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妻狼夫》萍踪

13、闺房那种事 (一)

　　棉杨去看中医师，想问问为何结婚多年了却连只蛋也没孵出来，柴琅被她硬拉着一起去，很不情愿，进去医馆后就怒着一张脸跟老医师对视。

　　老医师的医术被坊间传得神乎其神，据说医好了上百对不育夫妇，棉杨刚才进来的时候在候诊室看到不少抱着可爱BB的夫妇，想必是来道谢的，一想起看完神医，不久就要有baby了，棉杨就情不自禁微笑。

　　老医师看看柴琅，又瞧棉杨，可能是见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笑脸，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竟然一开口就问柴琅：“勃起困难吗？”

　　柴琅更怒，也彪悍回句：“我困难难道你容易？”

　　老医师留了一把胡子，灰白灰白的，年纪看起来够做他爷爷了，听完柴琅反问很尴尬，眼睛都不敢看棉杨，先帮柴琅把脉，两只手轮流了两三次，老医师眉头深锁，未发一语。

　　棉杨紧张地看完医师又看着柴琅，眼睛里透出一个信息：这幺说问题是出在你身上？

　　柴琅憋着股气在胸口，等医师把完脉了，瓮声问：“怎么样？瞧出什么了？”

　　老医师叹口气：“你身体很健壮，这样看倒瞧不出什么问题，还是得去验血或者验一验染色体才好判断。”

　　柴琅怒火勃发：“你到底是西医还是中医？”

　　在柴琅的思想里，中医应该是门很神奇的学问，靠一根手指一根线望闻问切，就啥奇难杂症都难不倒。（前些年那套韩剧<<医道>>太入脑了= =）

　　老医师被他这样一问，有点惭愧，耐着性子跟他说：“后生仔别着急，现在都是中西合璧，仪器查根源，中医再治根本嘛。”

　　柴琅仍没好气地嘟囔：“那要是在古代，还不是庸医。”

　　话外音是，古代都没有仪器，那根本不用治啦？

　　话虽然蛮横，但道理倒不可以完全抺杀，老医师脸色酱紫，无言以对。

　　柴琅也不给他机会再说话了，把棉杨拉了就走。

　　棉杨被一路拽着还回头向医师赔笑：“那再见啊，我们去检查了再找您啊。”

　　老医师挥了挥手，那样子如释重负，像赶走了一匹瘟神。

　　出了医馆，棉杨想立刻就去检查，柴琅却不干，理由是当年结婚之前已经在“家计会”检查过了。

　　棉杨一急之下说都过去七年了，血型跟基因可能都变异了。－。

　　柴琅以看白痴那样的眼神看她：“会变异的只能是你的智商。”

　　反正是说什么也不去，棉杨扳不动他这只蛮夫子，撒气说：“那你说问题出在哪？姿势不对？”惹得柴琅哈哈乐：“对，可能姿势不对。”

　　“姿势不对”这句话有个故事，有一次棉杨家亲戚聚会，三姑八婆聚在一起的话题自然是儿孙问题，棉杨妈叹气说我们棉杨最让我操心，姑婆们就纷纷出意见，有的说去请风水师看看，有的又介绍哪里哪里的神医，一个表姑观察了棉杨和柴琅很久了，一直默不作声，哪知忽然爆出一句惊人之语：“会不会是姿势不对？”为这话棉杨被哥哥和弟弟笑了几年，传到陶哗耳中，每次取笑棉杨和柴琅的高度比较悬殊，就暧昧地说：“姿势不对呀。”

　　其实棉杨怀疑问题就在于柴琅压根不想要小孩。柴琅对于四岁以下的小孩很嫌恶，棉杨的小侄子就被他取了很多外号：鼻涕虫，癞尿虫，哭包虫……总之就是一条肉绵绵的虫，抱都不愿意抱。所以棉杨是这样想的：心理的抗拒引起生理的不合作，也许就因为他的大脑存着不要孩子的想法，传达给了精子，那么精子就会想方设法地逃避跟她的卵子结合。。。所以首先得从心理教育入手。

　　棉杨想了许多方法，先跟他讲家庭伦理道义：“有孩子的家庭才算完整的家庭，为什么总是说三口之家，很少说两口之家的？就是这道理……”柴琅翻了翻眼：“孩子有什么好处？花时间花精力……连做那件事也会不自由。”

　　之后棉杨又在家里四处贴上可爱BB照，希望柴琅能够潜移默化，但没两天又被柴琅全部撕走，嫌碍眼，说做那事的时候老觉得有人在旁边盯着，影响质量。

　　棉杨开始怒：“你什么时候怕别人看了！”

　　柴琅对制造小生命没兴趣，但对闺房事却是乐此不疲，跟棉杨一星期一三五六的协议形同虚设，并且兴之所至，家里的任何地方都可安床，也不管窗帘有没有拉严实。

　　棉杨常为此抗议，担心被人用望眼镜偷窥，拍下片子放上网，柴琅哼说：“谁会这样变态？”

　　棉杨心道：谁也没有你这样变态。

　　柴琅的流氓程度可以说到了变态地步，棉杨这样说的时候，美儿却嗤她是在臭显摆，说他既不出去乱搞也不叫鸡，只对你流氓，是女人都巴不得老公这样，你还抱怨？

　　棉杨也知道有点太不知足了，但有时真的很受不了柴琅的不分场合。

　　有次棉杨跟人网聊，中途跑去上厕所，这时柴琅因为在客厅叫棉杨喝茶叫很久了也米见她下去，就上书房来了，恰好那边网友等得不耐，问说你怎么都不说话，柴琅正气着，噼啪打下一行字：我正跟人XX，等完了再跟你交流经验。

　　那网友虽是个女的，但跟棉杨还没有熟到可以谈XX的程度，只打下了一行：。。。。。。然后就永久消失了。

　　再一次，棉杨在群里跟人聊得热火朝天，隔壁柴琅在床上却等得怒火冲天，跑过去阴着脸在棉杨背后提醒：十分钟了！

　　棉杨双手仍在键盘上健步如飞，回他说：“等我两分钟，两分钟就好。”

　　柴琅连半分钟也不给她，手伸过去开始脱她衣服，棉杨心想不如就地让他解决了，打发他过去先睡，就可以放心再聊了。

　　当时群里正在讨论最近看的小说，也怪棉杨平时色文看多了，柴琅进来的时候她刚在向人推荐一部色文，字打了一半，网友等半天没看见下文，就问“十景什么啊”。

　　棉杨被铺平了放在桌上，看不到群里的动静，柴琅斜对着电脑却看见了，心里可想而知有多怒：“没有时间跟我XXXX，倒有时间看黄色小说！”趁着棉杨眼睛闭上，他故伎重施又打下一行字：别看书了，我现场表演你听。

　　声频被悄悄打开，棉杨的声音在群里不停忙碌：
　　“慢点行不行？”
　　“停一下，受不了了。”
　　“大佬，你完了没呀？”
　　．．．．．．

　　后来她叫得声音稍微大了些，声筒有点回音，才发现被网上直播了，悲愤得抓住柴琅的背脊当墙撞，柴琅笑得像个“奸人坚” 。

　　之后棉杨就在那个群就消声匿迹了。

　　最最变态的还有，棉杨通过都晴，勾搭上了一个杂志编辑，后来熟了，就在MSN上面跟她视频，聊她的小说有没有在杂志上连载的可能，但那天她又不知道是烧着了柴琅哪条尾巴，惹得这位爷又沉着脸站在她背后面向着镜头。

　　编辑对突然出现的这张脸愕然了一下，跟着笑问棉杨：这靓仔谁呀？

　　棉杨还没说话，柴琅先答：她老公。

　　紧接着谁也想不到，柴琅突兀地问：看不看脱衣秀？

　　棉杨跟编辑的表情完全呆滞，两人都说不出话。

　　柴琅又问：到底看不看？

　　可能搞文字工作的，都有点色因子，编辑反应过来后尖叫：看！看！

　　柴琅开始动手，把棉杨外面的短外套脱了，剩下一件背心，但他不脱背心，而是把手从腋下伸进去，先脱胸围，脱的时候手指顺便在里面活动了几下。。。。。。

　　棉杨尖叫着把视频关掉，编辑的哈哈笑声在空气中余音袅袅。

　　后来棉杨也不敢再见这个编辑了，但事件却被都晴在群里广为流传，搞得棉杨很长时间都没脸再网聊了。

　　为这事棉杨真的用行动跟柴琅抗议，连着几天晚上跟美儿上街流连到很晚才回家，但没几天又乖乖地下班就回家了，长期上街血拚钱包不堪负荷啊>_<

　　柴琅几天都没说什么，到这天棉杨早早地回家，他居然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她，还奉送个笑脸给她：“老婆，回来了。”吃完饭竟还洗碗。

　　棉杨心情忐忑，不知道他挖了个什么坑在等她。

　　喝茶的时候柴琅笑盈盈的帮她捏肩头，还问：“老婆，我对你好不好？”

　　棉杨：……好。

　　柴琅：要是天天这样对你你开不开心？

　　棉杨：开心。（心里大大的？）

　　柴琅：那换作是你天天这样对我我开不开心？

　　棉杨：当然开心……（忍不住质问）我以前不就是天天这样对你？

　　柴琅脸沉下了：你也懂得说以前？你自己算算，多久了？你每天晚上不是看书就是上网，跟我说过几句话？喝过几杯茶？

　　棉杨：……

　　柴琅脸又柔和了：不是我专制，但你要分清主次，老公重要还是小说重要？小说那是幻想，有什么实际意义？你活生生的老公却在你身边……以后在家尽量别沾小说，多想想怎样提高咱的生活质量……好不好？

　　面对这个温柔陷阱，棉杨不得不答：……好。心里忍不住还是叹：啥生活质量？还不是那个的质量，baby你又不要，要质量啥用呀？s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