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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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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并不知道，孙达转过街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他也认识，那就是郭青。
“你一直等在这里？”孙达有些意外。
“卓爷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要确认已经办妥才能走。”郭青道。
“小高说我执着，其实你比我更执着，贴子他收下了。”孙达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送？”
“我和小高是朋友，我怕，我会忍不住阻止他。”
“明明是送死，你应该阻止他。”
“不，小高是我的朋友，可是，卓爷是我的神。”他的一切都是卓爷给他的，也只有卓爷才看得起他，“卓爷吩咐的事情，就算是去送死，我也一定照办。”
“你现在是卓爷最信任的人，卓爷果然没看走眼。”
卓东来的院子里现在只留下郭青这么一个大镖局的人，由此可见卓东来对这个少年真的很赏识。
“事情办完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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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凌晨
此时的慈恩寺的晨钟已经敲过了，司马超群此刻正坐在一间禅房里喝着一瓶自己昨夜带来的酒，他不是不知道这里不能喝酒，可是他想喝。
卓东来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他，可是他却装不知道，继续喝着酒。
终于，卓东来忍不住开口道：“你现在就开始喝酒，是不是稍早了一点？”他冷冷的问司马，“如果要喝，是不是该等到晚一点再喝？”
“为什么？”
“因为你马上就会碰到一个强劲的对手，很可能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强得多。”
“哦？”
“所以就算你一定要喝酒，也应该等到跟他动手之后再去喝。”卓东来倒了一杯茶出来，这茶是热的，在这样的天气里，热茶要比冷酒好得多。
司马超群却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冷冷的讥讽：“我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不要忘了，我是永远不败的司马超群。”
是的，他不会败，就算他烂醉如泥，他也不会败，因为他知道卓东来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像往常的那些次决战一样。
卓东来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对于司马超群的“攻击”，他绝不会有任何抵抗。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安排了什么？”司马超群问。
卓东来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眼前的茶杯：“有些事本来就是随时可能发生，用不着我安排，也是一样的。”
“所以，你就是让高渐飞在偶然间遇到了一两件这样或是那样的事情。”司马超群很明白，他一向了解卓东来。
“其实每个人在偶然间都难免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不管谁遇到了，都是无可奈何的。”卓东来走过去，拿起司马超群的酒，倒在手中的茶杯里，酒与杯中的茶立刻混为一体，“这是不是很自然的事情？有些人相遇之后，也是一样的。”
“可是酒水相溶，酒会变淡，而水会变质。”
“人也一样，完全一样。”卓东来的目光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人与人相遇之后也会变的。”
“就像掺了水的酒？”
“是的。”卓东来道，“偶然的相遇，偶然的别离，谁也无可奈何，人世间的事，许多都是这样的。”
“那么你与那位李先生的相遇呢？”司马超群突然问道，“你们谁是水，谁是酒？”
卓东来沉默，他不想跟任何人讨论李寻欢的问题，就算是司马超群也一样。
“我知道他跟你来了慈恩寺。”司马超群瞪着他，“为什么你们最近总在一起，如此的形影不离？”他卓东来本应是他司马超群的影子，不是那个“李先生”的。
但是卓东来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说：“时间快到了，你该出去了。”然后，就踏出了房间。
酒杯在司马的手中成为碎片，他目光阴恻，不知在计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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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走进禅房时，李寻欢也在喝酒，不过他喝的却不是冷酒，通常只要李寻欢想喝酒，卓东来就绝对不会让他喝到冷的酒。
“你不去看他们决战吗？”李寻欢有些意外卓东来竟然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我不必去看。”因为结局已经注定。
“小高的出现，对这个江湖来说，是一件新鲜的事。”李寻欢道。
“前辈似乎很喜欢这个少年？”卓东来挑眉。
李寻欢摇了摇头：“只是欣赏罢了，一个少年，能有这样的武功并不容易。”
“可是据我所知，前辈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小李飞刀，冠绝天下’了。”卓东来坐在他身边，“就算是阿飞，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够挑了‘青魔手’伊哭，所以这个少年并不算是什么。”
李寻欢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就算是卓东来，在小高这个年纪，武功也绝对不会比小高差，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让司马超群凭真本事去对付高渐飞呢？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问题？
“今天已经二月初一了。”卓东来突然道。
“是啊。”这谁都知道。
“还记得我们的‘十年之约’吗？还有六天。”卓东来道，希望来得及。
“东来，你……”李寻欢一直都感觉卓东来在担心着什么，却不知道是什么。
突然，一个人影在房门前一闪而过，李寻欢和卓东来互视一眼，相信他们都没有看错，于是立刻追了出去，追到司马超群比武之处，那人竟然抓起高渐飞就走，司马超群想追，却被卓东来拉住，因为他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司马超群转头，看到的自然不只是卓东来，还有拿着酒囊的李寻欢。
“前辈，这里风凉，还请回房休息。”卓东来放开司马超群的手臂，转头对李寻欢道，刚才他们追出来，李寻欢没来得及穿外衣。
“你也是，小心着凉。”李寻欢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所以转身就走。
“你刚才就跟他在一起？”他不来看他决战，只是因为他跟那位“李先生”在一起？
“我们也回房间去谈吧，这里确实有点冷。”卓东来向司马超群的禅房走去。
司马超群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他知道有什么事情正在变化，以前任何事情，只要他问，卓东来就一定会说，可是今天卓东来已经第二次逃避这个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