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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醒后方知身是客 梦里不过戏如生 ...
“醒了,醒了……哎,阿尔其,你看这位姑娘是不是醒了?”膏烛熠熠的毡房内,苏日格方打了一盆将化的雪水,竟发现昏迷多日的女子长睫闪动,脸孔中本因高热而起的潮红此刻已淡下许多,略干的暗唇正唔唔念叨着什么。
“是吗?”毡帘掀起,跟在其后的阿尔其捧了一盒淡紫藏香露,忙道:“军师刚给了我一盒藏香露,预备给姑娘安神用呢!”说着,忙到床前细细瞧着。
“啊……”半昏半醒之中,女子低低呼痛……
“烧退了……嗡嘛呢叭咪吽,佛祖保佑……”阿尔其双手合十,浅浅念叨。
“军师呢?”苏日格道。
“许是往汗王那儿去了!我去叫灵姐姐,你照看好这位姑娘!”说着,阿尔其笑颜一展,快步出了毡房。
(这边清玥听不见,我就不用蒙语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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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什么咿呀咪哞?”
“********”(我说的是蒙语啊!)
“ ************”(等灵姐姐来了,你便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当阿尔其引着爻灵赶到之时,竟听到帐内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爻灵嘴角轻扬,浅笑无声。皓月的清光掩着一袭银衫快步踱进了毡房,床榻上方醒的女子双目灼灼,只见来人长眉舒展,双瞳灿烁,高而挺的鼻梁下,绯红的丹唇凝笑若月牙儿,其容夺三分星芒,敛四分月雅,隐两分静逸,更添出一种天外的旷达!
“”一旁侍女又是一句“咿呀咪哞”,方将她的打量轻轻截断。
这边一番打量,殊不知爻灵自进帐起,就心内震动。眼前之人明明重伤初醒,那双杏眸亦柔不胜水,却不避不躲定定地望着自己,没有初到异地的陌生、惧怕,万千心思绕进瞳孔似就了然于心。但她素容深敛,虽在与自己微微点头致意,眼底却是满满的沉寂,与,冰冷……爻灵暗叹,怕是与这一身伤脱不了干系。
“姑娘,你醒了,可感觉好些了?”说这话时,爻灵已坐至床榻,素手搁在女子瘦削的皓腕之上,一瞬之后,眉心微不可见的蹙起。只听她淡笑说:“她们俩不懂汉语,方才我有事走开,怠慢姑娘了!爻灵深感歉意。”
“哪里……”女子还带着暗红的菱唇轻动,道:“是我该多谢救命之恩!”语罢,便垂下细密若帘的眼睫。
“客气了,救你的是我家主人。你,怎么称呼?”爻灵道。
“我姓岳,单名一个‘清’字。”清玥缓缓道,忍住一脉直涌喉头的腥甜。
“哦?”爻灵挑眉,点头不语。
一句升调不经意从清玥心头掠过,倒也未太作他想,只是默念,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岳清,与过去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的越、情。
“这里是?”岳清淡淡地扫过这间挺像蒙古包的屋子,浅褐色的勾花纹,褐色的桌椅用具,铜、银二色交叠的餐饮器具,还有些道不出名字的鸟兽图象……这是蒙古吗?
“这里是伊宁,准噶尔汗国的地域。”
“啊……”岳清低低一呼,只觉得好不容易安稳的眼前顿时又是天旋地转……准噶尔汗国……噶尔丹不是死了吗?啊!应该是策妄阿拉布坦??蓦地,胸口一震剧痛揪得她一下清醒,岳清忙敛色顺口道:“居然,都这么远了啊……”
====
洗浴的木桶,桶沿上镶刻的是五颜六色繁复的纹饰,没有漂浮水上的花瓣,倒是漫着一股不散的药香,却熏得岳清格外清醒。若不是准噶尔三个字,或许她此时还能静静体味这番来之不易的民族风情……这可是与清朝交战数年的准噶尔汗国,从噶尔丹到策妄阿拉布坦,没有停止过对中原的虎视眈眈,这战乱似乎直到了乾隆年间方才平定。自己真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与那个朝廷脱不了干系吗?康熙四十几年并无战事,但十几年之后,亲征大军乃是十四带领,自己若在这边扎根,先不说家园难逃战乱,若是再遇故人,又如何是好!
心下烦乱,岳清微微垂眸,肤白胜雪的胸前,伤口历经愈合、崩裂、再愈合、再崩裂……此时终是又结起了痂。氤氲在轻柔的水气之中,暗红如丝,却明明锋利剜心。一瞬间,漫无边际的心痛与迷茫突袭,她修长的十指攥在桶沿,寂寂发白……天青、藏青、墨绿、羊脂白,潭眸、深目、浅笑、淡然、幽远,那人的影子铺天开地而来,从心到身,早已遍处镌刻了他的气息、他的一切,每每到夜深人静、万物迷蒙之时,妖娆般在她心头纷至沓来。
所以在离开寺门的那一刹那,她竟然无可抑制地奔跑……竟然忘了山下还有一人在翘首等待。
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如何……
正想着,低眸处,通透的绿玉跃然眼前。岳清覆手抚摸,一树海棠藏月影,滴翠满玉玥成灰……往事成灰也罢,至少此玉却是不会离弃自己,红绳紧系。
红绳紧系……!
“玥儿……”成亲那晚她窝在胤禛温暖的臂弯中,渐渐入睡,昏沉里只觉他轻抚自己的颈后,柔柔道:“小时,母后教我一种系绳之法,系紧后状如双蝶,以喻双宿双栖之意。我当时不愿,硬说这是女孩儿家的玩意儿。谁知母后之意乃是为我妻子而备……”
为我妻子?
清玥闻言,睡意顿去,缓缓昂头,只觉胤禛眸中温柔笃定溢出无限宠溺,看得人如饮了四月桃花酿、陈年清泉酒,似醉未醉,将醉将醒,那时不禁笑意深深……红烛熠熠,在淡紫的轻纱掩映下,燃得愈发轻快缠绵。榻中男子之手灵巧地穿引,怀中佳人静静等待……
当年所说:“红绳结心念,状如双栖蝶。相望不相弃,白首赴此约。”
白首赴此约……还怎么穷一生,等白头,来偿付这一世之约?!
如痴如醉的画面顷刻间幻化为寂寂的毡房,熟悉的心痛一声声变成了岳清淡淡的冷笑,笑这人生如戏,笑那一句告别时的话语“即使是漫天的星星,也不是谁都有福气摘到一颗。”手却下意识地抚至颈后,竟没有触到熟悉的感觉。岳清秀眉一蹙,将系玉的红绳拉起,果然,接口处只剩一个单结,哪有什么双栖蝶!
岳清心道,胤禛府里的红绳质量绝对过关,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自己断掉,难道有人解过此玉?抬眼环视周围陌生的环境,岳清方开始细细思考自己为人所救这段过程……
新疆离北京可不近,那人难道医术过人,都不需在京城内求医问药?其次附近就是永安禅寺,他也没有将自己送到最近便能安身之处,反而不辞千里回到新疆。除非那人是即刻出城,否则怎会不被胤禛察觉丝毫……
***
第二日,岳清仍是卧床休息,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照顾自己还远远心有余而力不足。待阿尔其、苏日格前来服侍时,外面已飘起了鹅毛大雪,可惜她无法出屋踏雪,只余那撕天裂地的风声扑扑划过心头。
两个侍女都生得一副偏圆的脸孔,眉眼含笑,虽说着岳清听不懂的蒙语,但举止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直爽的意态,服侍他们口中的军师带回来的陌生女子,倒也尽心尽意。只是当岳清眼看她们将褐黄的汤药端至面前时,心里万千顾虑,嘴下却难以拒绝。
岳清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们先将药放下。谁知苏日格却细心地拿起银勺,微微笑望着她。
银碗,银勺?
岳清按下不解,点头谢过,正要喝药之时,却听到帐外一阵见礼的声音。
片刻后,只见风雪中裹进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男的身形高大,方面广颐,狭长的双目中浅笑真切;而他身后的女子,玫瑰色的蒙古冬衣,颇显小巧玲珑,唇若涂朱,凤眸斜斜入鬓,与爻灵的容貌倒有七分相像。不知是否错觉,岳清只觉一丝敌意勾入她飞扬的瞳孔,隐隐直视自己而来。这是与爻灵的婉静截然相反的感觉。
对着来人,岳清却只带出一抹淡笑,将一切纷繁收于眼底,归于虚无。这一笑静雅绝伦,隐约生出不惹红尘之意,使得爻翼心头微微一怔。
“********”(见过军师)侍女却只对李柯行了礼,至于对爻翼,苏日格只当空气,阿尔其拉不下脸,微微送出了个笑容。爻翼挺秀的鼻间一声轻哼,眼中满满的轻蔑。
“听闻姑娘昨晚醒来,只惜李某有事缠身,后恐打扰姑娘休息,便想今日再来看望。”他语意温和,似能融化了这寒冬冰雪,不经意间让岳清想起了胤禩。
“军师客气。救命之恩,岳清实在无以为报。”藏着满心疑惑,因而她愈加恭敬。“军师是汉人吗?”方才听他自称李某。
“我祖上乃是汉人,不过这北疆之地,才是我长居之所。”说着,他敛意道:“月前我在北京皇城游历,无意中竟在香山发现了重伤的姑娘。”
他说着一顿,岳清却淡淡不语,瞬间只见李柯面露难色,又道:“姑娘当时口中断断续续地呓语,只道是望李某速带姑娘离开。姑娘遭遇,李某难以猜度,偏偏汗王书信召回在即,若将姑娘随便托付于城中医馆,李某却着实不放心,这才自作主张将姑娘带至同行!”
“多谢!”岳清坦然一笑,只道:“过往之事,岳清不愿再提。如今天高地远,只望能重头来过,军师收留之恩,岳清难以为报。”
李柯见女子俯身将拜,忙双手扶道:“姑娘言重了!你受伤不轻,又长途奔波,如今昏睡方醒,尚需调理。李某粗通医术,只觉姑娘似乎忧思于心,劳神过重,于病不利啊!姑娘既然说了要从头来过,还千万得把心放宽了。”
“唔……”李柯正温声低语间,一旁的瑰色女子却长长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鄙夷的眼神毫无遮掩地朝岳清瞥来。
李柯皱眉转头,正要轻斥,却听得账外踏踏的马蹄纷扬而至。
“******”(哎!公主!)
“************”(使不得啊!公主)
“****************”(快!拦下公主……)
自然,又是岳清听不懂的蒙语,只是那啪啪甩响的鞭子还有不绝于耳的呼喝声惊得人心头直跳。
岳清偷瞄了眼李柯,他的表情却仍是淡淡,爻翼可就不同了,秀拳紧拧,红唇死咬,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冲出帐去……而两个侍女此刻已有些惊恐难定……
岳清正暗忖着,忽然间,“啪”得一声巨响,一根长鞭似银龙一般啸开了厚厚的帘帐,一团火红的人影旋步入了帐间,被猛力掀起的帐帘轻松地便将尾随红衣女子而来的侍女卷了个大跟头。
一时间,慌乱声、呼痛声交杂混乱……
但一切却在帐内红衣女子愤怒的晶瞳中慢慢被吞没、静止……
女子方才立定,便霍得扬手,银鞭直指李柯。她一腔的怒火几近将她粉嫩的脸庞燃得通红,与她的衣着一般,似朝阳喷薄而出时迎路的红霞。岳清瞧着,心底只觉眼前火红的人儿,十分可爱。
李柯依旧优雅地起身,行了一个蒙古礼,道:“*******”(参见公主!)
苏日格她们亦早已跪了下去,爻翼却是不愿屈身的,无奈李柯在场,只好咬牙微微弯了身。
“哟,我哪敢受军师大礼啊!”红衣女子樱唇一勾,打趣的眼神飘向了榻上俯身的岳清,嘴里却道:“军师讲蒙语作什么?怕她听懂么?”
“公主何出此言?”李柯随即以汉语回话,垂下了手,五指轻轻摩挲。
“这位姑娘,可是军师,金、屋、藏、娇?”女子一笑,却不似红衣的魅惑,她本就十五六的年纪,这时心里想的是揶揄,脸上的表情依旧不过是孩童斗气的模样。
岳清想着,不怒反笑。
“笑?”女子瞳孔一聚:“不得了了!都欺负本公主了是不是!”话音未落,银鞭已直直朝岳清劈来,冷厉的劲道另岳清眸中一亮……
这一刻,爻翼偷偷一乐,李柯依旧淡然,岳清双眼已下意识地阖起——谁料女子甩出的鞭子却生生停在了半空,被爻灵透白的中指轻轻勾住。
“公主息怒……”爻灵语毕,侧往一旁向李柯颔首致意。
“你……”红衣女子几乎气结,她、她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根中指?!怎么能把我的鞭子握得这般紧!正尴尬时,爻灵却左手一合,恭敬地将鞭子送到女子手中,行了参见礼后安静地退到一旁。
“你大胆!你们……!大胆!”不知为何,女子颤抖着双唇,竟是气急欲哭,但仍旧把泪水紧紧含住,毫不示弱地道:“李柯!你给本公主听好了,本公主是要来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可能嫁给你!即使父汗不认我这个女儿,或,或者拿我祭苍狼,本公主都不会嫁给你!!”
=========
“不会嫁给你!!绝对不会……”
月影的银芒在苍阔的草原上被数以万计地放大,宝石一般耀进岳清的心底,和着那位公主白天时的嘶吼,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荡。
那样,酣畅淋漓。
那个挥鞭相向的女子,那个倔强地不让泪水滑落的女子,那个明媚的火红身影,深深地引开了岳清的思考。她不讨厌她,尽管她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
呵,又一个欲被命运翻手云覆手雨的人儿吗?
说也奇怪,那位公主风风火火闹了一场,扬长而走时,她几乎感觉不到李柯身上有丝毫的异样。显然他不是一潭死水,难道深到无底?
他也不爱她,岳清笃定地点了点头。
细细地摩挲着颈间通透的暖玉,岳清默声。沉寂中,一个念头正缓缓而起。
=====
洛天客栈,忆汐阁。
慵懒的夕阳抖出丝丝的昏黄,古木的窗格后,两个落落、颀长的身姿被晕出斜斜的光影。不似那各有所思的表情,身影却是异常和谐而安宁,偏往同一个方向。
窗外无事到打盹的小鸟,似打了个寒噤,挪了挪圆鼓的肚囊,窗里抱手撑额的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女子般秀气的双唇淡笑,勾起狭长而清透的双目中一丝寒意。
只听他道:“四爷,您搜也搜了,盯也盯了,守也守了,这会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昏黄中,他完美的侧颜,线条几近柔和。
不似,旁边周身都要沁出寒意的胤禛。
“她不可能不找你。”语意笃定,如此自信。
“何以见得?”洛易侧过了脸,静候。
“她铁了心要走,定要一次成功。洛老板不是简单的商人。”
“是吗?”洛易右手扬起,明亮的绿玉箫在指尖翻旋。“洛某即便是到的地方多了些,店开得广了些,朋友杂了些,亦不知还有什么能耐。天子脚下,洛易能够讨得一碗饭吃,已是绞尽脑汁,哪还有本事在老虎头上拔毛?”
胤禛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心知他说得不错。北京城大小客栈酒馆,极少不在老九名下,偏偏面前之人虽来不久,已然独辟了一片天地。老九怎能让他过得轻松。
胤禛正色道:“洛老板,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洛易不解。
“洛老板要寻的人,胤禛愿出一份力。”
一句及其平淡的语气,却冷不丁令洛易脑中轰然。
“四爷?”他挪转了身子,清亮的双目此时暗沉一片,紧扣在胤禛身上,却见胤禛淡望窗外,神色难辨。
“若胤禛没有猜错的话,洛老板开遍五湖四海的店,其中包括最好的包厢的名称,概括起来不过两句话。”他侧颜道:“‘长忆洛水夜笙箫,寻梦梨香晏汐潮。’洛老板大才,所开的客栈,所写的对联,句句工整,立意清雅,胤禛已是佩服。因而又细细用了一番功夫,方知道更深刻的奥妙竟隐在这客栈和厢房的名字之中。”
说到这里,胤禛却顿了顿。洛易嘴角一勾,眸光意味深长,只淡淡道:“你还没有说完吧!”
胤禛颔首,道:“奥妙所在之地,却是不工整的对仗。‘梨香掩汐潮’我倒可理解,可怎会是‘晏汐潮’呢?!”说着,胤禛脸上的表情却隐约有一丝揶揄。
“你!”洛易猛觉受骗,喉头一紧,心知已晚,却淡淡的有一丝惊喜,毕竟,还是有人读懂了……“你在赌,是吗?”
“是。”胤禛心上总算一松,缓缓道:“起初我是不确定这两句话是特定的怀念,可惜‘寻’字本有两意,我为何要作‘不久’之意解,而不做‘寻找之意’解呢?若做后者来解,那此联是断然不工整的了!方才,胤禛的试探,洛老板面露惊诧,才肯定了我心中所想。”
“哼~”洛易着实佩服胤禛的聪敏,以及短时间内对自己这些年来不弃之事的洞察,然想起一再受伤的清玥、如今更是下落不明的她,心中怒意又生,摇首决绝:“即便如此,我亦不需你的帮忙。”
“是么?交易还不止这些。”
“哦?”洛易舒开剑眉,似一点也不为所动。
“没有我的相助,洛老板能够保证毫发无损地尽快寻到清玥吗?”此时,从胤禛喉中吐出的字眼已不再温和。“你在拿她的命赌。”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道清玥被我藏起来了吗?”
“哼,起初我是这么认为的,到现在我也知道清玥必定找过你。可惜,你们没有碰得上,是吗?”胤禛目光锐利,洛易一怔,有些黯然。“否则不会这么快便返回客栈,你是来打听消息的,是吧!”
听到这里,洛易已然咬牙,面前之人太过狡猾,自己客栈当中过半的客人都是他派来的手下!哪有人这么堂堂正正地埋伏的!
正不知如何开口时,胤禛却迅速背过了身,急急往门口踱去。状似无声,洛易却听得出来,那步履异常的重,像是紧紧压抑着什么。
忽地,胤禛声音一沉:“洛老板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能这么快就参透那么多店名吗?”语罢,目光往身后略微一送,只一瞬的时间,随即大步而去,墨青的身影消失在洛易的视线里。即便,洛易凝神屏气,仍可以清清楚楚地听着他下楼、出店,再到那一点点远去却清晰而猛烈的咳嗽,应该是忍了很久的咳嗽。
呵,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一直怎么称呼他自己什么来着?
名、字?
是啊,这么快,他能察觉到如此毫不起眼的角落,并且,一击即中!
是因为,他也,想念么?
想念、想念……
洛易垂首,黯然地敛进一丝夕阳的余光,横箫唇间,玉指浮动,妙音凄绝……
那个,发文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就是文中的*号部分,本来是蒙语。但是第一次发完后偶发现晋江不显示,并且直接截断了我的后文。我只好用*号代替,重发了一篇!但是偶居然点了新增一章!!!!囧,不管了,先把内容替换这个第三章吧!!!
~~~~(>_<)~~~~ 抓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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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 醒后方知身是客 梦里不过戏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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