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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做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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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正犹豫不决是否要跟着跳,耳际传来东方不败的传音:“等一下。”
他心中一凛,立时俯望着崖下云烟,心中说不出的焦躁。
风太师叔是失踪了么?
华山发生这样关系着生死存亡的大事,为何他老人家如此无动于衷?
难道说——
说真的,他真担心爬下崖底,会看到他老人家的遗骨。
呸!呸!
风太师叔武功如此之高,为人如此豁达,绝计不可能有意外的!
过不了多时,东方不败下来了。
从上方的藤蔓处爬下,手上还拎着两只兀自挣扎的秃鹰。
令狐冲看看崖底,又看看一路向上的古籐,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明明见东方不败跳下去的。
东方不败將手里的秃鹰扔给令狐冲,道:“你把这个处理一下,当做晚饭吧,今晚就先在此留宿,等养好精神再说。”
令狐冲的表情都快扭曲了,这个家伙哪里象个女人?
再怎么装也盖不住一方枭雄的本色!
两人又回到了石洞中,这回仔细査看翻找,发现石洞中一应生活器具家什俱全。
试想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一二十年,那不是开玩笑的。
按寻常人来说,少个耳挖勺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只是这些日常器具大多简陋陈旧。
他们找出两盏油灯来,来到所谓的灶间。
灶间明显有做饭的痕迹,不过灶台碗筷都积了些许的灰尘。
令狐冲心中一沉。
东方不败道:“看来这里很久没有人住了,风清扬风前辈……也许出去游历了吧。武功到达一定的程度,苦练是没有用的,在心境上尚需历练——”
令狐冲叹道:“他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唉!”
令狐冲翻看米缸,当中尚有半数大米,水槽与山水相连,水清如许,倒是很有想法。
只是看到不停滴落的山水,令狐冲叹气道:“住在这半空当中多不方便,想洗澡,这水就不知要准备多久。”
东方不败道:“你多次遇到风清扬,可见他上上下下如覆平地,外侧古滕长到开阳处已停止,距上面崖顶尚有一大段距离,必有一条捷径可以登临而上。”
令狐冲道:“也许没有捷径,这石洞你我都翻找过,哪有什么通道捷径的。”
东方不败默然。
令狐冲道:“他老人家给我的感觉便是深不可测,如果说他同张真人一样得道,我也会信。”
东方不败“哦”了一声,一付无所谓。
他靠在洞口石壁上,催促道:“你快一点,我饿了。”
令狐冲勺了水将铁镬洗了几遍,将原来已劈好的木材塞进灶堂内,然后开始烧热水。
东方不败道:“看不出来,你倒做的似模似样的。”
令狐冲早已看透了他,嘴角不禁带上一抹笑意:“这个自然,这等小事当然是我这种江湖小罗喽做的,你是大教主,世人景仰,岂能做这等低贱之事。”
东方不败恼羞成怒道:“你是在讽刺我不会做家务活,是不是?!至少我会……淘米!”
他在武当山虽然只做了一天,但洗过的米,比他一年吃过的饭还多。
令狐冲愕然,愣愣道:“这个我信。”
东方不败拎起地上的鹰,一运内力,三二下就将两只鹰褪了毛。
“令狐冲,你又知道什么!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很穷……若哪一顿能吃上米饭,那简直就象过年一样。你有饿过肚子么?”
令狐冲摇摇头。
虽然华山生活清苦,但若说饿肚子,那可从未有过,饭菜其实也不错。
然而这种清苦,大部分还是刻意的,在于磨练大家的意志,保持自己的秉性,等同修行一般。
“冷过饿过苦过,才会知道贫穷的可怕,才知道金权的价值。不过当拥有了这一切,却又发觉,其实也没有什么。”
东方不败用手将鹰腹硬生生剖开,将里面的肚*肠一把扯出。
他手上已经愈合的狰狞的伤口,被鹰的鲜血沾染,这般血肉模糊的场景,再配上冷峻的表情,油灯的光线在透漏的寒风中飘飘忽忽,照在他脸上,让这阴森森的如坟茔的地方更显得渗人。
令狐冲微咳了一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不要做了,这些事我来就行了。你……把我们今晚要睡的地方打扫一下吧。”
东方不败默默地洗手,将两只死的悲催的秃鹰扔到令狐冲的脚边,转身出去了。
令狐冲心里为杨莲亭掬一把泪,这哥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这日子过的估计是如履薄冰。
一直以来,东方不败表现出对杨莲亭的嘘寒问暖,无所不依……
该不会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吧?
东方不败只对杨莲亭柔情蜜意,对他却是呼来喝去,这种差别也太大了吧!
亏得东方不败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
他刚刚烧水是为了什么来着?为了给鹰褪毛吧。
低头望着两只里外都精光的鹰壳……好吧,刚好水煮了吧。
东方不败拿着油灯,来到风清扬睡觉的地方。
石台上一领草席,外加一床薄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那薄被吧……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想不到风清扬竟是这样的人,亏得还能睡得着。
东方不败将旁边的旧木箱子打开,里面只是一些旧衣物,再没其他可以御寒的东西了。
他查看一下石台,确定只是石台,不是中空可以烧炭的坑床。
东方不败突然察觉木箱的衣物里隐隐露出一抹吉色。
在一堆旧衣之下,有一件用红布包裹的东西,打开来,竟然是数件价值不菲的首饰。
色泽古朴,端庄大气,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东方不败讶然,想不到风清扬还有这些?
住在这个鬼都出来的地方,拿着首饰又有什么用?
可惜这里没镜子,要不然……他叹了口气,将首饰放回木箱的衣物底下。
东方不败嫌恶地再看那被子一眼,端着油灯转身出来了。
他将石桌石凳擦干净,然后坐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小绷子。原本灵巧修长的双手己变得丑陋不堪,捏着绣花针的姿态说不出的怪异。
双生并蒂,高洁避尘。
不染世俗,笑傲江湖。
东方不败眉头微蹙,并蒂莲跟笑傲江湖扯一起,终是牵强。
令狐冲端着煮好的鹰肉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付场景。
东方不败什么时候在身上藏着这种东西的?
一路上他们明明形影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