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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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线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我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并不妨碍我找到现在的犬夜叉。
小小的少年蜷在高大的树枝杈上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脸色苍白，闭着眼沉睡。
额头汗涔涔的，不时滑下一滴水珠，两眼紧闭，嘴唇紧紧地抿着。可即便在这样的睡梦中少年也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
我不过是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人就醒了。
金色的眸子几乎瞬间恢复清醒。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怎么不处理一下伤口？”
出于不同初衷的两句话竟在同时喊了出来。
犬夜叉愣了愣，依然半跪在枝桠上，一手扶着树干，丝毫不放松地盯着我。
“你怕我偷袭？”冰冷地吐出几个字，凌厉的视线注视着面前严阵以待的少年，不知怎么地，我好像感觉有点生气。
“你是巫女？”唇抿了又抿，犬夜叉反问。
“我要是巫女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讲话么，”我往后退几步，“你先下来，仰着头脖子酸。”
眸子闪了闪，犬夜叉犹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从树上下来了。
“哼，有灵力却不是巫女，难不成你是妖怪？”犬夜叉撑着身体嗤笑。
“我可不是妖怪啊，”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怪物。”
唇角的弧度收了起来，一点一点抿紧，犬夜叉不出声了。
我往前靠近了一步。
犬夜叉立马再度警惕，金眸瞪视过来，却没有后退，“你要干什么？”
我没说话，疾走几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快速扒开衣襟，露出狰狞的伤口纵横在胸口至腰腹处，上面只胡乱涂了些草药。
犬夜叉一惊之下忘了挣扎，“你…”
“伤的这么重还不知道治吗？”眉头皱的死紧，我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抚上去。
是了，是心疼，不是可怜。
只是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这两个简单的词背后到底各自蕴藏着什么深意。
犬夜叉面皮涨得通红，“你”了半天支吾不出话来。
含着灵力的手慢慢在伤口处抚摸，一边把衣服拉到肩膀处，果然肩膀上也被掏了一个血洞，眼底暗了暗，“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给伤口处理一下？”
“我又不是人类，它…它自己会好！再说我已经给它上过药了！”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抖，感受到冰凉的手指温柔地在身体上流连，犬夜叉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
“这样…也叫上过药么？”我点点他肩膀上的伤，捻起冒出的血珠轻笑着问。
犬夜叉抿着嘴不说话。
死魂虫被我召唤去给犬夜叉找药，不多时便满载而归。犬夜叉看了一眼突兀出现的死魂虫，什么都没说，我帮他把伤口细细包扎好，犬夜叉低头看了看紧实的绷带，突然出声：
“我叫…犬夜叉。”
手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忙活起来，“我知道。”
轮到犬夜叉怔住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乐意，”我挑眉看着他，“你多大了？”
“差不多快一百岁了吧。”
一百岁相当于人类年龄的十四岁，我认识的犬夜叉大概是十七左右的样子，也就是差不多两百岁。
之前我一直以为这里是另外一个时空，却原来是回到过去了吗？
比桔梗出现还早了五十年，犬夜叉…就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度过的啊。
“你是死人。”犬夜叉蓦地开口。
“发现了啊？”
“你身上没有活人的气味，而且…你的手没有温度。”
“所以？”我等着他的下文。
“…会被人发现。”
“呵，那又怎样，”我不以为意地冷笑，“他们拿我有什么办法？没了活人的顾忌，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说，我又不要跟人生活在一起，有什么发不发现的？”
犬夜叉的眸光定了定。
胸口仿佛震了一下。
“犬夜叉你经常被妖怪围攻吗？”突然间想到什么，我开口问道。
犬夜叉的脸色蓦地变了。
“你是…半妖吧？”看到犬夜叉的神情我就知道这种事绝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是没想到半妖的处境会这么艰难。
一直为世人所不容的，夹在人类与妖怪之间不伦不类的半妖，从小到大受到的排斥鄙夷必不会少，是一种连堂堂正正的身份都没有的屈辱的存在。
那么，身为半妖的犬夜叉从此时青涩的少年到日后长成的模样，这一百年的时间又经历了多少次屈辱、追杀？
“没有一个叫过我半妖的妖怪能活下来。”半晌，犬夜叉神色晦暗地开口，尚显青涩的脸庞丝毫不见稚嫩的模样，微粗的嗓音带着少年变声时特有的暗哑。
“桔梗，你是第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