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el.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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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两天在游戏里都挺惨的哈......”
第二天早上一到教室，坐在顾璟然前排的，也就是昨天游戏里跟他一起组队的那个神枪手同学刚放下书包就扭过头跟顾璟然说如此。
顾璟然原本是趴在桌子上的，听到这话慢慢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郁郁不得志的脸，黑眼圈很重，满目的不耐和困倦，一看就是熬过夜了。
“我橙武没有了，爆出去了。”他干巴巴地扔下这么一句话。
那个神枪同学立刻靠了一声，眼睛都瞪大了，大叫：“惨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顾璟然一听就火了，“谁偷鸡了！怎么成我偷鸡了！我辛辛苦苦杀的boss，明明是他拦路抢劫！”
“哦......”神枪同学被顾璟然的剧烈反应吓到了，“那个战法组合有点犯贱啊，我觉得咱们该报仇。”
“肯定不能这么便宜他了，早晚我也得弄死他一回......”顾璟然想起这事还愤愤的，又看向自己的战友，“话说你想怎么报仇？”
这同学立刻来劲了，“我准备今天晚上去世界频道上骂他一整晚，把他挂的全服皆知，臭名远扬，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骂。”
你果然也就这点追求了......顾璟然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骂人只会让更多人知道他把我们打输了，还是省点力气吧。”
“那怎么办？堵着他杀一次？”
你们根本打不过他，就算是我打他都很费劲......顾璟然否决了这个办法，“以后再想，还是先好好练级吧，你没看到他比我们的等级高不少吗？这是有压制的，等着把级练高点，再弄一身好装备，总会有机会反杀的。”
“那今晚接着下副本？”
“嗯，好。”顾璟然说完又把头埋进臂弯里补眠去了。
他昨天晚上一直在游戏里熬到后半夜才上床睡觉，此时当然是很困的，头都抬不起来。
昨晚那野图boss虽然是自己击杀的，可惜然并卵，白帮人家干了一场活，顺带着把自己的资源也给奉献了，内心种种的恼怒不甘自然不言而喻，但是顾璟然又能怎么办呢？隔着屏幕，隔着一整个网络的虚拟世界，他要想发泄，除了去杀一叶之秋一次——无奈自己这个连武器都让人缴走的败北者暂不具备这个条件，剩下的发泄方式也就只剩下去竞技场狂杀其他玩家出气了，顾璟然跟N多个玩家对战到后半夜，看着全胜记录内心才稍微感到了一丝爽快，同时也自我安慰，只要把等级提上去，很快就能干翻一叶之秋了。
顾璟然失去宝贝橙武后在主城里逛了半天，最后买了一对蓝字的匕首，他的金币实在不多，刨去自己能用的那一份之外，其他都很大方的接济给自己几个同学去添置装备了，因为他从没想到居然有人把自己的武器给爆走，二来就是放眼望去卖刺客职业武器的人实在不多，挑不出好的，看来想要的话只能多下竞技场和副本，即使副本里没有好的，竞技场的积分也能兑换出不错的装备来。
武器的欠缺并没有太削弱顾璟然的实力，唯一可恨的就是这蓝字的匕首并不朴素，反而闪烁着五毛特效的廉价光芒，每每挥舞起来都令顾璟然无比尴尬，跟之前酷炫的橙武简直一天一地，顾璟然一边杀人，一边又在心里把一叶之秋给骂了遍。
从那天之后，顾璟然回到家的状态就变成了直接登游戏疯狂练级，副本次数练完后就是竞技场，晚上通宵达旦，到学校直接睡觉，好在刚开始的级别还不算太难练，他加把劲一冲，效果可观。
没两天又到了周末，顾璟然在竞技场里泡了整整一夜，大获全胜，天一亮就钻进了被窝，一直睡到中午被太阳的照醒，才无精打采地爬起来，扒拉着头发去洗漱。
顾璟然的老爸是做生意的，近几年发家，所以有些小钱，在零花钱这方面从来没短过顾璟然，他母亲过世后，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了一段时间，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只是从去年娶了新老婆后，顾璟然就被隔离得越来越远了。
他老爸今天不在家，可能是出门谈生意去了，家政阿姨今天也是休息的，顾璟然没有出门买饭或者叫外卖，而是选择自己动手做饭，他对烹饪还有点兴趣，至少能调剂心情，正在做咖啡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顾璟然斜过眼睛看了看，不出意料看到了苏纯，他爸目前的枕边人。
苏纯的名字很纯，可惜本人跟名字严重不符，开放得可怕，结婚之前自己老爸先陪她去医院打了个胎，据说是被前男友搞大了肚子，顾璟然只想感叹谢天谢地我爸没傻到让她生下来自己喜当爹。此女的外貌姣好，尤其在结婚后更是过得珠圆玉润，精心染烫的短发，年轻的脸孔很娇媚，但一看到顾璟然整张脸就拉了下来，嘴角撇着，顾璟然则是直接无视了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后妈，自顾自地往咖啡里加奶。
咖啡做好后，卧室里传来手机的铃声，顾璟然放下杯子，跑回房间里接电话，是蓝妮打来的，只是无事撒娇闲聊，顾璟然哄着她玩了一会才把电话挂上，再折回厨房端咖啡的时候，顾璟然多了个心眼，拿起搅拌勺搅了搅咖啡，结果从底下捞上来一截切过的葱。
这种低级又充满恶意的小手段，自从这位年轻的美娇娘进门后顾璟然就没少领教过，顾璟然看着那杯咖啡，顿感一阵恶心。
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纯，因为她实在是太年轻，她嫁给自己父亲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二岁的年纪，如果是平常在街上遇到，顾璟然该叫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姐姐，可是她却成了自己的后妈，这是多么尴尬。
他早就知道自己老爸必然会再找一个新妻子，也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无论自己如何怀念母亲，她都已经成为泉下枯骨，而绝大多数男人都无法忍耐独身生活，尤其是他老爸的经济条件还算优越，身边的人不会放弃帮他介绍对象，顾璟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真正发生时情况仍然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如果真要问顾璟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出这个后妈很讨厌自己的，他会说大概从她进门的第一天起就看出来了，当时她坐在沙发上，年轻靓丽，娇笑吟吟，一开口就很亲近地叫他小璟，顾璟然知道她这是在试图融入这个残缺的家庭，于是也以笑回应，很客气地跟她打招呼。
他要喝水，她笑着起身按住他说“我去帮你倒吧，你喝热水还是冷水。”
“谢谢，温的就好。”顾璟然至今仍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回答。
于是她递来一杯水，顾璟然毫无防备地喝下去，才发现是滚烫的开水，烫的舌头都失去味觉了。
讨厌前妻留下的孩子，这种厌恶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虽然她在冲自己笑，但眼里的厌弃暴露无遗，更何况后来证明苏纯也根本没有想隐藏。
刚开始顾璟然是忍让的，尽量保持着沉默，不和自己父亲的新老婆起纠纷，但是，当那些充满恶意的小事越来越多，诸如雨天被戳了洞的雨伞，衣服被弄上洗不掉的油渍，莫名其妙找不到的课本，还有被倒掉的食物，或者在换季变冷的时候把他的厚外衣全部扔进水盆里，美其名曰洗衣服，其实根本就是泡着不管......他就不会再忍耐了。
但是冲突后的结局当然是苏纯完胜，因为没有男人不袒护自己老婆。
像苏纯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即使是为了钱嫁给他父亲，但心里一定还是充满了不平衡，她一切都想要属于自己的，但是顾璟然杵在这个家里，注定就不可能完全是她的。
可顾璟然不是小鬼，也不好欺负，苏纯虽然很会哄老公，但其他方面没那么老练，这也是二人关系越来越恶劣的原因，如果是自己老爸不在家，他们甚至会对骂起来。
比如此时此刻，顾璟然直接拿着杯子就走到苏纯的房间门口，进屋前还敲了几下门，顾璟然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素质，不过苏纯才不会开口让他进来，顾璟然没理她，敲了几下就推门进去了。
苏纯正趴在梳妆台上抹指甲油，眼皮都不抬一下，顾璟然把杯子往旁边一放，开门见山：“你往我杯子里放的什么玩意？天天搞这些有意思吗？”
苏纯翻翻眼睛，“你又胡扯什么？我让你进来了吗？”
顾璟然懒得跟她废话，“你要是不承认不道歉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你吓唬谁？你有证据吗？有本事等你爸回来你告诉他去啊。”苏纯吹着自己的指甲，有点不屑地笑了。
“何必等他回来？”顾璟然说完就直接把那杯咖啡倒在了苏纯新买的大衣上。
“你他妈干什么！”苏纯的嗓音一下抬高了八度，变得很尖锐，跳起来把顾璟然推开，瞪眼睛叉腰的架势大有泼妇骂街的风采，可惜自己老爸却无法领略到。
“是你先管不好自己的手的，怨谁？”顾璟然冷淡地看着她，“我就是想告诉你，不要老觉得我会乖乖任你无所欲为，哪怕是我爸站在你那边也没用。”
苏纯气得把衣服扔到地上，“你就是不识趣，我才是你爸的老婆，他站在我这边理所当然，你算个什么？你还敢弄我衣服，信不信等你去上学了我拿把剪刀把你吉他的琴弦全部搅烂！”
顾璟然冷笑，“你敢弄坏我吉他，我就把你那辆破车的车胎扎爆，你别以为就你长手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耸肩，“自从你进我家门后针对我多少次了？你跟我爸怎么样我不干涉也不影响，我只想好好过我自己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挤兑我，跟我爸吹那些枕边风，但凡你能消停一下，我也懒得跟你这样斗来斗去了。”
苏纯伸出一根涂得红红的手指指着顾璟然，一急说话就带上很明显的外地口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碍事？还敢跟我说不影响我？是你心大还是我心大？”
“你简直神经病。”顾璟然一甩手，转身准备离开。
苏纯咬牙的声音从背后跟着：“早晚有一天让你从家里滚出去。”
顾璟然也回了她一句，“你尽管试，我爸再向着你也不至于把亲儿子赶出去。”
他回了房间，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就听见苏纯在玄关换鞋，然后把门摔得震天响，又是出门上街购物去了。
顾璟然骂了几句，心里烦躁，他真的非常讨厌这些层出不穷的破事，生了会闷气后，他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烟给自己点了一根，拜家里复杂的环境所赐，心烦意乱之下，他半年前学会了抽烟，发现这对于放松神经来说还有点效果，不过好在还没有烟瘾，只是这两天熬夜，所以抽的多点。
一根烟抽完，内心的躁郁也平复了不少，他叹了口气拈灭烟头，把账号卡推进登录器上了游戏。
心情不好怎么办？答案是到竞技场里杀杀人出出气。
今天的副本次数还没用，可是这会顾璟然没那个心情组队做指挥，他只想痛痛快快地跟人打一场，不对，应该说是痛痛快快地打别人一顿。
荣耀只开服半个多月而已，顾璟然哪怕是平时热衷游戏，但还要上学，目前竞技场次数六百九十九场，记录全胜，再来一场胜利，刚好凑够七百场，获得的积分也就足够顾璟然去兑换一把称心如意的橙武了。
那时候的荣耀竞技场还没有邀战系统，都是由系统随机匹配玩家对战，不过这种匹配也不是盲目的，而是根据等级和胜率来分配对手，对战的二人等级差距上下浮动不会超过三级，顾璟然这段时间对战的玩家胜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但他仍然感觉对方的实力普遍偏弱，哪怕是超过他两三级的，也没见几个能久战不倒的。
拜托上天给我一个强劲的对手，让我可以跟他痛痛快快地厮杀三百回合，打到过瘾为止。
顾璟然没想到上天立即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过愿望在实现时发生了一点偏差，他的本意是想要一个打不死的沙包好好出气，然后系统给他召唤来一个强劲的对手，强劲到曾经一路把他追杀回主城并且抢走他刷boss的成果以及他的橙武。
顾璟然就属于那种会把丢脸的事放在心里反复回忆反复回忆的类型，所以当他看到一叶之秋的ID时，心理阴影的面积又扩大了。
不对，按理说应该配不到他才对啊，等级差了五级呢......顾璟然赶紧去看一叶之秋的个人信息，又是吐血，这段时间自己发愤图强狂练，所以等级差距现在只剩下三级了。
自从认识这个人后，一切低概率的事件都发生了，顾璟然平时弹唱惯了，心里忽然冒出一句歌词唱了起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个屁！
虽然说系统会优先选择新的对手而不去重复人选，但是这也能往一块匹配顾璟然觉得真是日了狗了，要是能给系统增设一个仇恨感应就好了，游戏里会省去多少撕逼的战争啊。
“那么巧，居然能匹配到你？”一叶之秋也有点惊讶，似乎也去看顾璟然的等级资料了，“这段时间练级了？呦，不错，记录百分百全胜。”
我现在假装掉线合适吗？顾璟然胡乱想着。
“不过比我还是差远了。”对方又补充了一句。
顾璟然本来心情就差，一听这话就要骂人，“我比你差？你太狂了！没看见我百分百胜率吗？难道你还能是百分之二百的胜率？我看看啊......我靠！”
他看了一叶之秋的战绩后忍不住叫了一声，一叶之秋当然不可能是百分之二百的胜率，他跟自己一样，目前战无不胜，然而自己只站了六百九十九场，一叶之秋则是将近两千场的全胜记录。
这个人的生活只剩下游戏了吗？顾璟然内心震撼。
一叶之秋不甚在意地哼笑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是专职打游戏的？”顾璟然问。
“是啊。”
“辍学打游戏吧？你真有出息。”
“别搞错，我毕业了。”
看来应该年纪比自己稍微大点....顾璟然略过这个旧恨重提：“你偷我橙武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奇怪，”一叶之秋语气很无辜，“我凭本事爆出来装备，怎么变成偷了？”
顾璟然骂：“你大爷！当时你们两个打我一个，胜之不武！还有脸说！”
“你最开始野外偷袭我的时候五个人上来围攻我们，还敢说胜之不武？你臊不臊？”
顾璟然抓狂，一不小心把心声给喊了出来：“除了我之外的那四个能算是战斗力吗！”
“呵呵，”一叶之秋笑了，“看见没？塑料队友情。”
“滚吧你！吃我一刀！”顾璟然猛地一敲键盘，十步杀弧光闪开路，闪身上前，刀尖直对一叶之秋。
想来我也没必要怕他啊，至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我也未必会输给他呀！顾璟然用六百九十九场全胜积累出的自信给自己打气。
“之前一直就想跟你说了，你这走位挺风骚的，但是光风骚可不行，你纯粹是为了扰乱对方视线，其实自己一点章法都没有，糊弄一般的玩家可以，但是在我这种练家子面前没多大的卵用。”
两人一边打一叶之秋还一边跟他说话。
“开服才多久？你跟我讲你练家子？”顾璟然操作一快，语气也就很急促。
刺客职业不适合鏖战，面对着这么一个大高手，顾璟然也实在没办法用躲避的方式跟他瞎耗，对手眼睛很尖，只是一个收招后的僵直，一叶之秋便挺矛上前，把十步杀给打到了一边去，好在顾璟然落地时完成了一个受身操作，看这架势对方本来是不准备等他起身就抓住这个机会一波带走打到死，只是没想到顾璟然操作那么快，见一叶之秋杀到面前当即用了个碎踝的技能，飞快一脚踹出，直击目标脚踝，这个技能的伤害并不高，但是可以降低对手百分之三十的移动速度五秒，顾璟然知道一叶之秋是个厉害角色，所以没有抱太乐观的幻想，而是打得格外小心，无奈碎踝技能被躲闪掉了，一叶之秋躲避得也很快，后跳一小步，战矛却毫不懈怠，犹如毒蛇般冲着十步杀腿部刺来。
这个时候要是被打倒在地哪还有爬起来的机会？对方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铁定被一波带走，于是顾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的取消了这个技能操作改用空中二连跳，先是一脚踏到一叶之秋的战矛上高高跃起，他感谢了一下荣耀逼真的物理引擎，有踏板皆可跳，接着再从空中跳跃一次，却不是要跟一叶之秋拉开距离，而是试图落到对方背后。
不错啊......顾璟然有所不知的是，遥远的屏幕另一端叶修在心里给出了好评，这个刺客虽然情绪很差还骂人，但没有影响到操作，跟自己打的时候更处于下风，但是，一般玩家受到如此接连的强攻后为求自保会下意识的拉开距离后再找机会反杀——当然不可能从叶修这里找到机会，这个小刺客还挺有胆识，知道近战有优势。
“死心吧，我是不会把背后留给刺客的。”耳麦里传来一叶之秋乐呵呵的声音，听起来应付顾璟然还是游刃有余。
“早晚捅死你！”顾璟然回答。
“你很喜欢打蛇顺棍上啊，一直绕来绕去。”
三十级以前基本没有什么大招，所以技能冷却短暂，几乎不影响，二人操作不间断，打斗时的技能看起来都像是连发，并不壮观，但十分精彩。
可精彩归精彩，结局总是令人伤心的，顾璟然能用六百九十九场胜利积累起的自信去跟一叶之秋战斗，一叶之秋也同样用将近两千场战斗胜利体现出的实力去打败了他。
十步杀倒地，顾璟然无比沮丧，甚至是抑郁的，实际上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短，他也并不是被压着打，一叶之秋的生命也在一个岌岌可危的红线上，可是，永远差那么一些，三次交手，自己均完败。
虽然说要找一叶之秋报仇什么的，但是顾璟然这段时间沉迷练级，对于网游报仇的事并不热衷，总想着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他没想到这个以后来得那么快，仿佛老天故意戳他痛处。
二人的角色一站一躺，却是都没有点击结束战斗，一叶之秋提着战矛绕着十步杀的尸体走了一圈后，开口说话了。
“你等级比我低了三级，而且武器不太好。”
你丫知道就好！顾璟然不甘地瞪了屏幕上的一叶之秋一眼。
“你心里一定是这么给自己输掉找借口的吧？”一叶之秋笑了。
顾璟然：......
顾璟然想直接把手穿过屏幕伸到另一边掐住那个操作者的脖子来回晃，掐死为止。
然而死掉的角色无法做出任何反应，顾璟然咽不下这口气，私信一叶之秋。
十步杀：“你给我等着。”
一叶之秋：“行啊，那加个好友吧，方便联系，不然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是何等的自信又自负且目中无人才能在此刻还淡定地说出这种话？顾璟然真是气结，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跟你做朋友好吧？难道回头找你报仇还有有商有量的约时间吗？你抢我野图boss还爆我武器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跟我约时间了吗？你居然还坦荡荡的......
十步杀：“不加，滚！”
想了想又打过去一句话：“你个专职打游戏的，打赢我有什么好得意。”
一叶之秋：“我打赢你没有很得意，是你输给我很介意。”
又射出一箭：“输就输了，输给我不丢人。”
这个人真是......顾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只能再一次立誓：“我一定扳回一局，你不要太嚣张。”
“好，”这次一叶之秋没有继续陪他打字，而是笑着说话，“虽然游戏的世界很大，但是高手的圈子很小，我等着。”
很气人，很可恶，但这话应该也算是表扬我的吧？那就姑且先不反驳了......顾璟然正满脑子乱码的思考着，一叶之秋那边已经退出了竞技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el.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