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怀崽后，战神追悔莫及》Nefis

5、五年雪，少年心

　　魔域的雪，一下就是五年。
　　五年里，墨渊从一个刚堕魔的小修士，成长为魔域中人人敬畏的少主。他的眉眼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冷冽与锋利，可在念霄面前，他依旧是那个笨拙、心软、容易慌的小父亲。
　　念霄长到五岁时，已经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眉眼像极了凌霄，却有着墨渊的柔和。他聪明、敏感、懂事得让人心疼。
　　清晨的魔窟里，墨渊正给念霄穿衣服。
　　小家伙扭来扭去，不肯好好穿。
　　“爹爹，我自己穿。”
　　“你穿反了三次。”
　　“……那是衣服的问题。”
　　墨渊忍不住笑，捏了捏他的小脸：“你这嘴是跟谁学的？”
　　念霄眨眨眼：“跟魇渊叔叔学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魇渊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给念霄准备的早餐：“我可什么都没教他。”
　　念霄立刻扑过去：“魇渊叔叔！”
　　魇渊稳稳接住他，把早餐递给他：“慢点吃，烫。”
　　墨渊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复杂。
　　五年里，魇渊一直陪着他们父子，从未离开。他像一个温柔的兄长，也像一个默默守护的伴侣，只是从未越界。
　　他给了墨渊一个家，也给了念霄一个“叔叔”。
　　墨渊有时会想，如果没有凌霄，他或许会和魇渊一起，就这样在魔域过一辈子。
　　可他不敢想太多。
　　他的心被伤得太深，深到连触碰都觉得疼。
　　这日，念霄在练剑。
　　他年纪小，却天赋惊人，小小年纪就能挥出带魔气的剑风。墨渊站在一旁，看着他笨拙却认真的动作，眼里满是骄傲。
　　“爹爹，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厉害？”
　　“等你再长大一点。”
　　“那我长大以后，可以保护爹爹吗？”
　　墨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可以。”
　　念霄握紧小拳头：“我会保护爹爹，不让别人欺负你。”
　　墨渊的眼眶微微发热。
　　这五年，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念霄，而念霄，也把所有的依赖都给了他。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傍晚，魇渊来找墨渊。
　　“天界那边……有动静了。”
　　魇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墨渊的手顿了一下：“天界与我无关。”
　　“但与你有关。”
　　魇渊看着他，“凌霄在查你堕魔的真相。”
　　墨渊的心狠狠一跳。
　　五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凌霄彻底从生命里抹去，可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口还是像被什么狠狠揪住。
　　“他查到什么了？”墨渊的声音冷得像冰。
　　魇渊道：“他查到当年你堕魔，是为了替他挡魔将的攻击。”
　　墨渊闭上眼，指尖微微发白。
　　“他还查到……”
　　魇渊顿了顿，“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墨渊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是深深的厌恶。
　　“那又如何？”
　　他冷冷道，“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魇渊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若他来魔域……我会护着你们。”
　　墨渊抽回手，声音低哑：“我不需要你护，我自己能杀了他。”
　　可他的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五年的平静，被这一句话彻底打碎。
　　他知道——
　　凌霄迟早会来。
　　迟早会看到他。
　　迟早会看到念霄。
　　而他，再也不是那个追在凌霄身后的小傻子了。
　　他是魔族少主，是念霄的父亲。
　　是凌霄再也高攀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