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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第一百七十章 ...

  •   走廊上,捂着断臂的破面眼中划过一丝对未知的惊惧。

      血滴从他指缝间不断下落,它的同伴们也终于对这少女生出了一丝警惕。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她身上没有灵压的波动....”

      “难道,是蓝染大人给她的防身物?”

      它们的视线在她过于休闲的人类服饰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到什么装置或异状。

      只是比起一开始毫无顾忌的直接上手掀衣服,此时没有一头破面敢轻举妄动——它们听说过蓝染赐给十刃的反匪之膜,连那种随手丢的小玩意儿都能把它们这种级别的破面关在空间里消耗到死,可想而知如果那位大人只要想,能做出更多威胁性的东西。

      就算这个少女是被闲置和接近废弃的情况,拥有几样以前受宠爱时的赏赐也正常。

      破面们心思转动,怪不得她敢这样、有恃无恐的在外面乱逛。

      几次三番的随意踏入十刃之间已经被划分的地盘,上边的从属官和十刃大人们自然不可能自掉身价的亲自处理小虫子,可次数多了,也令人不快,才有了下边的破面们的异动。

      眼下,在他们没有下一步举动的状况中,那少女似乎也暂时没有动静。

      直到她脚步一动,破面们瞬间紧绷。

      “....”

      神代无白自认为已经适当的警告了这几只破面,正打算抬脚走人,就似有所觉,红眸望向左侧前方天花板中的缝隙。

      按理说,她分明早就察觉这种程度的监视了,但不知为何此时才突然将视线直直投注过来,导致毫无准备被看的一激灵的东仙和市丸,“........”

      市丸银瞄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蓝染。

      她简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满,才在此时望过来,犹如隔着这道光幕的对视。

      破面们本刚有所警觉,却被眼前这少女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仰头发呆动作弄的不上不下,“喂你....”

      无白若无其事的转回视线。

      “嗯?”了一声,有些走神的没认真理会。

      完全是对他们的无视!

      才刚有虚想趁机有所动作,又是毫无征兆的,犹如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嘴,砰的一声摁进了墙壁中。

      她心不在焉的,像是在考虑其他什么事,“先别吵喔。”

      几只破面对视一眼,怎么可能听她的!它们手中都凝聚起了攻击,一个在它们眼里不过是个以色侍人才有了防身手段的玩意儿,反而让它们吃瘪了两次,如果它们今天就这样放任她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一片区域,那不仅会变成它们的耻辱,还会令它们效忠的上层破面颜面大失。

      ...后者会导致它们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原本只想着“小小”的折磨和玩弄一下的恶意,在此时已经夹杂了不管她死伤的狠厉与杀意。

      庞大的灵压犹如巨兽出笼,瞬间降临。

      跃至半空、在攻击中途的几只破面须臾之间,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灵压生生拍进地面。

      整个楼层都在震荡,墙壁和天花板似承受不住的发出过载的声响。

      连脸颊都只能被迫和地面挤压,趴在地上的几只破面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它们拼尽全力的试图反抗这股灵压,但越是挣扎,骨裂的可怖声响都在嘲笑它们的不自量力。

      一双只穿着拖鞋的脚走到跟前,脚腕纤细,雪白的脚趾间还被拖鞋磨的发红,昭示皮肤的娇嫩和脆弱。

      可就是这样一个娇嫩的好似一碰就会碎掉的少女,从地上挑了那只在她眼里词汇量非常丰富的女破面,将比她体型高大许多的躯体给拎了起来。

      她拎人的方式有些粗暴,抓着头发向上提,可女性破面矫健又修长,她不得不高高抬起手臂,才能将其拉起来。

      这下对方看她的眼神就截然不同了。

      恐惧和忌惮取代了原先的轻蔑。

      怎么会连归刃都无法释放?它,和另外几个同伴在此刻惊惧不已,这种灵压的厚重程度,它们只在十刃级别的存在身上感受过,是完全压制它们,等级上的天堑。

      可是,怎么会是由这个少女所释放出来的!?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有这样的力量,].”

      “[明明所有都证明她不过是蓝染大人的床伴].”

      毫无起伏的语调这样念着,每多一个字眼出来,都令女破面更加惊慌,神情更像是在白天见了鬼。

      “[为什么一模一样].”

      那少女念出她此刻的心理活动,顿了顿,似乎是对读取到的内容有些不解和感到无趣,她手臂往下放了些,让破面惊恐的眼睛直视自己,提醒她,“不是这些。”

      无白道,“需要的是你之前大脑里的内容。”

      她还没忍住奇怪的多端详了一眼,确认对方没有坏掉,那为什么明明已经回答过它们的问题,它却还在纠结她是谁这种问题,按它们自己说的,不是整个虚夜宫都知道她是蓝染的泄欲工具嘛。

      缺乏一些对贬义词的理解的神代无白完全不懂它们对这一点在不屑什么,她甚至不觉得那个词有问题,她单从字面意思理解还觉得描述的简单直白,特别好。

      明明和阿介做/爱是一件很厉害的事,不应该佩服她吗?

      “原来你们是想把我吓哭,弄崩溃啊?”神代无白一边往前读取,终于露出了一点微微吃惊的眼神。

      头一次觉得这几只破面出乎她的预料,居然抱着这么艰难的目的和她【聊天】。

      “唔,还有,如果确认被蓝染大人完全放弃的话,或许在弄坏之前也可以睡/一次看看是什么滋味?”她翻找着这只破面脑袋里的记忆,临近的部分似乎是破面们私下聚在一起时的各种闲话。

      她有一些困惑,“为什么?”

      “虽然你们【破面】都是阿介使用崩玉的力量后转变的,但是为什么会对我产生性/欲?”

      “是因为崩玉很喜欢阿介的缘故?”她回忆了一下崩玉每次都喜欢伸出小触手似的,流动着贴在蓝染指尖,她非常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崩玉接触蓝染的灵压时,也受到了他喜爱她的本质影响,“所以导致生产过程也被干扰了?”

      完全觉得自己这一套逻辑很完整的神代无白犹如得到了意外发现,直白的抬头和摄像头对视,她知道蓝染在看,于是眼神明晃晃的传达给他的意思就是,看,我帮你发现了在之后的生产和转化中需要修正的部分。

      市丸银和东仙要听到这已经彻底失语,这种程度的脑回路,是他两就算在现场都不会想要去纠正和反驳的程度,简而言之,完全没得救。

      他们甚至升腾出一种和被灵压一直压进地面的破面们一致的心情,——神代无白,太恐怖了!

      市丸银又忍不住去看上司的反应,对蓝染连眼角都没抽一下的岿然不动的状态肃然起敬。

      “......?”咦,也不是这个点吗,神代无白也很茫然,她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后脖颈,宛如在舔舐炸了一圈的毛,那阿介在不满意什么?

      倒是一只手一直抓着比自己高大的躯体确实不是很便利,胳膊得一直高高抬着。

      或许是破面的脑袋里实时满屏的疑问,她还好心解答,“你很在意记忆被读取这一点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可以用灵子解释,所以只要以同样的方法在你大脑各部分捕捉就可以了。”

      她说来简单,但几乎没人可以不依托外置装置做到,至少像这样只是抓着对方头发,手指都没捅进脑壳子里的温和捕捉方法,在他人眼里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光是想想这其中的难度,都难以想象她对灵子的拆分和控制到了一种什么地步。

      别说这头破面了,就连监控室中的东仙要和市丸银都十分震惊,像是头一次知道神代无白还可以直接读取对方大脑中的记忆。

      实在是.....令人忌惮。

      市丸银没忍住手指蜷缩了一下,又像是想要抹除这个反应似的、无意识的摩挲了指腹。

      他语气自然的,和以往单纯感到好奇时一样的问,“只需要捕捉灵压就可以?那小无白岂不是可以随时得知他人大脑中的想法,这和读心没两样吧?她也能读取到您的想法吗?”

      “不,”蓝染否认和纠正,“不是一种概念。”

      他看起来的确了解神代无白的手段,不知为何,也不介意告知部下们,“阿白的方法更准确来说,像是拓印复制和信息处理。”

      东仙也感到好奇,继续听下去。

      “用你们可以理解的描述来说,她是把自己的灵压灌注进去,覆盖到对方的存储信息上,像是一团物质被捏到同样的形状,贴合后变成同样的形状,就可以读取。”他道,“是比较温和的方法。”

      “那对象呢?无论是谁都可以?”

      “我也说了,这是【温和】的手段,对付各方面都不够坚定的类型倒绰绰有余 ,就像是大脑和精神的那扇对外大门非常的松散,”蓝染道,顺便给部下们吃了颗定心丸,“因此很显然的,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定,这种温和方法就不适用了。”

      “她得强硬的破坏限制才行,但那样一来,破开大门的瞬间,大脑和精神领域也会被摧毁大半,那时候再去读取就没有意义了。”

      “那,”市丸银看向屏幕,“小无白不是懒散的很,怎么突然愿意做这种听起来就很麻烦的事了?”

      监控中,少女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读着对方的记忆。

      无白还读到破面们似乎喜欢对她的身体进行评价,对于高频词汇,干瘪,瘦弱,没有胸,不耐/操等等,升起疑惑,破面们要是这样认为的话,他们见到比自己更矮的小露和小桃要怎么办?

      她低头,宽松的T恤下,还算浑圆的胸脯确实无法像面前这只女破面一样将衣服撑得满满当当。

      可能是她低头对比的动作,对方大脑里一闪而过的新鲜念头,“就算有力量,还不是个发育不完全的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

      “啊。”无白眼睛一眨,“你提醒我了。”

      灵压既然是多到溢出的,那么只要盛放的容器变大,就可以具备更大的容量,再简单不过的常识。

      “纠正你们一点,”随着她声调平平的话语——

      白发蔓延,骨架拔高,手臂和双腿伸长,在破面睁大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生长变化,“不是发育不完全。”

      四五秒间,原本站在那的白发少女已经生长到了能和女性破面几乎相同的高度,准确的说,那里站立的已经是一具成年女性的身体。

      原本就显得冷清的声色在她变成新的姿态后,再次启唇时,音色空芜的似冻结周遭所有的思维和精神,“不是不能,是【我】不想。”

      少女时期已经足够精致的面容在彻底长开后,只瞧上一眼就会忍不住心颤的移开目光,不敢正视,淡漠和倦怠感反而稍微冲散了一些那副面容的带来的神性和压迫,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盖住部分瞳孔,像是收敛了那双红瞳所会带来的影响。

      原本宽松的T恤这下倒确实变成一件紧身短袖似的箍在她上身,掐出一截腰身,骨架和脂肪的增加让原本匀称轻巧的体态变成了丰盈的状态,胸/乳的形状暴露在紧绷的衣服上,连带着暴露了她没穿内衣的事实,顶端抵在紧贴的布料上。

      神代无白扯了扯一下子束缚感满满的上衣,瞧了眼长了不少的胸/脯,心里嘀咕,好重,幸好没大到这只雌性破面的程度。

      短裤也变得不合身了,特别是大腿那一圈肉乎乎的,负荷的裹着圆润的屁/股,完全陷入臀缝中,那双纤长的手自顾自解开了裤子纽扣和拉链,至少解救一下腰胯。

      也只有她恍若无事般的,继续翻着女破面的记忆,许是觉得效率低,她又抓起地上另一只开始翻。

      大概是读到了让她不开心的点,在某一时刻,原本只是压制作用的灵压出现了变化。

      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点征兆的,那只破面砰的一声炸成了血花。

      飞射四溅的血将地面和墙壁弄的一团糟,神代无白身上倒是一点没被溅到,反倒是她另一只手里的女破面被温热的血腥气淋了满面。

      它彻底呆住。

      不是因为这样血腥的场面,而是它根本不知道神代无白是怎么在呼吸间就把一头破面炸的渣都不剩的,这完全超出了它的认知。

      这样的动静吸引了其他的破面,走廊远处走来几头穿着制服的破面,为首的两只似乎还是直属于十刃之一的从属官。

      它们皱眉,“什么情况?”

      视野中,地上几个破面趴俯着,建筑没有战斗和破坏的痕迹,但是血却到处都是,唯一站着的...女性没穿虚夜宫的制服,一头白发,手里还拎着一只女破面。

      “她是.....”

      立马有它们身后的破面附在它们耳边提示。

      为首的破面眼睛微眯,打量着神代无白,不需要下属提示,它们当然知道这样的外貌特征是和上面那位大人关系匪浅的女死神。

      只是,她此时犹如脱离了成长期的模样,以及和传闻不符的力量和此前的印象相去甚远,才令它们隔着数十步的距离,远远多观察了两眼才开口问,“这些是你做的?”

      神代无白无视了它们。

      她松开已经失去意识的女破面,尽管是温和的方法,但是精神领域一直被她灌注灵压,时间久了也承受不了,她试图从地上再拎一只翻大脑,许是看到了上层破面,它们反而在此时生出了挣扎的力气,拼了命的朝那边求救。

      无白蹲下,似乎直接读取到了它的什么念头,也没说一声,砰的,又是一具破面活生生爆裂开。

      “!”

      她毫无遮掩的,似乎也不在乎这样的场景被那边的从属官看到。

      也不管这是否会引起它们的忌惮。

      在她的目光移到仅剩的另几只身上时,在求生欲下,它们终于试图和她求饶,“等,等等!”

      它艰难的急中生智,“你不能这样杀了我们!只有对我们有直接管理权的十刃才可以随意处置我们!”

      “这是东仙大人要求遵守的规则和制度!”

      “要要求的?”无白偏头,想了两秒,“和我无关。”

      她指尖在破面脑袋上点了点,在它炸成血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是她任性的,“他管不到我。”

      “.......”

      监控室中,东仙梗了一下,选择转头另外向蓝染请教她的行为背后的意图,“她为什么突然....?”

      他把发疯两字咽下去,委婉的,“之前不是还说不杀的吗,原先它们都挑衅成那样了,反而没动手?”

      蓝染不为所动的支着脸,“杀便杀了,何必探究她的动机?”

      他说起神代无白也是毫不留情,“你明明知道,那是无意义的事。”

      画面中,因为过于清晰,血液在她周身飞溅和折射,像是随意挥洒的毛笔墨汁。

      对于高层破面来说,她此时的举动,不管是无视它们还是当着它们的面残杀同类,都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

      “区区死神!”

      走廊尽头的十刃从属官拔出自己的刀,正是仗着对方此时没有配戴斩魄刀,朝她远程一击。

      连东仙都冷眼旁观它的行径,那道攻击根本触及不到神代无白,反倒是被看不见的屏障反弹似的,加倍的反冲击直直冲向它的脸。

      而且,他抱臂,至少有一点是连他都很清楚的,敢对神代无白释放出杀意,它完蛋了。

      实时监控中,完全是一面倒的,与其说是双方的冲突,到最后倒不如说是神代单方面的屠杀,在归刃情况下硬生生被一寸一寸压碎,胡乱释放出的虚闪击穿了外侧的墙壁,一部分地面塌陷,外边的风迟到的吹进来时,那几头破面已经全数覆灭。

      这样大的动静势必会惊动上层的破面,数个破面灵压在瞬间爆发和消失,其中甚至还有从属官级别的第二梯队,甚至连附近的几头十刃级别都朝这而来。

      事件中心的当事人站在已经破破烂烂的这条走廊中,连发丝都是干净的,除此之外,唯一还活着的就是在她脚边剩下的那一只了。

      破开的洞口漏风,无白拢了拢被吹起来的长发,低头看向仅剩的活口。

      在她视线投注下来时,那只破面好似才从惊惧的噩梦中惊醒,像他们这类生物其实不太会用后悔的情绪,但此时,它在冷风中有了类似的情感。

      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您说过的,我们【破面】是,蓝染大人制作的。”

      “我们也算是珍贵作品,要是被您...太多的话,蓝染大人那边....唔!”

      他未说完,就被踩住了脸。

      这样的举动简直像是....她生气了。

      视线往上,那双红瞳漠然,她微弯着腰,似乎直到现在才是真的不愉,发丝倾泻下来,猩红的瞳孔森然,犹如真正的死亡之神的最后审判。

      “搞清楚一点。”

      “阿介唯一的作品,是【我】。”

      “仅凭你们,也配叫做他的作品?”

      她话音落下,血肉四溅。

      “诶。”市丸银也看出神代无白显然的生气了,“她的雷点居然是这个?”

      前面怎么贬低,她都无动于衷,这会对方无心的一句,反倒点燃她好似为数不多的引爆点。本来这只破面说的也不算错,它们【破面】的确算是经由蓝染使用崩玉制造出来的存在。

      市丸银其实捕捉到了蓝染似是折了下眉心的细微神情,尽管快的像是错觉,像是他原本有些在意,但又很快抛开了似的。

      他猜的不错。

      蓝染本有些在意的是,果然比起人的意识,她仍然本能的更习惯于用接近物品一类的概念来看待自己,完成品也好,作品也好,针对这一点的价值的攻讦,才是对她【神代无白】这一存在的实质质疑,远比那些对她来说无关痛痒的人身攻击要严重的多。

      因这是在动摇她的本身。

      她还是没能从根深蒂固的这套底层逻辑完成物品到人的转变。

      但,蓝染注视着看起来难得一见的、非常不快的神代无白,反而弯了弯唇。

      他并不会在这一点上对她过于苛求,她的来历和幼年经历摆在那,这是她诞生的初衷,如果非要剥离,那对她来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残忍。

      尽管他认可生长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伴随疼痛这一点,可他连她身上这样的部分都颇为喜爱,又何必摧毁她再重建呢?

      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都是耐心又细致的一点点雕刻,就算底部有些许杂质,可有时候瑕疵的美可远比融掉后重造的完美要动人的多。

      何况,他不急不慢的纠正市丸银,“她的确有足够的理由为此生气。”

      只有她才有资格称作他唯一的、完整的作品——这一点,是他们两个的共识。

      市丸银耸耸肩,顺着他的话,“既然是您亲自这样说的话。”

      “不过——”他指了指屏幕,“这样一来的话,小无白她好像进入了什么暴走模式耶。”

      甚至不用他说,即便隔着两栋建筑物,属于神代无白的那股灵压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越来越沉重和窒息,皮肤都开始泛起发麻的刺痛。

      市丸银握着手腕一圈的皮肤搓了搓,好似能搓掉那层麻痹感,地面的震动昭示着那边的灵压对轰有多激烈。

      哎。能不激烈吗,她迎面碰上一个十刃,二话没说和对方干起来了。

      一上来刚打照面就差点直接劈开这只破面,逼的人家原地归刃,王虚的闪光和不要钱似的朝神代无白发射,最后连她一根发丝没伤到,倒是那几层塌了大半。

      市丸银转头问东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是禁止十刃级别的在虚夜宫归刃嘛,也不准在这里开大,这会你不管啦?”

      东仙冷哼一声,好似他在问什么白痴问题。

      他直接手动调出另一个镜头,原先的画面已经因为那个摄像头的阵亡而黑屏了,放大画面,将新鲜的,一只十刃的残缺尸骸指给市丸银看,“他应有的惩戒已经生效了。”

      “那你回头可得感谢小无白替你杀鸡儆猴。”市丸银笑眯眯的。

      东仙未接话,并不否认,对于这些自恃力量,又被蓝染给予了过大的自治权力的十刃们,使用更强大和蛮横的力量进行压制和威慑是非常合适的手段。

      他的感觉非常敏锐,这些十刃的蠢蠢欲动和不安分,以及对他多次强调的规则和制度的不以为意和轻视,都被他记在心里。

      但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在它们暂时没有犯事到他面前时,他也很难主动对它们出手。

      可神代无白不一样,她可不需要理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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