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7、二十一个木叶村 ...
-
火影楼中，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正坐在办公桌后，在他面前的是两位威震忍界的忍者资料，分别来自大蛇丸和波风水门。他在思考四代目火影的人选。
人类最无法抗拒的是时间，第三次忍界大战让猿飞日斩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衰颓。即使曾经多么的声名赫赫，“忍者博士”又曾经是怎样的传说，现今的猿飞日斩却只是个已经迟暮的老人而已。
和平的时代终于到来，木叶村需要的是一位年轻、活力、能够带领木叶走向新的希望和未来的影，而不是如他这般旧时代的残党，如同日落前最后的余晖。
四代目火影的人选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波风水门，这个温柔而强大的男人势必可以带领木叶迈入新的辉煌。
他爱着木叶的每一个人，金色的闪光将会照亮整个村子，那将是全新的、温柔的时代，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幸福。
诚然，大蛇丸也是他心爱的弟子，他从小便在这个徒弟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可即使如此，猿飞日斩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那颗冰冷的内心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那双眼睛，使人看过去时便自觉仿佛身处冰冷的深海，黑暗与窒息感排山倒海而来，无可挣扎。
这样的人是无法成为“影”的，他从来都不具备“大爱”，他所有的只是欲望与贪婪。
可即使心中已有决断，但木叶并不是他猿飞日斩一个人的木叶，他的属意只能是一份参考而已。
想到大蛇丸，猿飞日斩只觉得一阵头痛，自家的这个徒弟最近似乎越来越难以捉摸了，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属意波风水门，会不会对自己心有所怨呢？
“火影爷爷。”年轻的忍者现身于三代目火影面前，手中的卷轴被放在了办公桌上，“拒霜圆满完成任务。”
拒霜此次进行的是一个s级潜入任务，战争刚刚结束，少不了诸多的扫尾工作。而且很多在完全的和平到来后不能做的事也必须赶紧完成，各国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砝码。
拒霜对绝大多数任务不感兴趣，但既然要演戏，为了不崩人设有些事还是需要去做的。所以拒霜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些单独行动、时限较长并且灵活度较高的任务。虽然这样的任务通常都级别不低，但对于神祇而言这当然不是问题。
猿飞日斩看着面前的拒霜，自己那爬满了皱纹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笑意。
“辛苦了，孩子。”
猿飞日斩一直很喜欢拒霜，这个孩子有着一双无比澄澈的眼睛，即使见多了黑暗绝望，即使经历了尸山血海，那双眼睛都从来没有变过，如同新生婴儿一般的眼睛。这是个那样干净的孩子，好似所有负面的存在都和他没有关系。
即使身处淤泥，却仍如置云端。
和他的父亲完全不同的存在。
很多时候猿飞日斩都在怀疑大蛇丸是否真的能够生出这样与他完全相反的孩子，在拒霜刚来木叶的那一段时间里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孩子已经被大蛇丸抛弃。
潜藏于阴暗潮湿地底的蛇类本不会同阳光为伍，它们天生属于黑暗。
然而事实则完全出乎猿飞日斩的意料，大蛇丸不仅没有抛弃拒霜，反而极尽宠爱。
宠爱这个词用在大蛇丸身上真的很可怕不是吗？可是这样的事却真的发生了，无数人可以见证。
时时的关怀，悉心的教导，宠溺的笑容，当这一切发生于大蛇丸身上时，猿飞日斩曾经一度以为大蛇丸真的变了，他会真正的像一个人，有感情，知晓爱。
然而并没有。很快猿飞日斩就发现，大蛇丸仍旧是那个大蛇丸，自己努力了几十年也没有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例外，都只是因为那个孩子。
蛇类游荡于黑暗，贪婪的眼睛却在渴求吞噬光明。猿飞日斩见证着这一切，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大蛇丸的黑暗吞噬不了这个孩子，猿飞日斩很清楚这一点。
原本他以为，拒霜会成长为一个波风水门那样的人，温柔、强大、心怀天下。可事实并非如此，这个不似凡人的少年将他全部的美好都给予了仅有的那几个人，除此之外的大家甚至得不到他分毫的施舍。
他也曾见过那些被拒霜纳于光芒之下的孩子们，看向拒霜的眼神是永恒的倾慕以及眷恋，宛若忠实的信徒匍匐于神祇脚边。
哪怕是波风水门也不曾例外。
他无法判断这样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自己自始至终也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拒霜。”开口叫住交完任务准备离开的少年，猿飞日斩斟酌着即将出口的问题，“你怎么看你的父亲？”
“爸爸？他很厉害，会好多好多的忍术，会耐心教导我，也很有魅力哦！他有他一直追求的东西，我觉得这样很好。虽然是很多人说他很可怕啦，但我觉得他很温柔啊！”拒霜这样回答。
大概也就你会觉得大蛇丸是真的很温柔了吧！猿飞日斩感觉有些无奈，毕竟即使是大蛇丸老师的自己，也实在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子离“温柔的人”这个概念还差很远。
不过即使如此，在一个崇拜父亲的孩子面前反驳这些话很明显是不应该出现的，所以猿飞日斩并没有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诉诸于口。
“那么水门呢？你怎么看他？”猿飞日斩继续发问。
“水门哥哥？”少年歪了歪脑袋，“我喜欢他。”
“哦？为什么？”
“如果说理由的话，温柔、可靠、可爱又有点天然呆、会做好吃的料理、有时候会很中二、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对我很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理由，但归根结底，这些也都只是理由罢了。喜欢是不需要这些理由的，他很好，我喜欢他，就这么简单而已。”
“你这些话听起来像是在形容心仪的女孩子。”猿飞日斩被逗笑了，他原本是想听一听拒霜对于波风水门能力、人品等的评价，并以此作为参考来评定将其定位四代目火影候选这件事的，哪知道竟然听到了些这个。
可爱？天然呆？中二？这些词语用在其他忍村听到名字就惧怕不已的木叶金色闪光身上真的没有问题吗？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居然都不知道波风水门还有这样的一面，是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吗？
“这么说也没错啦，娶了水门哥哥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拒霜也跟着笑了起来。
“娶？你这个孩子可真是……真的有人能够娶得了水门吗？”跟着拒霜的脑洞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猿飞日斩忽然觉得好像意外的毫无违和感？
“大概是娶不成的吧？水门哥哥肯定不会嫁的。”拒霜有些遗憾地开口。
“如果是你，你希望谁来担任四代目火影？”尽管被拒霜逗得很开心，猿飞日斩仍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
“水门哥哥。”没有丝毫犹豫，在猿飞日斩的话音刚落时回答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嗯？因为你更喜欢他？”
“不，因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我喜欢他，但其他人也是如此。你很难想象会有人不喜欢他，除非那人居心叵测。刚才火影大人问我为什么喜欢他，那么多理由中我并没有提能力或者实力，因为水门哥哥的力量和头脑从来都不需要任何的质疑。”
少年往日里如同流水潺潺般的清越嗓音如今听起来却掷地有声。
“他的一切都是臻于完美的，即使是用一位‘影’的标准来衡量也是如此。”
结束了对话后的拒霜离开了火影楼，也许是体恤拒霜最近的辛劳，也许是这场谈话让三代目火影大人觉得很愉快，综合的结果就是拒霜还额外获得了几天的假期。
“火影大人真的是好人啊！假期什么的最棒了啊！”拒霜躺在屋顶上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胸膛上趴着毛绒绒的小狐狸。
“主人刚才对波风水门评价很高呢！”阿圆摇了摇尾巴说道，“来到这个凡世十几年以来第一次听主人这样夸一个人哎！”
“我是挺喜欢他的。”拒霜承认的很干脆。
“唔，那蝎呢？”阿圆可没忘了之前说过喜欢蝎这回事。
“也喜欢啊，这又不矛盾。就像我喜欢你，也喜欢神殿的大家，有什么不对吗？”
“好像……是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他们对主人的喜欢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可能吧，人类的感情总是要复杂很多。”
“唔，那主人现在这么喜欢波风水门，感觉蝎有点可怜啊！”
毕竟相处这么多年，拒霜之于赤砂之蝎的重要性还是不言而喻的。站在蝎的角度看这可就是始乱终弃，妥妥的渣男啊！
“嘛，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哎？”
“我刚刚对水门的评价那么高，并不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那是因为什么呀？”
“因为……他当时就在门口呀，我的小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