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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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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不约同时的握紧手中的兵器,就是重伤时面对着那封道,两个人也没有这么严肃,谨慎过,小心翼翼的盯着面前的畜生一动不都敢妄动,两个人是严阵以待。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群狼,而不是一只狼,因为,他们此刻身后还有六条人命,而不是孑然一身。
一眼扫过去,目测大约有近二十只,以狼群而言,这个数字大的有些不寻常,狼虽然是群居,但是一群一般来说不会超过十只,如今竟然是有双倍之多,个个都是成年的壮狼,身长尽两尺半,口延流淌一地,目光凶狠,龇牙咧嘴,通常狼之类的畜生都是惧火的,但是今这些狼就是如同了迷失了心志一般,完全不顾忌那篝火,就是一步一步的向着立在最前面的展昭和白玉堂逼近。
几个护卫莽汉,虽是在荒漠生活的,也是没见过此等的景象,曾经遇到的狼,也不过就是一只两只的,已经是棘手非常,今天是几十只野狼虎视耽耽,哪里还有的动弹?手中的刀都在瑟瑟发抖,那徐柘更是已经躲在公冶隼的背后只会哆嗦而已,公冶隼咽了咽口水,见前面一蓝一白二人独立对着那些凶狠之物,命悬一线,就是想将展昭和白玉堂唤回来,却是口怎么也张不开,只能干瞪眼的傻站着。
因为在大漠行走的人都知道,在荒漠遇到狼群,只有一个下场,那是死路一条!
任是你有再高的绝世武功,面对这些凶残灵敏的动物,也是耐不住它们一番番的攻击,狼群的攻击,是一齐而上,分咬而食,大漠的狼,不止凶狠,攻击的速度也快,几个轮番下来,就是神仙也支持不住,此刻白玉堂与展昭二人就是站在狼口,不是魂命休矣?
未料到一入荒漠竟然会遇见死劫,只是这过道从未曾听说过有狼出没过,如今都是从何处冒出这么多些荒漠之狼出来?
冷汗涔涔,二十只狼啊!他们今日绝对不要妄想逃出升天!
就在他还在寻思的时候,前方的白玉堂和展昭已经开始动了。
狼进,二人却是不退一步,因为知道,就是退到最后,也只是大家死在一起而已,于是,就是煞气充斥浑身,死死瞪着眼前贪婪凶残的畜生,不让一步。
野兽对于杀气总是特别的敏感,面对着展昭与白玉堂,也没有立即就动,它们感觉的出来,这两个人并不好对付,而二人更是一丝松懈都不敢。这是一场殊死的较量,搏杀,哪一方都不敢有半点的差池。于是明明是时至腊月,两个人的额头竟然都已经见汗,汗珠顺着脸的弧线滑落,一滴垂在白玉堂的眼角,惹的他的眼角火辣辣的疼,就是他眨眼的空挡,一切在一瞬间爆发。
一只狼张口扑过来,血盆大口喷射着一股特有的腥气,只熏的人眼花,白玉堂提刀一推,他不敢闪,后面是几个空有蛮力的武夫,他这一闪,后面非死即伤!与是白衣猎猎,伴着呼啸的大漠之风,仰首迎对那直冲着他脖颈处扑来的獠牙血腔,惊了所有人。
徐柘见那狼一扑,一声惊叫就喊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声音吵的众人不由皱眉,只是没有人有时间与心思去与他计较,所有人都屏息看着那眼看就要命丧狼口的白玉堂。徐柘更是目不忍视,不愿看见那鲜血淋漓的一幕,一个大汉情急大喊了一声:“小心!”
一路上这个青年虽然是不爱讲话,神色也甚是高傲,不招人喜欢,但是毕竟是年少儿郎,如今就要掩尸大漠,被这些野生的畜生分食啃咬?他虽然是手持一刀,气势非凡,但是看起来弱不经风,手无缚鸡之力,这一只凶狼一扑,还不是登时便要了他的小命?
众人心中忡忧不忍。只是他们都错了,白玉堂地霜一挡一旋,双臂用力灌劲,这一刀,顿时坚如磐石,那只狼被这一挡,懵了头脑,身体飞扬出去之时,白玉堂右手一翻,拿手玉石直击而出,只听得哀号一声,再一看,那狼被白玉堂一石击瞎左眼,口舌破裂,血溅满地,哀号不断,在地上翻滚一阵就不再动弹了。
众人呆了,不知道这白衣飘飘,潇洒风流,看来俨然一派富家公子哥儿模样的青年竟然有一身的好武艺,而且出手狠辣非常,恁是骇人。
狼群也被这么一挡惊住了,那只不动的狼也不去注意,几只一拥而上包围着白玉堂,蠢蠢欲动但是也不敢妄动,都是围着白玉堂绕圈,盯着猎物,准备饲机而起。
但是一狼动,群狼动,先扑的狼虽然被白玉堂挡了去,但是除去了去围着白玉堂的,其余的狼顿时而起,展昭一人被五只狼纠缠着,一把湛泸左砍右挡,犀利非常,银光晃动之间,花了身后一干人的眼。
这两个看似文弱的江南青年,究竟是什么人物?
湛泸锋芒虽然可以缠绕展昭周全一身,却是完全奈何不了这些动作敏捷迅速但是合作性极强的野兽,只能是护住自己全身无伤,却没有余力去管其他的,而身旁一边,白玉堂一个人,浑身却是包围了七只狼。
几只成一圈,眦目瞅着白玉堂,一步进一步退的试探,白玉堂人提刀直立,一身虚汗,与七只野狼对视着,估量着,无一方妄动。
那剩下的八只就向其余的人扑去,四个高头大汉对付五只,因几人毕竟是在大漠生长,纠缠之间,还是有些经验,又是凭着力大,一时倒是也没有被讨得什么便宜。再观公冶隼那边,这买卖商人竟然也是略懂武艺,只是以一对二,很是狼狈,不消片刻,身上尽数是狼爪的抓痕,斑斑血迹直染一身,而他身后徐柘大腿被咬一口,拖住挣扎,直叫的更加凄厉,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展昭听闻身后惨叫,一阵心焦,手中的剑舞的越发的急快,抛了平时与人交人的规矩路数,此刻但管只要是感到身边风动就是一剑,面对这些全凭本能而动的野物,容不得你思考犹豫半分,那是斗快斗狠的。于是展昭移转之间,剑剑带风,削毛断骨,缠斗半晌,惟恐身后的几人出事,乍然狠劲一扫,大喝一声,三只狼被那气势有些吓到,速度不由的缓了下来,展昭趁空一斩,一剑断了一只狼的两股,后一剑刺去,了结了一只的性命,只是不察,被剩下中的一只抓破了臂膀,左臂肩胛部位血流如注。
随手将止血的穴位点了,展昭持剑一刻都不敢松懈。
这些一直居住在大漠的畜生,行动速度之快,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总是听闻大漠狼群是何等的厉害,如今一试,顿时就是南侠,心中也不免担忧,只怕今日,八人就要命丧狼口!
展昭一阵砍杀一死一伤,他甩剑一挥,将那余下三狼逼退两步,抽了空就回身去救那已经快要支持不住的公冶隼和徐柘。
而另外一边,白玉堂一身的煞气与七只狼对着,冷目骇人,只是兽就是兽,哪里懂得什么脸色?
一阵僵持,不知是什么时候,电光火石之间,群起一扑!
目标就是白玉堂的四肢和头颅。
翻身一跃,白衣堪堪躲过头顶一只的飞扑,紧接后背就是一阵疾风,他火速回身一撤,脚点地急退了有四步,人尚未定,身侧腰部又是一只冲来,于是飞脚一踢,可一声哀号未尽,面上又是一团黑影笼罩。如此反复,就是完全不给白玉堂喘气的机会,拿手的玉石也因为这车轮般的扑杀使将不出,那些狼是一只退了一只上,群起攻之。白玉堂一阵拳脚,虽然斩伤了一只,废了一只,但是其余的五只依旧是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纠斗只中,白袍也是见血,伤狼的鲜血洒满一地,染的覆雪戈壁上血迹斑斑。只是血腥味却更加刺激了这帮嗜血的疯兽,只只扑的更加急速凶狠,白玉堂臂上,胸前,都是狼抓划开的血口,曝露在寒风中冷的刺骨,也无力去顾,只是拼着气,狠了劲的对着眼前灰黑色的大漠之狼。
胸腔怒火中烧,堂堂锦毛鼠白五爷被几只野地畜生逼至如此狼狈境地,传扬出去莫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于是狠性杀气一起,白玉堂腔中一喝,身旋刀转,卷地而起,力聚一刀,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就是一刀沉而实的冲着一只劈了过去,喀嚓一声,狼还不及哀号,头颅已经破裂,飞浆鲜血泼了一地,白玉堂持刀喘息,再瞪着其余四只,一脸暴戾的肃杀之气。
另一面,还余一只没有去攻击任何一人,而是瞅准了白玉堂与展昭还有商队的几匹骏马,扑口咬了上去。
听见身后的马嘶声,白玉堂转首惊魂,那匹汗血宝马乃是兄长于他生辰之时送赠的贺礼,一向是珍惜非常,他哪里舍得送与狼口,于是回身飞扑,手中地霜挑地一拨,借力一冲,一拳冲着那开口要咬的出生揍了过去。
铁斗大的拳头下去,就是震山猛虎也要被打的懵了,那狼嚎叫一声被打的滚到一边,不住的抽动呜咽,白玉堂护着马,一身浴血嗜红的煞气,今日就是打定主意不叫这些鄙下之物动这里骏马分毫!
展昭抽身去救危在旦夕的公冶隼和徐柘,奈何身后还跟着三只不肯放松的恶兽,这一下来,依旧是以一对五,甚至还要护着已经全身是伤的公冶隼和抱腿痛嚎的徐柘。
就是对着封道,展昭也没有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只是现在看他,犀利锋芒崩现,面上肃颜冷面,肩膀受伤一手无力,单手横剑,卷石破风,半点余力不留,半点余地不留,湛泸翻搅旋转,一股绝狠之风,力注全身,逼的狼一步步的退,地上的血色越来越多,夜幕中全部充斥着血腥的气味。
今天这里,就是要血染狂沙!
狠力一划,一只狼登时被湛泸开膛破肚,展昭连看都不看一眼,直直向其余的野狼逼走。
今日就是要看看,究竟何是猎物,何是虎!
白玉堂和展昭都已经将狠劲都使出来了,目不斜视,只是盯着周遭的狼群,一动就是肃杀之招,然是一边的几个壮汉却都是吃不消了。
初始拼着力气还尚可,如今被纠缠的久了,都已经是体力不支,两人的刀已经掉了,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破衣烂衫,很是凄惨,终于一人不慎,腰侧一阵剧痛,一只狼竟然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腰部,冷汗直冒,惨烈大嚷,濒临死亡的恐惧叫他浑身发抖,扯口大叫:“啊!救命啊!”身边几人见此景,骇的失了魂,无人知道该知怎么救他。
展昭听叫回头,见那壮汉倒地哀叫,被狼拖着在地上挣扎,先是一惊,欲救人但是距离太远,伸手不及,心中焦急,最后心一狠,一看手中湛泸,全力一掷,便将那咬人的畜生钉死在地上。只是,他周遭还有无只穷凶极恶的残暴猛兽啊!恶狼猛于虎,他手中湛泸一掷,就是手无寸铁,徒手面对那獠牙毕露,摇头晃脑,眼中凶气的天然杀手。
狼似乎知道了展昭已经没了兵器,一哄而上,展昭只得在地上翻滚躲避,不时出掌飞脚,但是终究敌不过这些上蹿下蹦的动物,一时间险象环生,堪堪几次都是险些命陨狼口。
白玉堂也听见了那声呼救,转头看见就是展昭不要命的丢剑之举,心中大骂之时,地霜已经脱手。
已经感到身体不支的展昭突然感到身后有物飞至,非常时刻也不敢大意,侧身一瞥,却是去了五魂三魄,白玉堂竟然将地霜扔了过来!
他手一接刀,回身一劈,又砍死一只想要扑咬他腿股的畜生。再回首,却是瞧见了叫人肝胆俱裂的一幕,一只狼趴在白玉堂身上,而他则是双手紧捧着狼头要向外推,双方吃力不下,只是白玉堂毕竟是身上有伤,被压在地,劲力也是使不出来,挣扎一会,那狼牙是靠得白玉堂的脖颈越来越近。
展昭骇的一声狂吼:“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