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村村办中学的早晨》云翼风澜

17、新北方？那是个课题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素来是家长的心声。
　　而且李老师的同事里，还有个非常疯狂的市场推广专员，叫李彪。

　　李彪，男，会计专科毕业，读书期间摆过夜市地摊，卖过臭豆腐和烤串，发过传单——有传闻他甚至为了赚取买四级耳机的钱，花半年时间替舍管大爷打工——给全楼的同学洗床单。当然，你去问他，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说起来，他的专业未必和营销有多少关系，可是这各种社会底层实践，却是他“了解人性弱点”的重要来源。
　　因此，在他编写新北方宣传语的时候，那杀伤力绝非一般广告专业科班出身者可比。

　　我们不是公立校，肯定不按大纲教
　　我们了解考试，老师个个押题有一套

　　这句笑话，据说被新北方某些老师编成小调来唱。
　　事实上，它也是李彪宣传的主体思路。会补课的人，绝对是不希望按部就班打好基础者。要么，他们是之前念书有过缺漏环节，在学习上出现了问题，跟不上公立校老师的进度；要么，就是希望超前一步，赶在其他同窗之前，占据先机。
　　这是李彪的揣摩。另一方面，以李冲的性格，也是不会愿意新北方亦步亦趋跟着公立校老师，把他们讲过的课程重新讲一遍的。

　　“不好意思抢大学生家教饭碗。”这是李冲的解释。
　　“有特色，才精彩！”这是李彪的口号。

　　说起来，新北方的老师，也是颇多个性人物。据说结业晚会上，元董还会出来跳舞助兴。某次，有好事之徒提问：老师，你会跳钢管不？元董刚一点头，边上就有人默默递上一根拖把。

　　这个递拖把的人，叫做傅永，是新北方历史组的补课老师。

　　在王肃电话里听到这个八卦时，王俭心头默默抽搐了一下：
　　这风格……冷的……完全就是陆澄……

　　王肃在那边苦笑：“叔，亏了被陆伯跟你都雷习惯了。你没见元董外焦里嫩的表情。”
　　“得了得了，反正他不会跳槽到这里就好。”王俭扶额，“不然你知道，某人一定要发疯的。”

　　一听这话，王肃只是笑。他女友是谢瀹的异母妹妹。具体……是怎么异母了的，请问谢瀹。
　　反正和谢瀹年龄差了十岁的妹子，显然不会是同一个妈生的。
　　因为……谢瀹同母的二哥，比他大了十五六岁。

　　有钱人家的亲戚关系，向来十分复杂。

　　另一方面，僧虔也发过来邮件，大概的意思是：
　　我觉得公立校最近上课普遍按大纲越教越死，反而失去了教学本来应该有的活泼泼气质。如果可能的话，不妨向补课机构多取取经。我们不上课有工资领，他们不上课就挂了。饭碗攸关，用心自然不一样，你身为一校之长，多留点神。

　　王俭瞬间不知道城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惨烈的——抢夺生源状况。

　　好吧，现在把目光收回——任课教师人气暂时没受到补课机构冲击的——企鹅村。因为王俭这边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新北方的老师就扬言想来听课了。

作者有话说

　　【谢朏和他的弟弟妹妹】历史上的谢朏好像出生年是……公元438年……数字真吉利（扶额）。谢瀹是454年。王肃夫人很有希望是466年。
【关于听课和僧虔来信】刘宋升明年间，皇家欲和北魏通使。此时僧虔给王俭写了一封信，大意是：可能有很多礼乐文献留存北方，要不要派个人取经去？不过事实上当时王俭要不然权限不足，要不然就是没反应过来，最终这个取经人没有派出去，倒是北魏使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