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漂在南都》秦天儿

5、No.4 你干的是非法勾当

　　No.4 你干的是非法勾当
　　“看到你的脸那一刻，我的眼前浮现出来的画面是你被一个女人指责偷了美国的研究。也正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之前我对着你说关于研究的事情。虽然，我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画面……”
　　南都医院精神科，王杰靠在治疗椅上，他双眼紧闭，但是口中却还是在诉说着早上发生那件事情的缘由。易明紧盯着那个靠在椅子上的人，观察着他的心跳、脉搏、精神状态，可以看出一切都很正常，然而这却使他陷入了瓶颈。
　　易明叹了一口气，对着那个靠在治疗椅上的人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叫王杰，咸阳人，有一个同窗叫做刘欢，我患了解离性失忆症，我的主治医师是南都医院的易明。”靠在椅子上的人不快不慢的口述着自己的简介，他仿佛在背书一样，完全是靠着记忆在背着别人的介绍一般。
　　“很好。”易明对着王杰打了一个响指。
　　王杰的眼睛仿佛在听人使唤一般的睁开了眼，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易明，犹疑了好一会儿，张口而来的语气中，就透露着底气不足，却又充满着期待，“怎么样？我恢复的可以吗？”
　　“嗯，还可以。”易明淡淡的瞄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电脑上，他敲打着键盘在写着王杰的最新诊断报告。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出现着，“出现记得他人，唯独忘却自己。”
　　而后易明又开了一些常规的帮助睡眠的药，交待了之后，这才额外问了一句话。
　　“你说，看到有个女人举报我偷了研究。那个研究，具体是什么？”
　　王杰看着易明那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却又问出了一句很在意的话，他观察了好一会儿，又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只能无力的摇摇头，只是伸出手，“不然，我们再握手一次？”
　　易明推了推眼镜，礼貌而又客气性的伸出手握住了王杰。就在握手的那一刹那，王杰的眼前分明出现了那样的一幕——
　　“SB新闻最新消息，2018年1月20日，南都医院精神科主任易明被爆偷盗美国麻省总医院精神科最新研究案例解离性失忆症治疗研究。经查证，在易明的家里和办公室都搜查出大量的偷盗证据，现在让我们来看看1月15日他在专刊上发表的关于解离性失忆症的学术文章……”
　　电视上的记者站在南都医院门口进行视频拍摄报道。而南都医院的门外，也挤满了各个精神病人家属的投诉，以及非正当医院。再看医院门口那十几个人举着的横幅，上面分明写着，“打假在此一刻，封禁骗子，赶出易明。”
　　就在那个时候，从南都医院的门口走出来一大批穿着制服的人，在那群人中间，赫然押着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仔细一看，白色制服的人正是精神科医师易明。

　　王杰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几乎一晃神，后来的画面却已经消失了。他下意识的放开了易明的手，整个人都写着促狭不安，他眼珠子左右转动，整个人都有些坐不住，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那时候耳边响起了易明那个狐疑的声音，“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1月20日，记者报道的新闻。而且，你被检方带走了。从报道和画面上来看，你当时穿着白色制服，而且似乎是偷了美国麻省总医院精神科的研究，并且发表到专刊上作为学术型文章。你被爆偷的研究，正是解离性失忆症的治疗研究。”
　　王杰思路异常的清晰，他把看到的画面里里外外给易明叙述了通透，最后才极其疑惑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易老师，你是不是目前还没有根治解离性失忆症的方案？”
　　“对于你的症状，最佳的治疗方案是找到你的过去。过去的熟人，熟悉的事物，以及当时那场车祸现场的情况。通常来说患有解离性失忆症的人，是对于某种创伤造成了精神障碍。所以，你处于一种忘我的状态。我在麻省总医院的时候，我的老师告诉我，一个人的精神疾病往往是取决于被现实的抨击。”
　　易明对于这些学术类研究，一旦说起来就变得特别专业，几乎是滔滔不绝。然而这样的专业术语对于王杰来说，基本是完全没听懂。他茫然的看着易明说了一大堆，最后也不知道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只能在无尽的沉默中说出了那一句自己的打算，“我想和刘欢住在一起，也去他那里工作。”
　　“哦？为什么忽然想这样？”易明看出王杰的茫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我看到安之商学院的老师的未来，虽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但是他们会被检方带走。而且，那个吴安之会以传销的罪名被判刑。”王杰对于眼前这个他醒来后唯一认识的人丝毫不做隐瞒，因为他的知觉中完全相信，“既然刘欢知道我的曾经，那么和他在一起应该对我的记忆恢复有帮助。”
　　“好，这个决定我看不错。”易明简单的回答了几个字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看到的未来且不说是否真实。假如真的是那样，你必须随时做好自救的准备。国家严打传销，一旦查处，所有相关人员无一逃脱的。”
　　“放心吧，我知道的。”王杰应承了一句，拿着病历本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南都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中，人来人往里，车水马龙中，似乎总是在诉说着不同的故事。王杰有些出神的站在地铁里，地铁里特别拥挤，他的手总是在无形中接触着各色各样的人类。
　　而他们的未来，从夫妻吵架到恋人求婚；从升职加薪到买彩票中奖，几乎在接触的那一刹那，王杰看到了他们所有人的未来。那些嘈杂的声音，一直的响彻在他的耳边。
　　好不容易熬到了站，王杰下地铁后直奔商学院。那时候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他点了一支烟在门口吞云吐雾起来，过一会儿他望了望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的人，白领、金领、精英等等，他们都忙碌的从电梯里出来。
　　一直到了快六点，刘欢才从电梯里走出来，隔着与王杰两米的距离，刘欢就笑了起来，“你在等我啊。走吧，咱们晚上去吃羊肉泡馍。就在附近，特别地道的一家陕西饭店。”
　　“嗯。”王杰掐灭了烟，和刘欢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咱们老家的冬天，这个时节基本上都下雪了。你看南都，还是这么艳阳高照。”
　　“对了，我去年去了一趟拉萨，真的是一个净化心灵的地方。我去了一次之后，感觉自己是个尘世俗人，他们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里，真的让人很佩服。”
　　“你知道吗？今年最热门的话题是智能，你去医院这段时间，我们在公司开会讨论过，未来肯定是智能化的时代。人类只会分为两种人，第一种是能够驾驭智能机器的人；第二种就是被智能机器淘汰的人。你猜我是哪种人？”
　　“今天你那么说老师之后，我以为老师会生气，没想到你走后他竟然夸你。说你有魄力，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点魄力呢？我出了发现你的仗义，别的时候似乎都怂。”
　　一路上，刘欢絮絮叨叨个不停，天南地北，诗词歌赋，又是市场经济，又是金融投资，最后又是梦想和希望，还有现实和摧残。几乎十几分钟下来，全是刘欢一个人在说话。终于，王杰忍不住了，他淡淡的开了口，“你真的打算一直跟着吴安之吗？”
　　“嗯。之前我……落魄的时候，是他好心收留了我。还教会了我这么多人生哲理，我没有理由背叛。”刘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一句极其重的话。
　　“可你知道，传销是犯罪吗？”
　　“我们不是传销，我们是合法的。”刘欢一侧眸，恰好迎上王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珠子。
　　“三级分销，就是传销。左右消费者的意识，进行催眠、洗脑，我听的那一节课下来，抱歉我没听出来别的，只听出了诱导、掏钱。”王杰冷漠的一笑，“我是一个空白的人，你的老师那一套在我这儿不管用。”
　　“那我呢？”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家陕西餐厅，刘欢驻足站在门口，一副要和王杰说清楚的架势。不过迎来的却是王杰嗤笑一声，转瞬间极为无奈的说了一句，“你跟着他干的是非法的勾当。你的未来，如果不及时撇清，那你一定会被检方带走。”
　　“我没有骗过一分一厘。”
　　“算了，这个问题不争论了。”王杰无奈的摇摇头，率先走进了餐厅，临了前他还不忘记提醒一句，“等下你点菜，点我从前喜欢吃的。然后，明天早上，叫早服务还是要继续。”
　　“你……”刘欢的那句无奈没说出口。然而，就在他跟着走进去的瞬间，却听到了王杰前面那句更加无奈的声音，“这周周末，我搬家，你来帮我搬。”
　　“搬到哪儿？”
　　“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