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彩虹》西门吹雪

20、CH19

　　分手快乐

　　曲:郭文贤词:姚若龙
　　唱：梁静茹

　　我无法帮你预言 委曲求全有没有用
　　可是我多么不舍朋友爱的那么苦痛
　　爱可以不问对错 至少有喜悦感动
　　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
　　泡咖啡让你暖手 想挡挡你心口里的风
　　你却想上街走走吹吹冷风会清醒的多
　　你说你不怕分手 只有一点遗憾难过
　　情人节就要来了剩自己一个
　　其实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
　　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离开旧爱像坐慢车 看透彻了心就会是晴朗的
　　没人能把谁的幸福没收
　　你发誓你会活的有笑容
　　你自信时候真的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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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东会。
　　在倪氏处于如此风头浪尖之时，应各大股东和董事的要求，召开了这次紧急的股东会。
　　所有大股东理论上必须列席。但这次股东们是真真正正的全员出席，我也是如此。抛开了“虹”那边的大小事务，特地干过来。
　　因为，今天，按照公司有关规定，那个暗中收购倪氏股份、饱受人们猜测和议论的神秘人物就要现身了！
　　众人议论纷纷，翘首期待。这个人到底是谁？非要得到倪氏企业，推翻老爷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猜度、流言，早已经翻了天。
　　老爷子坐在会议室正中，一言不发。医生们一再重申，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是不能出院的，随时都要接收医生的看护和检查。但以老爷子的脾气，坚持要亲自主持这次至关重要的会议，谁又拗的过这位倪氏的大家长？
　　勇之、敏之、韦一轩和我这些倪氏的第三代坐在会议桌的左面，对面是长辈级的人物。倪二先生不知道什么缘故迟迟没有过来。
　　眼看时间渐渐逼近，众人更是一阵骚乱。
　　“到底是谁呢？这么神秘，为什么还不现身？”我靠近韦一轩，耳语问他。
　　他一瞥：“别着急，到他该出场的时候自然会出现。说不定你还认识呢。”
　　我认识？商场上的人我很少接触，认识的太有限了。咦，他这么说，分明是他——知道什么内情？
　　我盯着他半天，他却不理我了。扯他的衣袖，可能他被我惹烦了，猛地捉住我的手，任我怎么扯都不放开，还差一点整个人跌到他身上。这种小动作，在旁人看来恐怕暧昧死了。我一阵懊恼，他总是这样，知道是谁，又不肯说，只知道害我！
　　拉拉扯扯之时，门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来的是一群人。众人一齐噤声。墙上的时钟提醒正是股东会开始的时间。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我听到不知是谁发出的抽气声。一人缓缓的出现。原来是倪二先生！
　　“你还知道来？这次会议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迟到？哼，你这股东怎么当的？”老爷子脸黑黑的，一阵责骂。
　　倪二先生低头不语。
　　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爷子消消气，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坐下来，等着别人来。”
　　“不必了。”倪二先生突然出声，停顿了下，“我——就是你们要等的人。”
　　呃？什么意思？我一愣。四周一片沉静。
　　“众位大可放心，倪氏还是原来的倪氏，只不过早一点由我接手罢了。”说完，没等众人有何反应，径自转身走出去。门外又是一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原来——是他！
　　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老爷子呜咽一声，一头栽倒在会议桌上，不省人事。

　　股东会就这样匆匆收场。很快，倪家的丑闻一传十，十传百，闹得满城皆知。
　　倪二先生已经得到倪氏25％的股份，他背后有一个雄厚的财团支持着，应该是给了人家什么好处的。
　　其余的股份分散在各个人的手中，老爷子、勇之、敏之、韦一轩和我。小股民手中的股份虽然也占有一定的比例，但以现在高扬的股价，谁能得到这部分就要看双方的财力了。
　　倪二先生不再与女儿以外的任何倪家人在任何公私场合碰面，以免去不必要的尴尬。从我最初的记忆开始，他冷冰冰、从不正眼看我。在我眼里，他一向就是个绝情的角色。
　　老爷子被气得心脏病突发，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全市的名医正在进行会诊，不知道何时才会清醒。
　　倪家的一切，现在虽然已有些面目全非，但仍是个未知数。

　　老爷子病重，韦一轩似乎也清闲了不少。从他出没在我周围的频率看就知道了。
　　每天清晨总能看到他在餐桌前闲闲的吃他的吐司，慢悠悠的读他的报。倪氏着了火似的，他居然这么漠不关心吗？真不明白他到底打什么主意。这个男人，与他朝夕相处，可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他。唉，我不需要懂的他又何时让我懂过呢？这么想来，心里似乎舒畅了很多。
　　周末的黄昏，暖暖的光线铺了一室。室内不时响起韦一轩有规律的敲击键盘的声音，他抱着笔记本陷在沙发里，一身的休闲。我躺在窗前的地毯上胡乱翻着旧时收集的时装杂志，享受着日光洒在身上的那种惬意。
　　“叮咚”门铃响了，打破了一室的温馨。
　　我们的小公寓最近已经鲜有访客了。两个人都忙，并且都没有把公事带回家的习惯。会是谁？我们停下手中的事，对看。他挑眉。我怎么知道？
　　“去开门呀，看什么看？”他开口，一副欠扁的样子。
　　“为什么是我？你离那边近啦。我还要跑过去。”拽什么嘛。
　　“肯定又是你订阅的那些书呀，报呀，不然就是那家店又送布料过来了。你居然好意思劳动我的大驾去开？你知不知道每次我替你签单时他们看我的眼光有多奇怪！天天躺在地上，都快成虫子了！”
　　好嘛好嘛，人家才说了一句，他就啪啦啪啦讲出一大串，害我招架不住。我咕哝着，不情愿的起身。
　　“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是敏之，太意外了。我愣住了。
　　还是那张酷酷的脸，我极力的想回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和她真正的面对面过了。恩——还是想不起来。
　　“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她站在玄关处，淡淡的说。
　　韦一轩起身：“有事的话就进来说吧。难得你肯过来，没什么打扰的。”
　　他口气中的熟络让我不禁转头看他。他是个自我防卫心很重的人，对她却就像是对待一个老朋友一样。因为长期共事的关系吗？也不见他和倪氏的其他人熟成这样啊。
　　敏之的存在让我全身不自在。和她之间的距离不会因为共处一室而有所消退。
　　“呃，那个，你们聊就好。我先进去了。”
　　敏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等等！你不能走，也与你有关。”
　　她只是说，根本不看我的眼睛。我被她抓住的手臂隐隐作痛。我挣扎一下，她却抓的更紧。
　　韦一轩上前来拍拍她的肩，分开她的手臂：“大家坐下说，不是更好吗？”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一红，乖乖的坐下。这么听他的话！我傻傻的站着不动，任韦一轩使眼色。
　　“啪”脑袋上被拍了一记，我被强拉着，到沙发边坐下。
　　尴尬的空气在三个人周围流动，我更加不自在了。
　　“你专程过来，不只是想看看我们，参观我们的小家吧？”韦一轩一笑。
　　敏之点点头：“你应该也猜到了，是关于倪氏股份的事。”
　　“倪氏到了这种时候，是留是卖，各人但求自保。”
　　敏之看看我，说：“这我也知道。所以想来问问你们的决定。”她一顿，“我不知道你们对倪氏的心情如何，可是我实在不想看着它就这样分崩离析，四分五裂。如果你们不放弃，我相信倪氏会有希望的！”她对着韦一轩，越说越激动。
　　“即使对方是你的父亲？”韦一轩反问。
　　“是。”她坚定的说，“我从来不赞成他这么做是对的。倪氏是爷爷几十年打拼下来的。”
　　她的身上映出黄昏的鹅黄光圈。平时真看不出，冷冷的她对倪氏的感情如此之深。她一直是个耿直的人。
　　“所以，我迫切的想知道你们的意见。”
　　韦一轩不说话，转头看我。
　　“你何必看她？她如果要出卖倪氏，难道你都不会反对吗？你在倪氏这么久，难道忍心看它就这样垮掉？”敏之扯着他的衣袖，咄咄逼人。
　　韦一轩一把揽过我：“没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敏之的脸一下子冰了，涌上掩饰不住的不敢置信和失望。
　　这家伙，又在卖关子了，非要把焦点集中在我身上。我瞪他，手里暗自掐他。
　　韦一轩一笑：“所以，卖还是留，决定权又交到了我手里。”
　　呼……我长吁一口气。敏之的脸一亮，第一次将目光投在我身上。她的直视让我看到了那种熟悉的淡然，只是不再有那刻骨的怨恨。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清丽、卓然的女子，竟然是这么的优秀、炫目。
　　可惜，她的目光很快移开了：“那么，你的意见呢？一轩，请你不要放弃倪氏！”
　　她眼中的渴求让我都忍不住心软。韦一轩拍拍她的手安抚她：“是卖是留，我还没有决定，还是要看老爷子最后的态度。”
　　敏之松了一口气，气氛也不再僵持，他们开始聊一些公司中的事，越聊越轻松愉快。那些是我完全无法介入的。
　　我只好又拿起我的杂志。耳朵却还是不自觉地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