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誰說那些不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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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那麼的希望，我們之間的告別，可以美好的像是……初春的野外。
希望我可以就那麼揮揮手，給他說【托裏斯，你走好。】然後，很有氣勢地一把將來道別的他推出我的家。
對了，我可以順便把前一天托裏斯給我的蛋糕扣到那個綁架他的混蛋頭上，再落井下石的對那個不純正的斯拉夫人一番嘲笑。
恩，這樣的告別是多麼的美好。
可是，也只不過是臆想。
1
和托裏斯第一次分開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說實在的，我是記不得了。
過了太久，記憶也變得零零碎碎。
只是記得，仗打了一年又一年，然後某一天，突然來了很多人，他們闖進我家，拽著托裏斯就走。
那時的我，應該是拼命地反抗來著。拉著他的手，怎麼樣也不松。眼前一篇模糊，臉上也是討厭的濕粘。
該死的，下雨了。
很久以後，再見到托裏斯的時候，他說，那天我是哭了。
他說，我死死的拉著他，眼神倔強又不甘，微長地指甲嵌進他的肉裏，疼的刻骨銘心。
他說，我看著他，眼淚就這麼掉下來。然後，我說【托裏斯，別走……】
我低著頭想了很久，卻也想不到這是怎樣的場景。於是我抬頭，看著托裏斯漂亮的眼睛，笑了。
我說【這怎麼可能？那個不純正的斯拉夫人闖進我家談那些無恥條件的時候，我沒哭。吉伯特他們把我的家拆的四分五裂的時候，我沒哭。我看著我的子民在敵人的屠刀下呻吟慘叫的時候，我沒哭。我自己消消現現這麼多次，每次醒來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時代，那麼多人指責我的過失，批判我的過去，把我最不堪的時間當成笑話的時候，我也沒哭。所以，托裏斯。你走的時候，我一定……也是沒有哭的。】
【菲利克斯。】他叫我的名字，用力的將我抱住，骨頭生疼，在體內咯咯作響，像是要斷掉一般。
這是托裏斯的懷抱啊，美好地讓人想哭。他身上好聞地陽光的味道，讓人安心的溫暖。如同罌粟，慢慢沉淪，無可自拔。
我想，我是心甘情願。
他說【不要這樣笑好不好？每次，你這樣看著我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離我好遠，覺得你好像又要突然消失。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托裏斯，我是鳳凰，浴火重生。】永生而不毀，代代傳承，不消不滅。【所以，我會永生不滅。】
托裏斯，你知道嗎？那天，我真想告訴你……其實，我好累。我不想再做什麼國/家，只想跟你一起，有一所乾淨的房子，吃你烤的蛋糕，有一個種滿三色堇的花園。
這樣的心情啊，終究是不該有的。那麼，我一個人承受就好。只要你還是在我身邊，只做我一個人的托裏斯。那些話，沒說就沒說吧……
2
【三色堇？真好看，送給我的嗎？】他這樣問我。
【是啊，這是最適合托裏斯的花了。】什麼時候開始，我也開始這樣，學著花言巧語逗他開心了？
【哈，少說了。這次來又有什麼事？】他依舊在笑，很開心的樣子。
【菲利克斯，我要去伊萬先生那裏……你和我一起去嗎？】我這樣嘗試著問他，雖然知道，他不會去，但還是小小的希冀他可以答應，那樣就還是每天都能見面，還是可以一起看風景。你撒嬌耍賴無一不用，卻只是不想做家務。這樣的日子，多好。
【為什麼……又要走？】他低頭，看著手中的三色堇，【像現在這樣……我們兩個人……一起，不好嗎？】
【我想……讓他們生活的更好。】菲利克斯你當然知道他們……是指的誰，對嗎？
【這樣啊。】他說，聲音很輕，幾乎聽不到【那怎麼還不快走……我不耽誤你的時間。】
【菲利……】我的話還沒說完，他便把手中的花丟到我身上。菲利克斯，你怎麼哭了呢？
【托裏斯，你婆婆媽媽的幹什麼，抓緊走，從我眼前消失！】他這樣喊著，像是發怒的貓。長牙舞爪，卻是害怕受傷。
原來，想要天天見面的，不止我一個。
【菲利克斯，】我伸手抱住不停掙扎的他，剛好可以湊到他耳邊說話的高度差【別哭了。】
【我沒有！】急著辯解，可是我胸前的衣服確實是濕了一片。
他頭髮上的香味很好聞，微微地甜蜜，像是剛剛烤好的點心。
【我每週日來看你好不好？】我這樣問。
【只有周日嗎？】
【那再加上所有假期。】
【來看看我就算了嗎？】
【我給你帶你喜歡的點心。】
【我自己也會烤！】
【那……我陪你吃晚飯。】
【那種事……沒有你也可以。】
【那你要我怎麼辦呢？】
【便宜你了，就這樣吧。】菲利克斯以這句話收尾。
菲利克斯，抱歉，又是我離開的你。
所以，就算是做給我看，你也要過的很好啊。
那天，我是想這麼告訴他的。可是話到嘴邊，也只剩下淡淡的【再見。】
再見菲利克斯，再見波/蘭，再見我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何時的……鳳凰。
再次見到菲利克斯的時候，是在伊萬先生那裏，冷的過分的冬季。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在做夢，他站在路邊，顯然是在等人。
【菲利克斯？】我試著叫他。
【托裏斯，你終於來了。】他看著我露出好看的微笑。
【在等我？】有點難以置信，但是在他的點頭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就這麼站在這裏嗎？】他開口問我。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其實穿著短裙。
【菲利克斯，你不冷嗎？】
【當然冷。】
我記得我是在聽到這句話以後，手忙腳亂的脫下外套給他。這是怎麼了，這麼不冷靜。
【去我家坐一會嗎？今天我做了點心。】我問他。
【算了，我不想見那個不純正的斯拉夫人。】他說著要走。
【菲利克斯，我是說……去我家，不是伊萬先生那裏。我在這……租了一個小公寓。今天，我放假……所以要去嗎？】我語無倫次的辯解。
他轉身看著我，眨眨眼【好啊，賞臉去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上去牽他的手。
好涼。
【菲利克斯，你怎麼過來了？】
【你沒有回去，也不寄信給我……】他習慣性的低頭，聲音半點委屈【我不知道你住在哪，也不知道怎麼聯繫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裏買東西……所以……我就每天過來……】最後的半句完全被他劇烈的咳嗽壓了回去，我慌張地抱住有些站不穩的他。
【對不起……菲利克斯……】我小聲道歉。
【托裏斯……】他叫我，聲音小的可以【我想見你……】
【我知道……】我這麼說著，把他抱的更緊了。
因為我也想見你……
E N D
2009 10 16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誰說那些不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