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幽灵与花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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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公爵描述的生活十分诱人，但格洛丽亚还是坚定的拒绝了。
她表示自己只会嫁给真正的爱人。并且对G公爵直言不讳。
“替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爱情的玷污，爱一个人他即是唯一，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格洛丽亚大胆挑衅的回复让G公爵有些生气了，她看得出来，G公爵是传统的上位者思路，不允许任何人的违逆。如果放在过去，他应该会严厉地警告她，哪怕她长得很像那个人。
但这一次，G公爵很生气，却没有对她发出任何警告，反而很快就恢复了温和。
“那只是一个老年人的提议，你不愿意，就当作我没有提过吧。”
紧接着，他告诉格洛丽亚，她的父亲伯纳德子爵已经病入膏肓。等到子爵死后，她就能够得到一半的财产。
格洛丽亚对公爵表达了感激，然后就离开了公爵府。
她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多想了，总觉得G公爵的态度十分怪异，心中隐隐有些焦躁和忧虑。
对格洛丽亚来说，她唯一能够信任和依赖的只有魅影。尽管不愿意打扰魅影的创作，但哪怕仅仅只是见到他，也能让格洛丽亚感到安心许多。
抱着不用把公爵求婚的事告诉魅影，只是去见他一面的念头，格洛丽亚在简单的修整后，就叫了马车将她送去歌剧院。
这个时间还远远不到表演开始的时候。格洛丽亚在马车上时就有种自己仿佛被什么盯上的不自在，而等她走进歌剧院，那种不安感达到了极致。
她装作什么感觉也没有，和平常一样，在剧院的走道闲逛穿梭。
剧院曲折回旋的走廊给她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在走过第三个拐角以后，格洛丽亚可以确定那不是错觉，她的确是被人跟踪盯上了。而且，不止一个。
是G公爵的人吗？格洛丽亚联想到公爵早上的求婚，几乎可以确定派遣人跟踪自己的就是G公爵。
毕竟她的继母已经完全处于公爵的控制下，无法再对她造成什么危害了，当然那个女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手笔，能够一次请好几个人跟踪自己。
而G公爵早上还提起过她的音乐老师。格洛丽亚有理由怀疑，越偏执于过去爱怜的公爵，很有可能会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她而以她的爱人作为要挟。
不管格洛丽亚的猜测是否准确，她都不打算再被人尾随的情况下傻傻的将密道和魅影暴露。
她直接放弃了在今天去见魅影的计划，但考虑到自己已经来到歌剧院，如果哪里都不去，谁都不找，也不合理。
因此，在稍作考虑以后，格洛丽亚开始走向演员们排练和休息的地方。
演出厅里正在排演新剧《哑仆》，女主演仍旧是首席女高音卡洛塔。
格洛丽亚在表演大厅浏览了一圈，才在角落里发现了她想要找的人。
克里斯汀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格洛丽亚还要差劲。她脸色苍白，纤细的脖子低垂着，像是要折断了。棕发编起，披在脑后。一副忧愁的模样。
就算是这样，她的美貌在这里也是清新出众的。
“克里斯汀。”格洛丽亚走到克里斯汀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格洛丽亚小姐！”
克里斯汀回过头，看到她以后惊喜的站起身。“您知道……您是在找我的吗？”
格洛丽亚留意到了她的前半句话，对她眨了眨眼，轻声说，“方便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吗？”
克里斯汀用力地点头，异常的激动和欣喜。
她们一同走到芭蕾舞演员的卧室，因为前面正在排练的缘故，这里还算安静。
克里斯汀带格洛丽亚坐到她的床上，关上门。
随着门被关上，格洛丽亚明显感觉到之前那种被盯上的不安减少了许多。
她不确定外面有没有人扒着门听她们的聊天内容，因此在克里斯汀很激动的要开口时捂住了她的嘴。
“小点声，有人在跟踪我。”她贴着克里斯汀的耳朵，小声地说。
克里斯汀眼中露出一些惊慌，等到格洛丽亚松开手，便压低了声音，关切地看着她，“我能帮您什么吗？”
她实在是个体贴又善良的女孩。
格洛丽亚对她笑了笑，在魅影告诉格洛丽亚他爱的不是克里斯汀以后，格洛丽亚已经可以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女孩了。
她轻声询问，“你有办法找到埃里克……就是教导你的音乐天使吗？”
克里斯汀摇摇头，为难地说，“一直都是天使找到我。我无法找到他。而且，从上一次您在休息室被他带走，天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的眉眼里又浮上了愁苦，好像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完。格洛丽亚大概可以猜到她现在的处境。
卡洛塔回归，一定会打压当晚代替自己演唱大放异彩的克里斯汀。但对克里斯汀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卡洛塔的打压，而是她视为父亲化身的天使遗弃了她。
她的灵魂脆弱，充满依赖。如果不是拉乌尔在这个时候给她支持，她一定不能保持现在的状态。
但是夏尼子爵可以挽救她的爱情，却不能挽救她的音乐。
克里斯汀的忧郁是那么动人，格洛丽亚都忍不住要同情她了。但现在可不是给克里斯汀讲解魅影的时候，她的内心同样惊惧。格洛丽亚不害怕公爵会对她做什么，只要她的容貌完好。可她不敢保证，如果公爵发现了魅影，发现了地宫，会不会做出什么。
此刻，她无比悔恨自己过去的不谨慎。但过去已经无法挽回，她只能在未来尽量排除可能存在的隐患。
“我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解释克里斯汀。请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是否爱戴你的老师，即使他不是音乐天使，不是你父亲的化身？”
格洛丽亚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让克里斯汀的脸色更白了，她如遭重击，泪水已经在眼眶中凝聚。但她最终还是肯定的告诉格洛丽亚，“当我失去一切时，是那个声音拯救了我，使我拥有他的音乐，灵魂得到寄托。格洛丽亚，即使他不是我的父亲，只要他是那个声音，我也会感激和爱戴他。”
“那么您就必须得帮我。”格洛丽亚握住了克里斯汀的双手，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恳切。
“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但我不能自己去，有人盯上了我。您愿意帮我找到他吗？”
也许是因为克里斯汀的善良，也或许是将近一个月失去了那个声音，她也迫切想要找到她的音乐天使。总之，她答应了格洛丽亚。
随后格洛丽亚告诉了克里斯汀该如何通过暗门走到地宫，如何找到那间位于地下湖边的客厅。
她警告克里斯汀，绝对不能将这些告诉别人，否则她就会永远失去音乐天使。
这对克里斯汀来说无疑是非常可怕的后果。
格洛丽亚不知道克里斯汀是否值得信任，但除了克里斯汀，也没有第二个人认识魅影的人可以信任了。
在快速地告诉克里斯汀路线以及要说的话以后，格洛丽亚便邀请克里斯汀和她一起演唱歌剧。以此打消外面的人的疑虑。
她们一同唱了那天晚上《浮士德》中玛格丽特的唱段。
格洛丽亚演唱了珠宝之歌的片段，然后邀请克里斯汀演唱最后玛格丽特升入天国那段。
今天的克里斯汀歌声依然美妙，但却失去了那天晚上献祭灵魂一般的魔力。
格洛丽亚梦看出来，克里斯汀也发现了这两次的不同。她的声音被幽灵掌控，失去了音乐天使的引导，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灵魂的克里斯汀必将再次泯然众人。
看到克里斯汀神情恍惚，目光渐渐从柔弱变为坚定的那一刻，格洛丽亚确信克里斯汀一定会帮她找到魅影了。
用这种手段来帮助她达到目的固然不那么光彩，但格洛丽亚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何况克里斯汀本来也需要魅影，她们可以算是互惠互利。
出于对公爵的警惕，格洛丽亚害怕那些人也会盯上克里斯汀，因此让克里斯汀在两天以后，即假面舞会的前夜再去找魅影。
两天后，G公爵的画作即将完成。格洛丽亚好像不知道被人监视的事，在公爵面前态度如常。而G公爵也没有再提过要娶她的事，反而在格洛丽亚见过她继母的第二天，将答应给她的遗产，提前给了格洛丽亚。
就在格洛丽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当晚，克里斯汀独自推开了暗门，在接近凌晨时分才看到格洛丽亚描述的客厅。
她踏入地宫时一身狼狈，精神紧绷，汗水透湿了头发，仿佛随时都会昏厥。如果不是对音乐的热情，对父亲和音乐天使的敬爱支撑着她，她根本不可能独自穿过阴森的地宫，抵达这里。
当她敲响那间有音乐声传出的房门，熟悉的令她灵魂战栗的声音在时隔一个月以后，终于再次响在她的耳畔。
“格洛丽亚……”那个声音率先呼唤了另一个名字，温柔无比。然后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变成了惊诧和震怒，“克里斯汀？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一瞬间，克里斯汀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天使，是格洛丽亚拜托我来找您的。”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幽灵与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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