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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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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塔克眼神不甘。
说的轻巧,生下雄虫的又不是你们。
他从不在意雄保会给的那些虚名利益,他要的是世家的继承权。只有得到余家,他才算彻底改变命运。一只雄虫联姻带来的利益再多,也赶不上世代积累的底蕴。只要他生下雌虫,他就能......
余未明在雄父门前站住脚,三哥几番示意,也没往里进。
“弟弟,你快点吧,一会儿六叔就上来了。”
余未明微微撇嘴,推开门走进去,眼都没抬地叫了一声,“雄父。”
“你来了?”一道和楼下截然不同的话音传来,同样的声线,吃饭时还显得娇蛮生动,此时却极力要显得成熟冷静似的。
余未明抬头看去,雄父端坐在小沙发上,手里像模像样拿了本外文书,脸上还挂了一副黑框眼镜,眼熟的很,像从五叔那淘来的存货。见到他进来,眼珠忍不住往外瞥,脖子却跟粘住了似的僵住不动,看起来怪模怪样。
他自觉对方这表现是不欢迎,但三哥在身后“刷”的关上门。
他只好尴尬的坐下,“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雄父沉不住气,放下书,干巴巴,“最近网上都在传你的事儿。”
这实在不像雄父会关心的话题,余未明有点惊讶,猜测对方是不是要从他这找找训诫虫崽的威严,毕竟他的雌虫哥哥们一个个都很省心,自己这个雄虫才是雄父最好的教育对象,他公式化的回道,“是有这个事儿,最近张扬了些,在网上搅弄出不少风波,但我已经受到了教训,军部前天已口头将我停职,网上的言论我也看了,一定好好反省自身,更谨言慎行,不让自己成为外界的笑柄。请雌、雄父放心。”
太顺口,他差点叫错。
“说什么呢?!”
余未明本以为万无一失,雄父突然的怒叫吓他一跳。
习惯了雌父冷冰冰的威压,突然面对雄父激烈的感情发泄简直太不习惯。
余未明皱起眉,心想难道还要罚我吗?
雌父罚,雄父也罚,叔父再罚,叔叔们再来凑个热闹,这家没法待了。
不想雄父一把冲上来抱住他,眼泪汪汪的气愤道,“根本不是你的错!怎么了?绣花怎么了?啊!我们雄虫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碍着他们什么了?上能战场冲锋,下能绣手弄针,多厉害多帅啊!一群不懂欣赏的大老粗,我呸,就会在网上叽叽歪歪,也没见他们多牛啊。”
“激情play怎么了啊???又要生育率,又要多娶雌虫,就是不要雄虫激情是吧??不激情他能出生吗?啊?”
“雄虫都去激情不得把他们乐疯,不就是觉得好事没落在他们头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在这想吃什么天鹅肉呢,真以为每个雄虫都是他们的雄主备胎是吧?”
“喷喷喷,一天就知道喷。还理性呢,竟往脸上贴金。”
“卑劣!垃圾!”
“停你职还欺负你,那个什么中将简直大渣虫,敢欺负我的雄崽,你放心,我要余晟去揍他,让他牢底坐穿!”
“哼,让余晟只会窝里横来管我们,这把他必须做出贡献。”
“崽,那个什么军团长估计也不是好东西,你停职肯定有他的手笔,还和你炒绯闻?想都别想!”
“我看还是费蒙好,让那个什么军团长离得远远,别来挨边。”
余未明被雄父激动地抱在怀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浑身不自在极了。
柔软的馨香传入鼻翼,一向疏远的雄父抱着他的头,脑袋在他头上挨挨蹭蹭,抽抽噎噎,泪水把他头顶都打湿了,“我的宝呜呜呜,你受苦了呜呜呜,都怪你雌父,大渣虫,□□犯呜呜呜”
“出的什么损主意让你去参军,他根本就不在乎你!雌虫都是坏家伙,回家吧宝,太苦了呜呜呜呜”
余未明听到他诋毁雌父,本该愤怒,但他现在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升脑袋,烧的他晕晕乎乎,脑筋都不会转了。
果果然雄、雄虫都不可理喻!太太太感情泛滥了,他根本受不住住住啊。
余未明一把捂住脸,咬牙切齿,可恶,只会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指望这招让雌虫心软吗?
心里说的恶狠狠,实际上却在轻柔的拍雄父的背,面色控制不住柔和下来,生疏的软声哄着,“雄父,别哭了。我不苦,也不累。放心吧,我没把那些虫的话放在心上,你也不要理他们了。”
“再哭就不漂亮了,叔叔们都要笑你。”
“他们敢!”雄父泪眼凶凶。
“不敢不敢,但是雄虫叔叔们也会笑你的。”余未明赶紧换话术。
雄父这才犹犹豫豫停下眼泪,还心疼的摸着他的短寸头,哽咽着,“那你回家吧,别再那么累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想结合,可以叫你叔叔们养着你啊。你哥哥们也会养你的。”
余未明默,雄虫美丽,但实在愚蠢,也就拿捏他虫有一手了!!说什么傻话呢!
好不容易安抚好雄父,答应他“不可以一直不回家,要常回去看他,和他说话,不许不理他,要教他绣花,要经常陪他......”等等一堆要求,总算出了他的房门。
余未明大逆不道的想,雌虫见了雄虫走不动道是情有可原的,他们软下来简直是磨人的妖精。
他打了个哆嗦,但自己绝对不会那样,绝对不会!
三哥见他出来,促狭的对他眨眼,比了个口型,‘我就说吧。’
余未明恼羞成怒的推搡他,作势要拉他去后院比划两下。
三哥一下苦了脸,打架容易,和小弟打架不容易。他赶紧求饶,“别了弟弟,三哥最近腰不好。”
余未明皮笑肉不笑,“雌虫能说腰不好?不想找对象了?”
三哥默默吞回刚刚的话,“记错了,是脚痛,昨天出任务脚崴了。”
“当我是傻的?找借口这么敷衍?”
打闹着走过拐角,迎面撞见了塔克。
余未明一下噤了声。
雌父看了他一眼,意外地没责骂,只嘱咐一句,“别摔了。”
余未明应了几声,走远了忍不住扯着三哥问,“我是不是走错了,今天大家怎么都这么和善?”
三哥“嘿”了一声,“怎么着,都是你至亲,不和善你以为怎样?”
余未明不说话了,好半天,他忍不住问,“刚刚雄父说,雌父是......‘□□犯’,三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心里难以抑制的想,难道雄父对雌父态度那么差,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