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妖怪高中》甘笔

19、第十八章

　　贝拉的声音不知不觉低沉下来：“不是人？那……。”
　　是另一只鬼魂？
　　爱德华道：“那只鬼没有刻意显形，你居然也能看到？贝拉，看来你的灵魂真的……真的不是普通人类……。”
　　贝拉苦笑一下：“这个不劳你说吧，那个叫南略艾特的吸血鬼不是说过？”
　　“她只说你的灵魂有封印。灵魂被打上封印只能说明它的强大性，人类的灵魂虽然大多脆弱，但如果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的话，也不是没可能变强。只是，能用肉眼看到非刻意显形的鬼魂的存在，却不是普通人类的手段了。”爱德华道。
　　“不用解释得这么清楚吧？看到我被打击你很开心？”贝拉皱起了眉头。她以前以为自己只要找到从前的回忆就好，可是现在却连自己的种族归属都不清楚，这叫她实在有一种挫败感。

　　爱德华低声道：“我也同样不是人类呢。”
　　“但你毕竟拥有回忆，而我，什么都没有。卡伦家就是你的家，可是我的家在哪里？”贝拉道。
　　“当然在这里。你的父亲是查理，你也有家人。”爱德华道。
　　贝拉偏过头，半晌才道：“不，他不是我的父亲。查理生不出灵魂是非人类的女儿。”
　　爱德华的眼神闪烁一下，想说什么，却最终咽了回去。
　　两人交谈的功夫，那个小男孩又开始在场中捣蛋起来。它一会儿将小盆景撞倒，里面的沙土洒进了旁边某个女生的鞋里；一会儿又在某个正在喝饮料的男生背后猛地一拍，让那个人吓得惊咳起来，饮料呛进气管里，还洒了大半杯在衣服上。
　　小男孩正玩得不亦乐乎时，转头看到安吉拉和本走了进来，它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准备实行下一个捣蛋计划的笑容。
　　可是还没等它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先于安吉拉和本到场的泰勒就悄悄走到本的身后，突然一脚踢出去。本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差点摔了个跟头。

　　小男孩对泰勒的举动明显愤怒了，开始一直跟在他后面，打算找机会捉弄他。
　　“你知道它是什么鬼吗？看起来和那些打算吸人生气的鬼魂不大一样？”贝拉将它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不由问道。
　　“捣蛋鬼。”爱德华回答得很简洁。
　　贝拉一怔，开始还以为爱德华在戏弄自己，在看到他认真的脸色时，才半信半疑地道：“有这种鬼？”
　　“是的。捣蛋鬼最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喜欢在人们开聚会时把所有的一切搞成一团乱，看人们出丑，自己则在旁边开心。它会将宴会上小瓶里的糖偷偷换成盐，也会将一些学生的课本悄悄撕烂，让他们被老师责骂……不过它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见不得别人在它面前捉弄人。似乎它认为捉弄人是它的权利，别人若是在它面前捉弄他人就侵犯了它的权利。刚刚泰勒和本开玩笑，已经激怒了捣蛋鬼，它打算给他点苦头吃了。”爱德华道。

　　“会伤人吗？”贝拉听到“给他点苦头吃”时，心微微有些紧张起来。
　　“不会，它只是喜欢捣蛋，报复别人的方式也是捣蛋。不过一个人如果在一个小时内连续倒霉几十次的话同样也吃不消。”爱德华道。
　　正说着话时，小捣蛋鬼已经找机会将泰勒与旁边女生的鞋带紧紧系在了一起，它JIAN诈地笑了一声，站在一边打算看热闹。
　　忽地它的身子悬空起来，接着竟被飞快地提到黑暗的角落里。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道：“果然是这样，我在无实体状态时是可以抓到它的。”
　　捣蛋鬼愤怒地回头看去，看到抓着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小姑娘，她旁边还站着一位皮肤雪白、长相极为英俊的男生。

　　“爱德华，你试试？”漂亮小姑娘道。
　　爱德华伸手往捣蛋鬼身上虚抓几下，但每次都穿过它的身体落了空：“贝拉，不行，吸血鬼与鬼魂果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种族，我能听到它的想法，却完全触不到它的身体。”
　　“下一步怎么办？它虽然调皮，不过都只是恶作剧，并没真的做坏事，不然我问问它？”说着贝拉转向捣蛋鬼，“你肯回图书馆过以前的日子吗？”
　　捣蛋鬼眼睛一眯，还没说话，爱德华先开了口：“它不肯的。它觉得这里热闹，人又多，比那个只有鬼魂的冷冰冰的老图书馆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且在老图书馆里的鬼魂基本都比它强大，它每次捉弄别的鬼魂时都会被惩罚，不像在这里，人们看不到它，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只能任它胡作非为。”
　　他的话音刚落，捣蛋鬼就呲牙咧嘴地向他抓去。不过就像爱德华碰不到它一样，它对爱德华的胡乱攻击也完全没有效果。

　　“不回去？”贝拉皱起眉头，“这可不好办。……它是因为外面可以让它捣蛋而不会被报复才不肯回去吗？”
　　“对，我听到的想法就是这样。”爱德华肯定地道。他的回答立刻又换来了捣蛋鬼的一轮无效攻击。
　　贝拉沉默地看了捣蛋鬼一会儿，眉头一皱：“算了，我们还有别的鬼要找，不能在它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你既然没办法抓住它，干脆我把它交给福莱吧。”说着空闲的手划了一个奇怪符号，嘴唇微动轻轻念了几句什么，几秒钟后福莱凭空在黑暗的角落里出现。
　　爱德华有些震惊地看着它。
　　吸血鬼的速度再快，毕竟也要有一个从会场外面进来的过程，但这只怪异的大狗却完全是从角落里瞬间出现的，就像是那些早已消失的古老魔法师们的“空间跃动魔法”一般，它就像是从一个空间直接跃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什么事，贝拉？”福莱没有感应到邪气和恶意。
　　“这只小捣蛋鬼是老图书馆里跑出来的，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劝它回去。它没做什么大的坏事，你当心不要吓坏它。”她这样说时，小捣蛋鬼又转头向她挠了几把，不过它身小手短，根本够不着贝拉。
　　福莱不情愿地道：“好吧。我带它去别处。你自己小心点儿，别玩太疯。虽然身边有这只吸血鬼跟着，那边还有几只，不过他们可不见得能帮上你什么忙……相比他们这种冷冰冰的样子，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和雅各布相处。”说着左爪子在空中虚划一个圈，那小捣蛋鬼就被困进了圈里。福莱再一扬爪子，捣蛋鬼竟像被什么无形的绳索捆了一般，直接飘到福莱身边，两个家伙瞬间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贝拉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实体。她长吐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来得及。”
　　爱德华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的非实体状态有时限性？”
　　贝拉耸耸肩：“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维持了一会儿后我就感觉似乎要回复到实体状态去，所以只能让福莱帮忙了。”

　　“你的大狗和狼人相处不错。”爱德华道。
　　贝拉看看他：“你好像……不太赞同？”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说起雅各布……对你是真的好……可是……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爱德华欲言又止。
　　贝拉只当他不想说，也不为难他：“接下来，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么？”
　　话音未落，会场门口又走进几个人来。
　　雪白的皮肤，淡淡的青色眼圈，外表美丽却全部一脸冷冰冰的神色。
　　是罗莎莉、艾美特以及爱丽丝、贾斯帕他们两对。

　　虽然贝拉与爱德华站在极为隐秘的角落里，但这两对情侣似乎早知道他们在那里一般，进来后便先后有意无意地往他们隐藏的角落里扫了一眼，这才站到另一边去。
　　“现在会场里的学生已经很多了，为什么那些想吸活人生气的鬼魂还不出现呢？”贝拉低声道。
　　“它们要等到学生们在舞会上玩得忘了形少了防备时才会出现，那种时候的人最容易被吸走生气，鬼魂也知道用节省力气的办法来做事。”爱德华道。
　　“吸人生气的鬼魂全都算是凶灵吗？”贝拉问道。
　　爱德华摇摇头：“要分情况。如果它们不附在活人的身体上，而只是跟在人身边的话，人的生气虽然会被吸走一些，却并不是很要紧，顶多会得一场几天内就会痊愈的小病。这种鬼魂还算有分寸，顶多只能叫做不安份。但是，有些凶灵却专喜欢附身，将被附身之人的生气在一段时间内慢慢吸走，甚至……。”他的话到这里就停住了。

　　“甚至什么？”贝拉不由追问了一句。
　　“甚至，会先用残忍的手段将人杀死。因为人在充满惊恐痛苦等种种情绪而死时的瞬间生气最旺，也能被最彻底地吸收。这种办法可以说是所有的手段中最方便快速的。”爱德华道。
　　贝拉□□了一句：“你说，我们今天不会碰到这种吧？我记得你说过，老图书馆里的鬼魂都不是凶灵。”
　　“这个嘛……。”爱德华笑了笑，突然伸出食指轻轻碰了下贝拉的额头，“当然碰不到，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