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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二十二个木叶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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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火影办公室中，波风水门的身影显现，低垂着头颅看上去若有所思。
“听到了吗，水门？”猿飞日斩望着面前年轻的金色闪光。
“是。”不仅听到了，而且听的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温柔、可靠、可爱又有点天然呆、会做好吃的料理、有时候会很中二、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对我很好……”
“喜欢是不需要这些理由的，他很好，我喜欢他，就这么简单而已。”
“娶了水门哥哥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
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被灼烧炽热，烙印在波风水门的心脏上，留下此生再不可磨灭的印痕。
“他对你的评价很高啊！”猿飞日斩感慨着。
波风水门低垂着头，没有开口。
猿飞日斩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无与伦比的强大，却温柔而谦和。诚然如拒霜所说，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四代目火影的位置，自己也同样如此认为。
“如果当真当上了四代目火影，你想怎么做？”
“我会开创一个没有战乱的新的时代。不需要提前毕业，不需要置身尸山血海，不会再有孩子们轻易丧生，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健康长大，平安幸福的时代。”波风水门抬头，一双眼睛是如同被大雨洗刷过之后天空的湛蓝，迸发出光芒仿佛可以划破永夜。
猿飞日斩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那些仿佛闪烁着光芒的存在最终都汇聚成了新时代的希望。
“我会在之后的木叶高层会议上推举你为四代目火影。”良久之后，猿飞日斩开口，“不要让我失望，水门。”
“是。”
简短的对话，完成的却是一种意志的交接。
在经历了又一次战争的地狱之后，木叶终于迎来了崭新的时代。
“他很喜欢你。”在波风水门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猿飞日斩的声音，使他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是。”波风水门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对他呢？又是怎么想？”猿飞日斩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我自然也是很喜欢他的。”波风水门仍旧没有回头，说话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被察觉的温暖笑意。
“是吗？那么是哪一种喜欢呢？”年迈的火影此刻似乎已经放下了所谓的身份与责任，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关爱后辈的老人，说话的语气中满是揶揄。
意识到这句话所代表了什么含义的波风水门犹如被惊醒一般猛然回头，看向猿飞日斩的眼神复杂而带着仿佛听错了一般的自我怀疑。
“不要小看我这个老头子，活了这么些年，有些事也就看得更清楚。眼神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猿飞日斩叼着烟斗，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漫开来。
“是，我喜欢他。”良久的沉默后，波风水门再次开口，语气中说不出是酸涩还是释然。
“这样的道路可并不好走。”猿飞日斩又吸了一口烟，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我知道。”波风水门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
“以前的事你们这些小辈应当是都不知道的，当年的柱间老师和那一位，曾经也有过那样的关系。”猿飞日斩望着墙上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照片开口，声音像是一声叹息。
“初代目？”波风水门满脸愕然。
能够与初代目火影比肩而又不能提起名字的那一位其身份自然呼之欲出。“可是……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那一位在世那么多年却终身未娶，你以为是为什么？”
波风水门只觉一时间震惊万分，没有说话。
“终结之谷一战，那一位身死，柱间老师明明身体无碍却几年之后便随之而去，又是为什么？要知道，柱间老师的木遁查克拉活性极高，远非现在的医疗忍者所能比，即使是纲手也不例外。拥有木遁的柱间老师本应该只要活着就能不断进行自我修复，本应该长命百岁寿终就寝，却正当壮年便撒手人寰。若非情深，又怎会至此地步？”
“哎呀，听到了有趣的东西呢！”火影楼正上方屋顶，抱着小狐狸的拒霜笑道。
“那一位？是宇智波斑吗？”拒霜之前调查宇智波家族时阿圆也在，显然对于传说中的那一位也有所了解。
“除了他还能有谁？毕竟是能够和忍着之神比肩的男人，想要再找出一个怕是也难。”
“可是……如果当真如同三代火影所说，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的话，又怎么会有终结之谷一战，而且初代目还杀了宇智波斑呢？”
阿圆对此表示难以理解，喜欢的话不就应该好好珍惜吗？互相捅刀子算是怎么回事？而且还真的捅死了？
“所以说人类的感情复杂的很，相爱相杀什么的不要太常见。”拒霜抚摸着小狐狸的皮毛。
“阿圆不懂。”虽然也已经过了千年，但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在九重天宫中度过的阿圆并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对他而言，所有感情的中心都是自家主人，没有什么会比主人更加重要，而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对主人拔刀相向。
“你不需要懂，阿圆。”
这世间那么多道理都需要经历过痛苦才能够领会，自己的小狐狸只要懵懵懂懂跟在自己身边就好了，那些惨烈的真实，拒霜宁愿他不懂。
火影办公室中仍是一片沉默，年迈的火影正陷身于悠远的回忆之中，而年轻的金色闪光一时间震撼无言。
“只是对水户大人殊为不公。”猿飞日斩叹道，“那是位伟大的女性。”
波风水门对于漩涡水户的印象并不很多。作为漩涡一族的公主，忍者之神千手柱间的妻子，她的存在本身就具有极高的分量。她很少参与木叶事务的决断，但不会有任何人会忽略她的存在。温柔，包容而且强大，不会有任何一位女性可以做得比她更好。
“他们的结局你都知道了，水门。很多时候世事并不会如人所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当知道如何抉择。”
波风水门俯首，良久沉默。
“火影大人，村中忍者与婴儿失踪案已经查到结果了。”蓦然，头戴面具的忍者出现在猿飞日斩面前，单膝跪地的姿态和身上辨识度极高的制服彰显着他的身份，火影直属，暗部。
“是什么人做的？”猿飞日斩面容一肃豁然起身。
“是……大蛇丸。”
木叶村外，终结之谷。
拒霜坐在河边的石滩上，一手抚摸着膝上的小狐狸，另一手往河中丢着石子打水漂。
一道身影出现在拒霜身侧，行色匆匆的样子带着几分慌乱。
“恭喜你终于成功叛逃，爸爸。”拒霜回头看着大蛇丸。
“你早就知道？”喑哑的声音中听不出是意外还是不悦。
“刚刚暗部忍者汇报时我就在火影楼顶。”拒霜言简意赅，扭头继续往河里丢石子。石子在水面上不断跳跃，最终沉入河底。
大蛇丸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
“我和团藏合作很久，有他和根在，这么多年来暗部都没有查到我，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事？”
“你想说什么，爸爸？”拒霜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大蛇丸的眼神异常冷静，“你在怀疑谁？我？还是波风水门？”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的孩子。”大蛇丸金色的竖瞳闪烁。
“那就是水门哥哥。”拒霜不再看向大蛇丸，南贺川的水面波光粼粼。
大蛇丸没有反驳，“他没有你意识中的那么单纯，我的孩子。策略、手腕、玩弄人心的伎俩他一点也不缺。”
“可爸爸不也是这样吗？”拒霜歪着脑袋。
“是这样，但我从来不会隐瞒你什么。”
“是么？”拒霜不置可否。
“你会受到伤害，未来的一切并不会如他勾勒的蓝图一般美好。跟我走吧，拒霜。我们一起去创造新的文明。”
拒霜没有说话，安静的样子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对此，阿圆表示要是真的相信主人认真的样子那才是见了鬼。
「新的文明哎！听起来我们好像亚当和夏娃啊！」拒霜通过识海对阿圆兴致勃勃地吐槽。
阿圆：不，你们两个亚当是创造不出人类文明的，死心吧！
「阿圆你觉得应该是他生还是我生？」拒霜却在不依不饶地对着阿圆开脑洞。
阿圆：都生不了，醒醒吧我的主人！
拒霜：也许可以靠克隆？
阿圆：……
尖尖的小耳朵抖了抖，阿圆张口在拒霜的指间轻咬一口。
清醒一点啊，别忘了现在的状况啊！
“我要留在这里，爸爸。”接收到自家小狐狸的提醒，拒霜开始继续飙演技，面上挣扎的表情闪过，最终还是坚定了这样的选择。
“嗯？”
“我还有需要留在木叶的理由。”开玩笑，主角都还没出生呢，干嘛一个两个都拉着自己叛逃？当叛忍东躲西藏很好玩吗？
“呵呵呵”大蛇丸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
“我会去看你的，爸爸。”拒霜上前拥抱大蛇丸。
“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
大蛇丸回头看了一眼木叶，身影消失在拒霜面前。
“我等着你，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