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霹雳同人）》仲心宛琴

31、29

　　在沙发上办完事，西蒙,和褆摩身上都黏黏糊糊的，两个人一起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清理干净那些痕迹，然后褆摩去做晚饭，西蒙换了身睡衣在家里转悠。
　　吃晚饭的时候，西蒙忽然跟褆摩说：“褆摩啊，老头子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褆摩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听见这话转过头来看着西蒙说：“喲，这次又是什么事啊？”西蒙有点头疼地说：“还不就是老调重弹。”
　　西蒙的老爸是个非常固执又神经质的老头子，也是因为他的原因，西蒙和褆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都没去领证，褆摩虽然不是很在意那一张纸，但是对于这个老头子，他可是没有一点儿好感。
　　西蒙他爸是□□后第一批大学生，后来下海经商，事业做得挺大的。虽然算是个知识分子，但是他的思想极为古板守旧，在他的概念里，就是必须要有儿子传宗接代。西蒙他爸还有个弟弟叫查理王，这个查理王也是个固执的老头，老哥俩从小就较劲，从学习成绩比到工作，再从工作比到儿子。
　　查理王也有个儿子，比西蒙小了十岁，叫四分之三。自从四分之三出生之后，西蒙他爸就憋着劲儿，开始想跟查理王比孙子。无奈西蒙长到二十岁，别说一个姑娘没带回家来，反而跟小伙子们打得火热。
　　西蒙他爸见此情形，便极力给西蒙安排相亲，而且清一色的妹子，但是西蒙宁可远走法国几年不回，就是定不下心来找个姑娘结婚。以至于西蒙后来找了褆摩，西蒙他爸简直气的要死。可西蒙铁了心要跟褆摩好，那时候西蒙都三十多了，他爸最后也不得不妥协，但是也不给褆摩什么好脸色，还给西蒙扬言说这辈子不许他带褆摩进门。
　　对于这种情况，褆摩完全嗤之以鼻，他又不是女的，用不着给西蒙家当受气媳妇吧，西蒙他爸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西蒙他爸。西蒙是个孝子，不能给他爸翻脸，但也舍不得委屈褆摩，夹在中间没少头疼。
　　西蒙有个远房的表姐叫月吟荷，月吟荷跟前夫生了个孩子叫半分之间，按照辈分来说，这半分之间是西蒙的表外甥。西蒙他爸就动起了心思，半分之间没爸，干脆让他过继给西蒙认个爸，也算是西蒙有后了。
　　半分之间才比褆摩小三岁，对此提议简直一口老血呕出来，叫他妈给西蒙他爸传话说好意心领了我都十八了成年了用不着监护人。私下里也给褆摩吐槽说这老头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这主意都想得出来，我才比西蒙小几岁啊叫他爸也不怕说出去笑死。褆摩淡定回复：“这老头子就是有毛病。”
　　西蒙他爸就是不依不挠，非磨着半分之间把户口迁到西蒙名下给西蒙当后人，褆摩就一直在旁边看笑话，西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三年前半分之间和他对象结婚，西蒙他爸终于闭嘴了。因为半分之间的对象就是四分之三，他从西蒙的表外甥变成了西蒙的堂弟爱人，而查理王肯定也抱不上孙子了，西蒙他爸这才算消停了一阵子。
　　褆摩咬着筷子似笑非笑地说：“这回又是看上哪家孩子没爹没妈要给你抢过来当儿子啊？”西蒙说：“你可别提了，为这事半分之间得笑我一辈子。”褆摩说：“这还不是你爸作嘛。”西蒙敲着脑门说：“赶上这么个爸我也是没办法，可惜我妈走的早，没给我生个弟弟来祸害。”
　　褆摩没说话继续吃饭。西蒙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褆摩：“褆摩，你生气了？”关于西蒙他爸和生孩子的话题算是褆摩的雷点，西蒙平时不怎么会提起，一旦提起来褆摩铁定不高兴：“知道我生气你还给我提，有话就直说。”西蒙说：“其实也没什么，还是孩子的问题。”褆摩翻了个白眼说：“孩子个屁，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啊？”西蒙继续说：“唉，这不是老头子最近出门溜达，遇到了素还真一家子，他家那儿子上初中了，老头子心里不痛快，回头打电话给我吵，说你看人家也跟男人在一起，也不妨碍人家有这么大个儿子。”
　　褆摩差点一口面条喷出来，拿餐巾纸擦了嘴说：“你家老头子是不是魔障了，素还真那儿子是他谈无欲生的吗？什么意思啊，老头子要你和我生啊？”西蒙尴尬地说：“你也得生的出来啊。”褆摩说：“我呸，生的出也不生，搞笑呢这是，用不用我母凭子贵啊？”西蒙看褆摩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褆摩的脸说：“好了好了，开玩笑呢，我爸就是觉得我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说传宗接代的事儿，这么大个家就我们两个人，也怪寂寞的。”
　　西蒙的话有点试探褆摩的意思，褆摩一听就明白了，盯着西蒙说：“西蒙你听好了，你要寂寞要孩子你自己找人生去，我管不着，咱们分手就是了。”西蒙说：“我……”褆摩心情很不好地打断他：“我今天把话在这儿摆着，你是不小了，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忤逆你爸，你找女人结婚去吧，我们分手，放心，我绝不纠缠你。”
　　西蒙叹了口气，放下碗绕过桌子走到褆摩旁边，褆摩赌气地不看他，西蒙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说：“算了，不提了。”褆摩拿手勾着西蒙的脖子，嘴里还逞强：“什么不提，我说分手啊！”西蒙直接把人抱走：“没听见，走吧，我们回房间。”褆摩说：“回你妹，我还没吃完。”西蒙说：“我妹就是月吟荷，你找她？”褆摩被噎得一愣一愣的，没反应过来就被西蒙抱回了两人的卧室，于是西蒙继续跟他探讨了一回人生真谛，这个生孩子的话题就暂时翻篇了。
　　过了几天赶上周末，褆摩在家休息，和床拼命了一整天，下午四点多才起床。西蒙是单位的老总，大事小事都他操心，也就没什么周末不周末的说法，反正都是要上班的。
　　褆摩简单地洗漱完毕，打开电脑上网玩了几局游戏，西蒙突然打电话回来。褆摩接了问西蒙什么时候回来，晚饭吃什么。西蒙回答说今天有点忙，不回来吃晚饭了，让褆摩自己解决吧。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褆摩也无所谓，“哦”了一声的同时已经开始计划着是要叫外卖回来还是出去吃，西蒙说：“对了褆摩，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下。我想了想，也觉得咱们两个人怪冷清的，之前正好有个合适的机会，我已经跟人说好了，咱们也领养……”他还没说完，那边好像有人进入办公室，无奈西蒙只好压下后面的话，匆匆改口说，“那什么，等会儿再说吧，我这边有点事。”也来不及等褆摩回答，直接把电话掐了。
　　褆摩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刚才说什么来着？领养？褆摩直愣愣地放下电话，看着显示屏跳回桌面，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前几天西蒙提起他爸的事，就是在这里等着呢。褆摩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很想立刻把电话回拨过去问问西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刚解锁了锁屏，便停住了手，犹豫了好久，最终放弃。
　　褆摩独自坐在沙发上等着西蒙回来，毕竟要领养一个孩子这么大的事，西蒙竟然不商量就擅自决定，褆摩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接受不了。结果西蒙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回来，褆摩脸色很不善地看着西蒙带着酒气进门，幸好还清醒着没醉。
　　“褆摩，你还没睡啊？”西蒙一眼就看出来了褆摩的怒意，不过他以为这归咎于他的晚归和饮酒。西蒙走近褆摩，轻轻摸了摸他的肩膀，然后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不好意思，陪客人有点晚了。”褆摩哼了一声转过脸说：“你还知道回来，西蒙，我们……”西蒙在酒精的作用下明显有点亢奋，不等褆摩说完就打断他说：“对了，我明天一早要出差，洪灾后保险赔偿的事出了点问题，我得亲自去总公司协商。”
　　西蒙说完就转身去洗澡了，顺口叫褆摩帮他收拾行李。褆摩再大的气都被西蒙这一打岔给压下去了，认命地找出行李箱，给西蒙打包衣服。“你去几天啊？”西蒙说：“还没定呢，你先给我带个五六套，对了，西装也要带上。”褆摩瞪了西蒙一眼，嘀咕：“要求真多。”
　　西蒙洗完澡看了一眼行李已经准备好了，就安安稳稳上床抱着褆摩躺下。褆摩几次三番想说跟西蒙谈谈，西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避开了话题，随便嗯嗯应了几声就进入了梦乡，褆摩气个半死又没处发泄，辗转反侧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西蒙就要起床赶高铁，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洗漱，可还是惊动了本就睡的不好的褆摩。褆摩眯着眼睛趴在床上不动弹，他现在脑子都是混沌的，太阳穴里隐隐作痛。
　　西蒙整理好一切，见褆摩醒着，就凑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在家乖乖的等着我。”褆摩说：“嗯。”西蒙看了下手表，又说：“我可能要好几天回来，十天后是咱们在一起的六周年纪念日，我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惊喜。”褆摩直接问：“什么惊喜？”西蒙笑着说：“一个新生命怎样？哈哈，开玩笑的，你继续睡吧，我去高铁站了。”
　　西蒙带着行李出门了，褆摩一个人躺在床上，两眼放空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西蒙，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