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上帝》玉青

5、第 5 章

　　朴寒打了个冷战。
　　一看表：凌晨3点29分。
　　他侧身看见睡在他旁边的娴。她睡得很香。样子很美。但却不是那种能让他心动的美。
　　唯一能让他心动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四天前就死了。

　　他点了根烟，烟的牌子和于商抽的一样。
　　他们一直都抽同一个牌子的烟。
　　烟味把娴呛醒了。她起床、开窗，突然，回过头来，用颤抖的声音说：“寒，你……爱我吗？”
　　他微笑着点头说：“爱啊，当然爱！”
　　只可惜，不是最爱。

　　娴看着他斜叼一根香烟，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样子，她的心一阵冰凉。
　　她从床头柜中取出一个信封——正是于商给朴寒的。她把一张张钞票扔在床上，冷笑着说：“自己看吧！”
　　他“哼”了一声，说：“看什么！不就几个破钱！”
　　她什么话都不再说，走出了房。

　　朴寒疑惑地拿起一张钱，100元的面额，崭新的……等等，左下角有一个字：寒。
　　他不会不认得，那是于商的笔迹。
　　他几乎要窒息。他发现了，每张钱的右下角都有一个字！
　　一共五十张纸币，五十个字，按照纸币的序列号排好后，连起来就是：

　　寒，我忘不了你。即使分手了，即使你有了妻子，还是忘不了你。我投降，我承认在这场战争里，输的那个是我。

　　“嘿嘿！”朴寒笑起来，一声声，笑得凄凉恐怖，他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说了一句，“于商，你个大傻B，你就因为我把信封给了她，你才不顾一切地疯跑吗？”

　　……

　　记得当初，他是个酒保。
　　看见他的那一刻，酒吧里正放着那首GOD IS A GIRL。

　　Remembering me,
　　Discover and see all over the world,
　　She’s known as a girl to those who a free,
　　The mind shall be key forgotten as the past,
　　Cause history will last.

　　God is a girl,
　　Wherever you are,
　　Do you believe it,
　　Can you receive it?
　　God is a girl,
　　whatever you say, do you believe it, can you receive it?
　　God is a girl, however you live, do you believe it, can you receive it?
　　God is a girl, she’s only a girl, do you believe it, can you receive it?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