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鱼和熊掌，皆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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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意顽强不息当了两年码农后，两人的生活质量有了质的提升，从原来的租的小房子换成了一个有落地窗的稍大户型。陈默除了上课，写论文，也会做一些兼职，所以两人在B城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七月B城迎来了酷暑，两人也收到了一份请柬。
“我靠，小白要结婚了，请我们去参加他的婚礼，酷哥，你看”钟意从沙发上蹦起三尺高，吓了陈默一跳。
“是挺不错”陈默看着拍的照片，淡淡笑了下。
“酷哥，你怎么这么冷淡？”钟意不满地看着陈默。
“没有啊，我还是很替他们开心”陈默歪了下头。
“那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说完，钟意给白皓元打电话商量当伴郎的事去了。
白皓元的婚礼办得有些仓促，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加上两人刚毕业两年，没攒多少钱，白皓元还供着他妹妹上大学，连婚房都是租的，钟意有心帮帮白皓元，被白皓元拒了好几次。
李雯是孤儿，家里没亲戚，只来了几个孤儿院的人还有几个同学，白皓元这边倒是姨妈，妹妹都来了，才有了点热闹气。
钟意特地包了个大红包给白皓元。
“钟哥，这我真不能要”白皓元一掂红包的重量就知道里面绝对不少。
“拿着吧，结婚要花不少钱”钟意还是硬塞给了白皓元。
“唉，谢谢钟哥”白皓元笑着叹了口气。
“今天结婚，高兴点儿，怎么能叹气？”钟意拍了一掌白皓元。
“小白，恭喜啊”林一凡拉着王宇，把红包递给了白皓元，笑着说道：“我俩的”。
“咦，这恩爱秀得”钟意摇了摇头表示没眼看。
“大木，你们家他管钱？”钟意笑着问王宇。
“他想管就让他管了”王宇看了眼旁边的林一凡，温和地笑着。
“他这脑子，你也放心？”钟意扬了下眉。
“你说什么？大木，钟哥他欺负我”林一凡跺了下脚，摇了摇王宇的胳膊。
“好，我一会儿欺负回去”王宇笑着看钟意。
晚上，大家酒喝多了，开始东倒西歪。
“好好对李雯，这些年她是实心实意对你的，就凭你啥都没，人家还跟你，就说明这姑娘是真好”钟意揽过白皓元。
“好”白皓元跟钟意干了个杯。
“就是你这婚礼准备的太仓促了吧，啥都没弄好，用得着这么急吗？”钟意早上看了眼婚房，实在有点简陋。
白皓元苦笑了一下：“不得不结了”。
钟意瞪大眼睛：“啥意思？”
“有孩子了，一个多月了”说完，白皓元又喝了口酒。
钟意被这个消息惊得呆了好一会儿。
“钟意，怎么了？”陈默摇了摇钟意。
钟意忙挥了下手说没事儿。陈默见钟意不想说，也没再问。
白皓元结婚没到一个月，钟意就收到了一条他的消息：钟哥，你能来C城一趟吗，我有事找你。
钟意愣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酷哥，白皓元让我去C城找一趟他，你说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吧”钟意从后面抱住陈默。
陈默停下切菜的手，淡淡地说：“去吧，他能找你说明信任你”。
钟意第二天就飞往了C城。钟意到白皓元家时，门虚掩着，钟意一推门，扑面而来浓重的烟味，屋子里云山雾罩，钟意一时间完全看不清屋内状况。
等钟意适应了才看见白皓元的头发乱糟糟的，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烟头横七竖八。
钟意走过去把白皓元口里的烟取了下来，坐到了他对面，半天才说道：“小白，说吧，怎么了？”
“酷哥，我和程安安睡了”白皓元坐在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根烟。
钟意一听这话，怒气冲上了头顶，直接把面前的茶几掀翻了，“李雯人呢？”钟意吼道。
“走了”白皓元吐出一口烟。
“那孩子呢？”钟意努力压住自己的火气。
“打掉了”白皓元声音凉凉的，连丝人气都没有，“医生说孩子有病，不能要，所以她就打掉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钟意还是坐了下来。
其实这是个简单的故事，程安安跟男朋友分手了，回家几天散心，碰上了白皓元，两人在酒吧喝多了，就稀里糊涂上了床。
这一睡也就错过了李雯那几十通电话，本来两人约好了第二天去做产检，白皓元一晚上都没回来，李雯到处找都没消息，还怕白皓元出事，就硬坐着等了一晚上，却在第二天等来了一个满脖吻痕的白皓元。
李雯看了眼白皓元，没说话，自己去做了产检，医生说胎儿心脏不好，不建议要，李雯直接打掉了孩子，给白皓元留了份离婚协议书就走了。
“钟哥，程安安跟我上床的时候，还喊的是她前男友的名字”白皓元吸烟的时候呛了下，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喊有什么用，在她身上的是我，我心心念念了八年的人，终于是我的了”。
“那你和程安安什么打算？”钟意渐渐平静了下来。
“什么什么打算？”白皓元斜着嘴角冷笑。
“不结婚吗？”钟意愣住了。
“结婚？你觉得她看得上我吗？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让我不要出去乱说，顺便从钱包里掏出2000块钱给了我，所以你觉得我在她眼里什么身份”白皓元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扔在了桌子上，正好20张一百。
“那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桌上的钱，颜色红得刺眼，钟意看得揪心。
白皓元终于如梦初醒般活了过来，看着钟意苦笑道：“钟哥，这卡里有5万块钱，是我所有的积蓄，我想请你把它转交给小雯，我打她电话她也不接，公司的人说她已经辞职了，我找不到她，她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带，还给我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我对不起她，这钱当我给她的补偿”，白皓元的烟烧到了手指，他还继续握着。
钟意叹了口气，“李雯从高中就喜欢你，为了你去了XX大学，为了你留在了C城，为了你把自己变成程安安，她爱你爱得太苦了”。
白皓元看着天花板说：“我知道”。
钟意把卡拿了过来，说：“卡我会转交的，小白，其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皓元点了点头。
临出门前，钟意转头还是问了句白皓元，“小白，钟哥最后问一句，后悔吗？”
“我不知道”白皓元的声音在烟雾里飘来，若有若无，“我这辈子再也遇不见程安安那样让我心动的人了，我也遇不见像小雯那样对我好的人了”。
钟意大步向前，关了门，将自己与那个烟雾的世界隔离开来。
鱼和熊掌，都要的话，会死的。
陈默后来联系了李雯，李雯早已离开了C城，来了B城，三人又见了一面。
李雯跟之前没什么变化，就是有点太过单薄。
“小白他给了你张卡，里面有5万块钱”钟意把卡拿出来递给了李雯。
“这是他全部的钱了吧”李雯淡淡笑了下。
“你收下吧，这么多年委屈你了”钟意看着李雯说。
“不用了，他的钱我不想要，钟意，你还给他吧，我太累了，他的一切东西都让我太疲倦”李雯喝了口咖啡，没加糖的咖啡。
“唉，小白他……”钟意不知道说什么，“恨他也是应该的”。
李雯又是淡淡的笑，“不恨，就是这么多年，累了，当年我想吃巧克力，他拿一颗快化掉的巧克力换了我一颗心，但我早应该知道，那是一颗快化掉的巧克力，现在那颗巧克力终于完全化了，再也回不去原来的形状了”。
钟意猛然间记起那年他笑白皓元把巧克力装在兜里要化掉的，原来本要给自己妹妹的巧克力白皓元竟然阴差阳错给了李雯。
命运真是捉弄人。
由于李雯坚决不收这张卡，钟意也没有立马见白皓元的想法，就直接给白皓元转了五万块，这张卡就躺在了钟意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鱼和熊掌，皆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