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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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在军统所掌握关于‘黑石’的情况。”一间仓库里，方滔对坐在对面教书匠模样的人说，“这份情报很就在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身上，于骐飞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你相信那个逃出来的军统特工说的？”史炳彰问。自江虹牺牲之后，组织上派他来做方滔的上线。他不怀疑方滔，但是对方滔口中这个齐佩林，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对我是军统营救小组组长的身份很相信，而且现在‘四季’小组成员都被日本人盯得很紧，他除了听我的也别无选择。”方滔说，“而且除了‘一·二八’我还在十九路军的时候见过面，就再也没碰到过，应该没有问题。”
史炳彰点头：“你需要我这边帮你做些什么？”
“这个章玖淩和于骐飞可能是假名，在上海的身份也肯定都是假身份；真正的身份我虽然知道一些但是不完全，我希望能知道更多一些他们的信息，最好是只有军统内部才知道的，这样碰到他们也更容易取得他们的信任。”
“我会与组织联系，尽快给你消息。”史炳彰说，“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回去吧。”
“那我走了，”方滔起身，拿起桌上的包裹，“最近风声紧，你和老田也要格外小心。”
“我知道。”
回到照相馆，方滔把买回来的显影药水等东西拿进暗室放好，上楼来找齐佩林。
“有于骐飞的消息了么？”齐佩林问。
方滔点头：“我的人在公共租界的赌场发现过长相很像他的人，怕打草惊蛇没有走近，盯了两三天，他一直在一个叫‘利发赌场’的地方进进出出，跟他的人也装成赌客进去瞄了一圈，发现他进去倒不豪赌，每次进出相抵，到时间就走。”
“住在哪里？”
“我的人跟到一条巷子口，看他进了左手边的一栋二层楼就没再跟，他很警觉。”方滔说，“暂时应该还没被日本人盯上，但是我怕我的人贸然去接近他会起反效果。”
“有地方就好办。”齐佩林说，“那一带出租屋很多，我们可以装作找房子的进去摸摸情况。”
“但是，我觉得他行动的目的性——”方滔提出疑点，“这种有规律的作息，他是在等人和他接头还是……”
“都有可能，但是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齐佩林说，“而且如果这家伙是个饵的话，那也得知道他钓的是什么不是？”他盯着方滔，那意思，神枪手，敢不敢走这一趟呢？
方滔没有回答，而是定定地盯着齐佩林，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被他这么看着，齐佩林有种后脖子发凉的感觉，正在他想问方滔是不是觉得这事不妥，方滔忽然开口：“好。”
齐佩林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有机会应该跟这个木头方子好好谈谈，别总这么盯着人看，让人心里发毛。
于骐飞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收起面前赌桌上不多的筹码，去账房上换了点儿钱。他知道，每次都要赢一点儿但是不能赢太多，否则赌场就要找他麻烦了。
出门他就绕到了旁边的巷子里，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确定后面没人盯梢才转了一百八十度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些日子，他在躲藏，他在等待。躲避那些可怕的追捕，等待那个不知是否会来到的会面。
到了巷子口他买了两个烧饼，又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才往巷子里面走去。
直到进了家门，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天，他又多活了一天。
忽然，一个硬物悄声无息地顶在他的后背，于骐飞一激灵，装烧饼的纸袋掉在地上。
“你们要的是一份名单。”于骐飞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齐佩林说，“你真的是‘芒种’？”
齐佩林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推到于骐飞面前，问：“上面都写的是什么？”他瞥了一眼方滔，发现对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似乎并没有太惊讶。
“我可以喝口水么？”于骐飞问，方滔从柜子上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谢谢。”他喝了口水，定了定神说，“名单上记录了一份近年来我们策反的为我们工作的76号内部人员、日本人，还有一些□□的情报人员。但是这份名单被分成了两份，我只有联络密码，名单和具体联络方式，组长都交给了章玖淩。”
“密码本呢？”
“我把它伪装成一个账本，藏在我相好家里了。”于骐飞说。
“这个章玖淩他现在在哪里？”听到于骐飞的话，方滔和齐佩林除了佩服乔飞的布置缜密之外，也头大了一圈，找这么一个都如此危险，现在还要找第二个更不知所踪的。
于骐飞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任务在日本人来之前就已经布置下去，我也以借口提前离开了公司，章玖淩他平时一直跟着组长，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方滔看了看齐佩林，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一句话：得，又白忙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