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怀崽后，战神追悔莫及》Nefis

8、疯魔战神，寸寸断肠

　　魔域的雪夜，总是格外漫长。
　　魔宫大门紧闭，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
　　门外，是跪了一夜的凌霄。
　　他的白衣被染黑，嘴唇冻得发紫，指尖几乎失去知觉，却依旧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只要他够虔诚，那扇门就会再次为他打开。
　　可门，纹丝不动。
　　魇渊站在城墙上，俯瞰着下方的身影，眉眼冷冽。
　　“战神，你跪在这里，也不会换来他的回头。”
　　凌霄抬头，声音嘶哑：“我只求……见他一面。”
　　魇渊淡淡道：“墨渊不想见你。”
　　凌霄咬紧牙关，眼底满是痛苦：“我知道……可我还是要等。”
　　魇渊的目光冷了几分：“你可知，你伤他至深？”
　　凌霄闭上眼，喉结滚动：“我知道……”
　　魇渊冷哼：“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魔域生下孩子，有多痛；你不知道，他抱着念霄，一个人熬过多少个夜晚；你不知道，他为了孩子，把自己逼成了现在的模样。”
　　凌霄的身体狠狠一颤。
　　魇渊继续道：“你一句‘错了’，就想把所有的伤害抹去？你一句‘想见孩子’，就想把他五年的苦都当成不存在？”
　　凌霄的手指深深陷入雪地，血从指缝间渗出。
　　“我……”
　　魇渊的声音如刀：“你不配。”
　　凌霄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我知道我不配……可我还是想赎罪。”
　　魇渊冷笑：“墨渊不需要你的赎罪。他现在有我，有念霄，有魔域。他已经……不需要你了。”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凌霄的心脏。
　　他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倒在雪地里，指尖深深抠着地面，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人：“魇渊……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再爱我了……”
　　魇渊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依旧冷冷道：“你当初怎么对他，他现在就怎么对你。”
　　凌霄闭上眼，泪水终于滑落。
　　他从来没有哭过。
　　从出生到成为战神，他经历过无数痛苦，却从未哭过。
　　可现在，他哭得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魔宫内。
　　墨渊站在窗边，看着雪地里跪着的那道身影，眼神冷得像冰。
　　念霄站在他身旁，仰着头问：“爹爹，他为什么要跪呀？”
　　墨渊收回目光，摸了摸念霄的头：“他在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忏悔。”
　　念霄似懂非懂：“那……他是好人吗？”
　　墨渊沉默了一瞬。
　　好人？
　　凌霄不是坏人。
　　他只是……不爱他。
　　或者说，爱得太晚。
　　墨渊轻声道：“他不是坏人，只是……不是我们的人。”
　　念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住墨渊的腰：“那我只要爹爹和魇渊叔叔。”
　　墨渊的嘴角轻轻弯起，却带着一丝苦涩。
　　他低头，在念霄额头上落下一吻。
　　“嗯，爹爹也只要你。”
　　夜深了。
　　雪更大了。
　　魔宫外，凌霄依旧跪着。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身体几乎被冻僵。
　　魇渊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皱眉：“你再这样下去，会死在魔域。”
　　凌霄虚弱地笑了：“死在这里……也好。”
　　魇渊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魔宫的大门忽然打开。
　　墨渊走了出来。
　　他依旧穿着黑袍，眉眼冷冽，却在看到凌霄的那一刻，眼神微微波动。
　　凌霄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墨渊……”
　　墨渊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想赎罪？”
　　凌霄艰难地点头：“是。”
　　墨渊弯下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那好。”
　　墨渊的声音冷得像刀。
　　“从今天起，你留在魔域。”
　　“做我的——魔奴。”
　　凌霄愣住了。
　　魇渊也愣住了。
　　墨渊继续道：“你不是想赎罪吗？那就用你的命来赎。”
　　凌霄的眼睛猛地亮了。
　　他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声音颤抖：“我愿意……我愿意！”
　　墨渊松开他的下巴，转身离开。
　　“魇渊，把他带下去。”
　　魇渊看了凌霄一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他从雪地里扶起。
　　凌霄被带走时，目光始终追随着墨渊的背影。
　　那背影冷冽、决绝。
　　却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哪怕是魔奴。
　　哪怕是被羞辱。
　　哪怕是用命赎罪。
　　他都愿意。
　　因为只要能留在墨渊身边……
　　他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