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妖怪高中》甘笔

18、第十七章

　　幸运的是，查理竟然也一夜未归。贝拉听过他的电话录音，才知道镇上的林中似乎出了什么麻烦，他赶去办案了。
　　或许最近真是吉星高照，连续两次都没被查理抓包。贝拉一边庆幸，一边以最快速度洗过澡，哈欠连天地上了床。

　　爱德华打电话来的时候，她还在睡。幸好她的床边就有电话，免去了下床之苦。
　　“喂？”贝拉迷迷糊糊地道，还不甚清醒。
　　“还在睡？”爱德华的声音一直都那么好听。
　　“当然了，一夜没睡哎，难道你不困么？”贝拉抱怨道。
　　爱德华笑了笑：“我们这种……不用睡觉。”
　　贝拉这才清醒了一点：“不睡棺材？”
　　爱德华声音里的笑意浓了起来：“你在哪看到说我们睡棺材里？你不是来过我家么？”

　　“说得也是……我有点睡迷了。有事吗？现在几点？”贝拉边打呵欠边翻了个身，话筒的线被拉得老长。
　　“是下午茶的时间，我打电话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晚上几点才能出来。”爱德华道。
　　“出来？”
　　“你不是忘了吧？我们的春季舞会。”爱德华提醒道。
　　“对哦，还要抓鬼呢。……话说回来，昨天那个鬼叫什么名？看起来蛮有意思的，居然还给我们谢礼。”只是那硬币不知道是哪百辈子的钱了，上面的花纹稀奇古怪，贝拉随手将它放在了口袋里。

　　“大概是财迷鬼。我听卡莱尔以前说过，财迷鬼最喜欢守财，一旦丢了钱就会慌里慌张地到处找。如果偶尔被人类碰上的话，他还会主动请求人类帮忙。人们若帮了他，有时可能会得到一枚钱币的谢礼。”爱德华道。
　　贝拉在暖暖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那种钱哪里用得出去呢？……他说头一天教训了一个不肯帮忙的男生，应该就是迈克吧？”
　　“是的。人们要是拒绝财迷鬼的请求，它就会发怒惩罚对方，这也是它的习惯之一。”爱德华有问必答，师父的耐心体现得淋漓尽致。

　　“害我昨天那么紧张，原来是这么好说话的鬼。如果以后要抓的那些鬼都这样就好了，……舞会几点开始？”
　　“八点半。”
　　“那你七点以后来接我怎么样？”讲电话的时间一长，贝拉的头脑渐渐清醒起来。
　　“七点？那么早？”
　　“我们又不是去参加舞会，是去抓鬼哎。早点去看看地形也好……不然你觉得几点合适？”
　　“只要你能起得来，七点就七点好了。”爱德华不知想到了什么，低笑一声，“今天这种时候可不要让我看到一个赖床鬼才行，不然一并抓起来。”
　　贝拉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是在笑话自己有可能赖床时，爱德华已经挂了电话，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坏师父，臭狐狸！哼！”贝拉将话筒一扔，也不管有没有扣到底座上，忿忿地将被子拉到头上。

　　晚上七点，爱德华准时开车到了楼下。
　　贝拉隔着窗对他挥挥手，示意他进来。
　　爱德华微笑一下，下一秒已经到了贝拉身边。
　　“查理不在？”
　　“我回来后接到他的电话录音，说是在森林那边去查什么案子，一夜都没回来。我还以为这回定要挨骂呢，查理是个工作狂，十天里差不多有九天不和我一起吃晚饭，有三四天夜里不回来。”贝拉道。她穿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正在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你就穿这身？”爱德华微皱下眉头。
　　“怎么了？”贝拉将头发拢到后面，回头不解地看着查理。

　　“可爱的公主，你似乎没意识到我们这次是要去参加舞会。舞会上那些女生都打扮一新，穿着美丽的衣服。”爱德华道。
　　“我们不是去抓鬼吗？穿上那些碍手碍脚的裙子，耽误了正事儿怎么办？”贝拉说着，将梳子放到台上，随手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穿上，“好了，我们走吧。”
　　爱德华看着她，无奈地笑笑。

　　两个人到学校时，时间太早，根本还没有学生到来。
　　贝拉动了动手脚，就要跳下车，爱德华伸手将她压住：“急什么？”
　　“不是要查看下周围环境啊什么的？看看有没有异常？”贝拉道，“我看那些侦探剧里都是这么写的，有备无患嘛。”
　　爱德华一下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可爱？”
　　“哈？”贝拉睁大眼睛。
　　“没什么。”爱德华摇摇头，“你要是想走走，我陪你就好。”说着下了车，贝拉忙跟上他。

　　“最近怎么没看到你的那只大狗？”爱德华随意地问道。
　　“它啊，现在大概还和雅各布他们在一起吧？自从上次打过架之后就上瘾了，每天都会跑去那里打架。”贝拉道。
　　“我还以为你会将它带来。”爱德华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打着参加舞会的名义来的，却带只大狗，好像不大好吧？不过你放心，我与它自有一套联系办法，情况危急时，它会在几秒钟内回到我身边。”
　　“几秒钟？那么快？”爱德华十分惊讶。吸血鬼的速度和力量都是出名的，但要想做到在几秒钟内从福克斯内任何一个地方赶到贝拉身边仍旧不可能，“它现在和那只狼人关系不错？”
　　“或许？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极少过问它与其他种族相处方面的事。”

　　两人绕着校园慢慢走了两圈，爱德华道：“虽然今晚要面对的鬼可能不止一只，不过你不用担心。艾美特和爱丽丝他们都会帮我们。”
　　“他们也会来？”贝拉大出意外。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完全可以袖手旁观。而且之前她在餐厅看到罗莎莉时，她明显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嗯，他们也好久没有找到合适的散心活动了，所以打算来这里看看好不好玩。”爱德华说得相当轻松。

　　时间将近八点时，参加舞会的学生们开始三三两两地成对出现在校园中，有的直接去了跳舞的会场，有的则在外面聊天。
　　爱德华伸手揽住贝拉的腰，快速移进了会场的一处阴暗角落里。那里摆设极多，灯光又照不到，因此很难被人发觉他们的存在。
　　“嗳，师父，怎么找那些鬼？是不是还和昨晚的守财迷一样可以肉眼看到？”贝拉问道。
　　“这个很难说。一般来说鬼魂不会轻易被普通人看到，除非它们有意在人们面前显形，或者人们无意中踏入了它们的结界里。那个守财迷的结界要求很简单，只要两人同行或者单独行走就可能进入它的结界。”角落的地方不大，爱德华离贝拉很近，他身体的冰冷似乎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得到。

　　“难怪后来你一出现，我们就走出去了，那时我们是三个人。后来我们重新回来，是两个人，所以走了几遍就进了结界。”贝拉这才恍然大悟。
　　“至于等下可能会在舞会上出现的鬼魂，如果它们只是想偷偷吸取人的生气，人类就不会看到它们。但它们要是有意恐吓那些学生，结果就很难说。”爱德华道。
　　正说话间，杰西卡打扮得花枝招展，拉着迈克的手走了进来。
　　爱德华忽地低笑一下：“迈克的撞鬼症还没有好，现在精神特别紧张。”
　　贝拉看了看迈克略微发青的脸色，道：“其实我看那个守财迷挺和蔼的，怎么会把他吓成这样？”
　　爱德华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是看了贝拉一眼，就闭上了嘴。

　　贝拉突然皱了下眉头：“嗯？”
　　迈克的身后，居然跟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脸色惨白，手里抱着个皮球。但他的脸上却满是欢笑，跟在迈克后面东张西望地，对会场里面的各种摆设都露出好奇的目光。
　　“迈克怎么领小孩子来？是他的弟弟？”贝拉不解地道，眼看着那小男孩一直紧紧跟着迈克，似乎生怕在偌大的会场里走失，可是迈克头也不回，对身后的“小尾巴”漠不关心。

　　“人这么多，小孩子很容易很撞倒受伤呢。”贝拉道。
　　小孩子似乎也对迈克不理自己有些恼火，迈克正同杰西卡走到椅子旁，杰西卡先坐了下去，迈克低头跟她说了几句话，这才作势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那小孩子在迈克坐下的一瞬间，猛地将椅子向后抽走，迈克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坐在地上，“啊”地大叫一声。
　　杰西卡看着迈克的狼狈相，伸手指着他“咯咯”笑了起来。
　　迈克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他抬头看到会场里有不少学生正看着自己这里，不由感到甚是没面子，便低头咒骂了几句，恶狠狠地将那把椅子扯过来，却仍旧不理身后笑得直打跌的小孩子。

　　“不对啊，我记得迈克说过他是独生子，没有弟弟。难道那小男孩是他亲戚的孩子？还真是调皮。”贝拉笑着对身边的爱德华道，却发现他一脸严肃。
　　“不，贝拉，那个不是人。”爱德华一字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