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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3
      第二天起床,谁也没提昨晚的事。
      没提。也无从提起。
      下楼后,蒋妮已坐在桌旁,拿着刚送来的早报,喝着牛奶。
      见他们来了,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又低头看报纸。
      她和唐家旋埋头吃着稀饭。

      “今天下午有课吗?很久没去看爸妈了。”唐家旋抬头,迎着她的目光问。
      “恩,”她点了点头。“明天是周末,不如明天去吧。你有空吗?”
      “暂时没什么安排。”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他下定决心道,就明天吧。我们吃完早餐就去。”
      “恩。”
      这事达成一致。两人都不再说话。

      蒋妮把报纸放下,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有事吗?”唐家旋给她盯的不自在,问道。
      “你自己看。”蒋妮把报纸递给他,一时失去玩乐的东西,回头问格格,“今晚你做饭吗?我似乎爱上了你的手艺。到现在想起来还在回味昨晚的味道。”
      “呃。”她愣住,看到唐家旋探究的眼神,低下了头。
      昨晚只是随意地吵几个菜。家里一直由张妈张罗着。刚结婚时,她也想过自己下厨。但若她做饭,张妈做什么?尝过张妈做的饭菜后,味道还不错。她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下课回来,不用她操劳家务事,倒也落得自在。如今蒋妮提及此事,她不由得朝张妈望了望。
      蒋妮会意,但也没松口。笑着说,“我不是贪的无厌的人,不会天天追着你要饭吃。昨晚被你勾起了往日的情怀,故想再次尝尝你做的味道。”
      “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了。”她摊开手,也不想让她占到便宜。说,“既然要做,就做一顿丰盛的大餐。今晚不行。改天你有空,咱们去菜市场挑一些新鲜的海鲜、蔬菜。你给我当副手,如何?”
      “自找苦吃。”蒋妮叹一口气,“我还有理由拒绝吗?”

      “那好。”她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去上学了。”

      她刚走。
      蒋妮就问唐家旋,“报纸上的事可是真的?从娱乐版跳到财经版,看来唐氏实力并没有你说的那样强。”
      唐家旋知她在讽刺自己,心中暗暗叫苦。但仍面不改色地说,“我昨晚才知许慧回来。”
      “晚上去见她了?真好。你们夫妻二人心不在对方身上。这倒也公平。”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猜她猜不到报上的新闻吗?你刚才看报时脸色变了又变。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她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你可知她昨晚两点多才回来,回来时脸色白的吓人,在客厅里做了好久。怕是遇到什么事了。她有告诉你吗?”
      难怪?她睡的那么沉。他顿住,“你有问她出什么事吗?”
      “问了,她没说,你多留意一点。”

      下午的国际金融课,是一位老教授教的。教授姓骆,教书四十多年了。头发花白,脸圆圆的。他对股票颇有研究。课余常和同学探讨股票,兴致好时,也推荐几支。据说都升了。同学们送他一个外号“股神”。骆教授不鼓励同学们买股票,也不轻易向同学们透露。股市有升有跌。即使是再厉害的人,也无法掌控市场的下一步变化。
      这天,接着上次课讲股票。骆教授拿着一张报纸走了进来。
      同学们好奇地盯着他,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教室安静下来后。他说,前一堂课已讲了股票的基本知识,包括什么是股票,股票的种类,上市的条件,影响股票的各方面因素等等。为了让同学们更深刻的了解股票,今天我们就具体分析一下一支股票。想必大家都看了今天的早报吧。我今天给大家讲的不是唐氏总裁和许家千金之间的风花雪月,那是你们年轻人感兴趣的话题。而是借这事分析一下这支股票的未来走势。
      还没说完,下面早已乱成一团。私下里开始相互咬耳朵。
      窃窃私语中,她没看报纸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又是绯闻。
      明明选择了放弃不看,却逃也逃不掉。
      这世界真小。
      才不过一晚。
      就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还被老师拿来当范例来讲授。
      家旋,唐家旋。
      我该怎样评价你呢。

      骆教授咳了一声,教室里静了下来。
      他开始继续讲课。

      她的世界里一片混乱。

      下了课。
      她不想回家。一个人在街上溜达。
      也不逛店铺。
      一个人沉静下来,许多事就开始有眉目了。
      只是满肚子的心思不知向谁说,也无从说起。
      沈言是真正关心她的人。她一个电话,无论他身处何处,他会立即赶来见她。他太在乎她这个姐姐。在家中,没有人会理会她这个私生女,她毫不在乎。但沈言不。他用尽一切办法逼他们承认他,甚至不惜和疼爱他的母亲闹翻,搬出去与她住在简陋的房子里。粗茶淡饭,他不以为意。在外婆过世后,他一直是她唯一的亲人。
      但他太小,太年轻。很多事,他不明白。

      她期待去公公家。母亲的出现,让她乱了心神。她恨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而她却是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任由自己都难以养活的外婆抚养她。如果不是她,不是为了照顾她过度劳累,外婆也不会早早离开。呵,心中那道伤痕真难以抹平啊。
      公公和父亲是世交。当年父亲和母亲间发生的事他也许会知道些。
      唐家旋说公公很疼她。明天去公婆家,一定找个时机问清楚。

      蒋妮和她的赌约?真是伤脑筋。她和唐家旋会演日久生情的剧本吗?蒋妮从中状似挑拨又撮合他们的行为真是匪夷所思。若非她真想自己赢?

      还有唐家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么精明的人真会让自己暴露在报纸上,任人们指指点点,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一次,两次。骆教授对唐氏科技的股票分析了许多方面。她只记得若两家公司合作,公司股票价格会大幅度上涨。公司利益高于一切。是她做了小人还是事实如此?

      她要求证。

      看了眼天边的落日,她加快了脚步,朝等一天走去。

      张贴在橱窗上的海报已经撕下来了。
      她迟疑了少许,走了进去。

      还是坐在那个吧台。
      要了一杯红葡萄酒。
      像只贪玩的小猫,趴在桌子上,用舌头舔酒杯。
      样子煞是可爱。却又风情万种。
      调酒师好笑地看着她,“小姐,你真是来喝酒的吗?”
      “我的样子不像吗?”她眨了眨眼睛。
      “哪有一点像。”调酒师将调好的一杯酒递给客人,小声道,“你是来找家旋哥的吧。上次你走后,老板和家旋哥为了你的事吵了一架。我还没见过家旋哥和老板动怒呢。能不能八卦一下,你和家旋哥什么关系?”
      “你可别告诉别人。”眼敛垂了下去,“我有了他的孩子。”
      “你有告诉他吗?”调酒师掩住好奇的心,追问道。
      “你真是好骗。”一双纤手不客气地打在调酒师头上,“她这样子哪像是个孕妇。小齐,我看了白混了这多年。”
      “可是家旋哥那么花心的,搞不好她真的......”
      “真你个头。”阿精骂道,“快调酒,客人都催了。”
      回头问她,“你怎么又来了?唐家旋知道吗?”
      “我来这里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开门做生意,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真不友善。家旋说你录用了我,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阿精没想到被她将一军,轻声笑了笑,“唐家旋没没落到这种地步吧,连老婆都养不起。”
      “开玩笑。堂堂一个唐氏岂会连一个女人也养不起。她不自觉地反驳道,看到阿精上扬的嘴角,有种被骗的感觉。随即还她一个明媚的笑容,那也得看那女人与他的关系。老板,你总不至于养一个对你来说不重要的人吧。若答案是yes,算我一个吧。”
      “鬼丫头。”
      阿精咕隆一句,拍拍小齐侧过来探听的头,一边去,“少偷听我们的谈话。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你少打鬼主意。”
      “老板,轻点。”小齐挪开她的手,“我没那个意思了啦。我只是好奇她和家旋哥的关系。家旋哥和许小姐昨晚在这喝了半夜的酒。报纸上说他们好事近了。我想确认一下。若是真的,趁股价平稳的时候,我也去买几股。”
      “财迷。”阿精再次奉上她的铁拳,不客气地道,“我劝你还是放弃这念头,小心你连老婆本都输掉了。去去去,有客人来了,去招呼客人。”

      她在一旁,乐呵呵地听着。
      这两人,真有意思。
      刚进屋的惆怅也一扫而光。

      “你敢说你对唐家旋不重要吗。”
      支走小齐,原以为阿精对争论早忘的一干二净,没想到她把炮火又对准了自己。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对他而言,我是他甲乙丙丁中的一位,还是很重要的人。我没有答案。”她用手支着头,想了想,将问题抛给阿精,“你去问他吧。有了答案,知会我一声。我也想知道。”

      “一对白痴。”听完,阿精翻了翻白眼,忍不住骂道。

      天色暗了下来。
      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
      一位年轻的女歌手在台上唱着

      有没有一段记忆
      贴在心里被珍惜
      昨夜忽然不经意被勾起
      那时我们太年轻
      还不懂了解自己
      纵然那时天空特别晴朗和干净
      爱情有没有来过这里
      只留下我自己
      你在世界哪一个角落
      听不见我想念你
      爱情有没有来过这里
      记忆可以证明
      那时的心情其实我们以动了心
      .....

      她转过头,向热闹的人群中望去。
      没有熟识的面孔。
      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但很快消失。

      阿精看在眼里,痴痴地笑了笑,慢吞吞地说,“他今晚不会来。”
      “我不是来找他的。”她回头说。
      “哦,是吗?”阿精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口,“他是谁?”
      她笑了笑,“该是谁就是谁。他是谁,你说呢?”心里暗想,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吗?
      “一点也不耿直。”阿精的好脾气尽失,骂道,“和你说话像在捉迷藏,拐弯抹角的,真累。和唐家旋一个德行,小狐狸一只。”
      “多谢老板夸奖,这么看的起我。”呵,竟然被骂成狐狸,她哪点狡猾了。她只不过顺着她的意思接下去,有什么不对了。
      “老实说,你是来找唐家旋的吧。”阿精问。
      “不,我更期待见到欧阳熏。”她避过这个话题。
      “你想爬墙啊。”阿精看怪物似的看了她几眼,甩给她一句,“没眼光。欧阳熏那家伙行为恶劣之极,每天就是泡吧泡吧,不停的换女朋友。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比起唐家旋,差远了。你舍唐家旋而取欧阳熏,简直是苯的可以。”
      “我知道。而且他看我不顺眼。”她老实说,偷偷瞄了瞄站在身后的黑影。原本被太阳晒的古铜色的脸,此刻黑的可以和包公媲美。她和阿精往人群里看,也才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那你是疯了。好男人不要,挑一个花哨的红萝卜。”阿精低着头,看着帐单,也不看她。“唐家旋虽不浪漫,从小到大桃花一路飙红,近来传的绯闻是多了些,但他是个认真重情谊的男人。”
      他是吗?她还想问问,却被后面的人抢先了一步,“红萝卜怎么了,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笨蛋。心都是空的,整个就一个摆设,还有什么不好。”阿精只当是来喝酒的客人问的,很不耐烦地解释着。
      换言之,就是花心萝卜。她憋了欧阳熏一眼,在心里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花心萝卜?是笨蛋?”欧阳熏总算明白了,咬牙切齿地问,“唐精,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要死了。这么大声。我不是聋子。”阿精抬头,见是他,不冷不热地问,“你来啦。老位置吗?先坐下。鸡尾酒是吧。我叫服务生给你送过去。酒钱我会算在你帐上。”
      “你有没听到我说话。”欧阳熏拍了拍桌子,吼道。
      无奈没人理他。阿精一副沉浸在钱堆里的兴奋劲,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老板,熏哥说他早来了。”小齐不放过凑热闹的机会,顺便给没进入状况的老板一个提醒。
      “哦。早来了。那怎么不找个地方坐下。”阿精丝毫不为他的怒气所动,反而责备道,“这里你那么熟了,不用我招待吧。”
      “我就是和你太熟了,才被你糟蹋。”欧阳熏闷声道。
      “什么意思?我亏待你了?给你的酒掺了水还是多收了你的钱?学弟,不要空口说胡话。”阿精轻轻问到,语气里却是十分凌厉。

      她此刻已躲在一旁了。
      火辣辣的战场,不宜闯入。
      呵,今晚的阿精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阿精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她很怀疑欧阳熏若说一句否,阿精会不会立刻揍他一顿。
      呵,她抿了抿嘴。
      时间不早了。
      该打听的消息都知道了。
      戏也看够了,该走了。

      “才挑起战火就想走啊。不看到最后不觉有些遗憾吗?”付帐的时候,阿精在她耳旁小声说。
      “你......”她抬头,欧阳熏孤单地坐着,喝着闷酒,显然是大受打击。而阿精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檐子。
      这女人,也够无情。
      果然是同类。
      她笑了笑,小声回阿精,“我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我已看到最后的结局了。欧阳熏要是够聪明的话,应该会记住一句话,好男不和女斗。否则,就自寻烦恼吧。”

      出了酒吧,她到对面的车站去坐公交车。
      人多。很挤。
      停了几站后,她才挤到下车的过道处。
      扶了铁杆,稳住身子,牢牢到守住自己的一角。
      车上的乘客下了,又上来了。
      都与她无关。
      她的目光,始终凝视着窗外。

      十字路口。
      一只黑色的狗叼着竹篮。
      跟在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后面。
      过马路。
      走至路中央。
      红灯亮了。
      狗放下篮子。
      咬住小主人的衣角。
      静静地等着。

      她会心的一笑。目光又看向其他它地方。

      人行道上。
      年轻的母亲骑着单车载着背着书包的孩子。
      路面有大片的水。
      地滑。
      车子滑倒了。
      她的心一惊。
      车压在母亲身上,孩子压在车上。
      母亲的胳膊划了一道口。
      却什么也不说。心急如焚地检查孩子有没受伤。

      下一个路口。
      她下了车。在路边的流动摊贩手中买了一大束马蹄莲。又在超市里买了些水饺、汤圆。
      回到家,把水饺、汤圆放在冰箱里。
      上楼,将马蹄莲插在花瓶。
      转身,看见窗台上的仙人掌。

      他说,他会给她买一盆,会比原来的长的更好,花开的更多更大。
      她刚哭过,红着眼问他,真的吗?
      他那时不过是沈言拜托他的。
      沈言回家了。
      外婆过世了。
      他过几天也要走。
      他的话可信吗?

      迟了三年。
      他还记得。
      够了。
      足够了。

      张妈不在。她看了看厨房里,没有现成的饭菜。
      暗自庆幸自己买了些水饺回来。
      于是,动手煮了些水饺,端上楼去。
      打开电脑,浏览网上优美的文章。
      看了会,眼睛生痛生痛的。
      她移开目光,开始专注碗中的食物。

      唐家旋在书房里办公。他今天回来的很早。蒋妮的话困惑了他一天。将未完的工作带回家后,他一直呆在书房,想先把工作做完,然后剩下的时间与她谈谈。
      闻到香味,他猜想她回来了。
      手中的工作也差不多结束了。
      他推开门。

      听到书房传来的声音,她回头,看见唐家旋从里面走出来。
      对视了几分钟,她低头看自己的碗。
      他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溺死她。

      沉默了一会儿。
      她问,“你一直都在书房?吃饭没?”
      “没有。”唐家旋老实答道,张妈家里有事,请了一周的假。
      “哦。这么说,你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我有煮多的,你等会,我端给你。”
      “下去吃吧。”

      吃饭的时候,唐家旋问出了困惑他一天的问题。“格格,你昨晚去哪了。我问过老王了,你没有坐他的车回家。”
      “我......”该告诉他吗?看到他坚定的眼神,知道没有逃避的机会。犹豫了会,她开口道,“我母亲请我去见她。”
      “你母亲?怎么没听你说过?”
      “事实上,我有不知道有这样一位母亲。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与其他孩子不同。他们累了,摔交了,受委屈了,可以投入父母的怀抱撒娇,大哭一场。可以毫无理由地伸手向父母要洋娃娃。而我不可以。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他们长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生是死。生,他们在哪里;死,又葬在哪里。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我。他们就像是两个过客,生下我就消失了。而外婆,也从不提起他们。直到外婆一病不起,给了我父亲的地址,让我去找他。我才知道我原是有父亲的。不是像孙悟空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可是母亲,我不知道她也在这世上。或许别的孩子没有父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不会。我不会有那么强的好奇心,去打听一对不要我的人。那不值得。”
      “这的确是你的性格。倔强、自尊心强、誓死不回头。这世上真找不出第二个你了。”唐家旋有些宠溺地说,“可是,你想过吗?外婆为什么没有你母亲的地址,却有你父亲的?你母亲既然活着,作为你外婆的女儿,不是更该尽为人子女的责任吗?”
      “你是说外婆。”她摇摇头,“不会的。”
      “我并没有说外婆怎样。”唐家旋知她已明白话里的意思,便适可而止。接着又说,“父亲和岳父是好朋友,也许他知道些事情。”
      “你可以帮我问问爸爸吗?”她一直在等这句话,毕竟他问总比她问的好。
      “好的。”唐家旋笑了笑,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我要吃蒜泥白肉,西红柿炒蛋,宫爆鸡丁,香辣排骨土豆块,红酒炖牛肉。”他一口气说出许多。自早上蒋妮说她下厨后,他一直在想念那些美味的饭菜。
      她笑了笑,“张妈是你故意支走的吗?”
      “不是。”这纯属意外,不在他算计的范围内。许是老天可怜他。
      她满意地点点头,“你以后要吃什么就告诉我吧。我给你做。”
      “那我去洗碗。”唐家旋自觉地说,收拾好桌上的碗筷,转身,走向厨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暖和。
      家的样子,也许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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