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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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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总是执着于第一眼就喜欢的东西。
自从许兴维打上迟彦承的主意,他就觉得除了能看到迟彦承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无聊至极。在老爷子那结束晚饭离开前,他接到了习渊叫他出去玩的电话,他便让左万改了目的地。
“斯越被他爸派到外地出差了,今晚就咱俩,”在酒吧门外等到许兴维的习渊笑着说,“不过我给你准备了节目。”
许兴维伸出胳膊拍了拍习渊的肩:“那就赶紧进去看看吧。”
他们在卡座刚落座,酒吧老板就带着人过来送了几瓶好酒,点头哈腰的跟许兴维说笑。
这老板本是这里的酒保。前一段跟许兴维睡过之后就成了这酒吧的老板。他对许兴维的热情可不是装出来的,许兴维是他的真贵人。
眉来眼去点到为止。许兴维怕他再多给好脸色,这人今晚还想缠上他。
许兴维虽常换床伴,但从没亏待过任何一个。他床上体贴入微,床下更是善后到位。他不是在买这些人的身子,而是在买他自己的快乐。所以还真就没有一个下了许兴维的床后说他坏话的。
看出许兴维在坐了一会儿后有索然无味的趋势,习渊就把话题往许兴维会感兴趣的方向带。
“那个众固安保服务有限公司我也大概调查了下,算是先城新兴的安保公司,前几年成立的,”习渊清晰地说着,“正常安保公司有的业务他们都有,像保安外包服务,VIP安全服务和大型公众活动安全防患服务这类的他们也都做。”
现在凡是盯着许兴维的都知道他天天往安兴墓园跑,大多数人都只了解他是在天天给亡母墓前送鲜花。像习渊这种少数人才知道那种孝子行为背后的根基。而习渊偏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
许兴维轻晃杯中酒,微仰头将酒水与冰块一起含进了嘴里后任由烈酒一点点涌过喉咙。翘着二郎腿的他随即靠进沙发舒展双臂。晃动灯光打在他侧脸,他看起来漫不经心,但确实有在认真听。
“除了社区,园区,酒店和商场等场所,还有不少社会名流也都有跟他们合作。员工多是年轻人,也都有受过专业的职业技能训练。当然了,就算再专业,”说到这的习渊笑了笑,他换了个手提杯子,凑近许兴维耳旁道,“跟暗中保护你的那些肯定没得比。”
许兴维平日里出行确实不带任何安保在身边,不是他没有,而是因为他的安保都在暗中保护他。毕竟身价在那里摆着,一个不注意就容易出现意外的,安保方面是马虎不得的事。
负责暗中保护许兴维的安保是从国外跟他回来的。他们来自国际上一个很著名的私人安保组织。不是许兴维自己的手笔,是他到国外后他那直接买断了那个组织的外公特意为他安排下的。如果不是回了国,许兴维也不会将安保力量转为了暗处。谁让国内的环境实在是安全了太多。
这也是为什么,许延业没有给许兴维配备安保人员而只是安排了个助理的原因。因为这世上,估计没有人能比那些人更专业了。他们各个身怀绝技,来无影去无踪。只要许兴维需要,他们就会立马现身,无论何时。
“兴维,你对迟彦承是怎么想的?”习渊聊家常般的问着。
“怎么说呢,”许兴维深吸了口气后嘴角勾起,“他就像是十年前我不知放去哪里的一瓶未开封的好酒,现在突然又被我找到了。原本就美味至极,现在更让人目眩神迷。他这瓶酒,我喝定了。”
说完这话的许兴维又道:“但是,他让我不知所措。我也想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对付他,却下不去手也开不了口。”
习渊听后点点头:“我给你说个也许可行的办法吧。”
“说说看。”
“既然按日常生活来讲你们没有自然交集的话,那你不如就到他的世界里去。”
许兴维想了想说:“听起来可行。”
“那你怕是要吃点苦头。”
许兴维的眼睛中闪动着精光,他似乎一下子就亢奋了起来:“我最喜欢的就是刺激了。”
“来,碰一个,”习渊端起酒杯说,“就预祝你得偿所愿。”
很快他们的卡座就围过来了十几个穿着各式制服的年轻男人随着音乐肆意跳舞。他们边跳舞边脱衣服,搔首弄姿的同时竭尽全力地向许兴维示好。许兴维左拥右抱乐在其中的时候,听到习渊在说话。
“我听说下周老许总要搞一个慈善晚宴是么?”
习渊这么一问,许兴维就明白了。习渊今天叫他不单单是玩的,是有事所托。
两天假的第二天迟彦承跟骑行群里的车友们一起去了附近山区消耗激情。晚上骑行回到先城市里后他又跟江必一起吃了那顿约好的饭。晚上十点多他才回到银新公寓。
银新公寓是由单身公寓楼群组成的。这里住着的大多都是在外拼搏的小年轻。居民数量庞大,每层楼有很多人家。虽然独门独户,但共享走廊。
迟彦承入职了众固安保后就住在了这里,这里距离公司总部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公司有租房补助,住这里很划算。
他乘坐电梯到了五楼后,跟往常一样借着感应灯的亮光停在557门口。忽听隔壁门打开的声音,他便扭头看了一眼。
竟然不是他那个温柔可人的女邻居,而是一身居家服的许兴维。那门里空调开的过足,跟走廊的空气对接出变化。看起来像是许兴维为亮相特意布置的烟雾。
在这里看到许兴维让迟彦承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不是第一天认识这混蛋,他知道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少。一时间他心烦意乱,除了干瞪眼别无他法。
“不问我为什么在这?”许兴维笑问看他的迟彦承。
迟彦承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他不想理会这个无赖。许兴维却意味深长地继续说着:“你那邻居对你印象很不错,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同意搬走。”
“用什么商量的?”迟彦承快速地拧着钥匙,“又是钱吧?”
许兴维摊手:“没办法,谁让我就只有钱呢。”
拉开门想进去的迟彦承在许兴维快速平移过来的那刻后退了一步。他还拉着门把手,胳膊伸的很直。他不耐烦道:“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许兴维挑眉。
他不等迟彦承回应地指了指走廊说:“你看这走廊,像不像先大附中的?就咱俩亲上了的那条走廊。你还记得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迟彦承能忘记才怪,那个吻到现在都是他的阴影。他看许兴维:“那只是你亲的我,我没躲开而已。”
“是么?”许兴维若有所思的说,“看来你记得是很清。”
迟彦承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进门,他只要用门把许兴维伸进他门内的那只胳膊给夹断就行。
此时的他确实很想这么做。
“你为什么后来没念书了?”许兴维见他稳住了局面,便敞开了问道。
迟彦承微微一愣后看向许兴维:“你少打听我。”
“是因为爸妈离婚了?”许兴维不怕事大地继续问。
“我警告你,”迟彦承指了指许兴维,“你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
许兴维听这话后笑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许兴维看迟彦承的眼神是极其具有掠夺性的,他像是光用眼神就把迟彦承全身都触碰了个遍似的。迟彦承讨厌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这眼神让他恶心。跟那个吻一样让他恶心。
“你有完没完,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迟彦承字字清晰的问。
许兴维摇摇头:“你没有得罪我,你只是不待见我。我想让你喜欢我。就这么简单。”
听了这话的迟彦承忽地想起当年许兴维在校园里第一次拦住他时说的那句“我喜欢你”。他当时有多震惊,他现在就有多无语。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兴维竟对他还是这副德行。十年前他搞不定死缠烂打的许兴维,十年后他竟然还是搞不定。
迟彦承抬起手里头盔准备抡过去的那一刻,许兴维立马将身子移开了:“外面太热了,我要回屋了。”
进隔壁门前的他想起什么的回身补充道:“你也可以选择搬走,我再跟过去就是了,反正我很闲。”
那扇门关上前许兴维还特意留给迟彦承一个大大的笑脸,让迟彦承很想把手里头盔砸到那张欠揍的脸上去。
气了一晚上的迟彦承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后就赶紧出了门。生活再不如意,班还是要上的。而这也是让生活更不如意的地方。
在小区门外吃完早餐后他还礼尚往来地带了一份早餐给昨晚值夜班的章骋。章骋到了中午就可以离岗去休属于他的两天假了,一上午显得格外兴奋。
“对了,承哥,那个脑子有病的有钱人今天怎么没来?”
真是什么晦气说什么。迟彦承想到许兴维那张脸就忍不住皱眉。他道:“管那么多干什么。”
章骋凑过来看了看迟彦承说:“你这两天假没休息好?”
迟彦承只是昨晚没休息好。556的许兴维开了一晚上的音乐穿过不隔音的墙扰得他无法达成深度睡眠。他几次想爬起来去敲门,但都碍于许兴维会对他死皮赖脸的行为而选择了多一次恶心不如少一次恶心。
迟彦承看了看时间:“可以换岗了,你怎么还不走。”
刚满二十岁的章骋大多数时候都跟个孩子似的,他说:“我想认识下新过来这边的同事呢。”
“等你休完假回来再认识不也一样么。”迟彦承有理有据地说。
“来了来了,”章骋指着外面说,“你看,承哥,那不是来了吗?”
向着墓园大门拐过来的正是众固的专用车。车停后先下车的是他们的徐队长,后下车穿着同样安保制服的就是新同事。
迟彦承看了那后下车的人一眼后,如遭五雷轰顶。许兴维昨天跟他当了邻居,今天又来做他同事。肯定是他妈的疯了。
比迟彦承还被炸到的章骋直接飙了个高音:“卧槽?这不是脑子有病的那个吗?”
章骋似乎怕自己看错了似的,连忙向迟彦承确认:“是吧承哥?”
迟彦承都还没等回话,快走到门口的徐队长就大嗓门道:“来!给你们介绍下新同事。”
章骋迟钝着往门口去的时候,憋着口气的迟彦承也站起了身。
去他妈的新同事。
明明是他的旧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