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偏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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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一片死寂。
宇智波佐助和旋涡鸣人的表情一瞬间空白了，两个男孩子先是缓慢移动目光对视一眼，随后一格格移动脖颈，看向站在一边同样表情呆滞的清流。
清流瞳孔地震。
清流满脸通红。
清流左右张望。
清流转身推开窗迈腿……唉？？
“呜哇！”
鸣人的身体先于意识，扑过去抱住了清流的腰：“怎么了啦！突然推开窗户！”
‘害羞了啊……’
而看到她红透的脸颊的佐助猜出了她的心思，下一秒，便见清流心如死灰一样歪着头：“别拦我，我现在就想跳下去，让我走！”
一边说着，她两条腿都已经迈了出去，但因为鸣人搂住她的腰，只能坐在窗边。
‘这个时候脸皮很薄啊，难怪，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说出那种，那种没有廉耻心的话！’
想到这里，佐助一边挪到窗边默默拉住清流的一只手，一边瞪着那个佩戴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男人。
男人站在那里，笑得双肩耸动不止，好一会后对着面红耳赤四处张望的女孩柔声说：“抱歉阿澄，我只是在开玩笑。”
“不要开这种玩笑啊！”女孩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而且还是在我的朋友和老师面前，太过分了！”
一边说着，清流看了眼一左一右把自己“捆绑”的男孩子，指了指男人，说：“这是‘浮波’，是我的监护人？这样说对吗？”
男人笑了一下：“互为监护人这才对吧？”
喂！这种说法也太奇怪了吧！
清流甚至想叹气了，大概是见她神情软化了，鸣人一用力，硬生生把她从窗户上抱下来。
一旁的卡卡西听到这里，笑眯眯地插嘴：“嘛，清流还是未成年，没办法成为别人的监护人啊。”
“说的也是呢……”男人叹息了一声，很温柔地一声，他看着被簇拥在中心的太阳，“没办法，谁让家里做主的是阿澄呢。”
确实把握家里财政加话语大权的清流默默别过脸。
而一旁的旗木卡卡西却突然有一种中箭的错觉——他记得自己曾经也想把工资上交给清流，但是那孩子没有要……
这么一想顿觉输了的卡卡西表情一僵。佐助眯起眼，为这话语里隐约地彰显主权的意味而不爽，他臭着脸：“喂，你好歹已经成年了吧？竟然让清流为你费心吗？而且，我怎么从来没有在清流身边看到过你存在的痕迹？”
他是在攻击对方，也是真的在发出质疑与不满。
“是啊是啊！”鸣人使劲点头，
‘……这个卑劣的家伙！这个小偷！’
什……？
佐助的表情一僵，握着清流的手下意识又握紧了。那个明明消失了的，属于长大自己的声音竟然又出现了。
“佐助？”清流隐隐吃痛。
“啊……抱歉。”佐助有点慌乱地松开了手，在一种来路不明如同近乡情怯的感情趋势下，他的目光躲闪了一下，才与清流对视。
小小的女孩，小小的美人静静看着他，带着忧愁和安抚：“你怎么了佐助，是想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她是这样鲜活、稚嫩，那双眼眸清澈明亮，就像是湖水一般，仿佛能从她的眼底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和灵魂。
佐助陡然安定下来，那个充满了愤恨的声音一瞬间也平静下来，佐助听见了另一个自己的低语——
‘啊啊……清流，想摸一摸她。’
“佐助？”
并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女孩只看到同伴稍微和缓的表情又僵住了，还未等她上前，佐助匆匆忙忙地告别，最后冷冷看了眼戴着面具的男人，径自离开了。
“啊咧？”鸣人满头问号，“佐助这家伙，搞什么啊！”
清流轻轻一笑，拉住了那个暗部男人的手：“既然如此，我和浮波先离开了。”
一阵清风吹过，鸣人与卡卡西面前的两个人影都消失不见了。
“……鸣人，老师请你吃拉面，怎么样？”
“哦哦，卡卡西老师，你这是在和我抱团取暖吗？”
“喂喂，你这种说法太不礼貌了吧！”
————
“止水？”
“嗯？我在这里。”
已经摘下面具的男人笑眯眯地拉住清流的手，与她行走在演习场的树林中。
“在当初跳下南贺川的时候，止水心里在想什么呢？面对死亡的时候，止水一点都没有恐惧吗？”
俊秀且柔和的青年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低头看了眼身侧的女孩：“你最近是不是有长高了？好快啊阿澄。”
清流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袜子，这才后知后觉皱起鼻子，斜眼看向旁边的男人：“……不要转移话题啊止水！”
他忍不住又笑起来：“好啦好啦，怎么说呢，恐惧是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平静吧，将心愿托付给信赖的人的平静，和一些愧疚。”
“平静吗……”清流一只手微微拖住下巴，“止水真的很了不起呢。”
“了不起吗？可是阿澄在我看来，要比我坚强多了。”
止水微微蹲下身，按住了清流的肩膀：“毕竟现在的我，要比当年怕死，我很不想死。”
他凝视着女孩的面容。
因为……如果我死掉了，留下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呢？这样满怀忧虑愤恨死去，我的灵魂只会从地狱爬出来，执着回到你的人间。可如果到那一天，我那徘徊不去的灵魂是不是只会让你恐惧呢？
想到这里，止水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行啊。”
清流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哪里不行？”
“我是在说我自己不行啊。”止水一瞬间跪在了草地上，坚定、无比用力地把她拥入怀中：“我真的很担心，阿澄。”
“……嗯，我知道的，”女孩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你担心了。”
“我是废物。”
“唉？”
“我是离开了阿澄就没有办法独立生活的废物。”
“怎么突然这么说……”
止水把下巴压在了清流的肩膀：“因为我发现，我没办法离开阿澄自己一个人活下去。已经完全变成缠绕着树的藤蔓了。”
这下反而让清流叹气了：“止水，你这样说太夸张了，不提其他，一个人的存活不能是基于另一个人的存在啊。”
“呜……”止水发出一声气音，不开口。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止水？”清流一边说，一边继续拍着止水的后背。
“……阿澄了解宇智波吗？”
“宇智波吗？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了解是指哪方面。”清流仔细想了想谨慎回答，她自小便博览群书，对于宇智波这个几近消亡的族群也有不浅的了解。
止水抬起头，终于松开了清流，跪坐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无言摸了摸仅剩的那只眼睛。
‘写轮眼吗……’清流微微一愣，这时，止水缓缓道——
“宇智波，是极为偏执的一族。”
他抓住清流的手磨蹭自己的眼睛，看着她，声音柔和如同吹拂的风：“为了爱，宇智波会不惜一切代价，而生命只是这代价里最轻描淡写可以舍弃的一种，你明白吗？清流。”
清流眨了眨眼，她有些懵，像是明白了什么又觉得止水这句话别有深意。止水松开了手，点了点她的额角：“我的傻姑娘，别对我们太好啦。”
……别对我们太坏啦。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偏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