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53(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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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清晨的Hogwarts大厅里，Harry食不知味地挥动着叉子，眼睛四处乱看，却始终不敢看向Slytherin长桌的方向。
Harry向教师席上望去，只见那个与Draco极为相像的中年男子神采奕奕地对身边的黑发男子说着什么，灰蓝色的眼眸顾盼生辉。Hogwarts校长则一如往常地面无表情，但看向Lucius的眼神中却闪烁着愉悦。
按说，这样的场景Harry早已经看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Lucius与Severus之间的互动让Harry特别地眼热。
——昨天晚上我要是没拒绝Draco，是不是……
想到这里，Harry又对自己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明明就是游戏人间，而又不想负责的混蛋！《女巫周刊》上对他的未婚妻的猜测还少么？
——可是，昨天晚上，我一拒绝，Draco就停下来了。他还是挺君子的吧？
黑发的Gryffindor又狠狠地叉了一口煎蛋：谁知道这是不是那混蛋的欲擒故纵的招数？等到我自己傻乎乎地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可以明目张胆地不负责任了吧？
Harry再次抬头看了看教师席中间仿佛世界只剩下了彼此的那两名男人，郁闷之情再次爆表：从前是老Malfoy提供了《女巫周刊》四分之一的素材，现在要换成小Malfoy了吗？
绿眼睛的救世主不知道的是，在他观察Lucius的时候，Lucius也在暗中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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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神清气爽的Lucius本打算再偷吃一次爱人，结果却被对方拽到了Hogwarts大厅在众目睽睽之下吃早餐。这本没有影响到Lucius的心情，但Slytherin长桌上自己儿子的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让他不得不考量了起来：Draco这是对我和他教父的事情不满了？也不像啊，他好像是为他自己的事情烦恼呢。看他那敷衍Astoria的样子，难道是他对Astoria不满，或者他心有所属了？
考虑到“心有所属”这个可能性，Lucius不得不严肃地思考起了可能的对象问题。虽然Lucius本人打破了Malfoy家的传统，将要和一个混血种结婚，但这并不等于他乐于见到自己的儿子跟一个“拥有较少的巫师血液的男巫或女巫”——现在的称呼混血种和麻瓜种的“政治正确”的新名词——结合。
——唔，Gryffindor也不行。Lucius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Lucius在心里将Draco最近接触较多的人排了个遍，惊恐地发现其中居然有不少不符合Malfoy家的要求的人物存在：Harry Potter，Hermione Granger，那个开玩笑商店的Weasley，Justin Finch-Fletchley， ……
Justin Finch-Fletchley首先被Lucius排除了怀疑对象名单：那种会主动折断魔杖的没有资格学习魔法的家伙，合伙做生意还可以，感情的话……我还是应该相信Draco对于身为巫师的骄傲的。
剩下的三个人让Lucius寒毛倒竖：Merlin啊，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Potter，一个麻瓜种，还有一只红毛鼹鼠！
一时之间，Lucius竟然挑不出哪一个更让他讨厌。经过一番比较，救世主以“天杀的红毛泥巴种Lily Evans和总是欺负我家Sev的James Potter的儿子”这一身份荣列名单顶端。
从前没有向那个方向考虑的时候，Lucius还不觉得救世主与自家儿子之间有什么可疑的。但是，当他的脑筋往这方面一动，他就发现了若干可疑之处：Draco帮Potter做的作业，给那小子出的主意（居然还帮了鼹鼠一家！），Potter看向Draco的眼神……
——眼神？
Lucius的目光扫向了Gryffindor长桌，正看见时而面带红晕，时而满脸愤恨，却死活都不像往日那般盯向Slytherin长桌的Harry。
——Potter在躲Draco？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Lucius又特别地观察起了救世主在站起来离开早餐桌时的动作：虽然明显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但毫无隐秘部位受伤的痕迹。
虽然Lucius相信，自己儿子在性--事后一定会给对方涂好魔药，但那并不等于初尝云--雨的人能在第二天一早动作毫无滞涩。这样的情况只有三种解释：第一，救世主是个中老手；第二，昨晚在下边的是自己的儿子；第三，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第一种可能性很快被Lucius否决了：如果救世主真的是欢场老手的话，消息早就该传出来了。
想到自己儿子在下边这一可能性，Lucius又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Malfoy们在享受一事上素来荤素不忌——在他与Severus的关系中，他一般是那个在上边的人，但也不排斥在下边享受一下前列--腺高--潮的美妙滋味。但是，如果在上边的那个人是个生手的话……
Lucius愤恨地想起了Severus第一次在上边时的情形，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老混蛋，那次让我疼了好几天呢！就是昨天晚上，他也把人家弄疼了！
Severus不明就里：老孔雀怎么忽然就不高兴起来了？
对着爱人疑问的眼神，双足飞龙小声撒娇道：“疼！”
Severus脸色一赧，小声嘀咕道：“我还没喊呢……”
“你赔我！”Lucius不依不饶。
Severus的眼睛扫向下边的学生们，小声说道：“老实点儿，学生们看着呢！”
“吃完饭后，校长室里他们就看不见了……”Lucius的大腿靠上了Severus的大腿。
Severus不动声色地踩了老孔雀一脚。
“你答应啦！”Lucius自说自话地帮Hogwarts校长订好了日程。
黑发的魔药大师哼了一声，低头吃饭。
这时，Draco吃完了早餐，与Astoria一同离开了长桌。动作之间，毫无受伤的痕迹。
Lucius一阵轻松：看来，Draco不是下边的那个。
转念一想，Lucius又更加担心起来：如果昨晚Draco没有跟Potter上床的话，那现在他们的表现是什么呢？难道，Draco与Potter之间有比性--吸引更多的东西？这可比Draco觉得Potter那小子长得不错麻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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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忐忑不安地走进父亲位于地窖里的办公室，猜测着今天父亲叫自己来的目的。
见Draco进来，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的Lucius将手中的书放到身边的小桌上，指了指小桌另外一边的那把扶手椅，道：“坐吧，Draco。”
“是的，父亲。”Draco恭敬地遵从了父亲的命令，考虑着父亲可能要找自己说些什么。
Lucius一个响指，Blinky就给他的两名主人端上了两杯Malfoy家自产的特等红酒[①]。
Draco跟着父亲拿起了一杯红酒，反而更加紧张了。
“Draco，我……”Lucius沉吟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
Draco不明就里地看着父亲。
Lucius喝了一口酒，才说道：“Draco，在你五年级的暑假里，情势使得我无法像我所希望地那样，参与到你的教育中去。”
想到贵族家庭中，男孩子们五年级暑假的“教育”，Draco微微地红了脸：那是父亲或者教父对年轻人的成人教育。在最近的几十年间，那是父亲或者教父带着孩子去某些地方或者与安排好的男女开荤。在更早的时候，父辈则亲身上阵，教导年轻人如何享受照料以及照料人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五年级的时候，Draco曾经对成--人教育的内容充满了幻想：父亲和教父会亲自演示给我看么？又或者，教父会因不好意思而拒绝参加成--人教育，父亲会亲身演示如何照料人么？
可是，Lucius的入狱打破了Draco的所有瑰红色的幻想，他人生的目标一下子变成了怎么让全家活下去。
从那段可怕的记忆中拔出自己，Draco带着尴尬地说道：“父亲，母亲对此也安排了。”
想到母亲为自己安排的由Eilir Zabini夫人执行的教育计划，Draco不由得有些脸红：Eilir阿姨还真不愧她“尤物”的称号，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娶她呢。经她指出了女性的种种手段之后，Hogwarts的那些小姑娘们的段位就显得太低了……
“是的，我信任你母亲的安排。想来，在经历过Zabini夫人之后，女色的诱惑对你来说将不再是个威胁。”Lucius赞同地说道。
Draco盯着红酒回答道：“是的，父亲。”
“我相信，Blaise也是一名非常吸引人的年轻人。”Lucius由衷地说道。
被父亲指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教导人，Draco的脸又红了一下：Blaise的技巧真是让人想起来就兴奋啊……
Lucius的话锋一转：“但是，我不得不说，作为教导人而言，Blaise有些过于年轻了。对于控制方面，他可能缺乏一些实际经验。”
Draco有些莫名的兴奋，又有些提心吊胆地想：父亲该不会要亲身上阵吧？教父会同意吗？
Lucius晃着红酒，貌似平静地说道：“Draco，目前我与你教父的关系，使得我不便于直接教导于你。但是，我相信你仍然保有这某些用来应对那个人的记忆？”
Draco红着脸点了点头：在过去的一年里，食死徒上下都相信，作为Severus的传统意义上的学徒的他也承担着传统上的对导师的义务。Malfoy一家也没有对此加以否认。为了应对黑魔王的摄神取念，Lucius和Severus还特地制作了Draco向导师“尽义务”时的记忆——由喝了复方汤剂的Lucius扮作Draco——然后让Draco记熟。
“我想，你大概明白，那样的情形并非是享受生活的正常境况，不宜将其当作我和你的教父对你的教导。我有一些其他的记忆，可以与你分享，并且加以点评。”Lucius向Draco说出了他和Severus讨论出的方法——或者说他单方面提出的若干建议中，Severus唯一没有激烈反对的那一条。
Draco抬起眼睛看着父亲，问道：“教父？”
“他同意了，”Lucius回答道，又很快补充：“——哦，不是我跟你教父的。”
Draco微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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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后，Lucius让Blinky收起了冥想盆，问道：“Draco，有什么感想么？”
Draco开合着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刚刚看过的记忆中，其实只有少数几段是他开始想象中的性--交的场面。大部分，倒是父亲与各色男女调情的场面。Lucius以近乎学术的态度，向Draco分析了男女或男男交往中的语言、表情和动作背后的意味。就算是那几段热火朝天的记忆，也都在Lucius的“暂停-回放-点评”中失却了情色的意味。
组织了一下语言，Draco才说道：“父亲，您的分析鞭辟入里，比Eilir阿姨的深刻多了。这其中的道理，让我受益良多。”——就是，那些分析真的是太深刻了，刻骨到了让人寒冷的程度……
Lucius心中苦笑了一下：Eilir Zabini就算与Narcissa再要好，又怎么可能像我这样把什么话都掰透了跟Draco说？那只母螳螂怎么不得给自己留几手？Blaise Zabini那小子，虽然跟Draco关系很好，但他自己对很多事情恐怕还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呢。不过，我的目的可不是让Draco今后失却了对异性或者同性的兴趣。
Lucius推心置腹地说道：“Draco，我希望你今天回去之后，认真回味今天的这堂课。但我必须说明，刚刚我所指出的，仅仅是各种技巧，并非是关系的全部。在我与你的母亲或是教父的关系中，你可以观察到我们彼此之间大量使用的我刚刚提过的技巧，但那并不等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缺乏真诚的。”
Draco的感觉好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父亲，问道：“父亲，那真诚的感情该如何得到呢？”
Lucius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父爱：“Draco，作为你的父亲，我不希望你被表面的吸引力又或者是一时的好奇所误导，以为那就是人生的全部。在这方面，如果你所追求的是一晌之欢，我将在下一次课程中教导你如何将这欢愉最大化。然而，如果你所追求的是更加长远的目标，我希望你能够首先学会看透本能的冲动，其次，学会考虑你是否能够做到二十年如一日地面对早餐桌对面的那个人。”
“父亲，我……”Draco想到连续二十年，每天早上都要面对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Potter的情形，昨晚的热情不由得大大削减：每天看着那糟糕的餐桌礼仪，我会减寿吧？
“Draco，有些话，我希望你能够把它永远埋在心底。”Lucius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十九岁的时候，我确定我能够每天早上与你的母亲坐在一张早餐桌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实话实说，当年你的教父对我而言也有着特殊的吸引。但是，如果我们俩个在更年轻的岁月里就长时间地呆在一起的话，我们十有八九会在一时冲动之下杀了对方，然后自己再随之而去。这么多年之后，我们能够在一起，不仅仅是魔力共鸣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一方面人到中年的我们终于学会了遏制自己的冲动；另一方面，我们都愿意为了对方而在某种程度上改变自己。——Draco，你能想象么？你教父居然答应了我，他将要负责Malfoy家的下一场宴会的全部细节。当然，我会全程指导，而且每年最多一次。我……大概是学会了接受，爱人的生活中心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Draco掩饰着自己的震惊和感动：父亲刚刚对他与母亲和教父之间的关系的分析，字字是可想、可做而不可说的诛心之言。这样的话，大概父亲只会对我说，而且一生仅会说出一次吧？
Lucius说出那样的话，自己也有些尴尬。一瞬间，他仿佛想要要求一个忠心赤胆咒，但又忍住了：“Draco，你可以走了。”
Draco真心实意地感谢了父亲的教导，带着震撼走出了父亲的办公室。
快走到自己的男学生会主席宿舍的时候，Draco才想到了父亲刚刚说出的另一个惊人的消息：教父居然会为了父亲，去学会应对宴会上那些连我都烦的细节，这说起来我都不信啊！
转念一想，Draco又想到了父亲的“爱人的生活中心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话，又震动于似乎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父亲的改变。
18岁的Slytherin不禁一阵迷茫：我会愿意为了一个人而改变到那种程度么？
一直把自己的生活方式当成天经地义的少年本能地回答：我的生活的各方面都挺好的，有什么可改变的？
——可是，如果不改变的话……
年轻的Malfoy想到了那金发蓝眼的少女，一下子明白了血统高贵、教养上佳的Astoria Greengrass小姐是一个多么容易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181章 153(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