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GO]迦勒底数日谈》无***Y

10、龙背上的混沌恶

　　“撕、撕票？”乡下小姑娘果然没弄懂城里人的话。她抓紧了手中的旗杆，“不，我拒绝。不论如何，我都是绝对不会跟你们走的。”

　　就算缺失着属于Ruler的绝大多数能力、甚至被人以昔日的战友要挟，她的视线也始终没有投向法国元帅那里，而是直直地注视着站在一圈尸体（当然，这是假的）中央、以咕哒子为首的一队英灵。那坚毅的神情如同阳光一样普照了大地，咕哒子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哎呀……”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圣女大人啊。彻底地垮下了肩膀，一边小声地嘟囔着，咕哒子一边往前踏了一步。

　　“与其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还不如先挥舞战旗把人揍趴下——真是的，你真是典型的Ruler呢。”

　　如同身在庭院、悠然自得地踏前一步。

　　“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周身的环境呢？莽撞地冲出来这种事可要不得，我这边不仅有三名从者还有千人的性命呢。”

　　“三名……？”贞德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原来如此，你们是迦勒底——”

　　“……居然知道啊，圣女。阿赖耶告诉你了吗？”算了，这种程度的变动不值得深究。知晓一切的违规者接着说：“对呀，三名呢，所以应该是‘幸好是迦勒底’才对，你应该对自己还活在这里感到庆幸。这种自以为是的愚蠢难道也是选择Ruler的标准吗？”

　　“……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圣女……”

　　“异议。”

　　一句反驳后便没有了下文。贞德咬住嘴唇，站在原地，静静地盯视着迎面走来的少女。

　　——不，那真的是纯粹的“少女”吗。

　　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就是因为她察觉到了这里有数名从者的气息。

　　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危机，作为监督圣杯战争的裁定者，贞德早在响应抑止力的召唤之时便被告知会同样有被抑止力召唤出来的中立英灵和修复特异点的“迦勒底”存在，所以只要能够分辨敌方和友方就好。但这种惊人的、下意识就让人畏惧的“气息”，把周遭一片秩序·善（玛修·基列莱特）、中立·中庸（芬恩·麦克库尔）、混沌·恶（弗拉德·采佩什）的气息都遮盖掉了，不论如何都没法让人联想到是修正历史的友军。

　　而散发出这股“气息”的人，正是眼前的少女。

　　“看着我干嘛。迦勒底不需要仓库管理员，你只要在这个特异点跟着我们行动就行了。”

　　注意到贞德略显深沉的眼神，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黑泥属性对作为圣人们的Ruler造成了多大影响，咕哒子紧紧地抓住了压根儿不在自己身上的钱包：“贞大腿什么的我已经不需要了，过本稳如poi，我想要DPS和辅助！1%的几率可是很珍贵的！迦勒底资源紧缺我们暂时不约！”

　　“……”

　　贞德沉默地移开视线。完全听不懂这名迦勒底的御主在讲什么，但警报姑且算是解除了，她确实可以跟着这群人一起行动。

　　可是心理不是一般的抵触……与自我的喜恶无关，这更倾向于一种本能（直感）。

　　“我明白了。在这个特异点，我会和你们一起战斗。”

　　为了排除这种抵触，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耳边传来某位魔术师的笑声——如果没错，这位应当也是迦勒底的一员：“太好了，和救国的圣女一起战斗可是少有的荣誉啊！”

　　“不，我这边才是。之后的指示都交给你们了。”

　　并未露出笑容，贞德苦涩地望着安静地闭着眼睛的吉尔·德·雷。

　　“就算如今的敌人是被称为‘龙之魔女’的我，拥有了这么可靠的各位，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可以——咦？！”

　　明明上一秒还在说着严肃到不行的话，下一秒却被抓住了手腕、拉上龙背远走高飞。没敢看底下瞬间满血复活伸出尔康手的元帅，受到惊吓的圣女迫不得已地抓住了缰绳：“什、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龙种，双足飞龙。都是些很乖的孩子呢。”

　　“不、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呀！那是什么？！”

　　罪魁祸首往地上看了一眼。“魔兽奇美拉。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要我教你数学吗？”她深感无聊地托住下巴，“气氛搞那么沉重干什么，我们要的是从头到尾的喜剧，绝对的Happy Ending，懂？顺便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没名字，你叫我咕哒子就成。”

　　“完全不明白！”

　　一直以来都十分脚踏实地不懂得放飞自我的圣女诚实地作出了回应。这就是乡下姑娘的优缺点呢——咕哒子侧身倚在玛修身上，Shielder等级C的骑乘技能不用白不用——至于龙种就连骑乘A+都无法驾驭、除非有与之相关的传说这点就暂且不谈了。她美美地享受着盾兵身上的清香。

　　难得地陷入了宁静。可说实在的一千米的高空并不宁静。世间无时无刻都充斥着声音：呼吸的声音，风流过耳边的声音，从者们偶尔交谈的声音，巨龙咆哮的声音，飞龙们胆战心惊地扇动着膜翼的声音，她甚至还听见了许多人的哭泣和某位魔女狂笑着的声音。这么喧闹，但她一点儿都不生气，眼前的景色反而变得迷糊起来；也许她早就习惯了单方面倾听他人的声音。

　　也许还有这样的原因：目前为止没有什么比天上散发着光和热的人造之轮更拉仇恨的东西了——说起来她还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途呢。等知道这是谁干的之后咕哒子保证自己会把他从人间界揍到英灵座，又从英灵座揍到人间界。

　　毕竟成天手撕手撕的，多不文明，多不礼貌。迦勒底作为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机构，才不会靠武力解决问题。

　　想到这茬儿咕哒子压低声音笑了起来。玛修转头用担心的神情（大抵是担心前辈的脑子还好吗）看着她，她挥手表示不必在意。特异点算个球，魔神柱算个球，所罗门又算个球？搞事当然很好，能给人带来愉悦，但人理烧却还是算了吧，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搞事搞到她头上这种事发生的。

　　她笑到一半，正好看见芬恩面色凝重地端出了自己的宝具，其余英灵也纷纷具现化了武装。是用千里眼看到了敌人吗？第一个字还没从嘴里蹦出来，黄昏色的剑气就忽地穿过了薄雾，擦过了她的脸颊。

　　“？！”

　　咕哒子差点儿没从龙背上摔下来。她慌忙擦掉那道细微的血痕，再低头一看，养来自给自足的混沌之爪全死在后头了。

　　……

　　咕哒子整个人都要炸了：“齐格君你想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