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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4章 好一个祸水东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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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托奇亚共和国·枯枯戮山】
这里是糜稽·揍敌客的房间，一座由无数显示器、精密仪器和二次元手办堆砌而成的赛博堡垒。
房门无声滑开，一道修长的黑影投在地板上。
"阿奇把那袋东西吃完了。"
伊尔迷·揍敌客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踏入这堆满杂物的房间一步。他的眼睛无波无澜，倒映着屋内令人眼花缭乱的屏幕蓝光，语气平淡。
"那肯定的啊！"糜稽头也不回，十根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肥硕的身躯深陷在特制的工学椅里。
"那可是百货公司的限量版高级货！换我我也吃！"
"但我没在里面发现毒，也没发现念的残留。"
伊尔迷微微歪头，"那个女人给阿奇糖果，却没有恶意。这不合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只有尚未被发现的企图。"
"所以呢？"
糜稽不耐烦地转过转椅，手里抓着半包薯片，"大哥，要是让我去杀她，那得加钱。那是天空竞技场的红人，公众人物，处理起来很麻烦。"
"不杀。观察。"
伊尔迷竖起一根手指，"我要知道她接近阿奇的频率、谈话内容，以及——她到底是什么人。"
"切，真麻烦。"
糜稽嘟囔着，但还是顺从地把吃剩的包装袋扔向角落的垃圾山，"把名字给我，我黑进那边的内网看看。"
"赛丽斯·伊瑟尔。艺名'梦之少女'。"
伊尔迷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更有趣的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复古的翻盖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一举动让糜稽停下了咀嚼。大哥很少主动打电话，除非是为了生意。
"摩西摩西？西索吗？"
伊尔迷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但糜稽发誓，他在那张面瘫脸上瞥见了一丝"清理库存"的精明。
"上次你不是抱怨天空竞技场的杂鱼都很无聊吗？我刚在200层看到了一个……让人怀念的'熟人'。"
电话那头传来感兴趣的轻哼声，伊尔迷望着虚空，继续说道："嗯，就是七年前你介绍给我的那个女人。她现在就在200层。"
"不过，你要有点心理准备。虽然念的气息没变，也没失忆，但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奇怪。是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看起来，时间在她身上倒流了。"
"别客气。既然当初是你把这个有趣的'客户'带到我面前的，这个情报就当是利息。去打个招呼吧，你应该会喜欢的。"
挂断电话，伊尔迷收起手机，看向正噼里啪啦敲键盘的二弟。
"好了。让西索去缠着她，她就没空来骚扰阿奇了。"
糜稽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这招真损。她要是被西索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是她的事。"伊尔迷转身，身影消失在门缝间，"把监控画面切过来。我要看到每一帧。"
大门合上。
糜稽哼了一声，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随着进度条加载，天空竞技场内部的加密线路被像切豆腐一样切开。
"让我看看……梦之少女？听这名字就像那种只会卖萌的蠢货……"
糜稽不屑地撇撇嘴，按下回车键。
主屏幕瞬间亮起。画面是昨晚的一场200层比赛录像。
擂台中央，聚光灯打在那个娇小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穿着粉色蕾丝蛋糕裙、戴着猫耳、甚至在屁股后面挂着一条粉色尾巴的女孩。
"噗——"
糜稽差点把嘴里的可乐喷出来，"这什么玩意儿！这是格斗场还是女仆咖啡厅？大哥眼瞎了吧，觉得这种货色有危险？"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了。
屏幕里，一个满身肌肉的壮汉狞笑着冲了上去。而那个粉色的女孩，脸上并没有露出那种偶像特有的、元气满满的笑容。
相反，在这一瞬间，糜稽捕捉到了一个微小的、连导播都没注意到的微表情。
那是"厌恶"。
一种仿佛在倒垃圾时生怕弄脏手的厌恶。
紧接着，女孩动了。她迅速转身，那只戴着粉色肉垫手套的手瞬间扣住了壮汉的手腕。
[咔嚓。]
即使隔着屏幕和麦克风，糜稽似乎都能听到那声清脆的骨裂。
壮汉的惨叫还没出口，就被女孩一脚踹在膝盖侧面的韧带连接点上。巨大的身躯轰然跪下。
然后，那个女孩做了一个让糜稽灵魂颤抖的动作。
她在那人跪下的瞬间，脸上那种阴冷的、像是在看死人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甜度爆表的Wink。
她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心，嘴唇微动："晚安咯，喵~❤"
画面定格。
背景是倒地抽搐的对手，前景是甜美比心的少女。
这种极致暴力与媚宅风的撕裂感，这种一边把人骨头折断一边为了工资被迫营业的疯狂，像一道高压电流，瞬间击穿了糜稽的大脑。
"……天哪。"
糜稽手里的薯片掉在了地上。他慢慢从椅子上坐直身体，那双总是半眯着的死鱼眼此刻瞪得滚圆，瞳孔里倒映着屏幕上那抹粉色的身影。
他不是在看一个女人，也不是在看一个念能力者。
他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件将生活所迫与暴力美学完美融合的、只属于懂行之人的顶级收藏。
"她根本不想笑……她想杀了观众席上的所有人……但她为了钱忍住了……"
糜稽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点开保存录像，并极其熟练地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这哪是什么梦之少女……这是……这是我的神啊！"
他那颗沉寂多年的死宅之心，在这一刻，为了这个表里不一、满脸写着想下班却又能把人头盖骨掀开的暴力萝莉，剧烈地跳动起来。
"大哥……你这次的眼光，真他妈绝了。"
这种狂热瞬间转化为足以执行S级任务的行动力。糜稽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片残影，瞬间锁定了"梦之少女"的全部档期，并果断以碾压市场的溢价，直接从黄牛手中截获了那张七天后的握手券。
【友客鑫市周边·多明戈国际会展中心】
栖丝坐在被粉色丝带装饰的长桌后，觉得自己像一条摆在案板上、正在被无数双眼睛视奸的金枪鱼。
"谢谢你的支持喵~❤下次也要来看比赛哦！"
她伸出右手，握住眼前那个满手是汗的青年的手，上下摇晃两下，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那层带有粉色肉垫的磁流体手套隔绝了真正手掌相握的触感，让栖丝感到些许安慰。
（……第五百二十三个。按照提成比例，这一握大概值2000戒尼。够买两罐高档猫罐头……不对，够买一罐好点的浴盐了。忍住，栖丝，这是工作。这不是变态，这是行走的提款机。）
"下一位！"工作人员无情地推走了那个试图不撒手的宅男。
阴影笼罩下来。
栖丝抬起头，笑容刚挂上一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男孩。
来人像是一个被过度充气的气球，浑圆的身体把一件印有她Q版头像的特大号痛衣撑得紧绑绑的，肚子上的肥肉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头上绑着"梦之少女一生推"的必胜头带，手里还捏着两根已经折断的荧光棒。
糜稽·揍敌客。
但这个出场太过偏离原著印象，栖丝并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来。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刚从二次元圣战中杀出来的狂信徒。
栖丝深吸一口气，强行调动面部肌肉，伸出的手让磁流体默默又加厚了一层。
"这位……小弟弟？感谢你的支持喵~❤"
"昨天晚上那一脚。"
糜稽没有握手。他那双小眼睛死死盯着栖丝，语速极快，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只有长期混迹于技术论坛的人才有的、神经质的笃定：
"第三回合，2分14秒。你用右腿回旋踢那个强化系蠢货的时候，根本不是靠肌肉力量踢断他韧带的。"
栖丝伸在半空的手僵住了。那种甜腻的营业声线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突兀的"啊？"
糜稽没有理会她的错愕，他甚至有些兴奋地把那张肉乎乎的脸凑近了一步："你在接触他膝盖的前0.1秒，对他护膝上的金属扣使用了'斥力'，对吧？"
小胖子伸出那根短粗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个精确的角度：
"虽然动作很隐蔽，但我算过了。你那一脚的动能根本不足以破防强化系的'坚'。是你利用磁力强行扭转了他护膝的金属卡扣，导致他的膝关节被自己的护具卡死，然后借力打力，才让他跪下的。"
糜稽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技术流玩家的狂热光芒：
"那不是格斗，那是精密的物理外挂，把磁力伪装成物理打击……真是太专业了。"
栖丝脸上的假笑，像一张被火烧穿的面具，一点点剥落，露出下面那张错愕而真实的脸。
"……你，"栖丝的声音不再甜美，而是恢复了她原本那种清冷略带低沉的嗓音，"视力不错啊，小鬼。那种高速画面里的一颗金属扣你都能看清？"
"我是用0.2倍速逐帧分析的，还建了受力模型。"
糜稽得意地扬起下巴，露出层层叠叠的下颌线，脸上挂着一个属于天才少年的、油腻却透着精明的笑容：
"另外，你那个'猫爪冲击'其实也不是单纯的念弹，而是在指尖瞬间凝聚了高密度的磁流体尖刺吧？虽然做得像魔法特效，但本质上是物理穿刺。"
"时间到！这位粉丝请离开！"
还没等栖丝回答，身后的安保人员就像推土机一样冲了过来，无情地将糜稽往外推。
"喂！我还没说完！那个磁流体的配比我也算出来了——"
糜稽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大喊，手里的荧光棒剧烈挥舞。
栖丝坐在原位，看着那个被拖走的肥胖背影有些唏嘘。
居然混进来个懂行的？拜他所赐，这令人窒息的流水线工作总算有了点乐子，连带着下班倒计时都显得没那么难熬了。
【漫展中心· C区角落·二手卡带摊位】
栖丝换下魔法少女的工作服，把帽檐压得极低，脸上的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刚才好不容易甩掉了那群像丧尸一样围着她的媒体，现在是她珍贵的、名为"做回人类"的放风时间。
她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很快目光锁定在一张外壳已经泛黄的游戏卡带上——《重装机兵：废土之怒（开发版）》。
（找到了。据说这个版本因为数值崩坏，里面的坦克负重没有上限，只要把底盘改得够厚，就能挂载十门主炮。简直是极致输出的神作。）
她伸出手探向卡带。
[啪。]
几乎是同一毫秒。
一只白嫩、肉窝深陷、看起来养尊处优的手，也按在了那张卡带上。
两只手就这样僵持在半空。
"放手。"
头顶传来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稚嫩冷哼，语气里充满了常年被人伺候的、富家少爷特有的傲慢：
"这玩意儿不是给你们这种跟风党玩的。这游戏的核心代码有严重的逻辑漏洞，也就我能买回去做反汇编分析，别浪费资源。"
栖丝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正是之前那个被保安推走的糜稽。
此时他换了一身更低调的便服，但那股"凡人退散"的蔑视感依然从他浑圆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他比栖丝稍微高一点，正居高临下地用鼻孔看着她。一股身为资深玩家被质疑品味的怒火从栖丝胸口涌上来。
"反汇编？"
栖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完全没有了舞台上那种甜腻的假声："少装蒜了。你是想利用那个著名的'无限负重'BUG，去卡那个穿模地形吧？"
糜稽那双原本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一道缝。
栖丝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她的手指死死按住卡带边缘，语气充满嘲讽："我看你这副样子，玩游戏肯定也是选那种躲在最后面、全靠召唤物或者远程炮火输出的猥琐流派吧？哼，像你这种人，估计一听到草丛有动静就交闪现，根本不懂这游戏的精髓。"
"你懂什么？！"
糜稽被戳中痛点，他确实喜欢远程控场，脸上的肥肉颤抖了一下，声音瞬间拔高："这游戏的精髓在于伤害计算和走位！只有蠢货才会顶着怪物的火力硬冲！"
"那是'承伤'！"
栖丝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往前逼近一步，口罩上方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战意："真男人就该选重型坦克，把装甲叠到最厚，顶着全图的炮火把对面的水晶拆了！对抗路从来不需要队友，只要老娘还站着，那就是对敌人的输出，懂不懂啊菜鸡！"
"你说谁是菜鸡——？！"
糜稽暴怒，正要开启他那足以喷死十个论坛版主的嘴炮模式，却突然卡住了。
因为就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看清了那双眼睛。
暗红色，不再是那种为了迎合粉丝而刻意睁大的懵懂，而是危险的半眯着。那是一种混杂着起床气、加班怨念以及"别惹老娘"的、生猛鲜活的凶光。
这种眼神……
糜稽的脑海里瞬间闪回了半小时前，握手会上，那个坐在桌子后面、却时不时流露出"想杀人"眼神的偶像。
还有更早之前，在监控录像里，那个把壮汉一脚踢进墙里时的眼神。
"……是你？"
糜稽的声音突然降了八度，原本的愤怒瞬间转化成发现新大陆般的狂喜和不可置信：
"那个……'梦之少女'？"
栖丝也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胖子。刚才那种变态级分析能力，和现在这种为了一个游戏BUG跟路人当街对喷的巨婴行为，在她脑海里迅速重叠，然后与记忆中某个经典人设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一起。
（黑发、黑眼珠、顶级的技术流眼光、再加上这身散发着金钱与高热量气息的坦克体型…… 至少在巴托奇亚能同时满足"杀手家族基因"、"败家财力"以及"二次元死宅"这三个互斥标签的人，找不出第二个。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路人粉……这分明是枯枯戮山那个号称万年不出门的二少爷！）
"……是你。"
掉马了。
这一刻，在糜稽眼里，眼前的画面发生了质变。
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遥不可及的虚假偶像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便服、满嘴游戏黑话、眼神凶恶、甚至会为了抢个游戏卡带跟他互喷菜鸡的真实女孩。
这太……太棒了。
只有我知道。
只有我知道，那个被几万人追捧的"梦之少女"，私底下其实是个脾气暴躁、信奉肉身开团、甚至有点粗鲁的硬核玩家。
这种掌握了独家秘密的优越感，让糜稽浑身的肥肉都兴奋得颤抖起来。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比那些只会对他唯唯诺诺的女仆可爱一万倍。
"……咳。"
糜稽战术性地咳嗽一声，试图找回一点揍敌客家少爷的尊严，但他嘴角那抹压抑不住的笑容彻底出卖了他：
"既然是懂行的，那刚才的话我就收回一半。不过，你这种卖血流打法在现实的服务器里是行不通的，像你这种贪输出的打法，容错率太低。"
"现实里我可不这么玩。"
栖丝翻了个白眼，既然被认出来了，索性彻底放飞自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维生素能量棒，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在现实里……我是氪金党。霍利给我的生活标准是按公主配置的，没有买不到的复活甲和顶级奶妈。虽然他也确实很烦人，很会指使人。"
"同感。"
糜稽瞬间找到了共鸣，也撕开一袋薯片，开启茶话会模式："我那老妈也是，整天在那尖叫，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把我那个房间改造成全封闭的静音仓，然后在里面存满一年的薯片和可乐，谁也别来烦我。"
"你也吃那个牌子的薯片？"
栖丝瞥了一眼他袋子里的零食包装，眼睛亮了一下："那个'地狱辣味'的很难买啊！霍利斯不让我吃，找人偷偷买居然给我买成了甜辣味的！简直是对辣椒的侮辱！"
"没错！甜辣就是异端！"糜稽义愤填膺，"下次我给你寄一箱！我有内部渠道，直接从厂家拿货，保证是最正宗的辣椒味道！"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是同样被生活和奇葩家长/老板折磨、只能靠高热量垃圾食品和游戏续命的社畜/死宅。
一种名为臭味相投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迅速升温。
栖丝看着那个被两人争夺的卡带，突然叹了口气。
"行了，给你吧。"
栖丝把卡带推给糜稽，虽然眼神里还有点不舍，但语气很潇洒："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玩。每天通告排得比投胎还急。而且……"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看在奇犽的面子上，让给你了。那小子欠我的人情可不止一顿巧克力。"
听到奇犽的名字，糜稽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反而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阴险笑容："我就知道。大哥让我监视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对奇犽的态度不一般。不过放心，我挺讨厌那臭小子的。让他欠着吧。"
糜稽麻利地付了钱，把卡带揣进怀里，感觉自己赢麻了。不仅买到了绝版游戏，还捕获了一个活生生的、能跟他聊通宵的"稀有生物"。
"喂。"
糜稽掏出一个特制的PDA，在上面按了几下，然后递到栖丝面前，屏幕上是一个漆黑的二维码："加个好友。这是加密线路，以后要是想联机，或者需要搞点……非常规的电子元件，可以找我。"
栖丝挑了挑眉。
这可是揍敌客家的技术支持。比一张卡带值钱多了。
她掏出手机，扫了一下。
【系统提示：已添加好友 Milluki（想把楼上炸了）】
栖丝看着那个充满怨念的ID，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手指飞快地输入了自己的备注。
【Syth（对抗路绝不撤退）】
"成交。"
栖丝收起手机，心情大好。
糜稽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扔给栖丝。
"既然拿了卡带，这个送你。刚才在隔壁摊位和jump旧刊打包的。"
栖丝接过来一看——《卢克索省山林奇景探秘（含闹鬼传闻）》。
"……旅游攻略？"
栖丝一脸嫌弃，"我这排班量还能出门？"
糜稽耸耸肩，无所谓道，"你都在那假笑多久了？脸部肌肉都要坏死了吧。我看你现在看谁都像看移动的经验包，这种戾气在城市里消化不掉。不如去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拍个外景，把肚子里的黑泥吐一吐。听说那边风景不错，适合你现在的状态——去那里哪怕发疯也没人报警。"
"……有道理。"
栖丝把书收好。
两人在拥挤的人潮中分道扬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