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探病 ...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和蕾蕾提了黄天感冒住院的事，吃早饭的时候她别扭地提出让我陪她去探望。
人生病了，身体心理都处于“柔软期”，蕾蕾是他女儿，父亲生病总归得去探望一番，不过，我既然得知黄天并无大碍，就松了口气不打算再过多去探望，怎么说都是离异夫妇。
我笑着朝蕾蕾摇摇头：“妈妈就不陪你去了，一早美容院有个会要开，十点多呢，又和那位郑师傅和他儿子约了见面，”低头喝了杯咖啡，昨晚一晚上我辗转难眠，脑子里竟想着回港后和前夫的种种，还是少见为妙，不然我可真不好意思了。
“你说爸爸都那么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蕾蕾说话淡淡，但多少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抱怨，她看了我一眼又说，“他是这样，妈妈也是这样总不懂得照顾自己。事实上，他住院的事我昨晚上就知道了。昨晚上十一点多了都不见你回家，我担心极了，我估计你电话又是没电了，后来我不放心就打了给茵茵，正巧茵茵在医院和我说了爸爸生病的事，还说是妈妈通知的。不过我刚挂下电话，妈妈你就回来了。”
我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笑得心满意足：“女儿懂事知道关心妈妈。”以前老觉得蕾蕾不懂得表达，虽说后来开朗了许多，但眼下瞧着，念叨起来话也不少，不过开朗多话总比抑郁寡言好，女孩子总归是活泼大方点好。
蕾蕾估计是被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迟疑着又问了：“妈妈昨晚上怎么碰巧和爸爸一起？不是说去见玫瑰姨吗？昨晚上看你累极了的样子就没问了。”
我敛眸喝了口咖啡，微有些不自在了，怎么听都觉得大女儿后头的话在试探我和他爸爸是否有进展。
错觉吧。
蕾蕾这会儿好像觉得失言了，犹豫张了张口，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我大方笑笑：“恩，还真是路上碰巧遇上了。虽说我们离婚了，但你爸爸那人你也知道坚持起来也没法子。哦，对了，等会去医院的时候记得多叮嘱他，让他医院多住几天。”
蕾蕾应了下来。“我还是先和茵茵通通气，让她多劝劝好了。不过，妈你真不去吗？”
我自然摇头，看蕾蕾颇有些失望，心一动，笑眯着眼：“蕾蕾，不如让阿卓陪你去吧。反正他不是一会儿过来接你上班吗？正好顺路，顺道也让他过去看望一下你爸爸。”
蕾蕾脸一红，低下头戳着煎蛋，应了一声，又皱着眉，反倒提起最近黄天对庄卓的态度，比如时常出现在项目会议上，以前蕾蕾觉得她爸爸是去看她，可现在人家却换了关注对象，反倒是喜欢时不时打断庄卓这个项目负责人的发言，偏她爸爸阅历广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我一听，这个“岳父”头衔就那么难接受吗？不对呀，先头和黄天通过电话，对方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可都是对庄卓的欣赏。
“蕾蕾，不妨从另一个角度想，可能你爸爸是在提点庄卓呢。你不是也说他说的有理有据吗？既然能站得住脚，就有可能是多虑了。”我笑了笑，“再说，阿卓自己都没说什么，那就表明算不得什么过分的事。妈知道你是在意男朋友……”
估计是我眼中的揶揄味太浓了，话未说完，蕾蕾就起身去了厨房。
“妈，你平常总劝我别喝咖啡，一大早自己倒是破戒了。还是喝牛奶吧。”蕾蕾调换了我手中咖啡将杯子塞到我手中，正巧楼下响起了喇叭声，登时女儿动作也麻利了几分。
指尖感受着牛奶的恒温，心底暖暖的，我笑弯了弯眼，见蕾蕾正在换鞋，就开口：“晚上我回家做饭，叫阿卓留我们家吃，恩，要是再医院遇上茵茵，也顺带提一声。”
庄卓和蕾蕾果然一起去探望前夫，茵茵打电话给我报信的时候，我刚好结束了会议和女秘书交代完开分店的事，正聊着天，能泡在美容院半天的多半是有钱人，除了未婚的，已婚方面的女士们不外乎几类，职场女性和全职太太这两类不少。
那位女秘书叫林安娜，是个趣人，笑说：“邵总方才还说自己是职场女性，我看啊，一接女儿的电话就成了居家好太太，温柔好妈妈了。”
我扑哧一笑，按住电话：“你是职场女性，所以你只要集中精力应付好我这个老板即可，但全职太太、温柔妈妈可得卯足了精神了，要知道大女儿是老板，小女儿是老板，丈夫是老板，精力有限。好了，帮我冲杯咖啡。”女秘书体贴地阖上门。
电话里，茵茵贼兮兮地让我猜猜她爹地今早看到“未来姐夫”庄卓是什么态度，又说：“妈咪，这回你该信我的话了吧。我的直觉一向没错。”
我失笑，不就之前让她别冒失着当着蕾蕾的面提黄天对庄卓有“刺”，她倒是记仇。
不过提起这茬，我纳闷了，难道就我发现了黄天对未来女婿态度的细微变化吗？
“妈咪猜不出来，你说吧。”总得听听小女儿的依据一个两个都这么说，连我都有些动摇了。
不过，说起女人的直觉，小女儿比蕾蕾要敏锐。她一早就和提过觉得黄天对姐姐蕾蕾愧疚心很浓，有时候对她姐姐比对她还要包容，当然彼时茵茵是用一种很吃味地语气撒娇着和我这个妈咪抱怨说要是她和姐姐吵架了，爹地一准帮姐姐，要我以后一定要多护着她，说小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可把我逗的，论撒娇，蕾蕾确实不如茵茵。
再说前夫见庄卓那天，茵茵就和我咬耳朵说“爹地最见不得人家男孩子亲近她女儿。”，前夫对女婿的态度摆足了“挑刺味”，茵茵听我没吭声，自己倒是耐不住性子开口了。
事实上，黄天见到蕾蕾确实是惊喜不已，只是那份惊喜随着庄卓踏入房间后，连笑容都深了，茵茵点评说他爸爸越笑就表示越不满意，这点我是很赞同。
之后，茵茵抱怨道：“本来以为妈咪也跟着姐姐过来的。我挺失望的，正巧这时那个包文龙也过来探望爹地。妈咪，就是那个，头一天回香港的时候在酒店遇到的那个，头发有点长的那个帅哥。就是那个潘朗清的好朋友，也是中天投资部的。”
我微微一愣，不由笑了笑，说自然认得。茵茵顺口又提了从她倪峰叔叔那里听来的简历。
黄天和包文龙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些我远比茵茵清楚。原剧中包文龙本是商业犯罪调查科警员，出于指责曾跟踪尾随过黄天一段时间。黄天的平易近人和至诚待人打动了耿直的包文龙。后来包文龙为了调查雷伯滔被陷害失业，之后进了中天，目前无论人品还是资质都很受前夫赏识。
不过，这个包文龙比起潘朗清识趣多了，若是前夫想借着他来“冷落”庄卓，那估计会弄巧成拙。
事实上茵茵后来提的确实如我所想。黄天做事一向温和周全，待庄卓自然是看不出有任何异样，未来老丈人谈公事还当着未来女婿面。但这并不妨碍黄天将注意力转移到包文龙身上，虽都是“中天”的相关人员，但谈及投资部事，应话的多半是包文龙了。短暂交代后，包文龙忽地和庄卓说上了话，没想到两个人竟然还是朋友。
这时，蕾蕾起身抽掉了黄天膝盖上的文件，说庄卓陪她参加过中学同学会，她和包文龙是校友，一早就认识了。茵茵说到这里的时候语速都快了几分，语调都上扬了，言语中透露出对她姐姐做法的赞同，我摸了摸鼻子，心中忽生了几分疑惑：茵茵这么说他爸爸，不会是黄天气着小女儿了吧？不过他那人，工作狂一个真是不知道爱护自己身体。
然后茵茵接着说：“爹地当时就愣住了，嘻嘻，其实我也愣住了呢。哪有那么赶巧的事啊。”
我揉了揉额头，的确很巧啊，原剧中包文龙和黄蕾多有缘分，算命先生算出来的缘分，多次擦肩而过，还是中学校友，小时候还接过怨。若非蕾蕾已经和庄卓交往，我估计自己还得担心不已，毕竟喜欢上一个有女朋友……
茵茵替我说了：“爹地还问了人家有没有交女朋友，我也很好奇，然后反倒是姐姐开口了说他女朋友叫林贞烈，同学会见过。”茵茵抱怨说姐姐不厚道，有第一手消息都不晓得告诉她这个妹妹。
我失笑，半真半假试探道：“茵茵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叫包文龙的吧？妈咪可是听你念叨了不少关于他的事哦。”可千万别，潘朗清是渣，但包文龙若是单身还好说，可都知道有女朋友了，自然也得排除在外。
茵茵一副嫌恶的口吻：“他人是不错，但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哦，对了妈咪，说起来，那个潘仲叔叔的儿子潘朗清啦。”
我瞪大了眼，坐直了身体，心中警惕着，小心翼翼插口道：“那个潘朗清他怎么了？”
“他也有女朋友了。”茵茵讥笑道，“妈咪，你说怎么会有女孩子会看上他那种人！要风度没有风度，只会趋炎附势，巴结爹地和倪叔叔！”
我乐了，心情忽然很好，迎合着茵茵的口吻，对那个潘朗清挑剔了不少，从穿着打扮到待人接物，还有人品都点评了一番，末了说了：“茵茵啊，以后记得找男朋友绝对不能找潘朗清那样的，别说爹地欣赏不欣赏，妈咪这关肯定过不了。”
茵茵似乎被我说害羞了，嚷着自己还单身呢，这时女秘书林安娜敲门了，指了指表，我一回神猛然回神，便和茵茵说：约了郑师傅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我知道，妈咪，”茵茵忽地变了语气，听着有些咬牙切齿，“那个‘冰山脸’郑安桀嘛！”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探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