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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第一百六十九章 ...
外边的灵压逐渐变多且杂乱起来。
虚的灵压大多混乱狂暴,和死神比起来,还有一个突出的毛病就是它们不会礼貌的收敛。
如同大大咧咧的展示自己的力量,随着来投靠的大虚的数量增多,对无白来说,这些像没顺过毛的灵压粗糙又肆无忌惮,空气里的灵子也会受影响,一直震荡不安,她揉了揉耳朵,特别像一堆噪音。
从某一日开始,灵压一变,似界壁被人为的破坏。
“玻璃碎掉一样的声音.....”
无白循着来源,推开深处的门。
走廊的光亮和吱呀声吸引了大虚们的注意力。
东仙要的脸朝声音来源处微偏,对于她不请自来的行为有些不确定来意,但前方蓝染对此置若罔闻,完全没管她散步似的踱过来,他这次循着上司的态度,也没出声。
神代无白并不遵循任何规矩,随意的走动,甚至越过东仙要和市丸银,走到蓝染身边后还探头朝前望。
是完全逾矩的行为,大虚们暗自观察着这个似乎仅在蓝染身边出现过一次的少女,心中揣测,神色各异。
并不明亮的室内,也挡不住她向前倾身时,领口处后颈连着脊背的肌肤上显目的....某些痕迹。
比起在场其他人的严肃和重视,她看起来就是单纯好奇才来看上一眼的。
烟雾散去,逐渐露出的是近似人类的躯体。
观望的数头大虚都难掩惊异,.....竟然成功了?竟然真的...完成了虚的...死神化!
兽类的蠢蠢欲动和兴奋使得周遭的灵子再一次小幅震荡。
无白瞧了眼从破裂的白色骨质中诞生的类人体,弯腰低头嗅了嗅,气味倒也确实变化了,不像那边的大虚了。
但是,生物本质还是没有改变,在她来看,仍属于这个世界【虚】的生物种类,虽然融合进了死神的力量,但也只是在能量,也就是灵压层面结合后重新以新的面貌展现了而已,又或是说,以死神的框架去呈现了。
她本来只是对崩玉所能打破的界限这一点有两分在意才来看上一眼的。
那双红眸倒映着光景,似置身事外的旁观,和神性的平静,如果崩玉所能打破的界限是可以完全转变生物本质的程度的话——
对于这种能力和力量,她或许就该称之为近乎创造生命体的权能了,也就是,神的力量。
可惜,【形态】和【表现形式】终究不是本质,或许从外在看,似乎已经足够接近,但是这其中的天壤之别就犹如人类与神明之间的差距,不是单靠【近似】可以替代的。
“阿介也很清楚吧。”她踮着脚,戳了戳似乎内部流动着的崩玉,全然不顾自己这一举动让其余的人和虚都倒吸一口冷气。
特别是大虚们,几乎要对她怒目而视,一致将她看作了胆大包天的无知少女,竟然愚蠢到去动崩玉。
蓝染目光浅淡,未说什么,她注意到碎落在地面的零散白色骨质,没忍住好奇和玩心,抬脚去踩,本该十分坚硬的物质,偏偏被她踩的像是土块,一碰就碎成渣,还嘎吱作响。
蓝染这才瞥来一眼,她见他投过来的眼角余光,还不解的和他对视,一眨不眨的,随后低头瞧了眼被她踩成碎末的物质,“不是垃圾么。”
既然是从它的身体表面剥落的,未被灵体和新形成的斩魄刀所吸收的,可不就是杂质么。
“难不成还要回收利用?”
“不用。”蓝染回绝,又多瞧了她一眼,伸手过来,指腹抹去她鼻根侧边的沾着的睫毛。
他动作过于丝滑和自然,显然是同身旁那少女关系极近,寻常的关系间也不会有这种理所当然似的亲密举动,不少还算精通俗世的大虚这会已经看出了门道,还真是那种关系。
再细看这死神少女,无论怎么瞧,在它们眼里都是灵压浅薄,仅有容貌和身段,只适合观赏和....把玩的一个玩意儿。
他们只当她大概是蓝染在尸魂界的娇养的死神小姐,他既然叛出了尸魂界,才在这次将她也带了来。
毕竟就算有审美的不同,大虚们更喜欢具有力量感的丰满和矫健雌性,也无法否认这少女生的得天独厚,是绝世罕见的极品宝石。
但是仅有这份长处的娇弱美人那唯一仅剩的用处也一目了然。
这少女和蓝染同住的事也不是秘密,何况她几乎就从未出过房。
好几头大虚对此有些不屑和轻蔑,除了在床上取悦的功用,别无他想。
它们也有些微妙,视线在蓝染身上快速瞥过,碍于对他的畏惧,也不敢将打量目光多停留在他身上,但是都忍不住暗自多想一二。
市丸银观察力惊人,何况这本就是他擅长之事,始终不放过周围的环境和事,就算大虚们也就半秒间的动静,他仍是有所察觉,侧头和同僚道,“哎,我敢保证这些瓦史托德也都在暗戳戳吃瓜呢。”
东仙岿然不动,还斥了一句,“别在这时候胡闹。”
音量还没刻意压低,市丸银掏了掏耳朵,很怀疑他这话不仅是对着他说的。
神代无白果然也听到,还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眼,毫无自觉的又转回继续和蓝染说话去了,接着刚才的话题,“不然也可以磨碎了去外面砌墙?”
虚圈的环境气候和灵子密度与现世和尸魂界还是有些不同的,虚既然是最适应虚圈环境的,那么这些等同于他们的外皮的虚质可不就是扛得住灵子消磨和侵蚀的上好原材料吗。
市丸银听的眉毛一扬,“小无白没想到你这么会物尽其用哇。”
东仙要也颇觉可行,向蓝染确认。
蓝染示意随他处置,他目光落在凝聚完成后,从外观上已经和死神斩魄刀别无二样的,虚的“斩魄刀”上。
这次倒是先叮嘱了她一句,“别去碰。”
无白“唔”了一声,没有反驳,看来原本似乎确有想上手的打算。
蓝染不为其他,只她但凡这会去摸上一下,那新生的斩魄刀估计就受不住废了。
他是崩玉的使用者,自然最清楚灵压的稳定程度,他修长的指尖握住并不大的崩玉,像摘取果实,流动的物质贪恋他的灵压似的,过了一会才缩回内部,他敛目,目前只有这样的程度么....
面上却仍然温柔但又不容置喙。
“既然是从破裂的骨面中诞生的,那么,从今以后,你,你们,便称之为破面吧。”
他朝这新生的破面伸出手,高高在上的、似他们的神明,“向诸位展示一下你的新力量吧。”
无白对破面的力量兴致缺缺,既然知道了崩玉目前的程度,她就跟来时一样,走的时候也没打招呼。
连市丸银和东仙要都习惯了她的这种“来去自由”,但对于不知她底细的大虚们来说,反倒是加深了它们的误解。
果然是仅用于赏玩的易碎人偶,根本没法参与真正重要的部分。
*
崩玉作用于大虚们的试验进行的很顺利,成功转化后诞生的破面数量也在稳步增加。
根据转化前的级别高低,瓦史托德和亚丘卡斯分别在【死神化】后仍有着力量上悬殊的差距,后者无法通过崩玉的力量再次异变和进化到超越前者。
毕竟瓦史托德本就是从极少数的亚丘卡斯中才能诞生的最顶级的虚。
由于瓦史托德数量的稀少,因此目前更多完成【死神化】的亚丘卡斯数量更多,由于自始至终力量上的压制,亚丘卡斯会依情况依附于那些极少数的、有着实力排位位次的瓦史托德,在蓝染的许可下,由瓦史托德形成的十刃可以享有支配底下的其他虚的独立支配权,逐渐的形成了从属官各自为营的局面。
每一个十刃都极具各自的领地意识,前任虚圈之王拜勒岗率先划下地盘,并另外建造了它的宫殿居所,于是其他十刃效仿,和从属官们建造了各自的区域,围绕着主体的建筑扩建,最后诞生了一座庞大的白色宫殿群,称之虚夜宫。
对于本就好战和弱肉强食的虚来说,获得了更加强大的力量后更是膨胀,毫无顾忌的利用死神化后的新力量进行对战和厮杀,隔三差五就会开个洞,破坏建筑,归属于不同十刃的从属官们也是摩擦和彼此挑衅不断。
被东仙抓到过几次,被他毫不留情的压到蓝染面前进行惩戒。
蓝染对整个虚夜宫下达了两条新的禁令,一是禁止在虚夜宫使用王虚的闪光,二是禁止十刃级别的破面,特别是四刃及以上的破面在天盖之下归刃。
他几乎并不直接管理和干涉十刃之外的众多破面,会议上只让十刃们管理甚至是处决自己的从属官,还另外给予了由他创造的、可以用作惩罚手段的反膜之匪。
给了极大的权力和自由。
东仙对此数次欲言又止。
对于无白来说,外头本就像噪音的粗暴灵压更加的吵闹了,但她长时间宅在房间里,还手动在这一整层加了高密度的灵压屏蔽膜,是以完全够她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蓝染要求她适当出门。
无白态度模糊,脑袋枕在他大腿上,发呆似的盯着他的下巴好一会,反问,“那如果我不出门,会被阿介嫌弃吗?”
蓝染心平气和的问,“嫌弃二字的依据是?”
“很多话本都这么写,人类的社会调查也说,长期待在家里的家庭主妇更容易被出轨和嫌弃。”
蓝染低头,目光对接,嘲道,“你看,更显而易见的是,长期不出门,你被无意义的东西的荼毒的可能性更大。”
无白有一二警觉,生怕他就这样无害的微笑着将她的读物全部处理掉,试图转移关注点,捏了捏自己平坦的肚皮,“喏,虽然一直宅着,但没有躺出赘肉,身体状态也很好。”
他宽厚干燥的手掌覆下来,似是验证她的话,盖住她的小/腹,无白被他手掌的温度摸的很舒服,几乎都要眯起眼睛打盹。
紧接着猝不及防的被他摸着肚子,提出无法逃避的问题,“但是,你的灵压满到溢出来那么多,阿白....你在想什么?”
无白睁眼,睁大的瞳孔暴露出她的一丝惊讶,这份惊讶的神情让蓝染垂落下来的目光更加晦涩和难以琢磨。
“怎么,当我一点都没有察觉么,还想偷偷把多出来的部分塞到外面的屏障里藏起来,就不会被我发现?”
他说的越慢条斯理,无白就越好奇,常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心虚占上风了,她反而先在意,“阿介怎么发现的?”
她毫无犯错的不安,还坦然道,“我应该处理的很好呀。”
蓝染手掌下移,对她的语气是一种诡异的温柔,反而像暴风前的宁静,“你身体内部是什么情况,【进去】那么多,里面不是一目了然么。”
无白恍然,还回过味嘀咕,带着回味儿后劲的兴奋,“怪不得这几次阿介都插/那么深....”
她想了想,“确实溢出来了一点,像无意识掉落出来的碎片垃圾,没太大问题的。”
她在蓝染的目光下顿了顿,不得不严谨的补上,“...大概。”
蓝染未语,无意识外溢的灵压,本来确实没必要多关注,像他这种灵压超过平均值很多的极高灵压者平时也会有类似的情况,这些灵压碎片掉落出气场后会在空气里自然的与环境灵压同步,或是消散。
其实无白漏出来的部分不算很多,但是,她自己或许也已经注意到了,在本体极度兴奋时,她的灵压好几次出现了失控的情况,大到整片破碎的玻璃,小到家具上密密麻麻的裂纹,她并非是会因为感官刺激而再三失去对力量控制的人。
否则过去这么多年里,岂不是每上一次/床,都得以牺牲报废环境里的物件为代价。
所以她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异常,才把这些多余的溢出灵压做了有意识的处理。
蓝染指尖在她肚腹点了点,又缓慢的摩挲,又或者,“你也能想到对么,”
无白嗯了一声,说出那个可能性,“小茜的封印..可能松动了一点点吧。”
她描述那个感受,“就像有点积食,这点程度的话,”她掀起眼皮,睫毛向上,露出完整的眼瞳,从下方直视过来时格外的...让人有想要收藏的欲/望。
“所以才让我出门去发散掉么?”
蓝染屈指,很轻的碰着她弯曲的睫毛,喉结因为声带的震动随之起伏,“你也清楚,这一层的环境灵子反而已经和你的频率保持一致了,继续长时间呆在这,只会让【积食】的情况更严重。”
何况....
无白似是知道他的未竟之语,没有说什么,侧过身,把脸埋进他腰腹,稍稍蜷缩,调整到枕的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反正现在先让我再睡一会..”
*
虚夜宫中破面数量的大量增加引起的另一个显著变化就是,破面之间传递消息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语了。
同一切组织一样,只要具备独立意识的个体开始聚集时,情报就会犹如空气一样自然而然的开始产生和流通。
从编号靠后的闲杂破面们,再到中上层、甚至是十刃身边的从属官们,近来都得知了一个消息——
一直被那位蓝染大人藏在房间里的女死神开始在附近楼层出现了。
大部分后来诞生的破面甚至没有见过那个女死神,只隐约听说过,虚圈现在的统治者在彻底背叛尸魂界时,还多带回来一个女死神,平日里也不像东仙要和市丸银一样在外各有事务,而是一直在屋子里。
偶有曾是亚丘卡斯时,碰巧见过的,被问到这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女死神时,也是态度微妙和不屑一顾,言之不过是统治者需要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这完全不怪破面们误会,实在是它们确实没能感受到女死神身上任何的威胁性,她连一点事务都不沾手,偶尔出来一次身上也有交/配后的气味和痕迹,这样一个终日待在房内的,不是弱不禁风的玩物是什么?
虚的思维会更加的直接和恶意,如今她被放出来了,无所事事的在虚夜宫闲逛,近乎等于她已经被【使用足够】的信号。
否则该一直保护着这朵过于娇贵细嫩的花,怎能让她像现在这样,几次三番的,独身一人,毫无防备的出现在有着众多灵压狂暴混杂的破面的环境中呢?
实在是太容易被..一不小心的弄坏碾碎了。
不管在哪,涉及高位者的私人关系和物品都是会拿来在私下被揣测和调侃的重要谈资。
在涉及了成人情/色的方面尤其更甚,好似不只是人类,具备的意识的生物都难以避免和逃脱这种窥探和咀嚼,放在毫无道德感的虚身上,则将那股本该放在私下窃窃品头论足的杂谈变成了明面上的恶意。
且只针对看似弱势的一方,在他们眼里,只能靠依附才能存活的柔弱菟丝花,毫无怜惜和保护的必要。
等破面之间对神代无白的恶意谈论都传到东仙要和市丸银耳朵里时,他们默然数秒。
比起东仙要的皱眉愤怒——他怒在果然是不通教化的蛮物出身,将统治者的私人关系这样明晃晃的谈论,是对蓝染的不尊重——市丸银反而砸吧一下,觉着无白那副漂亮花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确实会让不知她底细的破面们误解。
他还觉得颇有意思呢,十刃们肯定也都知道了这一桩称得上统治者的桃/色新闻的流言,但在会议上也都不见端倪,近似人类的面容上倒也能藏住那些情绪,也不知道是学习能力过快,还是因为对蓝染的忌惮,不敢在他面前显露,亦或是对于几乎站在顶端的最高级别来说,觉得这种事和人完全不足挂齿。
于是在蓝染为首的三个死神未曾干涉,十刃们也没有特地约束和管这件事的情况下,下面的破面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甚至发展到了造成冲突的地步。
无白日常的出门闲逛路线并不十分固定,她也是出了门才发现,虚夜宫已经扩造成极庞大的建筑群,有些走廊又单调,在不特地记路的情况下很容易变成一顿瞎走。
因此时常碰到各种的破面,她倒是没发觉自己偶尔踏入不同的高位破面,甚至是十刃的地盘的这种越线行为,在破面们眼中和小虫子毫无眼力见的,再三的不请自来在面前晃荡一样,格外的让人...眼烦。
于是当她被数个破面围住,不得不抬头时,终于瞥了眼这些破面的正脸。
她也不发声,只微微偏头,似是表示疑问。
就算她毫不打扮,甚至因为方便和现世的习惯,穿着一套宽松的T恤热裤,脚上踩着人字拖的模样,也不妨碍她光是站在那,就漂亮的像是在发光。
裸露的肌肤,脖颈,手臂和大片的大腿,瓷白莹润,仅是看着就知道触感的光滑细腻,可是.....
几个破面的眼神自她手腕上颜色近乎淤色的深痕上扫过,像是被强硬的施加过力道后残留的指印,甚至连虚夜宫的制服都不配穿的.....他们对视一眼,果然。
为首的女破面上前一步,已经超过了正常距离,达到了会给对方压迫感的程度,它抬着下巴,挑剔的,“喂,你就是蓝染大人藏起来的小玩具?”
“啊,”它故意的,“或许得纠正一下,是,【之前】藏起来的小玩具。”
神代无白礼貌的摘下有线耳机,抬起视线,“什么。”
从高向低的俯视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双过于透彻瑰丽的鲜红色眼眸,破面转而对另几个同伴道,“如果瓜分的话,这双眼珠子就让我挖了收藏吧。”
“那可不行,我也想这幅眼珠,平分如何?”
它们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的谈论,仿佛她已经是被俘的战利品。
神代无白这会倒是听清楚了,她唔了声,扫视和打量了下,虽然匮乏语气,但她自认为是善意的提醒,“只凭你们几个,做不到喔。”
她这幅羊羔不自知自身危险的无知让几个破面噗的一下笑出声,它们完全无视了她的话,还在自行讨论如何分配,这会正说到她的皮肤,可其中一只犹有不满意之处,“最好能无瑕疵的完整的,可是这上面....”
它毫不客气的掀开少女的T恤下摆,向上拉起,“我就说吧,淤青太多了,到时候这部分的皮剥下来颜色会不统一的。”
从被拉起的衣服底下,露出少女半片脊背,但是自腰侧到肚腹,是明显的,比她细窄腰身宽大多的手掌印,还有零碎的,深红淤青,近乎瘀黑的痕迹,一路蔓延到她下/乳。
破面啧了一声,“蓝染大人使用起来可真粗暴。”
偏向兽类的生物在言语上毫无顾忌。
“还是这样一副扁平的小身板,按照人类的比例来看,下面的/洞早被插坏了吧。”
无白终于有了点反应,她闻声多看了眼在场的女破面,高挑丰满,她匀称的少女体态站在这样一具成熟又野性的成年女性身体面前,的确显得有些单薄了。
但她严谨纠正了后面一点,“没有早就,也没有坏,只有以前有一次被使用过度而已。”
她回想起来,那确实是很早的时候,她....年少不懂事,好奇心下对当时的五番队队长用了过量的禁忌药物,导致她自己也付出了之后数天只能躺在床上,腿都合不拢,不得不每天岔开腿敷药塞药的代价。
虽然是真的爽到了,但是确实爽过头了,她有些可惜的想,最难的是想再让蓝染失控到那种地步应该不太可能了。
破面们总算察觉到了异样,这个少女实在过于平静了,完全没有一点自己身为弱小者该有的谨慎和胆小,以及对它们的恐惧。
就像是对自己的地位和处境毫无所觉,无知所以无畏般。
破面们了然,随后不约而同的,浮现起残酷与恶意的笑,原来是小羊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某些庇护,它们怎么能错过亲手玩弄和弄碎她,让她崩溃的重要时刻呢?
“难不成是我们对你有些误解吗,这位...死神小姐?”女破面做出惊讶的表情,套用着人类的彬彬有礼,“如果是的话,实在抱歉,我们对你的了解太少了,因为你不常出现在外面。”
无白不明白原本这些破面们讲话还都挺直白的,是她喜欢的直接,怎么这会又突然换了种调调。
她对弯弯绕绕式的话都有些吃不消,因为得浪费她的理解能力去猜测对方真正的意思,但她为了省事,已经养成了一套万能应付回答。
“嗯,所以?”
反而被反问回来的破面一噎,瞬间失去了大半的伪装耐心,忍耐着,“所以,我们希望能多熟悉一下你的事,毕竟,我们可是听闻,你是蓝染大人唯一从尸魂界带来的女性呢。”
无白依旧没能琢磨明白,唯一带回来的女性....?银和要是一目了然的男性,于是反问,“那不然呢?”
女破面捏拳,脸皮抽动,这种莫名的憋屈和气人的感受,真的是恨不得立马抠出她的眼珠子塞进她嘴里!
它深吸一口气,语气轻柔,内容却是截然相反的冒犯,“我们只知道你或许仅仅是蓝染大人的床伴...”
无白只觉得这只破面的话题跳跃的还挺大,她刚还在琢磨难不成是它想打听尸魂界的事呢。
她并不否认,还忍不住吐苦水,“但是阿介就算到了这边,偶尔也会太忙就拒绝和我做/爱,硬了都不为所动的那种!特别能忍....”
破面们花了两秒时间才把她口中的称呼和高高在上的那位统治者联系和对应起来,她说的内容更是令它们一喜,真是蠢到极致的东西,连蓝染大人对她逐渐失去兴趣了都察觉不到,还在沾沾自得自己泄/欲工具的身份。
破面们仅在瞬间就又失去了哄骗她的兴致,喜怒不定的随它们当下的心情变化。
它们居高临下的,不屑与鄙夷的眼神对着她,“区区玩物,也配站着和我们说话?”
无白似反应不及,迟钝的眨了眨眼。
被当做仍没有意识到事实,破面们戳破道,“你还没意识到吗,你如今不过是被用腻了以后丢出来的半废弃品,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你,啧啧。”
为首的破面恶毒的嘲笑,“烂货。”
无白颇为惊奇的喔了一声,“你的词汇量好丰富。”
是土生土长的本土虚吗?简直像在现世深造过一样嘛,冒出来的词语和发音她都得反应一会。
她只模糊的当做是和混蛋笨蛋之类一样的骂人词性,反应平平,倒是觉得在这边停留了五分钟了,于是随意嗯了一声,“好啦,和你们聊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先让开喔。”
她下一句话也是保持着她自认为的友好,“因为我不想破坏阿介制造出来的你们呢。”
破面们齐齐脸色骤变。
本就暴躁的灵压瞬间释放出来,犹如兽类龇牙咧嘴的示威。
“哈。”它们额角青筋鼓起,气极反笑。
其中一只更是直接抬臂,直直的攫住她那看似脆弱易折的脖颈,“喂,死神,现在求饶也没用了!”
它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看似轻而易举的掐着少女的脖颈,那少女就像是在多道灵压下身体麻痹了般,毫无反应的任人施为。
可古怪的是,本该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却没有变化,她浓密的睫毛向下,“这是最后一遍,嗯....事不过三嘛。”
“我说过的,”她说话是独有的语速,和她整个人一样,显得慢吞吞的,“暂时不想弄坏你们。”
“你还在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扯烂她的喉咙!”旁边的破面催促。
健壮的破面察觉到了异样,“不,她的脖子早该被捏烂了才对!我明明已经施加了这样的力道...!”
灵子的波动证明它的话,属于大虚的灵压还在攀升,毫无前兆和声音的,只有咔的一声,像骨骼被切断。
眼睛眨动后看到的下一幕,那只手臂自中间截断,无力的掉落,连喷涌而出的血环都是慢半拍似的,和破面察觉到疼痛后的痛呼声一起奔涌。
谁?!
另几头破面瞬间警惕的看向周围,难道有其他人?东仙?市丸?还是...那位大人?!
但无论怎么感知,它们也没有察觉到其他的灵压,它们视线缓缓落在那少女依旧洁白,没有被掐印的脖颈上,目光闪烁,难道.....
它们头一次正眼看向她的面容,犹有几分不可置信,“是你?”
走廊的天花板上,隐蔽的器械完整的记录着所有。
许多大大小小屏幕组成的光幕前,现任的虚圈统治者坐姿闲适,似放松的下午茶时光。
东仙对于虚夜宫的管理和治安一直不曾放心,加之上司那令他捉摸不透的半放任模式,在他的申请下,终于如他所愿的、逐步在庞大的虚夜宫各处安置了或显目或隐蔽的监控。
市丸银瞧了眼监控的范围和数量,默默吐槽没想到东仙的掌控欲居然体现在这种方面。
好巧不巧,今天他们三个都在这,不过东仙想和蓝染商量的事会多一些,于是起初还是市丸银最先在数十块屏幕里瞥到了神代无白的身影。
他看了眼分区,怎么会跑到十刃的地盘去,“我打包票,小无白肯定没认路。”
东仙闻声也朝那边瞧过去,蓝染瞥了一眼,大概是注意到什么,“银,把这一片单独调出来。”
再对东仙道,“要,你不是想测试一下这一批新装的监控么,可以把声音传导过来么?”
“是,”东仙之前刚和上司提过这批监控的额外功能和抗灵压材料,说是尝试按照之前无白提过的方式挪过来,把虚的部分用作原材料,做了这批摄像头。
他在操作台打开声音同步,放大后的画面刷新后清晰的呈现出现。
音量刚一打开调大,空旷的房间内猝不及防的就响起了几头破面对着神代无白出口异常直白的话语。
“.........”
东仙沉默,将声音调低了一些。
“啊哈哈,看来东仙队长这次做出来的质量和技术开发局的也没差嘛。”为了缓解整个室内环绕着破面们大嗓门下流话的尴尬,市丸银试图开点玩笑。
但他下一秒就被放大屏幕后,少女被掀起T恤后清晰映在光幕上的健康下/乳视角冲击。
“.......”他于是将操作杆转了转,调整角度,还把画面缩小了些。
东仙刚开始还对传导过来的情况直皱眉,到后来已经听的略微麻木了,中途还僵硬的问,“难道您对她下了不准在虚夜宫动手的死命令吗?”
否则为什么神代无白能到现在还没把它们拍死!
他一边问,一边又把音量调低了一点,神代无白脑回路不正常,但他倒是看的血压升高,恨不得立马过去阻止这场笑话。
可惜在他脚步还没出去半步,就被前方头都没回的蓝染禁止,“要,待着。”
比起他两个部下的尴尬和头疼,他反倒不像牵涉其中的当事人,全程看的平淡,光影的折射在他面容上,更加叫人瞧不出他的想法。
东仙深吸一口气,冷静不少,干脆去思考其他部分来转移注意力。
他琢磨着这段时间的情况,过于松泛的对下约束度,给予十刃的过大自治权力,中下层破面的异动,对神代的部分流言置之不理的态度....
“难不成您是有意这样放任的吗?”他不解,“可是这样做的目的究竟.....”
他目光重新落在监控画面中的少女身上,总不能是想...类似做个粗略筛选?神代无白只是巧合下被一无所知的破面们牵扯了一小部分进来,干脆顺水推舟,通过她完成筛选这一目的?
东仙越想越觉得合理,她确实....在吸引注意力和拉仇恨方面天赋异禀....虚碰到她,可不是容易变成一点就炸的状况吗。
而且也不用担心她会吃亏,就算碰上十刃也毫无问题。
东仙都忍不住暗暗认可和赞同了,确实意外的合适,他也知道对于这群进化后的破面们,强硬的压制和管理是行不通的,像这样、在一段时间内故意让他们陆续暴露出各种问题再一次性处理,由他们眼中看似柔弱的神代来完成,无异于给这群破面当头一棒,足以留下极深刻的教训。
近来一直横亘在心中的忧虑一下散去大半,东仙舒心的出了一口气,这样基本主要的问题就解决了。
他这会再看监控画面时,见到这些破面胆大到对神代出了手,冷哼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气定神闲的,手都动了,这下稳了。
就算神代脑回路再不正常,也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东仙是舒畅了,市丸银瞥了眼旁边坐着的蓝染,可没觉得他心情有多好。
光幕的折射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分割,半明半暗,他支着脸,唇角也瞧不出弧度,淡淡的看着这出闹剧。
生物无论在哪都是类似的,神明之下皆人类,人类之下是猿猴,都逃脱不开本质,才有了不断重复又重复的循环往复,乏味又无趣。
蓝染许久未语。
但无论是东仙还是市丸,在此时都清楚,没有波动,这反而意味着他们的上司这会是有些不满意的。
虽然没有达到不愉的地步。
东仙已经很清楚并认命的接受了蓝染的私人关系,他将心比心,有点理解以上司对神代无白的在意程度,听到和见到肆意抹黑她,特别是在他面前贬低她的言论,多少会对这几只破面有额外的不爽。
心理上与神代站在同一边时,连他也觉得这些虚过分了。
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难得的,市丸银反倒并不觉得是这些破面对神代无白的诋毁让蓝染这般。
他注视了蓝染一会,皱了皱眉,顺着蓝染的目光,再次看向屏幕中的少女。
——他倒觉得,与其说蓝染对破面们不满,倒不如说,这份不满意是针对....神代无白的。
他不解,可是,为什么?
*
提示就是,可以别按东仙的思路走,一般银的感觉会准一点~
蓝总:浅浅失望.jpg(话都懒得说了)(别让我再提醒你,那可就真没救了)(微笑)
白白:(脖子炸毛)(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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