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禁闭 ...
-
天才和疯子永远只有一线之隔。向前走一步的是天才，走两步的则是臆想的神经病。
“这句话或许非常适合我。”卡兹蹲在禁闭房间的椅子上，用修剪的尖锐的指甲在对他来说脆弱的仿佛豆腐块一样的石壁上画着横线：“幸好我的心跳一直很平稳，不然我都不知道在这里被关了几天了。”
艾斯迪斯坐在门前的椅子上叹气，双手垫在脑后，听着门后传来的脚步声。
叶子串的门帘被窸窸窣窣地掀开，然后是搬开石墙的声音…没错，搬开石墙。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抹火光，艾斯迪斯颇为痛苦地捂住了眼睛，卡兹则看着燃烧着的油灯，眼里放出了奇异的光。
“我很失望，孩子们。”族长摇头叹气，开始对着两位叛逆少年说教，内容围绕着“要接受自己的缺陷”“掌管太阳的神明不接纳我们”一类的中心思想展开。卡兹沉痛点头，表示理解，艾斯迪斯有样学样，照着卡兹的动作胡乱点头。
族长又带着小灯离开了，身边的战士在走的时候又把石壁搬了回去，禁闭房又恢复一片黑暗。
“这才短短几百年过去…怎么就被发现了呢？！”艾斯迪斯痛心疾首。还没有完全按着长生种的特性来看待时间的卡兹默不作声，对着自己还差十年的禁闭期发愁。
“我们的实验进展飞快，只过了几百年就已经快要摸到方向了。”卡兹肯定到。毕竟涉及人体改造，还是违抗身体本能，反抗克制自己物体的改造，几百年时间在只有一位研究员和原始不精确工具的地狱开局下，能够摸到门槛已属幸事。
更别说在长生种眼里只相当于过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若是不保持持续地快速思考，思维就会变得慢下来。虽说学习速度什么的比人类要快，但生活节奏导致的时间浪费，对寸金寸光阴的研究员来说无疑是最让人害怕的毒药…
“…我得…做些什么。”卡兹站起来，按照他心脏跳动的速度来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于是他冲着平整的泥土地面伸出手，迅速地挖了一个大洞。
艾斯迪斯惊地跟着站了起来：“你要逃跑？”
还没等他眼睛发光地询问“能不能带我一个”，卡兹便无情打断：
“不，我要把研究工具全都偷渡进来。”他脸上写满了坚毅二字，下手挖土的速度愈发快了。
“噢…”艾斯迪斯干巴巴地应和到，然后加入了挖地洞的行列。
一小时后，他们成功挖到了秘密基地的山脚下。
两个小时后，他们险些掏空了半座山，终于找到山洞的位置。
三个小时后，卡兹和艾斯迪斯灰头土脸地放下所有工具。
“…我想洗个澡。”棕色皮肤的艾斯迪斯变成了黑色，有些绝望地说：“这太脏了。”
“……”卡兹示意他闭嘴，然后趴在深三米的地洞下听着什么。
“下来继续挖。”他冷酷地说。
最后，他们挖出了许多东西。
动物的骨头、化石、漂亮的石头（宝石）…
以及一口井。
“好极了，这下你能洗澡了！”卡兹真心实意地为好友庆贺，水已经漫到了腰腹，但不再上涨：“这水甚至是热的，我们还可以泡温泉…”
“真是不可思议啊。”——真是不可思议啊。艾斯迪斯的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没有其他的了：“你果然是天才。”他同样真心实意夸赞。
卡兹悠闲地泡在天然热水里：“也许我更想当一个疯子？”
艾斯迪斯想了想：“也是，跨一步也太慢了，还是跨两步吧。”
“…”
呼——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禁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