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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聚会之后,安绸终于得以出门,陈雅似乎放心了不少,也不再对安绸过分关心,虽然依旧要报备,不过总算是松快了不少。
安绸在某一天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这时候她已经进入了新的学校,刚下课,看到了手机上的陌生来电,顿了一下,回拨过去。
那头很久才传来了陌生的声音,说:“你好,是安绸女士吗?”
安绸:“是的。”
“徐向刚先生要求见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过来看他。”
安绸沉默了一会儿,说:“抱歉,我不愿意。”
她不知道和徐向刚还有什么需要沟通的,还是她到现在为止和徐向刚还有什么情分?安绸认为是没有的,如果去了只是为了听对方的一番抱怨或者咒骂,安绸觉得更没有必要。
她不是会给自己找虐的人,哪怕这个人她不在乎了,她也不想去见他。
对方顿了两秒说:“好的。”
不知道那边是什么事情,安绸没有把这个电话放在心上。
一年快要到头,安安这个寒假和安姑母一起回来了,还有和她一样大的姑姑,姑姑的英文名叫Rose,确实是如同玫瑰花一样的女孩,一双很大很漂亮的眼睛,两个人在一起似乎没有太多矛盾,Rose对待安安的态度也不错。
见到安安,安绸还有些意外,看向安长东,才知道他今天去机场接的人就是安姑母一家人,随后回过头笑着说:“姑母过年好。”
“好呢,我还想着你会不会不在家,安安挺想你的。”
安绸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安安现在名义上已经不是她的孩子了,这段时间安安给她打电话的次数也不太多——主要是安绸每次都没话说,时间久了,安安说话的时间也变得很少。
安绸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虽然安安是她的孩子,但是她对安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个孩子只是借由她的身体出生,可是她并不因此知道她所有的想法,从前是,现在两个人离得远了,更是这样。
安安看到她,眼睛亮了亮,但还是乖巧地站在原地小声说:“妈妈过年好。”
安绸点头,“过年好。”
安长东:“今天我来做饭,你们正好坐着聊聊天,雅雅一会儿回来,正好可以吃饭。”
陈雅还没有休年假,安长东这段时间和安绸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安绸给姑母洗了点水果,又问要不要喝饮料,对方说不用,才给小孩拿了点零食。
过年了,几个人还是经常出去买东西,这段时间买了不少趁景的小物件,房间里红色居多,很是喜庆。
安安坐在Rose身边,等Rose开始喝饮料,她转头又去看安绸。
安绸和姑母坐在一起,姑母说着安安这段时间的事情,小到上学穿什么衣服,大到上什么学校,考试考了什么成绩,一切安绸想到或者没有想到的事情都是姑母都在说。
安绸不好打断,默默听着,时不时剥个橘子给她。
姑母的丈夫是个美国人,此刻正在厨房和安长东一起做饭。
其实她对这些都不好奇,安安讲电话也会说,安绸从安安离开就没有想过以后会在安安身上投注精力,这样或者会显得过于凉薄,或者会听起来过于冷淡——安绸没有太多所谓。
“……你不好奇吗?”
聊到最后,安姑母才发觉一直是自己在说,安绸始终没有提问,就连表情也没有太多的惊讶或者怎么样。
安绸抿唇,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