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是是非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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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心痛？感觉无法呼吸，彷佛心脏被压制着一样，很难受很难受。
什么是焦虑？无法安定的坐着，眼睛不断瞄向手术室。
什么是害怕？明明是大热天，却手脚发冷。
纯白的医院，在外人眼里是纯洁无暇的，一尘不染的；在病人眼里是康复的光明，也是白茫茫不知目的地的道路；在病人家属眼里是苍白的等待与迷茫，因为他们不知道医院什么时候会带给他们好消息，什么时候会带给他们坏消息。
孜伶珥被送进了手术室后，莫浩彦真正体验到什么是坐立不安。第一次，他感觉到害怕和慌乱。孜伶珥那一声声的呻吟，如雷般轰炸他的脑袋，让他脑里的弦紧绷了起来。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因为第一次接触到□□上的事？没错，肯定是这样！
第一次接触到□□上的是是非非，让他感觉到□□的冷血与残忍。如果每个□□中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情，那多可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还为什么要进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莫浩彦有点后怕了，如果这次被偷袭的是他，他的下场会怎么样？莫葛楠说过，在应付□□拼杀上，孜伶珥很厉害。这么厉害的人也伤成这样，那他这个毫无经验的人岂不是更惨？
莫浩彦抓了抓头发，低下了头。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她是□□人是一件事，她是他女朋友又是另外一件事，两件事没任何关系的？当初怎么会想，□□是孜伶珥的事，她照样可以是他女朋友，只要他不接触□□上的事，他依然是清白之人？
事情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莫浩彦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非常矛盾，矛盾得让一向稳重的他想抓狂。
一旁的郭小彭没有莫浩彦想那么多，他心里就只是不断的祈祷孜伶珥会平安无事。
终于，手术灯熄了，医生和护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听到医生的话，莫浩彦和郭小彭脸上的都是一脸轻松。
当知道孜伶珥在哪个病房后，郭小彭踏着轻松的步伐朝孜伶珥的病房出发。跟在后面的莫浩彦犹豫了一下，还没理清自己和孜伶珥与□□的事情，这让他很顾忌。不过当他看到郭小彭那轻松的神情，叹了口气，立刻跟了上去。
“小彭。”莫浩彦叫了声。
“嗯？”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孜伶珥？”她是□□人，在郭小彭的世界里，她应该是个坏人，正义感十足的他怎么会关心孜伶珥呢？莫浩彦想不明白。
郭小彭前进的身体顿时停住，紧张地抓住莫浩彦：“你你你别误会啊！我对她只是朋友的感觉，没有别的意思的。我知道你对孜伶珥的感情虽然没有绮玟深，但也是很难放下的。我我我怎么会打起孜伶珥主意啊！你相信我啊，我们只是朋友！”
莫浩彦脸部开始抽筋，这郭小彭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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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伶珥躺在病床上，郁闷的想砸东西。因为她终于知道那声“伶珥”是谁喊的了，而她本来也正打算砍了莫浩彦。可，他却在后来救了她却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的情况就是，害她分神受伤的是莫浩彦，救她于危难之时的也是莫浩彦，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都快郁闷死了！
“我这样强悍，我这样硬朗
我对着你那轻佻怎么不懂反抗
我这样强壮却这样陪葬
爱你就似个信仰，再痛也会向往
我将毕生威武放低，做块阶砖给你垫底……”
孜伶珥轻声哼着，心里却是在想着对方播这首歌是什么意思？还有，总部的电话。
想到这里，孜伶珥想起自己应该联系红头了。举目四望，终于在某张椅子的角落发现了自己的包包。翻开被子，走下了病床。腹部一阵疼痛，孜伶珥想起了刚刚医生的话，内脏被震伤得不轻，要好好调理。孜伶珥委屈地嘟起了嘴巴，怎么自己就那么倒霉！
埋怨再多也没有用，孜伶珥只好忍着痛，一步一步迈向目标。
莫浩彦和郭小彭进来看到得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孜伶珥脸色难看，轻颤着身体，有点难过地抱着腹部，举步维艰。看到孜伶珥蹒跚欲倒的身体，莫浩彦和郭小彭同时一惊。
“伶珥！”莫浩彦惊呼出声，大步迈前，一把将孜伶珥拉进怀中，然后轻柔地把孜伶珥抱回床上。有点糟糕，本来有点犹豫的心，在一看到她又在不珍惜自己身体时，又不由自主地偏向了她，之前那些乱七八糟、胡思乱想都不翼而飞了。
孜伶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醒过来，原来那个害她受伤的人就是他！孜伶珥哭笑不得，莫浩彦可是骂不得打不得的啊！想着想着，孜伶珥越想越委屈，找到害她分神受伤的人却不能骂不能打，苦水只能全往肚子里塞。
孜伶珥窝在莫浩彦怀里，低垂着头，心里在默哀。
莫浩彦把下巴枕在孜伶珥头上，低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
莫浩彦责怪地道：“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别乱走动，不小心又受伤了怎么办？！”
“……”还不是你害人家受伤的，还那么凶！
郭小彭尴尬地看着两人，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合适。
“You sit aside
Watch screen and strike keyboard
Ignore me……”
不和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里温馨的气氛，声音是从远处一张椅子上的包包传来的。郭小彭积极地走过去把包包递给孜伶珥，老天，终于有点事做了，不用那么尴尬当灯泡。
孜伶珥还在为刚刚的事感到委屈，低垂着头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就接听了：“喂。”
“孜姐！你在哪啊，老大让你过来总部。嘿嘿，老大知道你避开了敌人偷袭，高兴着呢，还不断赞你呢。”
“……”
“喂？喂？孜姐？在吗？听到我说话吗？”电话那边的红头的声音不断传来。
“红头啊……”
“孜姐，终于听到你说话了。怎么了？是不是信号不好？”
“……”
“孜姐？”
“……”孜伶珥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告诉红头，头低地越来越低，嘴嘟地越来越长。
终于，在红头“喂”了第十声的时候，一旁抱着孜伶珥的莫浩彦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把手机抢了过来：“喂完了没？喂完了就给我挂线，别妨碍伶珥休息。有事就来暧明医院***病房，不过伶珥休息时间不准来！”说完，不理孜伶珥的目瞪口呆，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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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又是医院！”冯妮不顾任何形象地冲着孜伶珥嚎叫，“你能不能有一次不是在医院的？！”冯妮在病床前暴走，很想冲上去把孜伶珥给活活掐死。
“叫你别找架打，你不听，好了，手骨折了！让你好好在医院疗伤，别老想着出院，好了，不听，还给我去跳街舞？！行，再进来呗！让你看到危险就给我避开点，你倒好，不但不走，还往刀子上挨。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大本领啊？四小姐很了不起吗？四小姐就能刀枪不入吗？四小姐还不一样进医院？！”冯妮继续暴走。
孜伶珥嘟起了嘴巴，把整张脸埋在莫浩彦怀里，还不断往里钻。冯妮骂得她烦了，她索性抓起莫浩彦双手，直接盖住耳朵。大有不看不听不理之势！
莫浩彦无奈地看着两人，摇了摇头，怀抱继续提供给孜伶珥玩躲猫猫，手继续提供给孜伶珥玩装聋子。
“你……你……你……”看到孜伶珥这一架势，冯妮顿时气得说不出话。
此时，病房门打开了，红头走了进来：“孜姐。”话音刚落，红头眼睛瞄向了冯妮，可很快又转移开了。发现红头这一小动作的，恐怕只有冯妮本人和孜伶珥。只见冯妮原本还在激动的表情突然间变得警戒，原本暴走的脚突然间僵硬地绷着。孜伶珥也突然间紧张了起来，这气氛的突然转变强烈地让在场每个人都感觉到。
孜伶珥突然笑道：“妮子，我今晚要吃你弄的咖喱饭，你快给我去准备！”
孜伶珥这一轻笑，并没有缓解病房里紧张的气氛，反而让气氛变得更诡异。
受伤的身体是不适合吃咖喱的，这人人都知道。但奇怪的是，平时最介意孜伶珥身体的冯妮现在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嗯”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奇怪的状况，莫浩彦本想问出口的，但在他看到孜伶珥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忍住了。因为他隐约感觉到，红头和冯妮之间应该有些什么事情发生过，以至于两人每次见面气氛都那么紧绷。
冯妮离开后，红头恢复了他那痞子笑脸：“孜姐啊，你没什么事吧？”
孜伶珥瞪了他一眼，就侧过脸去，埋在莫浩彦怀里，一副没脸见人的架势。
一阵寂静，安静的很突然。
终于，红头开口了：“孜姐，你还在保护她？”
听到这句话，孜伶珥终于把脸从莫浩彦怀里移开，一脸正经地看着红头。
可能是被孜伶珥正经的眼神看着，红头显得有点不自然：“孜姐你还是把她交出来吧。”
“然后呢？”孜伶珥难得的冷淡语气，似乎对红头的话不屑一顾。
红头搔了搔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但他看向孜伶珥时露出的担忧，却是大家都看到的。但孜伶珥似乎铁了心肠，依然的肃然。最后红头放弃了，空气里的对峙味道也同时消失了。
突然，莫浩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推开了孜伶珥，站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做，先走了。”然后对愕然的孜伶珥笑道：“你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下次再来看你。”说完，对同样愕然的郭小彭递了一个离开的眼神，两人就离开了病房。
孜伶珥扯了扯嘴角，明白了莫浩彦到底在想什么。
红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解地道：“他们干嘛啊？”
“他在逃避。”
“逃避？”
孜伶珥没有回答红头的问题，脑里的思绪早已在运转。
郭小彭单纯，想法简单，只要他认为是朋友就是朋友，敌人就是敌人。朋友，他会以心相待。敌人，他会以命相拼。相比之下，莫浩彦则复杂很多。这应该是说莫浩彦聪明呢，还是他拘泥的东西很多。他心里觉得是朋友，可社会的舆论却告诉他，他的朋友和他应该是敌人。所以他矛盾，所以他对孜伶珥他们的态度多变。
在这上面，孜伶珥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就是让他矛盾的人。如果她引导他认为她是朋友的话，可能会起反效果。不过她明着不能做什么，却不代表她暗地里不能做什么。可是，孜伶珥笑了笑，他还没重要得让她费这个心神去设计，如果他无法接受她的身份就离开吧，或者她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孜伶珥伸了伸懒腰，笑道：“情况怎么样？”
说到正事，红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样，不过眼里的严谨却透露了他的紧张：“老大现在在总部，费狼调了不少人手回总部守着，以防老大再出什么事。瓶姐在另外一间医院，彭德在旁边守着。”
孜伶珥低头沉思，想起了一件事：“我让你搜查总部，结果怎么样？”
红头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道：“搜了，可不知道孜姐想搜出些什么……”
孜伶珥冷眼看着红头：“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什么都没搜到了？”其实孜伶珥自己也不知道想让红头搜出些什么，但她总觉得应该能搜出些什么。
“孜姐，连老大都赞你聪明，你就说句实在话吧。”孜伶珥总是让人猜不透，连和她共事多年的自己有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孜伶珥看着红头，似沉思，也似对红头非常无语，终于她开口了：“你让我说什么呢？”
又来了！
每次孜伶珥不想说的时候，就来这招耍太极，模糊过去。
“你们三个同时遇袭，而且都成功了！难道孜姐就一点看法都没有吗？就算猜不到对方是谁，但一点看法总会有吧！”红头终于受不了了，直接挑明。
孜伶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当我神仙啊，什么都猜得到。不过……”孜伶珥转而沉思，“同时遇袭，应该是有什么预谋的，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能成功偷袭，倒让我想到了一些事……”
看孜伶珥吞吞吐吐样，红头就一阵头痛。
看红头头痛样，孜伶珥不由地笑道：“不是我不肯说，而是因为这只是我胡思乱想。没得到证实，哪敢说出来误导你们！但有一点，我倒是有九成把握的。”
听到孜伶珥终于肯透露一点风声，红头立刻精神起来：“什么？”
“我们龙鹰堂有内鬼。”
红头白了孜伶珥一眼：“每个帮派都会有内鬼在好不好！孜姐这不是废话吗？！”
孜伶珥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以前那些最多只能造成我们十分之一的损失，但这次，却可能让我们全军覆没。”
闻言，红头不觉把身体放正：“什么意思？”
“我们高层里有内鬼，而且不是警察的内鬼。”
红头想了想：“十三太保？”
孜伶珥瞪了他一眼，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难怪他跟在白老大身边那么多年了，还不能出来独当一面，不是白老大不给机会他，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领导本事！
“十三太保是高层人物吗？”
不过红头的话倒提醒了她一件事，那次星星夜总会的事，她还没彻查这十三太保呢！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是是非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