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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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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在房顶上追到了那些人，那是几个脸上带着狰狞面具的人，见小高追来，他们也并未在意，而而停在了房顶。
“小子，看你轻功不错，现在就死了，岂不可惜？”这些人中的一人用嘶哑的声音对小高道。
小高微笑道：“幸好，我暂时还不想死，也死不了。”
“你最好听我良言相劝，这件事你是管不得的。”另一人道。
“为什么管不得？”小高才不相信。
“惹上我们就像被恶魔缠身，不管你吃饭也好，睡觉也好，不管你干什么，随时都可能发现有一件你从未见过的兵器已经在你喉间眉头了，你一觉醒来，也可能会发现有个人正在用割肉刀慢慢割你的脖子。”
“不管谁遇到这种事，心情都不会愉快啊。”小高叹了口气，“但我这个人一向有一个怪脾气，别人越不让我管的事，我就越要管一管。”
“是吗？”对方冷哼一声，“我看你现在最好回去看看，那个姑娘死了没有吧。”
“什么？”小高大惊。
“你也回去等死好了。”那些人大笑着离开。
其实以小高的武功，要追到他们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他想到之前蝶舞好像中了暗器，难道暗器有毒？
暗器当然是有毒的，但好在高渐飞从小就住在到处都是毒虫、毒蚁、毒蛇的荒山上，身上常带着解毒的药，所以蝶舞并没有死，而且很快就醒了过来。
蝶舞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小高：“你死了没有？”
“大概没有吧。”小高道。
“那我是不是也没有死？”
“大概是吧。”
“这怎么可能？”蝶舞皱眉，显得很意外，“他们已经追来了，为什么我还没有死？”
小高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他怎么也想不通，像她这么美的女人为什么会惹上那些凶神恶煞般的人物？
蝶舞看了他半晌，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绝不肯把箱子给我的，所以也不要再来管我的事情了。”
“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你管不了，何况我的死活本来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蝶舞下地。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现在却有了点关系。”小高拉住她。
“什么关系？”蝶舞问他。
小高又不说话，因为他说不出。
蝶舞低头看着小高拉着她的手，想到她的平儿，终究还是按照计划说道：“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回我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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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住的地方自然是卓东来早就安排好的，卓东来要制定一个计划，一向要做到滴水不露。
小高送蝶舞回来，却十分的惊讶：“想不到你竟然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因为我相信这里他们绝对找不到。”蝶舞坐到床上。
“这倒不假。”连小高都感觉这里应该是一个很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我很累。”蝶舞躺在床上，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你可不可以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看着她那无辜而迷蒙的双眼，小高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所以他点了点头。
小高一向对自己的解药很有信心，可是看着时睡时醒，且经常呓语的蝶舞，他发现自己突然不再那么肯定了，他没有办法就这样一走了之，弃她于不顾，他感觉她需要他的照顾。
时间就这样过了两天……或是三天，小高觉得很累，却不后悔，如果这些事情再发生一次，他仍然会做这样的决定，这两三天，她虽然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可是从她的神情他就看得出来，她已经把他当成了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只为这一点，就算让他立刻为她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蝶舞突然睁开眼睛看他，看了他好半天，突然道：“你不累吗？躺下睡会儿。”
她的声音是平淡的，然后自动让出了半个床铺，小高也极为自然的躺了上去，一躺下来，他就睡着了，因为他真的太累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蝶舞躺在他的胸前，看着他：“你真的认为我叫东子吗？”
“我……”
“东子只是假名字，”蝶舞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只是平静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一直保护我的。”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美，美得让人心醉，小高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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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夜，静静的街，小高和蝶舞手挽着手走在街上，因为小高要回客栈取一些东西，所以他们不得不出来。
此时客栈的门已经关了，可是客栈的门口却站着一个人，一个像木头一样的人，站在这凛冽的寒风之中，一张脸已经冻得发紫，可是神态却依然沉静。
“啊，是他们的人……”蝶舞很慌张的拉住小高。
小高握紧她的手，轻轻的说道：“你放心吧，他不是来找你的。”
“你怎么知道？”
“他是大镖局的人，正月十五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
“见过一次的人你就不会忘记吗？”
“大概不会吧。”
他们走过去，那人果然恭恭敬敬的向小高行礼：“小人孙达，拜见高大侠。”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小高有些意外。
“正月十五那天，小人曾经见过高大侠一面。”孙达道，“就在杨坚被刺的房间外。”
“难道见过一次的人你就不会忘记？”
“不会。”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在等我？”
“是的。”孙达说，“小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一夜了。”
“一直站在这里等我？”
“是的，高大侠行踪不定，小人生怕错过，所以寸步不敢离开。”
“如果我还不回来呢？”
“那么小人就会在这里等下去，”孙达平静的道，“就算高大侠三个月不回来，小人也一定会在这里等上三个月。”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小高问他，“是不是卓东来？难道他让你去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吗？”
“卓先生一向令出如山，至今还没有人敢违抗过一次。”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小人不知道，”孙达道，“小人只知道服从命令，从未想过为什么。”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有胆识、有谋略、有眼光，而且有大将之才。”小高叹了口气，“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大镖局的龙头为什么不是他？”
孙达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听到小高这句问话，只是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一张大红拜贴交给小高：“这是卓先生特地让小的交给高大侠的。”
“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把它给我？”
“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把它留在柜台，我一样可以看到？”
“小人没有去想，有很多事情小人都不会去想，想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孙达道。
小高笑了：“你说得多，以后我一定会向你好好学学。”
小高打开拜贴，发现这竟然是一张战书，上面的内容很简单：二月初一，凌晨，李庄，慈恩寺，大雁塔，司马超群。
“二月初一？”小高一愣，“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正月三十。”
“他定的日子就是明天？”
“是的。”孙达恭恭敬敬的向小高行了一礼，“小人告辞。”
可是小高却叫住了他：“等等，你叫孙达，那孙通是不是你兄弟？”
“是的。”孙达的脚步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他是小人的兄弟。”
小高看着孙达离去的背影，其实他很早就发现了一件事，他身边站着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可是孙达却看也没有看一眼，这说明孙达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就像他哥哥孙通一样。能够让这样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卓东来做到了，正如他之前对孙达所说的一样，他真的不明白，大镖局的龙头为什么会是司马超群，而不是卓东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