴角：“总比别人好，那个别人连人都守不住。”

　　秋婧铁青了脸，“哼”了一声。

　　“别怪我没提醒你，”方正哂笑道，“你，时间不多了。”

　　秋婧离开的速度，并没有因为方正的话而减缓，很快消失在方正眼里。

　　说你笨，你也不承认。连我们任务的最终目的都参不透，还说什么完成任务呢？！方正嘴角，再次扬起，不过这次，却异常冷酷。

　　-----------------

　　“在想什么？”看莫浩彦一副心不在焉，郭小彭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莫浩彦低下了眼，叹了口气：“我在想，好人和坏人的界限。”

　　郭小彭脸上划下三条黑线，尴尬地笑道：“结果呢？”

　　莫浩彦看向郭小彭，是那么的认真、那么执着：“正想问你，你的答案是什么？”

　　察觉到莫浩彦的认真，郭小彭沉下了心：“不知道……”

　　“但，只要是好人，都会是我的朋友。只要是我的朋友，都是好人。”郭小彭突然补充了一句，“打死我也不和坏人做朋友！”

　　莫浩彦愣了下，笑了起来，阳光般的笑容。郭小彭还是一样单纯，永远都长不大。好人与坏人的界限，在他心里就是这么简单的划分。不过，好人与坏人的界限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呢？！一个人，在某方面是好人，在某方面却是坏人。与其执着于他是不是好人坏人，倒不如敞开心胸，顺着感觉，去区分能否成为朋友。偶尔包容一下朋友的缺点，永远相信朋友不会伤害你。那也是一种幸福！

　　事情竟然就这么简单，却让莫浩彦烦恼了不少时日。郭小彭虽然单纯，却是幸福的。

　　“那对孜伶珥，她是□□中人，还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能做到这个地位，经她手的坏事数不胜数。这样的她，你还当她是朋友吗？”莫浩彦幽幽地问了出口。

　　郭小彭愣了一下，看着莫浩彦，顿时明白了过来。自从知道孜伶珥身份后，莫浩彦的情绪不稳，对孜伶珥忽冷忽热，时常陷入沉思状态，原来他烦恼的是这件事。郭小彭也是一阵无奈，以他们的家景和社会舆论，的确不允许他们和这些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来往，因为这会影响他们商场上的声誉和威望。

　　“我不知道……”郭小彭犹豫地道，“但，我现在想和她是朋友……”

　　“为什么？”莫浩彦有点诧异。

　　郭小彭想了想，似乎想不到答案，最后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知道！不想想那么多啊，那多浪费脑细胞啊！”说完，蹦蹦跳跳地围着莫浩彦转了起来。

　　似乎被郭小彭愉悦的心情感染般，莫浩彦也笑了起来。

　　管他的，就顺着感觉走吧！

　　-----------------

　　Black Bar

　　傻威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头疼地揉着额头。

　　斌佬看了傻威一眼，道：“怎么，很麻烦？”

　　傻威叹了口气：“堂里三位灵魂人物都遭到了袭击，平时堂里就靠瓶姐和孜姐管事，现在她们两个都倒下了，你说我能不烦吗？”

　　“烦什么？”斌佬声音依然淡淡的。

　　“这堂里，怎么办？！总得有人出来管事啊！老大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应该会推几个人上来帮忙。”说着说着，傻威越来越烦了。

　　“首先，要查出这件事是谁指使的，目的是什么。这是你烦恼的一件事，因为你无从查起。然后，就是瓶姐和孜姐了。她们的位置本来就受到很多人觊觎，就连她们手下管理的那些头头都是一样。你担心，有人会在这段时间叛变。也担心白老大推上来帮忙的人会趁机上位，瓜分她们的权力和势力。”斌佬淡淡地说道，把傻威说不出口的烦恼说了出来。

　　傻威一脸吃惊地看着斌佬，因为他说得全是事实。

　　□□上就是这样，特别是做到郑瓶瓶和孜伶珥这个地位的人，身边是不会有朋友的，更没有可以完全信赖的人。有点势力的人，不会甘于现状，时刻想着上位；没有势力的人，重用了，之后就会越来越有势力，然后又重覆了前辈的道路——上位。用人的时候，郑瓶瓶和孜伶珥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才维持了龙鹰堂这么多年来的和平。

　　傻威叹了口气：“你不进龙鹰堂，实在是浪费了。”

　　斌佬扬起了嘴角：“我只要帮她守着公司，就够了。堂里，有你！”

　　“可你知道，如果我的担心都成真了……”傻威担忧地看着斌佬。

　　“没关系，你知道，”斌佬嘴角的笑容依然挂着，但眼里却尽是惆怅，“我早就不想继续这烦人的生命。如果不是为孜姐守着这公司，我会毫不犹豫地沉入海底深处，陪伴她……”

　　傻威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叶子在窗外轻轻爷
　　人行道没有行人走过
　　镜子里的我很不像我
　　自从你离开了我变得很软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个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着我
　　少了你的陪伴我现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
　　冰凉的夜里让眼泪温热我
　　感觉如果要走谁能说 no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
　　爱情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爱情是个梦而我睡过头……”

　　适时的歌曲，在Black Bar中响起。

　　傻威看着歌台上的冯妮，道：“现在怎么办？”

　　斌佬顿了顿，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孜姐怀疑是内部人搞得鬼，那就看这次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吧。”

　　“可老大都知道了这件事了，可能就会避着些人……”

　　“难道你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那电话会从总部里打出吗？”

　　“啊？”

　　斌佬仰起头，看着天花上缭乱的灯光：“他们要得就是白老大因此而作出的决定，而白老大这个决定的最大受益人，即使不是主使人，恐怕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傻威此时的表情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就这样呆在那里。

　　“这，要立刻通知孜姐！”傻威慌慌张张地拿起手机，似乎被斌佬刚刚的话吓到了。

　　斌佬嘴角扬起了温柔的笑容：“不必了，她，一定知道的。”

　　“啊？”傻威再次呆住了。

　　“不然，她又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白老大。没把握的猜测、不确定的事情，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可，就算是有把握的猜测和确定的事情，除非到了不得不说来的地步，否则她也是不会说的。”

　　傻威收起了脸上的震惊，想起了很多，的确如斌佬所言，眼里的惆怅不觉流露了出来。

　　“所以这次，她会把那个电话告诉白老大，就是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斌佬突然笑了起来，“以孜姐的聪明，恐怕早就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那她还……”

　　“是想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斌佬有兴趣的挑眉，“嗯，很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