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心 妄 想》明小贱

4、如是缘

　　抓住在我身下作恶的那只手，我对上了穆尘的眼睛：“穆小公子，你是皇后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王爷，这有区别吗？”
　　“是没区别。皇后也好，太子也好，终究都斗不过皇上！”
　　“呵，王爷倒是看得明白！”穆尘笑了，眼里有几分自嘲的味道，“可惜其他人心里，未必这么想。”穆尘说道这，突然放开了抓住我下身的手，转而搂上我的脖子道：“王爷难道就不想尝一尝这人上人的滋味？”
　　这话听起来很诱惑，我看向身下的人，穆尘的眼里平静无一丝波澜，并没有想象中的算计。我猜测他话里的意图，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谁？”
　　我的话明显让他一愣，片刻后他才又对上我的眼睛：“这很重要吗？”
　　“回不回答在于你，重不重要在于我。”
　　“王爷喜欢的，只是穆尘的皮相而已，又何必计较其他的。”穆尘说这些的时候，对着我笑得十二分的诱惑。

　　我是个食色性的人，穆尘这一招对我显然很管用，不需片刻我就败下阵来。当然我心里也很明白，再追问下去，未必会得道我想要的答案。

　　自那日之后，我与穆尘便有了往来，常常会半夜去敲这穆小公子的门。
　　面对这等偷偷摸摸之事，我原以为穆尘会拒绝，没想到他倒坦然接受了，甚至还经常给我留门。
　　我起初也怀疑过他的用心，但我们每次见面除了那档子事，也无其他交流，甚至只是一种纯粹地发泄。久了我也释然了，这穆小公子要真是有什么目的，他陪我这些天，我要能为他做些什么就做吧，好歹也是个王爷。

　　日子过得特别舒坦，所以大学士韩凌砚邀我去莫湖游船的时候，我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按照平时，遇上这种时候我多是推辞掉的，实在对这些文人附庸风雅地赏景写意无甚兴趣。不过今日兴之所致，去会一会画舫里的舞娘琴技也不错！
　　人说莫湖水深，掷进的石子挑不出声响，我倒觉得是湖上的琴声多而杂混了人们的视听。所谓的莫湖，最不缺的，恐怕就是游湖人，平白破坏了一分静处。
　　但既是应邀而来，我自是不会把心里这番煞风景的话说出来，坐在精致的画舫里，我笑着对韩凌砚道：“大学士，今儿个都准备了些什么活动？”
　　韩凌砚对着我爽朗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下后才道：“王爷可曾领略过西域女子的风采？”
　　“哦？”我不置可否地看向韩凌砚。
　　见引起了我的兴趣，韩凌砚故作神秘一笑，随即双手举起轻拍两声，便有十几位穿着异域服饰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浓妆艳抹的金发女子，轻歌曼舞，媚眼如丝，一时竟晕花了我的眼。
　　韩凌砚的用心，可谓良苦！我自是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欣赏了片刻，大概见我心满意足，韩凌砚才笑着道：“王爷可有看得上眼的？”
　　韩凌砚说完这话，我回头看了眼他脸上的表情，韩大学士没有任何的不自在，甚至是坦然豁达的，我于是也笑道：“大学士，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授受贿赂结党营私！”
　　“是吗？”韩凌砚语调轻松，“就不知六王爷意下如何？”
　　我看了韩凌砚一眼：“本王虽爱游历花间，但也知道，淬了毒的花儿是不能沾的。”
　　我这番有些挑衅兼不识抬举的话，换作是别人听去，恐怕是要动怒的。但是韩凌砚贵为图龙阁大学士，修养气度自是超乎常人的。韩凌砚笑笑将一群人彻了下去，当画舫里只余我与他二人时才说道：“最近在倌青楼很少遇见王爷，就不知王爷在为何事操心？”
　　“本王是个闲王，自是不会有什么国家大事需要本王去操心。”
　　明显是绕开话题的回答，韩大学士听得懂，自然不会再追问什么，他对我的回答一笑置之：“那六王爷，是改性了？”
　　“那倒不至于。”
　　“哦？”
　　“事实上……”
　　“见过韩大人。”
　　我刚想着要如何解释穆尘的事，就见画舫外的玉帘忽被人挑起，一个清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这声音很熟悉！我每晚去穆府叨扰，穆家的小公子就总是用这种清丽中带了些冷漠的声音接待我！
　　我回头去看韩凌砚：“大学士，本王可不喜欢被人耍着玩。”

　　大概是见我眼中有了怒意，韩凌砚讪笑着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远远站着的穆尘说道：“王爷可不要错怪了韩大人。”
　　这话有几分意思！我收回眼神看向穆尘。
　　“可是王爷自己来招惹穆尘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王爷这会儿是想来兴师问罪吗？”
　　穆尘的犀利，我无法招架，初见他时的印象，也不知所踪。我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人，想到他终是设了个圈套让我跳，心里终究是有些痛的。
　　气氛有些沉默，半晌我才笑着看向韩凌砚：“大学士好计谋，本王可是心甘情愿中了套。”
　　韩凌砚见我如是说，立马笑着打马虎眼：“下官可承不起王爷这么大一顶帽子。王爷与穆公子，缘分罢了！”
　　好一句缘分！一句缘分就将所有的事撇的干干净净！我倒真希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再次看向穆尘，我发现对他我终究无法硬下心肠：“不知穆小公子从何结识韩大人？”
　　穆尘看着我的眼睛，他的声音平静而缓慢：“穆尘原名林欢，王爷可曾听说？”
　　林欢，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