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怀崽后，战神追悔莫及》Nefis

6、魔域门开，旧人重逢

　　魔域的风，总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墨渊站在魔渊崖边，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念霄牵着他的手，小脸上满是好奇：“爹爹，我们在等谁呀？”
　　墨渊没有回答，只是将念霄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他知道，凌霄要来。
　　魇渊站在他身侧，气息沉稳如旧：“若你不想见他，我可以让他永远进不了魔域。”
　　墨渊沉默了一瞬，却轻轻摇头：“该来的，总会来。”
　　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被一剑穿心就哭得像天塌了的小修士了。
　　他是魔族少主，是念霄的父亲。
　　他不再怕。
　　天边忽然裂开一道金光，刺得魔域的黑雾都退散了几分。金光之中，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落下，宛如天光坠入深渊。
　　凌霄。
　　五年不见，他似乎更冷了，也更锋利了。他的目光落在墨渊身上时，像被什么狠狠震住，呼吸都乱了一瞬。
　　“……墨渊。”
　　那一声，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痛。
　　墨渊没有回应，只是垂着眼，看着脚下翻滚的魔气。
　　念霄躲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凌霄：“爹爹，他是谁？”
　　凌霄的目光落在念霄身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孩子的眉眼……像极了他。
　　也像极了……墨渊。
　　凌霄的手微微发抖：“他……是你的孩子？”
　　墨渊抬眼，目光冷得像刀：“与你无关。”
　　凌霄的心像被狠狠揪住，痛得几乎站不稳：“他……是我的，对吗？”
　　念霄被吓到，紧紧抱住墨渊的腿：“爹爹，他好凶。”
　　墨渊将念霄护在怀里，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凌霄，你吓到我的孩子了。”
　　“你的……孩子……”凌霄的声音几乎破碎，“墨渊，他叫什么名字？”
　　墨渊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冷得像能把人冻成冰。
　　“念霄。”
　　凌霄浑身一震，像被天雷劈中。
　　念霄。
　　念着他。
　　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疼：“墨渊，我……”
　　“你不必解释。”墨渊打断他，“你当初一剑穿心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解释都斩断了。”
　　凌霄的眼眶红了：“我错了，墨渊，我错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承受？”
　　墨渊笑了，那笑里没有温度，只有冷意：“告诉你？让你再一剑杀了我？还是连孩子一起斩了？”
　　凌霄被这句话击得踉跄后退，脸色苍白如纸：“我……我不会……我从未想过要伤你……”
　　“可你还是伤了。”
　　墨渊低头，摸了摸念霄的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霄霄，我们走。”
　　念霄乖乖点头，抱住墨渊的腰：“嗯！”
　　他们转身的那一瞬间，凌霄终于忍不住，冲上前一步：“墨渊！”
　　魇渊挡在他面前，眉眼冷冽：“战神，魔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凌霄看着魇渊，又看向墨渊，眼里满是痛与悔恨：“墨渊，我……我来接你回家。”
　　墨渊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
　　“凌霄，我早就没有家了。”
　　“而你……也不是我的归途。”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凌霄的心脏。
　　他踉跄着后退，看着墨渊抱着念霄的背影，看着魇渊站在他们身旁，看着他们像一家人一样远去——
　　那一刻，他才明白。
　　他失去的，不只是墨渊。
　　还有他从未珍惜过的……整个世界。
　　追妻火葬场，自此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