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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中垒营同骁骑营被任作行军前锋以为大军开路,那神马安东将军王浑还命我们强作急行军一路奔至宛城,而他自己率领着十万大军在我们屁股后面倒是走得悠哉乐哉,再加上此时即将入冬,气候寒冷,寒风刺骨,众将士们见此皆心中隐有怒气且苦不堪言,但是他们见曹怜和桓云一言不发身先士卒的陪着他们挨苦受寒,士兵们的抱怨之声立止——将军都没说苦,小卒自然是闭嘴为妙。
一连奔袭好几日,两营将士终于疲惫非常的抵达宛城,曹怜令中垒营九千重甲步卒在宛城稍作休整,剩下的一千轻骑休息半日后分成二十队作为探马探查吴军底细。orz……今晚终于有帐篷睡了……强行军这几日,包括曹怜都是席地而睡,头顶上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没隐私这是小事,关键是冷死人的冷啊!夜晚时分吹点小风便立马会被冷醒,害得我每天顶着个熊猫眼骑在马上昏昏欲睡,不过看周遭的军士们穿着几十斤的重甲一路小跑的辛苦模样,我的心里又安慰了很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该满足了。
宛城守备党初见我们抵达了宛城后大喜得连声说好,立即邀骁骑、中垒众将前去军帐商量军策。
“吴国贼军两日前便集结大军猛攻新野,新野太守王基王大人抵挡不住,数番派遣手下请援,只可惜本官手中仅有六千兵马,实在力所不逮,然新野乃是兵家重地,若是被吴军占了去,他们便可集结大军急攻宛城,若宛城再失,敌军便可长驱直入直取洛阳,所以新野之地绝不可失!还请两位将军前去救援!!”
诸将听闻情势竟已是如此危急,皆是大惊,夏侯延嚷道:“这可得了??两位将军赶快前去救援罢!否则……”
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分寸?我狠狠的瞪了夏侯延一眼,这货还识点眼色,立马噤声。
桓云思索了一阵,问道:“敢问党大人,新野现在还有多少兵马?”
党初沉声道:“合从襄阳败退的众军士,仅两万人余。”
“子美兄,你认为应当救,还是不救?”曹怜犹豫问道。
桓云很是沉重的摇摇头,说道:“自是不能,安东将军两日后才能抵达宛城,若无他的允许,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党初见我们并没有派遣援兵的意思,又急急道:“事关重大,还请两位将军三思啊!新野那儿有我们两万余弟兄正苦苦死战呐!!”
众将看他求得恳切,动了恻隐之心,我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哎……这帮子人没上过战场始终还是太嫩了(其实我也没上过……),我向党初抱拳一拜:“党大人,并非两位将军不愿去,而是敌势实在浩大啊!先且不说兵力悬殊,吴军两日前便开始围攻新野,定已是作好了的援兵来战的防备,不,说不定吴军早已作了一个口袋正等着咱们去钻呢!若我们贸然前去救援,只怕我们还未解新野之围,便于与吴军的野战中全军覆没了,不如咱待安东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前来后,再做定策?”
诸将闻言商量一番后,并无更好的办法,皆点头称是。曹怜踌躇了一会儿向党初抱拳道:“党大人,两营仅两万人马,力量实在有限,非战之罪,还望党大人见谅。”
党初苦笑道:“哎……此事乃是是本官唐突了,不怪两位将军。”
待我和曹怜将中垒营的将士们在宛城城外安顿好后已是深夜时分,哎……忙到现在都还未吃东西,真是又饿又困又冷又累,饥寒交迫是什么感觉,我司马卿可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因为某些原因(是什么原因大家都知道),曹怜命我和她挤一个军帐,我拖着沉重酸胀的双腿晃晃悠悠地走进帐篷后,立马双眼放光地看见了我朝思暮想的东西——床!我即刻激动万分的蹦到床上,连鞋也不脱的就躺下享受有床可睡的舒适感……尽管这床硬邦邦的,尽管床单还有一股淡淡的异味,尽管被子太薄盖着不怎么暖和……也改变不了此刻我认为此床乃是最舒适之床的观感!
紧绷了数日的运动神经终于全都缓缓放松了下来,我轻轻的哼了两声正准备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不料某人不知死活的连连刮我的鼻子……好吧……本人的内心熊熊怒火正在燃烧,但是我现在已经虚弱得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难过万分的睁开眼睛,只见曹怜的笑颜正对在我的脸前,顿时火气立消。我勉强的对她笑笑,道:“怜儿你有什么事吗?”
曹怜嘻嘻笑道:“姐姐今日随怜儿不吃不喝地忙了一整日,我猜想现在姐姐肯定饿极了,便去给姐姐拿了一点吃食过来。”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了两个馒头出来,顿了一顿,有些尴尬的说道:“现在伙房只剩下这个了……”
我现在饿得不行,哪里还会管那么多?估计现在的我看到吃的东西眼睛里冒的不止是绿光,而是凶光了……受身体的急切需要,我赶紧接过一个馒头开始大吃特吃了起来,曹怜好笑地看了看我的饿鬼像,也开始细细吃着馒头。
不出一会儿,一个馒头就被我解决了,我有些遗憾的摸了摸仅有两分饱的肚子心中大吼后悔,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不经吃我就吃慢点了……曹怜看我一副悻悻的模样,笑笑道:“姐姐还没吃饱罢?这里还有半个,姐姐若是不嫌弃便拿去吃吧。”
说实话,我对她手中吃到一半的馒头是些垂涎……但是……先不说夺人口食这事有多么的恬不知耻,曹怜今日亦是粒米未进,且她体力的消耗比我大得多了……我挑眉道:“我才不饿,小人肚量小,吃不了那么多的。”
曹怜被这句一语双关的话逗笑了,“肚量再小也是知道饿的吧?饿上一日怜儿早已习惯了,姐姐不必同我客气。”
“听怜儿的语气,怜儿以前常常饿肚子吗?不会吧……”我一时间好奇心大作。
曹怜看着手中的馒头淡淡笑道:“怜儿以前被罚作城门吏时,上面的监军时常克扣饷粮,怜儿同众军士两日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实在腹中空空时,怜儿便伙同几名交好的兵士擅自离岗偷偷外出打猎果腹,有几次还差点被发现……哎……”
我在一旁听得既是心酸又是心痛,她贵为名将之后,却受了这么多苦楚,和她相比,我……哎……看她将馒头递过来,我连连摆手,随口编了一个小谎:“怜儿你吃吧,我晚上吃多了会肚痛……”
好吧,事实证明我明显低估了她的智商和生活常识,她好气又好笑道:“姐姐你莫要同怜儿说笑了,哪有……”
“好啦好啦,好几日没有睡着觉,姐姐我已是困极,怜儿吃完东西便赶快睡下罢!”语毕,我作势打了一个呵欠,立刻躺下培养睡意。没办法,被曹怜这么一搅和,浑然天成的睡眠欲被驱赶了大半……哎……
夜愈深,愈是寒风凛冽,我生性惧寒,且体温本来就比常人低一些。明明神智已是昏沉,将手脚蜷缩在一起后我却仍是感到冷意侵肌无法入睡,直觉意识和身体像是脱节了一般,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之难受。
“卿儿……”隐隐约约间我似乎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随即我被一团温柔慢慢拥住,生怕惊醒了我。渐渐地,身体有了温度,四肢也能够舒展开了……贪恋她怀里的温暖,我微蜷在她的怀抱里,安心极了……
两日后那狗屁王浑终于带着他的十万人马到达了宛城。今日他刚至宛城,便急急召诸将前去军帐。
之前由于身份有别,我只在点将的那一日在远远的地方看见过他,只看清他是一个形貌威武的中年男子,我躲在曹怜身后观察了一下那王浑,其人身形敦厚,双目如鹰隼般锐利,一看便知道这人不简单,恩恩,想来也是,司马氏如此精明怎的也不会培养一个草包当做心腹大将。
王浑环顾四周众将后,威严道:“如今战况党大人已同本将军大致说了,长安有郭淮郭伯齐将军坐镇,想必蜀国贼军纵是起九万大军亦强攻不下,宛城乃是都城洛阳南面最重要的一道防线,若是被吴贼占了去,便可同蜀贼形成掎角之势直指洛阳!”
“想必将军已有妙策耶?”王浑身边一偏将恭敬问道,啧啧,一看这家伙就是个好拍马屁的主儿。
“恩……”王浑一脸慎重的沉思几息,说道:“宛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再者吴贼已连下数城,想必手下将兵已是疲敝,此处有本将军十万兵马坐镇,那丁奉、朱异小儿再是武勇,在本将军坚守之下亦是无可奈何,待吴贼粮草不继后,我军自可即刻追击将其一举击溃!”
“将军妙策啊!妙策!”王浑手下数名司马、偏将皆连连大声叫好,我有些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就是仗着城坚人多粮足来拖死敌人么?拜托……这个我也想得出来好不?
“只是可惜羲阳已失……”王浑观察了地图许久后又道:“羲阳早已陷落,本将军忧心吴贼攻下新野后,吴军会兵分两处,从宛城南面和羲阳两地夹击此地,若是成这般形势,那便大大的不妙了!”
“那可是该当如何?”党初闻言慌乱道。
王浑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我直觉这笑容很是危险,心中顿时感到些许不妙了起来,只见他忽地指着地图宛城南面的道:“宛城南面有一小城名曰鲁阳,若是有兵马驻守此地,抵御吴贼分兵之势,那么宛城这面的攻势便会减轻许多了。”
我正心中大叫不好,王浑忽然沉声道:“骁骑校尉桓云、中垒校尉曹容何在?”
曹怜同桓云面色凝重地站了出来,齐声抱拳道:“末将在此!”
“汝二人领骁骑营、中垒营两万精兵前去守备鲁阳,以拒吴贼!”除了王浑的手下,诸将皆是惊怖。
“……”曹怜和桓云都被惊呆了,他们是知道他们二人到战场上多是送死的命,但是万万也想不到这王浑的手段竟是如此的粗暴,如此的红果果,如此的毫不遮掩!且这王浑明明就是想要让他们去送死,还一副“我刚才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的表情,太无耻了……实在是太无耻了!!
王浑见他二人半响没有答话,略带怒气道:“桓云曹容汝二人竟敢不从命耶?”
桓云皱眉拱手拜道:“禀将军,以两万人抵挡吴军分兵之势实在太勉强了……还望将军再拨点人马与末将……”
“大胆!!”王浑重重的一拍桌子,“汝二人竟敢违抗军命??”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轻则受罚,重则杀头呀!我在一旁急得双手颤抖,生怕这二人冲动误事,还好曹怜还算识时务,急忙将桓云拉下跪拜道:“末将二人绝无此意!桓将军性情率直,恐怕是王将军误会了,还望将军息怒。”
“呵!谅你二人也不敢!”王浑轻慢的哼了一声,忽地他扬起一抹蔑笑,缓缓说道:“两万人守鲁阳确实人马不足,本将军便再拨五千兵马与你二人,但汝等须立下军令状!若鲁阳一失,即便汝等能归来,亦斩立决!!”
这人好狠毒的心思!!立下军令状后曹怜和桓云便只能拼死作战,两营必定死伤无数,这般作法不仅宛城的压力大大减轻,若曹怜和桓云战败,还能顺便将他二人除去!此人如此慎密毒辣,怪不得会被司马氏看中……
王浑见骁骑、中垒诸将面上皆有怒气,反而笑意更甚,一拂手将纸笔扫落在地,喝道:“汝二人,还不立下军令状么!”
桓云什么都好,就是败在性子太烈太傲,迟迟不肯低头立下这令人耻辱的书状,曹怜抿着唇迟疑了好一会儿,终捡过纸笔草草立下了军令状,我看着她因愤怒和屈辱而微颤的双手,心中对王浑满是愤恨,双眼恨恨的瞪着王混蛋和他的一干下属。
“王将军,军令状末将已立,末将同桓将军这便就即刻出发前往鲁阳!”曹怜铁青着脸将笔弃下,转头便和中领诸将疾步走出军帐,王浑属下众人看我等落荒而逃后,皆在军帐内齐齐大笑,嘴里还说着些不干净的话,由其地刺人耳膜。
“王浑实在太可恶!!如此为难和侮辱我们两位将军!他一个安东将军算个狗屁!!”待我等走回自己的军帐后,一向脾气甚烈的刘曲立即破口大骂。
“刘副将说得是!待咱两位将军立一个大功回来让他脸面尽失,他便知道咱两位将军的厉害了!”夏侯延也在一旁瞎嚷嚷,真不知他是大脑没有一点回路还是他真的有那么自信……
当然,曹怜和桓云还是冷静的,曹怜指着地图紧锁眉头道:“如今战势,吴军集重兵猛攻宛城和分兵两处夹击宛城,对于我军来说,并无不同。这王浑此招实在狠辣,将我中领二营置于鲁阳御敌,他的十万大军便可减少不少压力。”
桓云摇头道:“现今仍无法确定吴军是分兵还是集兵猛攻,若吴军分兵的话,我等自是要死守鲁阳,如果吴军集兵强攻宛城,我等是应当率军回援还是……”
“原本吴军还可能会集中兵力攻打宛城,但是那王浑如此安排后,吴军必定会分兵而动。”我思考一会儿后,立马打断了桓云的话。
“哦?先生为何如此认为?”桓云不为不解道,诸将亦是疑惑非常,只有曹怜眼含笑意的注视着我,我也微微翘起嘴角看着她,说道:“吴军不是傻子,自会担心倘若他们集重兵强攻宛城,待我等回援宛城,王浑想必会与我等里应外合成包围之势,吴军受此夹攻必定苦战,故吴军必定会分兵行进,以将我等歼灭于鲁阳。”
夏侯延猛地一拍大腿,道:“先生所言极是,想不到王浑这一手还颇为巧妙,但是吴贼会否径直集丁奉、朱异十一万大军先攻下鲁阳再攻宛城耶?”
桓云在地图上比划了一阵,笑道:“自是不会,新野至鲁阳道地形狭窄,不利于十余万大军行进,且大军绕道鲁阳会耽误好几日时日,吴贼强攻于此时仅凭一口急攻的意气,拖延太多时日,恐怕士气会大为低落。”
我拊掌赞同道:“所以诸位将军不必担心我等须应对十万大军了,小人猜测,吴军分至鲁阳的人马必不会超过五万……”
“所以中领二营仍有一线生机!”曹怜坚定道,“子美兄,吴军攻下新野还需几日时间,不若我们立即拔寨前往鲁阳布防,以逸待劳!”
“好!”诸将见分析下来我们还有胜算,面上尽是喜色,尽管胜利的可能性并不大,对于我们来说已然足够了。
中领诸将在出发鲁阳前都深深的怒了……王浑拨出的五千兵,除了两千□□手尚可一用外,其余三千人皆是老弱残兵,用这五千人便轻而易举的换了曹怜和桓云的生死之状,这王浑打的好一个如意算盘!
等我们疾奔一日至鲁阳后,就连我也怒火冲天了——虽说我们事前都知道鲁阳乃是一小小城塞,但这城也太小了罢??更为关键的是,城墙既矮且薄,恐怕吴军用投石车远远猛击几轮,这城就没了,然后我们两万余人便只能困在这小城内任人鱼肉……
“两位将军,这该如何是好?此城根本不能死守,若是城破,不但两位将军性命堪忧,咱这两万余人……”刘曲不好将话说明,但是他所说的的确是此时紧要。
诸将亦皆是默默然,要以此城硬抗吴军数万人实在太过于勉强,桓云怒道:“不若我们同吴贼于野战中一决死战,守在此城内无疑是自寻死路耶!”
“子美兄少安毋躁,倘无破敌之策,我等贸贸然与吴贼一战,也只会是令全军尽墨,子美兄切勿冲动。”曹怜生怕桓云一怒之下开着他的一万铁骑直接冲到新野去了,只得在一旁好言安慰。
一时之间,这群人全吵作一团,有说应守城不出的,有说决一死战的,还有……我直感头昏眼睛痛,这敌人还没打过来呢,我就要被他们吵死了。
“小卿,你别在那儿一言不发啊,你可有甚办法?”本欲禀报军情的陈敬刚进军帐,立马被这情景吓住了,看我在一旁沉默的研究着地图,急忙拉着我问道。
“大哥,小卿并无如诸葛武侯那般智慧,短短时间内,小卿能想甚办法?”我两手一摊,无奈道。
陈敬闻言情绪立马焦虑了起来,想了想,向曹怜跪拜道:“禀两位将军,探马回报,丁奉和朱异已攻下新野,吴贼分兵两处,丁奉领着六万精兵正遥遥对着宛城虎视眈眈,而朱异率领五万人马马不停蹄的正往鲁阳进发!”
老天!虽然早就知道新野是迟早便要被吴军取下的,但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记得书上说丁奉初阵时便大败魏国名将张辽,今日一见其人武勇果然不假!攻打鲁阳的还好不是他,否则我们这两万人势必发狂。
诸将得闻这一消息后齐齐大惊,桓云手下几名司马早已是乱了阵脚,喃喃不知所谓。
“大哥,从新野到鲁阳最快要几日?”我紧咬着牙急忙问道。
桓云见陈敬支吾着回答不出,便忧虑道:“新野至鲁阳道路崎岖难行,吴贼强行于此的话最快七日,如果他们要作休整之势的话,最多十日。”
七天,要准备我刚才所想的计划应当足够了,我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正欲说话,曹怜忽然指着地图问道:“子美兄,敢问骁骑营于此道迂回奔袭至朱异后方,需要几日?”
我们朝地图上定睛一看,曹怜正指着夹在鲁阳和许昌之间的一条小道,朝这条小路行进,正好能够抄了朱异的后路。
桓云立马会意,有些激动地握紧双手在帐内来回走了几圈,仿佛他在死局中又看到了希望一般,见我们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他压着本来颇为低垂的眉毛道:“骁骑营的马匹皆是万里挑一,虽说从这条小道行进需多行七八百里,但是在下认为我营可在朱异抵达鲁阳前断其后路!”
“光是断其后路不足以打败朱异大军,子许欲在朱异抵达鲁阳之前,与子美兄形成夹击之势,一举大败朱异!”曹怜眉宇中隐带自信的神采,一字一句的说出上述的那席话,掷地有声。
“将军!此举千万不可!朱异手下人马倍于我中领二营,如果朱异一鼓作气突破其中任何一方,我军将会全军覆没啊!”刘曲不同于这群基本上没上过主战场的无知小伙,他常年跟随曹怜她老爸四处作战,一眼便看出这个计划的漏洞。
“刘副将,让此计成功之策便包在小人的身上罢!”我自信一笑,拍着胸口保证道,我往曹怜那儿偷偷瞥了一眼,见她满眼的惊喜和佩服,心里大爽啊!
骁骑营午后便即刻出发,骁骑铁骑不愧是曹操时代便成立的的大魏王牌,即便遭遇此大敌仍是气势恢然,重骑集结之时隐隐的杀伐之意让旁人心中无不暗暗生惧,桓云穿着重甲骑在马上向我们抱拳正色道:“在下在此与诸位道别,几日后,在下再与诸位并肩作战!”
“子美兄此行定要小心谨慎,若是遭遇吴贼阻截,子美兄切记毋须恋战。”曹怜亦是抱拳啰嗦了一句。
“桓将军智勇双全,必会随机应变。”我在旁边嬉笑了一句,“桓将军奔袭至那朱异后方后,千万记住若是见到鲁阳附近狼烟四起火光冲天时,便速速行小人计策!”
桓云淡定地笑了笑,说道:“先生所言,子美记下了,多说无益,子美同诸位别过!”
说罢,桓云一扬手中宝剑,喝道:“骁骑的诸位兄弟们,起军开拔!!”
骁骑纪律严明,得闻军命,皆齐齐跟随在桓云身后。一万重骑的声势磅礴非常,马蹄声通响震耳直贯云霄。看着骁骑营诸人已是走远的背影,我突地心生生离死别之意,战场之上从无儿戏,若是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那赔上的便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恐惧,害怕自己出的那堆馊主意会害死信任我和曹怜的将士们,然后曹怜也会……
我正心惊胆战时,曹怜似乎看出我的心虚,偷偷握住我的手淡淡笑道:“莫担心,我相信你。”说罢,她眼中带有几分坚定的注视着我,让我心底的恐惧和不安忽地一溜烟的就没了。
怜儿,就为了你这句话,从古到今、从西方到东方的各类歪招我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会给你想出来!
回到军帐后,我即刻让曹怜从许昌和宛城等城召来数百名军工匠,令他们赶制大盾还有长矛——此盾非一般的盾,此长矛也非一般一般的长矛,工匠头头看了我画的设计图后惊呼道:“参军大人,您要小人们赶制这种一丈有余的长矛作甚?这东西做出来既长且重,士兵根本无法挥舞自如,还有这大盾,又宽又重,敢问参军大人,作此物作甚?”
我笑着对工匠头头说道:“这我自有妙计,这位大叔赶快令诸位匠人赶制此物罢!请问大叔,七日内能做出多少?”
工匠头头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集咱们众人之力,能赶出四千余杆长矛,一千余大盾。”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要成阵的话大概有这么多就够了……我立即命人抬出一个木箱,嬉笑着打开,众匠人看见木箱内的两千两银子,眼睛都发直了。
看他们的反应我非常满意,扬眉道:“这几日便劳烦诸位了,我家将军为示谢意,特地赏赐与诸位两千白银,还望诸位能够竭尽全力地赶出这批军械。”语毕,我有些肉痛的看了一眼木箱,其实……这是老娘为了以防万一而带出的私房钱……不过为了激励这群人好好干活,也值了……
其后我又命那三千余老弱残兵(话说得充分利用劳动资源)四处收集燃火之物,从木炭、干草、硫磺甚至动物油脂等一一俱全,我依稀还记得那个《赤壁》里面的燃火手榴弹是怎么做的,如果这玩意真的能够燃起用水也扑不灭的大火的话,那么便赚到了!如果不行……吴XX你拍电影也不能乱编啊!%¥¥@&*¥%%……
所幸的是,通过最终的实验,事实证明了吴宇森吴大师很厚道很睿智,其人并没有坑爹!围观的诸将皆是目瞪口呆!!
最后,也是最重要,那便是阵型了。
“怜儿,我教你此阵应如何运行,你得好好听着。”我将放在口袋里的小木人全然倾倒在地,开始有条不紊的在沙盘上摆弄着。
不错,我现在正在于军帐内教习曹怜我所剽窃而来的阵法,话说我憋了很久终于憋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单独找来了曹怜,训练新阵不同于别的什么,需要将军亲自指挥操劳,我一个小小参军大白天的给身为将军的曹怜指手画脚大大咧咧的说步卒应当怎的行进,□□手又应当如何如何什么的……先不说显得有些越俎代庖,也更损了曹怜的军威。
“怜儿你看,此阵需将四千重甲步卒排成横列,纵深二十人,手持长矛大盾以成前军,两千步卒配备标枪是为中军,王浑调拨给我们的两千□□手置于后,是为后军,一千轻骑以今日火罐火攻朱异后,须立马后退以护住前军方阵左翼,剩下的三千步卒成刀斧手守护方阵右翼,至于剩下的那三千老弱残兵……人家活着也不容易,就让他们在鲁阳守着吧!”
“姐姐,此乃何阵?”曹怜第一次见到这种调兵遣将之法,惊喜交加。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让我怎么解释?马其顿方阵和三线击法的有机结合体?这要是好好介绍起来估计天都要亮了。
曹怜看我吞吞吐吐了许久也没憋出一个屁来,便体贴的再也没有深究,开始集中注意力研究起着新阵起来,她研究了很久之后,发出了一个疑问,“卿儿姐姐,此阵真能大破朱异吗?”
我有些惊诧地扫了一眼沙盘,见没有甚问题便说道:“这当然不成问题,当年亚历山大大帝就凭着这玩意横扫欧亚呢!”
话刚说出口,我便懊恼地发现老娘说漏嘴了,看曹怜眼中的疑惑愈发深切,我立即转移了话题,“怜儿可是认为此阵有何不对?”
曹怜斟酌了一下,笑笑道:“前军方阵的兵士手持长矛巨盾,并不利于短兵相接,若是朱异率军猛攻突破了两翼,前军的将士们别说还击,就连逃生亦是无法,再者如果朱异用箭阵远攻此阵,恐怕……”
我惊喜交加的看着曹怜,这厮还可真不简单,一眼便看破了这个阵型的缺陷,想当年亚历山大凭着马其顿方阵和波斯打了数仗,波斯王到死前都还没想出破此阵的办法呢!天才果然是天才,我怎么没发现这挫人竟是这么的聪明呢?
“姐姐……”曹怜说着说着,看我正一脸呆傻的注视着她(多年后,某人多次拷问我此事,我司马卿向天发誓,我当时是被她的惊人才华吓呆的),咬着唇又羞又恼地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立马回过神来,又是心虚又是尴尬地埋下头……用比蚊鸣还要细声的声音说道:“怜儿你别忘了还有桓将军的一万铁骑在朱异身后作虎窥之势呢……还有火攻……这阵型对付数量巨多但混乱的军势是很有用的……”
曹怜极少见到我这么小家子气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原来卿儿姐姐也会脸红的呢!怜儿一直还以为姐姐是从来不会害羞的。”
听她这么说,我立即大囧,她是旁敲侧击的说我厚脸皮还是神马的?我佯作恼怒的欲作势敲她脑袋,以曹怜的身手自然是轻而易举的笑着躲开了,靠!你这货还敢躲?太不给力了!我又即刻发力将她撞倒在地上,压住她欲狠狠的敲她一个爆栗惩治她一番时……
“先生,先生,老子有事请教先生……”夏侯延大大咧咧地便闯进了军帐,一眼便看见了在他眼中十分惊心动魄天雷滚滚的一幕……霎时,他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刹那间,三个人全然呆立在原地,一言不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尴尬极了……
难道……古人都从来不知道敲门的么……
为了写这一章,小人这几天查阅史料都快要疯了……卡文也卡得要疯了……
各位好心的大,看在小人这么辛苦的份上,写个评吧……话说小人卡文卡得要砸电脑的时候基本是看评来安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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