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关东大赛开启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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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哥哥，已经决定了吗？”东京综合病院中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聚集一堂，幸村精市刚刚正式精确的告知了自己将进行手术的决定和日期，七月二十七日，关东大赛的决赛日，恰好也是另一场决战的日期，前者是胜负的较量，而后者却是生存与健康的斗争，对于玄夜而言，只有后者才会是值得自己在意并关注的，关东大赛的结局早就决定了，而精市手术的结果虽然也是早就预知，但即使高达90％的成功率，还是犹有无法平复的细微感触。
为了严格的遵从剧情的原始面貌，那由于自己的介入而提升到90％的成功率在玄夜的暗示下被主治医师重新在口头上削减到了30％，即使是如此低的可能性，还是不能放弃对于网球的挚爱？玄夜根本没有意识到，在精市的这个决定中自己所占的因素也许根本不下于网球，或许是幸村精市的一贯温和掩盖了别样的情愫，但更多的却是玄夜迟钝的感知还无法理解亲情之外的付出，不过对于玄夜的真实，立海大网球部的人已经渐渐开始感知了。
得到了与历史无二的回答后，不同于其他人忧心忡忡的忐忑，玄夜是完全坚定的相信立海大的王者会在这个夏天彻底的痊愈，没有任何的意外，自己也不允许任何意外的产生。知道真实概率的玄夜的确有资格深信不疑，更何况到现在为止绝无偏差的剧情，一如既往的向前发展。“精市哥哥，你好了以后，我给你当陪练吧，一定让你准时赶上全国大赛的！”现在的自己可以为精市做的只能是这么微不足道的辅助，不能告知乐观的真相，玄夜稍加压制那种想完全抹去精市眼底忧郁的心情，已经隐没了最初的感触，温和的王者也仅仅只是十五岁的国中生，精致的俊秀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却是仍然不改温暖恬淡的气息，相比于高深的网球实力，真正强大的是幸村精市的心和理念。
听到玄夜这样安慰的网球部正选们，神色各异的静默了片刻，但却都脱不开百味陈杂的侧目视之，不由自主的想到社团公开日之后玄夜网球风格的大逆转，如果以前的称之为诡异，那么现在的虽然正常，却是更加达到了神秘莫测的境界，“玄夜，你也给我当陪练吧！”丸井总是最为垂涎的迫不及待，天才的最大习性就是惯于挑战不明的事物，即使承认对方也是天才的存在，特别是挫败了自己漫溢的优越感之后。
切原也感同身受的有着同样的愿望，但也许是被玄夜迫害的养成了规避危险的敏锐直觉，切原只是动了动嘴唇，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最终本能的保持了沉默。玄夜的武术网球在吊足了众人的兴趣之后，终于亮相于网球部内场，第一个领教的仁王学长居然收敛了那无时不刻散发的邪魅笑容，如临大敌般的认真，但即使如此，前三局也还完全是玄夜的个人领域，虽然其中不乏玄夜熟知仁王学长的资料，而仁王学长却对玄夜的武术网球一无所知的因素，但不可否认，自己第一次看到了不同于副部长“风林火山”外的精彩。而后也仅有柳学长和丸井学长跟玄夜进行过比赛，明明是同样的招数，却似乎衍生出了不同的效果，不跟玄夜打上一场，身体里叫嚣的热血根本无法平息呢。
“Yada！你们都欺负我体力不足，我还是保存体能专心做精市哥哥的陪练就好了！”现在玄夜的体能仅能维持短短的三局，所以无论前三局完胜的如何酣畅，最后的胜利却还是属于对手的，但每次耗尽体力的极限练习，竟然隐隐增进了一直没有进展的体能，锻炼才是生存之本，破而后立呢，也许不用自己想象的漫长时间，就能打完一场正常的比赛了。
幸村看着玄夜即使拒绝时都透着无尽狡黠的任性，面对自己却是平和的澄澈，那时带点决然的选择，即使不安于那无法预见的手术结果，但却真的盈满了不去苛求的了悟。那个早晨自己握住的不是虚幻的失去，寂寞蔓延的空旷感也深入骨髓的被填满。如果说网球就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幸村精市是为了网球而生，也会为了网球而不惜生命，那么因为玄夜，自己却会更加的珍惜生命，即使真的失去了犹如本能存在的网球。
已经新近成为了习惯的抚上紫水晶的手链，优雅的弧线滑过幸村的唇角，温和的恍如琉璃般纯粹的笑容，“好啊，那就拜托了，玄夜！”仅仅因为这独享的建议，自己也要坚持下去，对自己更多一点信心，更多一点坚持。
“玄夜，很不公平呢，果然厚此薄彼！”能够在这样几乎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加以调侃的反驳，除了仁王雅治，立海大网球部内不作第二人选。就是要在部长鞭长莫及的时刻才有霸占玄夜的可能，等到部长回到网球部，加上溺爱玄夜到几乎没有原则的副部长，到时候想要跟玄夜比赛一场，可就是困难重重了，仅柳莲二一个人怎么也无法同时对抗两大巨头。
丝毫不在意被挑明这明显的事实，玄夜理所当然的显现与年龄相符的顽皮，“精市哥哥可是部长，当然要放到第一位了！”言下之意就是可以要求经理的只有网球部的部长，虽然加上了一个副字的也可以，但说起来表哥更纵容自己。
歪曲了玄夜真实的意思，仅仅是从字面上来加以解释，仁王还尤自挑衅部长的权威，“哦，那么下一年的网球部部长可是艳福不浅了。”网球部内默认的二年级实力最强的就是切原赤也，虽然切原的球风实在没有所谓的领导风格或大将风度，以暴戾和经不起挑衅的“弱智”著称，实在很难放心将网球部交到这样的学弟手中，到那时也许唯一可以压制切原的就是玄夜了，经理反而会在部长之上。
会成为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只是因为表哥和精市哥哥的希望，就玄夜本身想要的普通国中生活，当然是远离公众关注的焦点更为符合自己的初衷，尤其是重中之重的王子们，但与掩饰的真实比较，放置在更重要位置的当然是自己更在意的温暖，但下一年，没有了制约的存在，自己也会放弃这一职位，从绚烂重新归于平和，可惜了仁王学长的猜测了。
但最无法揣测的就是人心，显然其他人不知道玄夜的决定，又由于“艳福”这个词令人有了暧昧的联想，几道凛冽的视线射向了还茫然无知的切原，犀利直接到让人心寒，简洁的话语中潜伏着的却是切原最大的危机和险恶，甚至敢于与表哥的铁腕挑衅的切原，此时却不禁感到透彻心底的寒凉，单纯的情绪反应忠实的表露了切原的畏缩，无故的微微颤栗着，融洽无比的气息刹那变成了略显恐怖的□□。
“切原～，你也来当我的陪练吧！”谁说立海大网球部最恐怖的是真田副部长，与温柔共存的天使也有王者的强势气魄，幸村紫色眼眸中闪现的凌厉光泽，此时无人敢质疑部长的威势，也深信他一定可以回到网球场的誓言，仁王戏诩的话语隐没了病房中担忧或忐忑不安的情绪，立海大网球部此时所要做的就只是等待王者的回归，以坚定的信心。
时间亦步亦趋的进入了七月，似乎今年的盛夏来的有点晚，即使是将近半个月以来不曾下过一滴雨，空气间弥漫的轻雾仍然没有沉闷的灼热，淡薄的水汽在明净中飘过，许多稀疏、洁白的云片，微微的漂浮在碧澈的苍穹上部，那边际有着明显撕裂的痕迹，丝丝缕缕的极慢，但又无时不刻的明显变化着。阳光下的影子缩到了最短，全然无波的树影，风，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残留的也就只是静止的闲懒了。
在东京的所有国中网球赛事似乎都在志森运动公园进行，虽然立海大今年是第一次来到这儿参加比赛，但玄夜却已经很熟悉这个场地了。七月六日，周日，关东大赛第一轮，一如既往的九人正选队伍，女子网球比赛也在同一时间进行，赛场是仅一街之隔的志森运动公园附场，立海大女网今天对阵绿山国中，去年绿山国中可是立海大的手下败将，今年前期地区大赛上也没有明显的实力提升，宫泽显然不会为此浪费那仅有的一次选择，所以玄夜又成为男网不参加比赛的候补第九人，与表哥无异的装束，玄夜的位置永远是副部长之右。
一进入赛场，喧嚣的运动公园有了片刻的静默无声，那些慑于立海大的名号而安静下来的学生，刹那之后却是渐行渐远的热切和惊呼。由于不是神奈川的主场，所以来到赛场的立海大啦啦队不像地区大赛那样声势浩大，专业啦啦队集合完整，而业余啦啦队则是没有纪律性的自由。由于对手的实力实在是与王者立海大相差悬殊，无法淋漓尽致的观赏到王子们的精彩，也就有了部分学生放弃了这一场比赛的参与，出乎意料的先见之明。但那些资深的王子迷们显然不会放过任何王子出场的机会，可以说今天到东京来的业余啦啦队队员，量少而质精，绝对的专业支持者。
在到达报到处的路上，仅有几个可以不畏惧表哥威势的勇敢女生上前来正面给予加油的鼓励。与平静生活相背的，甚至就连玄夜，现在也已经有了隐性的后援团，自从那次与冰帝的双打比赛之后，不知道是因为真田家族在神奈川的影响，还是由于那无处不在的观察之下，自己已经被定义为虽有威胁，但无法消弭，反而由于那几张男装的照片，博得了不少立场不坚定的分值。分配给玄夜的颜色是银色，银色丝带，黑色的花写字体，正好与表哥的黑底银字互补的相对，丝带的数量居然还在胡狼学长之上，令人不禁汗颜的大惑不解，大音希希的曲高和寡，胡狼桑原之痛。
走出报到处，拿着各个参赛学校的选手名单，玄夜不甚关心的只负责记录工作，略低着头，熟悉的路径，同样的赛场，却是通向不同的终点，平和的旋律，在王者的包围中，意外的有种微氲的气氛，高昂的王者也许今天会等不来对手。
突然，柳军师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仍然是紧闭的眼睛看向了路边的树丛，像是似乎察觉到什么，淡漠的神情却是不改分毫。
“怎么了，莲二？”表哥扫视了那个方向一圈，除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情况。有什么值得引起莲二注意的吗？那种只会躲在暗处偷偷观望的学生不是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吗？那些人有什么特别的？
没有实质去向的视线收了回来，淡雅的军师尽职的解答着众人的疑惑，“银华国中，东京都大赛第四名，今天的比赛选手。”引起自己注意的不是这个根本还不够资格成为对手的学校，而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似乎是玄夜，原本以为是错觉，但仔细探究之后，那大惊失色的呆滞确实是对着玄夜的，怎么，他们认识玄夜吗，而且是如此奇怪的神情？
下意识的抬头，视线中出现那些呆愣状的银华选手，像是突发意外被震撼或是打击，那几个选手都张着嘴，瞪大了眼睛，脸色失去了素有的正常，一阵红，一阵白，变化之快，令人叹为观止。玄夜一闪而逝的笑意过后，微微压低了帽檐，狡黠的眼神中有着了然的恶劣因子，嘴角也不经意的带上了些许的弧度，“你们又是来送球的吗？！”玄夜压低了声音，低沉的轻描淡写，却又透着高傲的慵懒，轻柔的话语淡淡的逸出，但在银华的选手听来却是不下于如雷贯耳的震慑。
看着眼前浅笑的玄夜，银华的选手却仿佛像是见到了最恐怖的恶魔，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眼睛撑大的程度又开阔了不少，惊恐到几乎瞪出了眼眶，那消瘦的身高，对比之下也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傲然、清冷。田代声音微微打颤，就连指向玄夜的微末勇气也没有，“你～，你，你是……”嘴唇颤抖的微动，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这个小个子男生不就是那次两个挑衅者的其中之一嘛，第一个已经是青学的一年级正选，这一个居然会是王者立海大的选手，田代顿时感觉世界一片凄惨的黑暗，再也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光亮。
“玄夜，怎么？”表哥的身高带来不同于玄夜的威压感，王者的权威毫无保留的宣泄而出，不是网球部内让人无从反抗的威势，分明的是针对对手的凛然压迫感，在比赛场之外，也只有玄夜可以令皇帝显示上位者的慑人气势了。
没有眼镜遮蔽的深邃缓缓漾起幽蓝的涟漪，在阳光的折射下蕴出黯然的银色，浅笑晏晏，转身而过，“只是不相干的人而已，ma da ma da da ne！”龙马的口头禅还挺好用的，忽略柳学长的若有所思，玄夜先行走向预定的赛场，虽然这初次的比赛已经就此夭折。
真田弦一郎对于玄夜的宠溺是事无巨细的包容，既然是不相干的人，真田弦一郎犹有杀伐气息的凌厉在四分之一秒后就不再浪费到那些已经惊吓过度的陌生人身上，居高临下的犀利在造成强大的杀伤力之后，留有余波的离开，没有片刻迟疑。
几分钟过去了，那土崩瓦解的世界仍然没有拼合，银华国中的选手尚且沉浸在猝不及防的惊魂未定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似微尘一般的崩裂了，寒凉的心悸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升起，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全流向心底了，没有些许的温度。弃权的决定甚至比对上青学时下得更为坚决和迅速，就连比赛的赛场都不曾踏足，银华国中的队长就到赛务处声明了弃权，落荒而逃，立海大第一轮不战而胜。
比赛前几分钟，赛委会的工作人员带来了这个既定的消息，还没有开始热身的立海大就已经可以打道回府了，耗时最短的比赛，只能平，而无从超越的记录。
“不会吧，就这样？！”丸井不满的表现对于银华逃避的不屑，虽然结局是早就可以预见的，但这样不战而逃的怯懦，却是自己最看不起的了。
在帽子遮掩下的淡淡澄澈反应了玄夜的好心情，合上了记录本，笑容含义不明的柔和，能够得到这样的结果，历史丝毫没有偏差的缓步发展，潜藏的剧情无一例外的终结并开始，接下来就是双部长之战的序幕了。
柳军师难得的在资料本上记下了一个负值，关东大赛第一轮其他值得关注的就只有青学对冰帝的比赛了，尤其其中添加了玄夜与迹部景吾的赌约，还是不明玄夜的概率从何而来，据自己的资料统计，可是冰帝占优。但丝毫不可小觑玄夜的判断，自己看不透的神秘莫测，必定有自己所没有获取信息的渠道，应该无关于玄夜的那个弟弟，他的实力应该不足以影响比赛的结果，难道是主观的倾向？
“表哥，我们去看青学的比赛吧。”龙马今天可是青学的候补，不二抢占了芥川慈郎的对战权，以为裕太复仇的名义；而桦地的强悍力量又仅有桃城、河村可以一较高下，根本不利于龙马此类选手的发挥；迹部景吾注定是手冢的对手，让龙马组合双打就更是不切实际，所以最后的安排，青学未来的支柱，在关东大赛的第一场，仅仅只能作为候补存在。玄夜想起昨晚电话中龙马那无法掩饰的情绪低落就微微觉得好笑，就像是被学长抢占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气，颇有点赌气的失落。而对于手冢和迹部的电话，就颇有点预告诗的玄妙了，稍显华丽与冷冽的本质。
今天还带上了从手冢那儿借来的手绢，会成为伤者的部长，奉献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却付出了也许会无法挽回的代价，无从理解的感受，今天过后，也许可以找个时间了悟不同角度对于责任的诠释。似乎总感觉青学是在跌跌撞撞的伤病中前行，大石的缺席反而是意外的胜数，黄金组合相比三个人的双打，对于冰帝，后者的不可测因素倒是决定了整盘比赛，赛翁失马，焉知是福。
从来不能拒绝玄夜要求的副部长，理所当然的代表了整个立海大网球部的意见，刚给精市打完电话，告知了第一场的比赛结果，肃杀的气息稍显平稳。解散了网球部，示意其他部员自由活动，“走吧！”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的严厉，刚硬的声线一如脸部线条的棱角分明，一刻都不松懈的坚毅。
那些非正选的队员散去，一向来统一行动的正选们却仍然围聚在一起，“玄夜，今天你那个弟弟也会上场吗？”柳生也是第二次来到志森运动公园了，忍足的事例还历历在目，维护的心情占据了玄夜另一侧的位置。对于冰帝最近的影像还只是社团公开日的校际比赛，关东大赛抽签仪式的插曲在柳莲二的刻意隐瞒和玄夜的忽视下，至今尚没有被网球部内的人获知，所以对于迹部，柳生些微戒备的提防，却还没有消去绅士的风度，嚣张的对手，却同样存在于玄夜的领域之外。
依然是淡然的语气，依旧是柔和的浅笑，玄夜闲闲的开口，有着捉摸不定的深意，“也许吧，龙马是候补。”
稍感意外的柳生，对于候补却是也许的陈述，敏锐的察觉到耐人寻味的可能，候补的选手上场的概率仅有百分之几，即使自己不像莲二一样擅长于概率的计算，也能从以往的比赛经验中得出如此的结果，青学有什么特别的战术安排吗？低头看向玄夜，却仅能看到黑色的帽子，手心中隐约又有了微凉的触觉，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那个小不点还是蛮有意思的。”借用了青学的菊丸等人对于龙马的昵称，仁王下意识的想起了那场东京都大赛的决赛，那个小个子的单脚小碎步倒是可以跟切原的一较高低，而后玄夜跟他的相处方式也比较特别，少了几分平淡的温情，毋容质疑的任性和惬然，真实的不拘于礼数的亲和。
立海大中除了柳莲二外对于青学的印象仅止于此，获得全国大赛冠军的两年中从来没有跟青学有过比赛的经历，跨越两个地域的学校也无从进行校际比赛的便利，虽然没有轻视任何潜在对手的心态，却也不曾重视到位列冰帝之上。丸井吹出了一个体积可观的青色泡泡，小声的嘟囔着“那个色老头的儿子！”在立海大，偶像幻灭的失望之后，对于南次郎最为有着微词的就是丸井了，说不清是因为武士形象的怦然倒塌后的怨念滋生，还是由于南次郎拥抱玄夜的炫耀，自己每次的类似举动无一例外的遭到了副部长铁拳的摧残，显然更加看不顺眼色老头的挑衅了，连带着对那个越前龙马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听声辨位已接近没有失误的玄夜显然不会错漏丸井的话语，对于南次郎在立海大网球部引起的公愤，实在是颇有点孩子气的挑衅，也怪不得龙马在那夜以继日的操练下养成的又拽又酷的性格了，实在是性格不扭曲至此，就无法承受那么长时间的恶行呢。玄夜扬起了嘴角，原本清秀的脸庞因着这一抹真实的笑意而明艳优雅，染上了柔润的华美，只可惜那笑容深藏于帽子之下，无人察觉。
从立海大的比赛赛场到青学的赛场，第一组到最后一组的距离，遥遥相对的两角，间隔了其他的六组赛场，不可避免的遭遇了其他学校的学生。比赛已经开始，无论是选手还是观众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各自关心的赛场上，但立海大的经过还是引起了不少的哗然，还是有不少普通的学生消息不够灵通，无从得知银华弃权的进程，稍感惊异的移转了视线。虽然汇聚了不少的目光，但上来搭讪的却只有四处游荡的千石清纯一个。
“Lucky！可爱的小姐又遇到了呢！”貌似千石清纯对于女生的鉴别能力比忍足还要强，玄夜男装打扮百分之八十会错认的几率，却是没有发生在千石身上，尤其是可以完全无视立海大其他人的存在，毫不瞻前顾后的一见如故，不得不佩服千石的动态视力和勇气。
看着几乎凑到自己眼前的千石，那橘红的头发，肆无忌惮的在阳光下渲染上了金色的光泽，发顶的头发打着旋，杂乱无章却又不有碍观瞻，无序中的合理。常人无法企及的穿透力，过目不忘的分辨能力，也许这就是千石认识女孩子的有利条件吧。玄夜却是始终没有说话，注意到那不远处正急步赶来的绿色球服，似乎其中就有那个可爱的坛太一。
可能是熟知了千石的品性，山吹网球部的选手额外有着监督并纠正千石的义务，这次出现的是土豆雄兵的另一个成员东方雅美，还有山吹网球部新近从经理成为部员的坛太一。拖拽着千石，坛太一一边道歉，一边就向山吹比赛的场地而去，“千石学长，快点走吧，比赛已经开始了！”坛太一显然就没有千石的尖锐眼力了，根本没有认出仅一面之缘的玄夜，生怕自己的学长惹恼了其他学校的选手，这可是有着在案记录的。
绝尘而去的绿色，闪现的时间不过短短一分钟，柳生微曲了手指，仅以食指向上优雅的微顶眼镜，饶有兴致的眼神经过镜片的折射暗昧不明，“玄夜，你认识山吹的人？”
“不认识，见过而已。”浅淡的回答消弭了不少的疑惑，山吹对山梨的碇山国中，似乎没有观赏的必要，继续向着声音最大的方向走去，关东大赛唯一有着如此声势的，就是冰帝的后援团了，极为容易辨认。
刚走到比赛场地，就看到网球场的围栏被一片灰白的球服遮蔽，零星的才点缀着其他颜色的球服，还真是庞大的社团组成。在冰帝必胜的口号下，今天的后援团似乎又多了一句颇为不常见的“青学必输！”，虽然不违反赛事的规则，但总有点怪异的感觉，相当的挑衅，也格外的见证了冰帝的嚣张、势在必得。
只能从些微的间隙看到赛场上的情况，冰帝的半场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驻足的视角，两相比较而言青学就显得气势不足了，却是留有尚可以旁观的位置。
记者的敏锐直觉使得井上第一时间在紧张的比赛中发现了立海大的到来，也许是职业习惯的熟稔和探究，也许是彻底改观后的重视，井上诧异的发现了立海大队伍中玄夜的身影。在已经确认了玄夜立海大女子网球部选手的身份后，今天同时也是关东大赛女网的开始，语气转而疑惑，些许的莫名，“玄夜，今天你不用参加比赛吗？”已经得到了银华弃权的消息，所以对于立海大网球部出现在这儿丝毫不感觉意外，那么问题就只是围绕玄夜的了。
玄夜温和的笑容里有着习惯性的疏离，对于网球部之外的人，稍显明丽的悠然，隐晦的高深莫测，犹如隔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不到真切的纯粹，“嗯，这一周不用。”已经看到了龙马，最为闲暇的喝着芬达，与周围气氛浓烈的热情明明是格格不入的矛盾，但奇异的并没有尖锐的冲突感，高傲到目中无人的冷淡。
绕过冰帝后援团的半包围态势，还有头绑加油布条的青学，玄夜走到了离群索站的龙马面前，“怎么了，还是不甘心呢，龙马？”
在那一片蓝色中出现的黄色格外的明显，单纯的比一列亮黄更加的与众不同，“我无所谓，你们比赛结束了吗？”龙马别扭的将头微微侧转，以显示他不在意的姿态，但那孩子气的任性却更真实的反应了幼稚的可爱情绪。
想到了银华的弃权，知道龙马根本学不来乾的癖好，无意关注其他与己无关的信息，玄夜笑了起来，声音里有种慵怠的温柔，“拜龙马所赐，对方弃权了呢！”
一脸茫然的看着笑得意味深长的玄夜，龙马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莫名，刚想提问，却被比赛场上惊异的呼声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单纯的思维中一次只能存在一件事的专注，清澈的眼神却远没有一分比赛中高傲而神采飞扬的耀眼，武士果然只有站到赛场上，才会有锋芒的锐利。玄夜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向表哥，宛然一笑。
搁下所有的感念，思维透彻而明净，在不断逝去的时间里，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就是一种幸福了。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关东大赛开启的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