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杏寿郎 ...
-
伊斯塔坦诚地回答：“嗓门很大，体温很高，眼睛像太阳一样很漂亮，热情又有点奇怪，很喜欢亲近我……唔，差不多就是这些吧。”
听上去伊斯塔大人对杏寿郎那个孩子的印象不错。产屋敷耀哉继续问道：“您讨厌他的亲近吗？”
伊斯塔摇了摇头：“不讨厌。”
炼狱杏寿郎的信仰之火能够帮助她融入此世法则，成为她在此世的锚点；也能够促进王魂的恢复，她当然不会讨厌他的亲近。
产屋敷耀哉松了口气：“那就好，伊斯塔大人，那就好。杏寿郎是个热情又积极的孩子，鬼杀队的大家都很喜欢他。在这次的无限列车事件中，他本来不可能活下来，多亏您治愈了他的伤势，挽救了他的性命，我们大家都非常感激您。”
“我今天已经听了很多这样的感谢。”伊斯塔轻笑。
“这样啊。”产屋敷耀哉也笑起来。是那个孩子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赢得神明的侧目呢。
伊斯塔的神明辉光源自太阳，本身就是一种治愈奇迹，能够缓慢地治愈被辉光所照耀的生物。和伊斯塔相处得越久，产屋敷耀哉的面色就越是红润，整个人看上去都鲜活了几分。
虽然很喜欢看到这样难得有活力的夫君，但下午三时还要召开临时柱合会议，产屋敷天音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提醒她的夫君快到开会的时间了。
产屋敷耀哉看向妻子的方向，露出温柔的笑靥：“今天是个好天气吗？”
“是个阳光灿烂的晴天。”
“那么把会议地点更改到庭院吧，现在的我能够前往那里。在商议斩除恶鬼要事的时刻，如果能置身于开阔的庭院，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想必会减轻些许大家心中的阴霾吧。”
产屋敷耀哉邀请伊斯塔参加这次的临时柱合会议，想要向伊斯塔介绍他最优秀的孩子们。
鬼杀队的柱吗？我记得炼狱杏寿郎是炎柱来着。伊斯塔想象着七八只火红猫头鹰朝她扑过来的场面。……唔，不想去。
“他们都是令我骄傲的孩子，真的很想一一介绍给伊斯塔大人认识呢。”产屋敷耀哉失落地低下头，叹气道，“我已经时日无多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的机会。”
“……”你这不是很会撒娇吗。“我去就是了。”
快要走到庭院的时候，产屋敷耀哉突然停下脚步。一左一右牵着伊斯塔的双手，引领着她往前走的雏衣和辉利哉也适时停下。
“伊斯塔大人，如果您能够用杏寿郎的名字来称呼他的话，他会很高兴哦。他心中的，咳，信仰之火也能燃烧得更加旺盛。”
“好，下次见面我就直接喊他的名字。谢谢你告诉我这一点，产屋敷先……唔，你也想要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吗？你们这里的习俗和洛斯里克的不一样，我不太清楚这些。”
“伊斯塔大人，和杏寿郎一样，如果被自己尊敬仰慕的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我们也会很开心的。这里的风俗便是如此。”
“我明白了。耀哉、天音、雏衣、日香、辉利哉、彼方。”
被伊斯塔一一念到名字的产屋敷一家脸上都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
因为产屋敷耀哉临时更换了会议的场所，布置会议场所的时间不太充裕，产屋敷杭奈忙得手忙脚乱。早到的炎柱炼狱杏寿郎也在帮忙，只不过他并不擅长处理这些细致的工作。
产屋敷耀哉在自己夫人的搀扶下走出了障子门，他身后跟着的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彼方向炼狱杏寿郎行了个礼，去到了产屋敷杭奈的身边，默契地帮她处理起布置会场的问题。
“主公大人，您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好，身体也比之前见到您时健康多了！”炼狱杏寿郎单膝跪下，热情地称赞道。
“谢谢你，杏寿郎。你的声音听上去也很有中气，身体恢复得如何了？”产屋敷耀哉含笑问道。
“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蝴蝶说等到身体彻底适应了新生的器官，就可以再次使用呼吸法。伊斯塔的法术很厉害，我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甚至之前破损的耳膜也被她修复了！”他神采奕奕地回答，提到伊斯塔的时候，眼睛更是明亮得好像会发光一样。
“那真是太好了，杏寿郎。”
一只木屐飞出了障子门，在炼狱杏寿郎和产屋敷天音的注视下蹦蹦跳跳地滚下了檐廊。啊，那是伊斯塔穿着的……
“我放弃了。”随着伊斯塔的语音落下，障子门后传来了另一只木屐落地的声音，“这种鞋好难穿，走路的时候根本使不上劲，我不要再穿了。”
“您要赤脚走出去吗？”产屋敷辉利哉的声音听上去呆呆的。
“当然，我是崇尚自然的赤脚派。——杏寿郎！”伊斯塔看见了炼狱杏寿郎的魂火，呼唤着他的名字跑出了障子门。
在那只金红色的右眸中，银发的少女如同黎明的第一缕日光，灿烂地奔向了他。
炼狱杏寿郎伸出手，接住了奔向他的神明。他用这种像是抱举起一只小猫崽的姿势把她举得高高的，笑着说道：“庭院里都是碎石，你这样光着脚跑出来会受伤的，伊斯塔。”
“杏寿郎杏寿郎，你开心吗？”伊斯塔期待地低头看向属于自己的那团烈焰，满意地看到他燃烧得更加猛烈了。
开心？是指什么呢？光是见到伊斯塔他就很开心了，更别说伊斯塔还亲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非常开心！要我抱着你转圈吗？”
静静倾听着此情此景的产屋敷耀哉如同老父亲一般欣慰地感叹：“杏寿郎也到这个年纪了呢。”得赶紧再写一封信告诉槙寿郎和千寿郎这个好消息。
*
“您上一次推荐的温泉小屋真的很棒呢，宇髓先生。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弟弟们都玩得很开心。”
“哈哈哈，我和老婆们最近又探访到了好几家不错的温……”宇髄天元一脸恍惚地关上了刚被他打开的庭院大门。
“诶，宇髓先生？”跟在宇髄天元身后走着的甘露寺蜜璃差点撞到他身上。
“我觉得刚才打开大门的姿势不太华丽。”宇髄天元拍了拍脸，重新推开了庭院大门，“好嘞，再来一次！”
刚才看到的景象并没有改变。
那只女人缘很好却总是不解风情的火红猫头鹰仍然半跪在檐廊下，膝盖上踩着一只属于女人的雪白脚掌。那只脚的主人坐在檐廊上，腮帮子鼓鼓地说着话。而他仰头注视着她，金红的眼眸中盛满了光彩。
“宇髓先生，您到底在干什么呢？”甘露寺蜜璃努力钻进宇髄天元和院门之间，好奇地看向宇髄天元呆望着的方向。然后她也呆住了：“噫，那边那个人是炼狱先生吗？”
她看见炼狱先生像是捧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托着陌生少女的脚，给她穿上了木屐。
“我不喜欢这种鞋啦，根本踩不稳——”少女的声音空灵悦耳，撒娇一样拖着长长的尾音。
啊，那个女孩子的眼睛上也缠着绷带，是受伤了吗？两个人的关系真好呢。恋柱的脸上露出了两团可疑的红晕。
“唔姆，那么我来帮你把鞋跟的地方绑起来吧，这样就很稳固了。”炼狱杏寿郎解下了脑后的发绳，用和他头发同色的发绳将少女的脚背与鞋跟固定在了一起。
坐在檐廊上的少女试探性地晃了晃穿上木屐的那只脚，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像还不错。”她伸出另一只没有穿鞋的脚，“这边也要。”
“……”炼狱杏寿郎眨巴着豆豆眼，摸了摸后脑勺散落下来的发丝。他只系了一根发绳。
没有得到回应的少女歪了歪头，用疑惑的语气开口：“杏寿郎？”
“我们现在是不是关上门离开比较好？”甘露寺蜜璃小声道。总觉得出现在这里会打扰到他们呢。
“对，我们不该出现在这里……个鬼啊！我们不是来这里开会的吗！”宇髄天元从呆愣到狂暴，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指着炼狱杏寿郎怒道：“喂，炼狱！是谁允许你把无关人士带到主公宅邸的！这个女孩根本不是鬼杀队的队士吧！”
炼狱杏寿郎在宇髄天元出声的前一秒捂上了伊斯塔的耳朵，等到宇髄天元吼完才放开。他完全无视了宇髄天元的质问，自顾自地冲他们打招呼：“是宇髓和甘露寺啊，你们也来得很早呢。”
“别无视我的问题！”
“炼狱先生，下午好。”
音柱和恋柱同时开口。
“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伊斯塔，她是主公大人邀请来参加临时柱合会议的。”转头和伊斯塔说话的炼狱杏寿郎放轻了声音，“伊斯塔，这两位是我的同僚。说话很有力气的是音柱宇髄天元，是位非常厉害的忍者！声音甜甜的，像樱饼一样的是恋柱甘露寺蜜璃，是个心地善良又很努力的孩子！”
被炼狱先生夸奖了，开心！甘露寺蜜璃的脸蛋更加红了。
怒吃一击杏寿郎式糖衣炮弹的音柱哑火了。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粉红色的发带：“本来打算送给须磨的，先拿去给你漂亮的小恩人绑鞋子吧。别在这种场合不华丽地穿着一只鞋。”
“帮大忙了，谢谢你宇髓！”炼狱杏寿郎接过发带，像之前一样给伊斯塔绑好木屐。他扶着伊斯塔站起来，“试试看，现在木屐不会掉了吧。”
伊斯塔自己走了两步，感觉到木屐不会像之前那样走一步就掉一下，穿着体验舒适多了。
“呀呼，我要去那边晒太阳！”她欢呼了一声，朝着阳光最盛的地方跑去。
还没跑上几步，伊斯塔落入了气味和温度都很熟悉的怀抱。她的头上传来炼狱杏寿郎的声音：“我带你过去，伊斯塔，小心摔倒。”
好像也没有穿鞋的必要……有杏寿郎在的话，根本用不着自己走路。
“杏寿郎。”
“嗯？”
“你把自己当成我的坐骑了吗？”
“噗嗤。啊，对不起！”甘露寺蜜璃捂住嘴巴闷笑。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杏寿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