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74、74集：瞬间改变命运的“空难”

　　小妹躺在床上眯缝着眼睛看着老公说道：别急，戏就要开场了；

　　......李娜喝了口水接着说：在1988年8月末的一天，美国达美航空公司的1141号航班，在早上8点30分从达拉斯-沃斯堡机场起飞，计划飞往盐湖城国际机场，但起飞后仅22秒便落地坠毁，一共有14人在这次空难中遇难（注1），遇难人员中就有赵志强父亲的太太，赵志强的后母，但赵志强父亲却因故没有搭乘这架航班而幸免于难；
　　消息被飞快的传到了你们大学，当时已经是9月初了，程刚那届学生刚刚入学，而赵志强内心即悲哀又兴奋，矛盾的心理无法描述；
　　据说，你们凤凰俱乐部条例里规定：严谨在外大吃二喝，严谨擅自在校外游泳，要求自爱，洁身自律......；
　　但那天，赵志强请客，带着你们几个成员在校外镇里的小酒馆开怀畅饮，回到学校时由于过度兴奋，还在牡丹江里下水了，这一切对于凤凰俱乐部副会长来说是及其反常的，但你们却没有察觉；
　　据他后来说，他父亲当时来信，在哀悼太太遇难的同时，明确他的亲生儿子终于可以“扶正”了，这也终于可以告慰赵志强在九泉之下的生母，他父亲将马上启动办理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赴美国的移民手续，让他耐心等待；

　　此时的杜小妹，沉浸在牡丹江溺水时惊涛骇浪的回忆之中......；
　　小妹踌躇片刻后才谨慎的询问李娜道：记得在学校图书馆阅览时，赵志强曾说过，他父、母写信并共同签字，让程刚未来可拿着信件来找他父、母寻求帮助，但按时间推算的话，是89年开春了，赵志强的后母应该不在了呀？
　　李娜笑着说道：难道你要赵志强说仅仅有他父亲的签字而母亲没签字吗？这岂不荒唐了嘛？赵志强为家庭身世保密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很习惯保密说教了；
　　小妹信服的点了点头；
　　李娜沉默了片刻后问道：杜小姐，后面程刚救你的事，你都很清楚，就不用我再重复了？
　　小妹又点了点头；
　　李娜又接着说：美国“空难”发生后，或者说你们溺水事件后，赵志强马上提请施密特先生，人才计划可能面临两个选择，施密特先生十分懊恼，他不断地恳求赵志强继续完成计划，能够实现个人和家庭双双获利，但赵志强不为所动，施密特先生无奈将计划后半段的登顶亚洲区总裁部分亮出来诱惑赵志强，但赵志强去美国的痴心不改；
　　正在这时，按王晓东的话说，“天上掉下个程哥哥”而不是林妹妹，施密特先生最终更改了项目内容，你也就名正言顺的归属了程刚；
　　李娜深有感悟的说：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很怪，一次“空难”或一次溺水的风险，却成就了另外一些人绝处逢生；

　　后来呢？程刚仍旧急切的询问道；
　　小妹用翘起的脚丫勾弄着程刚的腋下，但程刚即不笑也没有丝毫兴趣，注意力仍集中在故事里，小妹又接着重复李娜的话说了下去：
　　......接下来需要寻找和等待机会，让你和程刚的暗恋有所突破，把你俩的终身大事私定下来，也是避免程刚在运作项目的过程中，因为遭遇意外的爱情而改变了初衷，导致项目变化；
　　小妹又加上一句李娜姐强调的话：一般青年人最初并没有什么事业心，而能够改变一个年轻人意志的只有爱情！
　　终于有一次机会来了，你和程刚都在阶梯教室参加共同课，结果由程刚救助摔下悬崖的孩子，连同孩子的爸爸、爷爷、还有校长和老师全部到场，校长的即兴讲话致使现场气氛达到高潮，你的终身大事终于被锁定了；
　　程刚继续追问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后来，我问最终我是怎样被确定替换强哥的？细节是怎样的？
　　小妹躺在床上的暗影里，用眼睛眯缝看着老公问道：你挺坚强，愿意听的话那我就继续讲下去；
　　1988年秋、冬季时，施密特先生和王晓东、赵志强三人每个月都在“温春镇”火车站候车室里见面，狭小简陋的候车室仅有他们三人，冬季来临时，三人就围坐在永远也没有热气的暖气跟前商讨计划，确认美国移民手续进展情况；
　　那次赵志强和王晓东的一个玩笑，导致了项目最终的变化；
　　小妹焦急的问李娜道：什么玩笑？
　　李娜接着说道：当时赵志强对施密特先生恳求说，能否实现他当初口头诺言？为杜小妹留学德国开绿灯；
　　施密特先生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说道：你若最终撤出计划的话，杜小妹也就再没有价值可言了；
　　赵志强又转过头来寻求王晓东的支持，他又说：那我去美国了，小妹怎么办？
　　王晓东笑着说：你就安心的去美国吧，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漂亮姑娘不愁嫁，俱乐部会把她嫁给程刚的；
　　王晓东并不希望赵志强去美国，因此他用这样的话来刺激挖苦赵志强，但王晓东的这句话却无意中引起施密特先生的关注，他严肃地问道：程刚是谁？
　　王晓东和赵志强七嘴八舌的介绍了程刚的身世及救人的经过......；
　　而在这之前，施密特先生似乎从来没有关心过“牡丹江溺水”事件的背后还有一位“英雄”的存在；
　　当谈话快要结束时，施密特先生已经胸有成足了，他告知王晓东把程刚引进俱乐部，王晓东有些为难；
　　他又说回去更改项目计划，让大家等他的消息；
　　1989年初春，王晓东即将出去实习前，施密特先生给他电话，他说新的项目计划德国总部已经批准了，人才的名字由赵志强改成了程刚，他要求必须将程刚引进俱乐部，在俱乐部里改变程刚的传统价值观和梦想，另外，找一个公开场合，有俱乐部成员在场的情况下，无意间流露出引进程刚的想法，让这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生而不是故意策划的；
　　最后他问王晓东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王晓东说最近赵志强仍旧很上火，他担心他这一走杜小妹会失恋的......；
　　没等王晓东说完，施密特先生引用了王晓东说过的笑话插话说道：家里的事情我就不多过问了，漂亮姑娘不愁嫁，你把她嫁给程刚吧，反正不管怎样，她未来都是总裁夫人，我们已经内定了，至于总裁是谁？就看我们的心情了......；
　　此时程刚突然一头栽倒在床上......；
　　小妹吓坏了，扑过去猛地摇晃着老公的头，用手掌拍打着他的脸颊，嘴里不住地喊着：老公，你怎么啦？你醒醒......；
　　程刚在床上戏谑的睁开了一只眼，笑了笑，小妹气的转过身去；
　　程刚笑着说：老婆，我不在乎他们说我这个那个的，我也根本不相信李娜的故事，我发现干你们商业咨询项目这行的编故事的速度太惊人了，但我总觉得你在故事的项目里被推来推去的，似乎对你的评价和说法不太公平，你是个有个性有自信的女孩子，不是那种依附于男人的守家妇孺，你不这样认为吗？
　　小妹回答道：听到李娜说到这里她也终于安耐不住了，她厉声说道：这......，这成什么了？难道我是一双拖鞋还是一块抹布？在男人之间传来传去，用来用去的？似乎她这个总裁“专属”太太仅仅是为了商业利益的需要而存在，从这个总裁怀抱里又转移到了另一个总裁的怀抱里，怎么让人有股恶心的感觉？
　　我是杜小妹，是意大利人，我父亲身价有上亿美元的资产，我是学食品工程的大学生......；
　　我曾经在巴西里约西区贫民窟里，耳旁伴随着枪声夺命奔跑，我曾经策划程刚在电梯里偶遇老板，最终使计划项目获得成功......；
　　我......；小妹突然发觉有些失言，没有敢继续再说下去；
　　程刚听到小妹的话后变得警觉起来，他狡黠的笑着说到：说呀，我知道我家的太太可不是一般人，我还一直想问你脚跟上伤疤的来历呢？
　　小妹知道该使用什么招数了，她立起身子扑到程刚的怀抱里，用嘴堵住程刚的嘴巴不让他说话，自己则嗲嗲的“哼哼”了起来......；
　　这般撒娇举动顿时让程刚气馁了，他不再询问刚才的问题了，小夫妻俩开始TQ，并进入了“WW”的状态；

　　夜有些深了，小夫妻“SS”过后，程刚已经鼾声如雷，而小妹却失眠了，刚才为老公讲述与李娜在一起的片段，又使小妹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她想起来赵志强私下里对她的爱慕表达，在俱乐部时，强哥曾送给了她一个美国的“音乐盒”，打开后里面有一男一女的小玩偶，盒子同时播放“魂断蓝桥”影片里的爱情歌曲，现在这个小音乐盒还珍藏在小妹的箱子里，一年中仅打开一次，听听还勉强能播出的断断续续的音乐声，用她纤细的手指摸一摸盒子里小男孩的小脸.....；
　　这是一个女孩子内心中永远的秘密，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此事，包括程刚；
　　早年她却始终不理解，在89年王晓东毕业前俱乐部最后一次活动时，强哥却一反常态，当时的理由是因移民而放弃了爱，但在这之前难道赵志强不知道要移民吗？现在看来强哥确实不知道；
　　她又想起了赵志强因程刚救命之恩，在学校走廊里抱着程刚嚎啕大哭不止，完全过度失态的情景......；
　　还有在牡丹江溺水后俱乐部第一次活动，王晓东用录音机播放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时，赵志强那痛苦不跌后悔莫及的表情；
　　小妹又想起第一次在德国总部与施密特先生谈话后，曾产生许多疑问，包括为何在学校期间小妹对程刚的爱慕之心被施密特先生所了解？在努力完成程刚项目的同时，施密特先生还尽力促成让她和程刚的百年好合，这一切在当时都或多或少的引起了小妹的疑问，当然在那次地中海邮轮上听到李娜的叙述后全部得到了答案；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由于天降神韵小妹嫁给了程刚而不是赵志强，而这一不留神的婚姻命运让她自己内心多少有些躁动，强哥临去美国之前一直放心不下小妹，担心小妹会失恋了如何如何？其实在今天看来是他自己深深的爱慕小妹而割舍不下就是了，是怕他自己失恋了；
　　她从内心十分感激强哥，爱慕之情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尽管最终自己没有留学德国，尽管强哥忍痛把自己的最爱让给了程刚，他可真够男子汉的，如果这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慕和顾全大局的气魄，着眼于俱乐部未来能够诞生一位洲际人才，是不可能有这番举动的；
　　她想到再见到赵志强时，由于二人均已知道内幕的缘故，会不会产生超出正常范围的默契？这些都让人难以预料，好在强哥远渡重洋身在美国，否则的话......；
　　另外，她又想到：6月份程刚在德国参加董事会回来后一直沉默不语，按说应该在董事会上见到汉斯先生了，包括“孪生妹妹”，但为何程刚保持沉默呢？难道说仅仅是汉斯先生出席了董事会，而没有见到“孪生妹妹”？或者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而保持沈默呢？
　　小妹心里计划着，要找时间探听一下程刚是否见到汉斯先生了？他对见到“孪生妹妹”后产生了什么联想？

　　（注1）：参考网络信息：1988年8月31日，美国达美航空公司1141号航班从达拉斯-沃斯堡国际机场飞往盐湖城国际机场，这是一架波音727-200型飞机，8点30分起飞，因机师失误飞机没有展开襟翼，起飞后右侧翼捎触地，机身装上天线，右侧机翼起火，导致刚起飞22秒坠毁，2名机组人员和12名乘客在事故中遇难，76人受伤，事故后波音公司调查人员更改了普遍使用的检查表格，缺失的部分重新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