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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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迪恩森林中的一处湖边，前任高级傲罗、现任魔法部婚姻登记处副主任John Dawlish一动不动地潜伏在湿冷掩体里，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这样的情景让John Dawlish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在Voldemort第一次战败后，刚刚通过考试，成为受人尊敬的傲罗，忙于追捕黑巫师的生活。
——哦，那真是让人想想，就热血沸腾的日子。再加上后来因为频繁需要与凤凰社成员们一起行动，进而被那位老人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想到这里，John暗中叹了一口气——Dumbledore以战后不再需要凤凰社为名，拒绝了他满腔热血的加入申请。
“我的孩子，不要垂头丧气的，社会不需要凤凰社其实是一件好事。”老人慈祥地说。
不到20岁的John仍不死心：“可是，那个人……食死徒们手上的标记仍没有消失，对吧？”
Dumbledore沉重地点点头，叹道：“直到那时……”
“在那之前呢？”刚刚亲手抓获了第一名食死徒的新傲罗有些迫不及待。
“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在魔法部好好工作。——说起来，我们的新魔法部长Fudge……”老人巧妙地将话留了白。
于是，年轻的Ravenclaw主动提出，他将成为凤凰社埋在魔法部的暗线。
他这条线一暗，就一路暗到了Dumbledore去世的消息传来。
当听说那位慈祥的老人去世的消息的时候，John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震惊和悲恸之外，他还多了一丝迷茫：Dumbledore不在了，我收集到的信息该提供给谁呢？要知道，平时为了掩饰，我可是办足了魔法部的走狗。这下子，就算我想去接近Moody和Shacklebolt，他们也不会信我啊！考虑到我前几年在与Shacklebolt竞争傲罗司副主任的PK中败下阵来，结了私怨，这我再去接近他，就更没法取得他们的信任了吧？
幸而，Dumbledore挂在魔法部的画像给了John指引：他只要去用夺魂咒和迷惑咒控制Fletcher，让那贼觉得那些需要传递给凤凰社的消息都是他自己从“道上”得来的就可以了。
John也觉得这实在是个好主意，只是……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
这句十多年前让John觉得热血沸腾的话，现今有了说不出来的苦涩意味。
果真，到了二战胜利之后，John被作为魔法部的狗腿子被抓了起来，他几乎百口莫辩。
幸而，被Malfoy一家打扮成了战争英雄的Severus还愿意站出来为他作证，进而提前了他的审判，让他免去了与不少同事们一样的在魔法部临时监狱里等审判等到发霉的命运。
有了Dumbledore的画像和Severus的证词，John很快就得到无罪判决，恢复了自由之身。
可惜，那判决并不等于John就能恢复他那每月工资近800金加隆的高级傲罗的好工作——等到他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高级傲罗的坑已经完全被现任魔法部长Kingsley Shacklebolt提拔的新人填满了。
那个可恶的红头发部长助理公事公办地说：“对不起，Dawlish先生，现在高级傲罗的职位已经满员了，您恢复工作的申请无法通过。”
John深吸了口气：“那我能去当普通傲罗么？”
“对不起，经查，您没有犯下任何需要被降级的错误，故而魔法部是不会将您降级的。”Percy Weasley一脸“你看我有多公正”。
John气结：“我不能恢复原职，你们还不让我降级，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哦，婚姻登记办公室副主任的职位了空缺，正好是跟高级傲罗平级的呢。——您觉得这个职位如何？另外，我们还有魔法维护办公室的一个空位。”
在Percy的“我们马上就要招考新人”的“善意提醒”之下，John无奈地选择了成员仅有主任和副主任两人的婚姻登记处。
从傲罗司到婚姻登记处最大的区别不是别的，而是工资：John的工资由四月的793金加隆直线掉到了七月的156金加隆。——高级傲罗的工资中很大部分都是风险补贴、加班夜班补贴和技术职称补贴。在婚姻登记处，第一没有风险补贴，第二没有加班和夜班的必要，连他辛辛苦苦取得的隐藏、追踪、黑魔法防御等方面的高级技术职称，也因为专业不对口而被取消了技术职称补贴。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雪上加霜的是，John位于霍格莫德的房子在Hogwarts之战中被战火摧毁，现在他们一家都挤在老婆娘家的房子里。
——他妈的，我在战前刚刚把买这房子时从大舅子那里借的钱还完啊！
成天看着岳父母的脸色的John做梦都想赶快自己买房或者租房搬出去住。
无奈，他的存款不足以支付新房的价格，而如果贷款的话，以John现在的工资，根本无法拿到什么好利率，估计到时候每月工资的一大半都要被用来还房贷利息。
如果租房的话，那Dawlish一家又要支付房租，将离购房这一梦想越来越远。
——难道，我还要再看十几年大舅子的脸色不成？
就在John越发郁闷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消息：Lucius Malfoy正在招有较强决斗水平的巫师抓捕逃亡的Black家、Lestrange家与Prince家的田地小精灵，赏格为每只50金加隆。如果抓获的是不属于以上三家的田地小精灵，则每只20金加隆。
想到了那金灿灿的加隆，John马上跑去接了这个工作。
于是，从前追捕黑巫师的高级傲罗现在追捕起了田地小精灵。
这份兼职在上个月给John带来了940金加隆的收入，源于他抓住了14只属于Black家、Lestrange家与Prince家的逃跑的田地小精灵及其后裔，还抓住了12只不属于以上三家的逃跑的田地小精灵。
要说这份兼职工作的收入也很不错，但这工作可是越干越难了。一来，这在逃的田地小精灵是越来越少了，想要找到它们也越来越难了。二来，这田地小精灵身上的家族标记仅仅打在隐蔽处，在几只同时逃跑的时候，让人难以决定先去抓哪一只。三来，现在接这项活儿的巫师也越来越多了——在John上次去Malfoy庄园交工的时候，他在那里同时遇到了两名凤凰社的巫师和两名食死徒的家人。
——唉，世道艰难，谋生不易啊！
——太阳快点儿下山吧，让那些夜盲症的田地小精灵们快点儿回巢吧。Merlin保佑，让我今天能够多堵住几只田地小精灵吧……
John诚心诚意地为自己一家梦想中的房子祈祷着，完全不在意他的雇主Lucius Malfoy是打算让那些田地小精灵干活，还是像有些人怀疑的那样打算用它们来做黑魔法实验。
望着夕阳的余晖，John一边准备着即将开始的工作，一边再一次祈祷着自己在傲罗司的那几个好兄弟能够像他们答应过的那样找到机会就将自己拉回傲罗司。
——听说他们最近要有大行动呢。谁他妈的愿意过现在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赏金猎人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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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魔法部长Kingsley Shacklebolt踌躇满志地看着英国地图上边那几个标记着狼人群落的红圈，仿佛看见自己因为完成一件前所未有的功业而名垂青史。
——Kingsley Shacklebolt，第一任民选的魔法部长，让巫师社会从此摆脱狼人的威胁。
Kingsley幻想着自己在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介绍，更下定了完美地消灭至今在逃的狼人群落的决心。
——哼哼，下一次满月的时候，就到了魔法推出狼人低价狼毒药剂计划三个月的时候了。到时候仍然不在魔法部登记狼毒药剂服用情况的狼人们，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Kingsley本来想对自己说：不，这个日期的确定和终于被订在两个月之后的首届魔法部长选举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Kingsley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关系的。
——但那又如何呢？消除狼人的威胁给公众带来的好处可是实实在在的！
Kingsley手中把玩着Severus寄来的预防被狼人抓伤的巫师变成半狼人的疫苗，再次审阅起了傲罗司递交上来的在下一次满月之后第二天剿灭狼人群落的计划书：
……人手不足……
Kingsley皱起了眉头。他明白，对于剿灭狼人部落这种事情来说，现在的人手的确有些不足。他当然可以向凤凰社的同事们求助，但是……
想着自己现在躲还来不及的那些没有拿到多少抚恤金的凤凰社的孤儿寡妇们，Kingsley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魔法部的雇员们的话，嗯，神奇生物管理司的大爷们，动动你们的屁股吧。
——还有……John Dawlish其实是个挺合格的傲罗的……
想到自己的前政敌，Kingsley心中涌上了一阵不太舒服的感觉。
当年，他们两个竞争傲罗司副主任的位置最激烈的时候，《预言家日报》忽然冒出了一篇《旧贵族腐朽生活探幽》这样的广大普通巫师喜闻乐见的报道。在其中，Rita Skeeter绘声绘色地描写了某位前任魔法部长用自己的女-奴招待客人的情形。报道中没有点名，但知道内幕的人都能看出那女--奴即是Kingsley的祖母。Kingsley很自然地以为这背后是John Dawlish搞的鬼，从此把那个Fudge的跟屁虫当成了仅仅排在Voldemort之后的敌人。尽管后来，Kingsley知道了Skeeter写出那篇报道仅仅是因为巫师们太喜欢这样的话题了，与Dawlish实在是没什么关系。但是，这并没有让Kingsley对Dawlish的观感好上多少。
虽则如此，战后John Dawlish拿着二级Merlin勋章被踢出傲罗司这件事还真不是Kingsley指使的。做下这件事的，是揣测上意的Percy。Kingsley知道之后，本想训斥Percy，可是——他心里实在是想到无奈地为巫师们登记婚姻的Dawlish就一方面自责，一方面暗爽啊！
——现在这个机会的话……嗯，先把Dawlish以借调的名义掉到狼人办公室去。如果他表现得好的话，我再给他一个回傲罗司的机会也不是不成。
打定了这个主意，Kingsley觉得自己实在是一名对政敌宽宏大量的优秀政治家，又志得意满地看起了接下来的报告：
……防护用具不足，请求购买防护斗篷、帽子、龙皮靴子和手套……狼人针对性训练所需物品清单如下……
看着那张把工作餐补贴列成了每人每餐2金加隆的清单，Kingsley心中暗骂：他妈的，你们这帮家伙把我当冤大头么？你们打算让我到哪里去搞钱？
本人就是从傲罗司里混出来的，Kingsley当然清楚这里边的猫腻：那高达每人每餐2金加隆的伙食标准是用来让兄弟们在工作之后喝两杯的；那长长的一串防护用具和训练物品购买清单，其中大部分都不一定能够用上，但其中不少东西的采买最后都会落在牺牲或者致残了的好兄弟们的家人们所开办的商店里。
“国王不差饿兵”的道理Kingsley当然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Kingsley也懂。想当年，Kingsley本人就以能从Fudge那个草包手中要到钱这点，取得了兄弟们的支持，战胜了John Dawlish，当上了傲罗司的副主任。
如果手头有钱的话，Kingsley不在意给自己的兄弟们多些补贴，但魔法部的账户里真的除了下个月的工资之外不剩下几个钱了。
——好吧，现在的问题又变成了我到哪里去找钱了！难道，我还要去找天杀的Lucius Malfoy不成？
作者有话说
第182章 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