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磁滞回线》陌上灼华

7、第6章 猎人世界的黑袍纠察队

　　这一周，对于栖丝来说，简直是一场恐怖片。

　　[滴。]

　　电子房卡刷过感应区，发出令人安心的解锁声。

　　栖丝推开那扇加装了三道独立机械锁的钛合金大门，像个入室盗窃的贼一样先把一只眼睛贴在门缝上，用「圆」飞快扫过屋内。

　　没有粉红色的念气。没有令人作呕的泡泡糖味。

　　她松了口气，闪身进屋，反手锁死大门，又熟练地用磁流体封住门缝和钥匙孔。

　　这是她这周换的第四个房间。霍利斯几乎把安保部的投诉电话打爆了，但对那个红头发的疯子而言，天空竞技场这看似严密的安保系统不过是个到处漏风的筛子。

　　第一天，她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张扑克，上面贴着便签："找到你了"。她当场把柜子传送到了楼下的垃圾处理站。

　　第二天，她在专用电梯的镜面天花板上看到了倒挂着的西索。对方还没开口，她已经撬开电梯门，从两百层的井道里跳了出去。

　　第三天……

　　栖丝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抓过旁边的抱枕死死捂住脸。

　　这种日子没法过了。她不仅要应付擂台上的挑战者，还得时刻提防这只在生活里无孔不入的变态。她的神经已经绑紧到了极限，甚至看到红色的东西都会产生应激反应。

　　"……不想干了。"

　　闷闷的声音从抱枕下传出。栖丝猛地坐起来，抓过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敲击键盘，调出自己的资产负债表。

　　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着——那是她这三年忍辱负重换来的血汗钱。

　　趁还有命花这笔钱的时候，我得带上它们离开这里——

　　[咚、咚。]

　　两声极轻、极有礼貌的敲击。

　　声音来自身后。那是悬空在八百米高空、采用防弹玻璃全封闭的落地窗。

　　栖丝脊背一僵。这可是230层，窗外是垂直光滑的玻璃幕墙，连只苍蝇都站不住脚。

　　[咚、咚。]

　　敲击声再次响起，这回伴随着指甲刮过玻璃的[滋啦]声，让人牙酸。

　　栖丝慢慢转过头。

　　巨大的落地窗外，倒吊着一个人影。

　　西索。

　　他用【伸缩自在的爱】黏住了上层的窗沿，整个人像钟摆似的在高空晃荡。

　　那张脸正贴在玻璃上，五官被挤压得有些变形，但他依然在笑。

　　他用手指在玻璃上哈出的白气里画了一个爱心，然后嘴唇微动，无声吐出几个字：

　　"别、跑、了、哦。~❤"

　　"——操！！！"

　　栖丝发出了这周以来最崩溃的一声怒吼。

　　没有犹豫，没有战术思考。求生本能接管了一切。

　　【磁体象限·坐标传送】

　　房间里的空气猛地扭曲了一下。

　　沙发上那个抱着笔记本电脑的身影，连同桌上那盘还没吃的水果，瞬间凭空蒸发。

　　窗外，西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变成一种因为失去玩具而生出的、孩童般的无趣与落寞。

　　"小栖丝又跑了啊……♦"

　　他在高空的风中荡了一下，重新翻身蹲到窗沿上，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这样下去可不行呢……单纯的捉迷藏，稍微有点玩腻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下方如蝼蚁般攒动的城市，手指间多出一张黑桃A。

　　"既然私下里不肯陪我玩……那就只能走点'无聊的程序'了。~♣"

　　西索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重新燃起那种令人窒息的期待。

　　"只要上了擂台……你就没地方可逃了吧？~❤"

　　【天空竞技场·前台登记处】

　　此刻坐在柜台后的接待小姐双手发抖，那张薄薄的申请表在她手中仿佛重逾千钧。

　　"名字……西索·莫罗。"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敢抬头去看柜台外那个摆弄扑克牌戏法的男人。

　　"指名挑战对象……230层现役楼主，'梦之少女'赛丽斯·伊瑟尔。"

　　"嗯哼~❤有什么问题吗？~"

　　西索趴在柜台上，那张未施粉黛却依然妖异的脸凑近防弹玻璃，金色瞳孔里满是令人窒息的期待。

　　"按照规则，完成登记后只要在90天内，楼主就必须接受挑战，对吧？~♦"

　　"是……是的！"

　　接待小姐声音发颤，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录入，"但是……赛丽斯选手的排期比较满，可能……"

　　"没关系~"

　　西索直起身，随手完成了一个单手洗牌的动作，将扑克收回。

　　"我可以等。只要……别让我等太久就好。~♠"

　　【天空竞技场·总监办公室】

　　"开什么玩笑！驳回！给我找理由驳回！"

　　霍利斯的咆哮声几乎震碎了办公室的落地窗。他把刚传真过来的挑战申请表狠狠摔在桌上，脸色铁青，仿佛那上面写的不是比赛申请，而是一份破产清算书。

　　"老板，这是合规的申请……"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按照竞技场规则，楼主不能无故拒绝挑战，否则会被剥夺资格。"

　　"规则？在这里老子就是规则！"

　　霍利斯在大理石地板上焦躁地来回踱步。作为这个商业帝国的掌舵人，他比谁都清楚"西索"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那是能把对手的手臂当甘蔗一样折断、把人的内脏掏出来当魔术道具的疯子。

　　"让那个变态跟我的摇钱树打？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霍利斯指着墙上那张巨大的"梦之少女"海报，痛心疾首：

　　"看看这张脸！上面每一平方厘米皮肤都投了巨额保险！被那张扑克牌划一道口子，明天股价就得跌停！缺胳膊少腿了，那些等着周边的赞助商能把我生吞活剥！"

　　"可是……"

　　"没有可是！"

　　霍利斯猛然转身，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既然不能拒绝，那就让他排队。无限期地排队。"

　　他冲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直接拨通赛务组内线：

　　"听着，给那个叫西索的安排比赛。把那些想出名想疯了的新人、那些为复仇不要命的前楼主、还有地下监狱里那些只要赢一场就能减刑的死刑犯……统统塞到他的赛程表里！"

　　"理由？理由就是'为保证楼主挑战赛的含金量，挑战者必须证明自己的连胜实力'！让他打！一天安排三场！把他累死在去见栖丝的路上！"

　　"只要他没打通关，栖丝就一直是'待机状态'！给我做好资产保护！"

　　[啪。]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又被迅速反锁。

　　霍利斯吓了一跳，正要发火，却见栖丝背靠门板，胸口剧烈起伏。她手里死死攥着一罐可乐，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易拉罐外壁已经被捏得变形。

　　她今天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运动服。但此刻，这位"梦之少女"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额角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资产保护？……哈。"

　　栖丝发出一声短促干涩的笑，声音有些发抖。她颤着手指[咔哒]一声拉开拉环，仰头猛灌一口。

　　冰冷的碳酸液体冲入喉咙，那是她此刻急需用来平复心悸的高浓度糖分。

　　霍利斯挂断电话，瞧着她这副样子，语气里的火气瞬间变成了惊恐："我的祖宗，你……你是见到那个疯子了？"

　　"见到了。就在窗外。230层的玻璃外面。"

　　栖丝放下可乐，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快步走到沙发前，几乎是把自己摔进座位里。

　　"霍利斯，你的'防火墙'或许能有点用，但挡不住他多久。"栖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紧迫感，"我必须得走了。"

　　"不过事到如今……我们就利用这最后一点缓冲时间敲定最后一笔交易。"

　　栖丝深吸一口气，将那罐还没喝完的可乐重重顿在茶几上，身体前倾，双手紧紧交握以此压制心中的恐慌。

　　"霍利斯，我们合作三年了。这三年来我们在这个擂台上建立的不仅是一个偶像品牌，更是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你还记得我第一天跟你说的话吗？"

　　霍利斯愣了愣："……你说五亿戒尼只能买安全裤？"

　　"那是细节。"

　　栖丝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我说的是'WWE'，那种娱乐摔角模式。"

　　"就像最初你策划的那样，我们把传统战斗变成了秀。我们引入剧情线，划分正派与反派。观众买票进来，不再是为了看谁把谁打死，而是为了看'正义的魔法少女'如何华丽地战胜'邪恶的怪兽'。"

　　"我们卖的是情绪，是剧本，是安全感。"

　　霍利斯点点头。正是这套理论，经过两人不断打磨，让他的资产翻了十倍。

　　"没错！所以西索那个混蛋就是个破坏者！"

　　霍利斯咬牙切齿："他不按剧本走！他是真想杀人！他是不可控的变量！这种人就是行业的毒瘤！"

　　"不仅是毒瘤，还是信号。"

　　栖丝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直视霍利斯的眼睛："霍利斯，我的合同还有两个月到期。"

　　霍利斯心头一跳，一种比面对西索还恐惧的感觉涌了上来："栖丝，你什么意思？违约可是……"

　　"我没说要违约。我会履行完最后的合同。"

　　栖丝打断他，语气决绝，"但西索的出现是个警告。我们的舞台已经开始被真实的血腥味渗透了。当演员不得不真去拼命的时候，这门生意就不划算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过的A4纸，那是她昨晚整理出来的"来自异世界的财富密码"。

　　"你是个聪明的商人，应该早就发现了——'梦之少女'这个生意的天花板在哪里。"

　　栖丝指了指自己："天花板就是我。我是个人，我会累，会受伤，会像现在这样被变态盯上。只要我还站在擂台上，你的资产就永远处于'高风险'状态。"

　　"所以，我们换个玩法。霍利斯，你小时候看过《正义战士》或者特摄片吗？"

　　霍利斯皱眉："那是给小孩子看的……你是说？"

　　"去实体化运营。"

　　栖丝竖起一根手指，开始兜售那些在90年代已经成熟、却尚未被引入格斗界的商业概念：

　　"观众喜欢的真的是'赛丽斯·伊瑟尔'这个人吗？不。他们喜欢的是那条粉色裙子，是那个猫耳，是'代表月亮消灭你'的口号。这本质上就是一个皮套。"

　　她看着霍利斯，循循善诱：

　　"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我亲自上场挨揍呢？为什么非要在天空竞技场这个随时会死人的地方打呢？"

　　"找个替身吧。或者说——找个皮套演员。"

　　霍利斯愣住："替身？但你的念能力……"

　　"假的更好。"

　　栖丝摆摆手，一脸嫌弃，"你一直嫌我的磁流体又恶心又掉SAN，你可以找个听话的、受过专业唱跳训练的普通女孩。至于那些荆棘、瞬移……用你擅长的舞台特效包装，或者找几个视觉上功能差不多的念能力者。"

　　"把擂台赛改成巡回舞台剧。不用真打，配合特效摆POSE就行。哪怕里面换了个人，只要形象还是那个样子，观众根本不在乎。"

　　霍利斯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你是说……像拍电视剧一样运营？"

　　"没错！"栖丝打了个响指，"而且大头还在后面。"

　　她指着纸上画的零食袋和卡片，给这个世界的资本家上了一堂关于集换式卡牌的震撼教育课：

　　"别光卖那些昂贵的限量手办了，门槛太高。我们要赚的是大众的零钱。"

　　她指着纸上画的卡片：

　　"去和零食厂商合作，五百戒尼一包的干脆面，在里面塞进一张'梦之少女'的战斗卡。"

　　"但是！"栖丝加重语气，"重点在于'卡池'和'爆率'。不要直接卖，要随机。"

　　"把卡片分级：N卡烂大街，R卡随便送。但那种带独立编号、烫金签名的SSR限定卡？把爆率给我压到千分之一。"

　　"利用人类的赌徒心理。告诉他们'单抽出奇迹''十连有保底'。粉丝们为了集齐图鉴，为了那张稀有的SSR，会成箱成箱地买干脆面，哪怕不吃也要把卡抽出来。"

　　"这就是氪金的魅力，霍利斯。只要把'梦之少女'从一个选手变成一个符号，你就拥有了一个永不受伤、永不衰老、甚至可以随时更换皮囊的摇钱树。而我……"

　　栖丝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已经开始兴奋的合作伙伴：

　　"而我这个'初号机'，就可以功成身退，拿着我的退休金，滚去过那种不用担心被变态小丑堵门的生活了。"

　　霍利斯颤抖着手展开A4纸。展开之后一共三张，他仿佛看到了成堆的干脆面，看到了无数为了集卡而疯狂的粉丝，看到了一个不需要担心选手死活的崭新商业帝国。

　　许久，他摘下眼镜，长长叹息。

　　"把随机赌博塞进零食袋里……栖丝，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简直是天才般的抢钱。"

　　"大概是因为看的杂书比较多吧。"栖丝耸耸肩，"那么霍利斯老板，这个救命发财的点子，值多少钱？"

　　"无价。这是无价的。"

　　霍利斯走到办公桌后，抽出一张白纸，飞快起草了一份协议。

　　"《IP长期授权与分红协议》。"霍利斯把笔拍在桌上，"'梦之少女'的原案是你。这个形象的授权我拿走了。作为交换……"

　　他在"分红比例"那一栏重重写下一个数字。

　　"10%。"

　　栖丝挑了挑眉："这么大方？我以为你会给我5%。"

　　"那是给员工的。这是给合伙人的。"霍利斯抬起头，眼神认真，"所有'梦之少女'相关收益的10%，永久入账，每月打到你账户上。"

　　"但有个条件。出了这个门，'栖丝'可以活着，但'梦之少女'必须死透。绝不能让粉丝把那个只会喝可乐、脾气暴躁的暴力女和我的完美IP联系起来。这笔钱既是分红，也是封口费。"

　　"这算是为了维护我的商业帝国，也是为了……"霍利斯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别扭，"也是为了让你能活得久一点。毕竟，只有活人才能领分红。"

　　栖丝看着那份协议，嘴角笑意加深。

　　这才是她要的。不是施舍，不是威胁，而是基于共同利益和相互理解的——合伙人契约。

　　"好说。我会找个连信号都没有的穷乡僻壤，把自己埋起来。"

　　栖丝没有犹豫，抓起钢笔签下名字。

　　"合作愉快，奸商。"她伸出手。

　　"合作愉快，小混蛋。"霍利斯用力握住她的手。这大概是他们认识三年来，握得最紧、最真诚的一次。

　　"放心吧。"霍利斯松开手，恢复那副精明的样子，但眼底多了一份狠厉，"既然你把这棵摇钱树交给我了，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它。西索那个疯子……我会处理好的。"

　　"我会给他安排满满的垃圾时间。用无数的炮灰、繁琐的规则、甚至法律诉讼去恶心他，拖住他。直到你安全退休，直到二代完美接班。"

　　"别太勉强，实在拦不住就把门打开，命比钱重要。"栖丝收好合同，站起身走向门口。

　　在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她停下脚步，背对着霍利斯挥了挥手。

　　"霍利斯，别死太早。你要是破产了，我可是会去挖你坟的。"

　　"滚吧！老子会长命百岁！"霍利斯在她身后咆哮，但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怒意。

　　走出办公室，栖丝长舒一口气。她看向窗外那个巨大的、印着自己脸的广告牌，心中没有一丝留恋。

　　她知道，不久之后，那张脸就会换成另一个更完美的女孩。而她，将拿着这张长期饭票，彻底告别这个令她羞耻的舞台。

　　（再见了，粉色裙子。再见了，魔法少女。你好，躺着数钱的退休生活。）

　　【天空竞技场·公共大厅】

　　霍利斯的"防火墙"开始运作了，但显然他低估了"病毒"的破坏力。

　　休息大厅里的电子显示屏滚动着密密麻麻的赛程安排。

　　西索坐在一张深红色的皮质沙发上，手里拿着工作人员刚打印出来的、长得像一卷卫生纸似的对战表。

　　"哦？下周二是对战'铁手'巴克……下周五是对战'碎颅者'杰克……再下周是……"

　　西索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一串冗长乏味的名字，最后停在他在意的那个名字上——"梦之少女"。

　　时间显示：待定（预计三个月后）。

　　"三个月？~♣"

　　西索发出一声轻笑，笑声不大，却让坐在他旁边的两个选手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他眯起眼睛，金色瞳孔里倒映着那张被故意拉得无限长的赛程表。

　　他不傻，这一看就是人为的"路障"。

　　有人在那个粉色的苹果周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由垃圾组成的围墙，试图用这种无聊的排队游戏消磨他的耐心，以此保护那个所谓的摇钱树。

　　"真是过度的保护欲呢……那个叫霍利斯的男人。~♦"

　　西索并不生气。在他看来，这种拼命想把珍宝藏起来的行为，反而更加证明了那个女人的价值。

　　越是阻挠，越是证明那个伪装成偶像的家伙依然保留着让他心动的、危险的本质。

　　"喂，小丑。"

　　一道粗鲁的声音打断了西索的思绪。

　　几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选手围了过来。他们是霍利斯安排的第一批"防火墙"——那些为了钱或名声，愿意在擂台下就解决麻烦的打手。

　　领头的光头壮汉捏着指骨，发出噼啪的爆响，居高临下地看着西索：

　　"听说你很狂啊？还没打几场就想挑战楼主？懂不懂规矩？这里的排位可是……"

　　"那是给'人'排的规矩。~❤"

　　西索打断了他。他没有抬头，轻轻把那张赛程表折叠成纸飞机的形状。

　　"对于垃圾来说，唯一的规矩就是被清理掉，不是吗？~♠"

　　"你说什么？！"光头暴怒，挥起那只足以砸碎岩石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西索面门。

　　周围的选手们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塔里，私下斗殴是被默许的潜规则。

　　[啪。]

　　一声轻响。

　　光头的拳头停在西索鼻尖前一厘米处——他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那是粉红色的、充满弹性的念气，像口香糖一样黏在他手腕上，另一端连着西索的食指。

　　"这就是那个经纪人给你安排的工作吗？阻挡我？~♣"

　　西索抬起头，脸上露出扭曲而愉悦的笑容。

　　"太慢了。太弱了。"

　　手指轻轻一勾。

　　【伸缩自在的爱】瞬间收缩。

　　[轰！]

　　光头壮汉的身躯像是一个被细线牵引的气球，毫无反抗之力地飞向西索。

　　一张扑克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西索另一只手中。

　　寒光一闪。

　　一道极细的红线出现在光头的咽喉上。

　　壮汉捂着喉咙，瞪大了眼睛，软绵绵地倒在西索脚下。

　　后面的人被震慑住，让出一个真空圈。

　　西索站起身，手里拿着那个用赛程表折成的纸飞机。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原本在他名字前"排队"的选手们。

　　"霍利斯似乎觉得，只要把垃圾堆得够高，就能挡住我的路？~♦"

　　西索迈开步子，走向那个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第二个挑战者。

　　"那我就帮他做个大扫除好了。只要把名单上的人都杀了……我就能见到她了，对吧？~❤"

　　惨叫声开始在休息大厅里回荡。

　　十分钟后。

　　西索走出休息大厅，身后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不再动弹的躯体。他身上的衣服依然干干净净，只有指尖夹着的那张扑克牌上沾着一滴鲜艳的血珠。

　　他走到走廊的窗边，看着手中那个纸飞机。

　　轻轻一掷。

　　纸飞机乘着高空的风，晃晃悠悠飞向上方。

　　"稍微等我一下哦……小栖丝。~♣"

　　西索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闪烁着残忍的期待。

　　"等我把这些无聊的垃圾都清理干净，就没人能打扰我们……叙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