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泽尔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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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鬼没，过分热情，以往JJ稍显怪异的表现现在都变成了疑点。原来他说的同胞是这个意思，我早该想到的，早该的。
JJ揉了把我的头发，然后贴着我的侧脸，向韦斯利那边看，“普卢特，你真的太迟钝了。就像个愚蠢的小白兔，用一双单纯的眼睛看着这世界，然后看见的事物也变得跟自己脑子一样，空荡荡地一片，所有人快乐地手拉着手在里面跳舞。你看不到现实里的黑暗，看不到危险，也看不到大灰狼先生。韦斯利你说呢？”
“放开他，你这变态。”韦斯利沉声说道。
JJ哈哈笑着，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的天呀，你说我是变态？普卢特宝贝，你听听！韦斯利说别人是变态。你是在说反话么，好兄弟？还是想要玩玩羞辱游戏？你知道的，我喜欢这个，我喜欢让别人痛苦。听这段……”
他沉下嗓子，模仿着韦斯利的强调：“哦哦，普卢特又要跟维克多□□了。看哪，他脱了衣服开始扭腰了。哈，我受不了了，我的纸巾在哪？找不到，难道我没有带，算了，凯琳家里一定有，我去找那老女人要，动作得快点，我能赶上这场节目的……”
“闭嘴，闭嘴！”韦斯利激动地吼叫着，不小心触动到伤口，便痛哼一声，捂着腿缩成一团。
“为什么闭嘴，后面还有呢。”JJ享受地看着韦斯利痛苦挣扎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掰开了我按在小腹上的手。
“你流了好多的汗，好多的血。真可怜……”他把我平放在地上，用袖口替我擦汗，然后拢起四指头，直直插*进子弹留下的血孔。我猛咳几下，吐出大口的绿色浓汁。JJ撕开了我快要愈合的伤口，更深入到内脏之中，伤害了我真正的枢纽。
“但我知道那都是假象。”他继续说道，“嗯，现在的血是真的了。绿色的，看着舒心多了。”
这下，真的没有反抗的余地了。JJ得意地俯视着我，我侧过头，韦斯利也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你……”他犹豫地凝视我，然后转向JJ质问道：“你他妈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还是担心自己吧，韦斯利。按照现在失血的速度，你大约还能活……七分钟？而我们的小兔子，”JJ食指点了点我汗淋淋的额头，“要是放着不管的话，马上就能站起来啦。那可不行，我可不会抛下同伴的。”他摸着下巴四处打量，看到了地上的手机，夸张地欢呼了一声，捡过来硬塞进了我的伤口。
“看看，这样就好多了。”
JJ好像真的放心了那样长出了一口气，坐到卡车上，对着琼斯的尸体和善地打了个招呼，开始低着头发简讯。
我看了看侧腹部塞着的手机，有它堵在里面，我就不能愈合伤口，含着病毒的血液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失。在身体和病毒早就合为一体的情况下，病毒就是我的生机。我尝试着自救，但全身上下一个手指也动不了。韦斯利倒可以移动，但他从最后一次说话起，再也没有看过我。看着他脱下衬衫，系在小腿的伤口上方止血。至少我俩可以活一个，我想，而他以后也不用老惦记着普卢特了。但是维克多，想到他我有些担心，他就在后面的超市里，随时可能出来撞见。
“别看了，他不会来救你的。”JJ低着头说道。
“我没想让他救我。”
“唉……”JJ叹气看着我，表情像是无奈又有些怜悯。我知道他理解不了，连我也是，在病毒的控制下，我们的心里只考虑自己。若不是“解药”在我的大脑中压制着病毒，压制着自私的基因，我就永远不能给维克多爱。
“实话告诉你们吧，别指望有人来了。整个超市里已经没有人活着了，警署里也是，我走的时候吃得差不多了。”他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好好吃饱了？最近的一个点心还是斯密斯的死尸，都要腐烂了。哦，对，为这事儿得谢谢你，普卢特。不知道我有没有抢了你的晚饭。”
我没说话，只感到一阵阵恶心。
“斯密斯的尸体是你偷走的？”韦斯利说道。
“不能说偷吧，谁让你不看好。不过我还很抱歉的啊，所以替你杀了琼斯。你知道的，查案找证据太繁琐了，这样简单干脆。”JJ耸耸肩膀，“说到这儿，普卢特你也欠我一次。要不是我开走了卡车，带走了证据，韦斯利早就逮捕维克多了。后来，我一直盯着你，今天看你有逃走的意图，就开始了最后的计划。不过，就算你不跑我们也要开始了，我实在是受不了维娅的检测了。你是怎么痊愈的，怎么解毒的呀？一遍遍缠着我不放。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就是百毒不侵而已。你说对吧，普卢特？等等，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你说你们？”我问道。
JJ还在按手机，敷衍地点了点头，“对对，我和奈子，专门回收私藏品的。总有那么点人借着公司的便利搞自己的私人武装。我不需要你招供，等把你带回公司以后，会有专门的调查小组接手的。啧，奈子怎么还不接电话？”
说着，JJ看了眼不远处的超市，露出至今唯一一个烦躁地表情，我则放松地跟着笑了。
“那个奈子估计不会接电话了。她已经被维克多干掉了。”
“哈哈，”JJ开始他戏剧性的大笑，许久，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脸，他慢慢闭上了嘴，整张脸变得森然，嘴角也只剩一抹冷笑。这时候，他终于有点杀戮兵器的味道了。“这不是个好笑话，小白兔。”
“只是普通的实话而已。我了解维克多，他也了解我，包括怎么杀了我这种东西。奈子已经死了，接受现实吧。维克多马上就要来杀你了，JJ。”
“是么？”JJ歪着头，阴影照在他的半张脸上，整个人平添了一层诡秘。“如果他真的来找我，你猜怎么招，他就会看见他最爱的人死在他眼前。普卢特，你真能惹恼我。”
他跳下卡车，用脚尖踩着我的伤口用力碾，我忍着痛偏偏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嘲讽，JJ按捺不住怒火，猛地骑在我小腹上，压力冲击着伤口，血流的更快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不许这样看着我！”他怒吼一声，对着我抽嘴巴，我毫不示弱，反而低低地嘶笑，等他喉咙里发出威胁地呼噜声时，我直接一口血水吐在他脸上。
“普卢特！”他裂开嘴唇，整齐的牙齿后面露出另一排锐利的尖牙，下颚自中间分开，像是螳螂一类的昆虫，变成了一对相接怖人口器。腐蚀性的唾液稀稀拉拉垂滴在我的脖颈上，溶出一个个血洞。
“那他妈是什么东西！”韦斯利大吼着向后挪移身子，“什么怪物！”
JJ的身体还在变化，衣服被逐渐壮大的躯体撑破，一根细长光滑，布满黑鳞的尾巴穿过毛料警裤，角质化的尖头在空中摇曳。我随着它晃动的方式移动目光，JJ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黑尾迅速射出，临近我的时候却中途急转，穿透了韦斯利的胸口。
韦斯利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上身却已经失力，黑尾簌地抽出，便徒然倒了下去，鲜血流了一地，眼看是不活了。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在这里杀了你？”JJ狞笑道：“你害怕的是审讯小组，我绝对会保证让你活着见到他们。不过，为了我自己的乐趣，我可以在那之前拿你开开心。”他伸出猩红的长舌头，绕着我脖子缠了一圈，舌尖还能翻上来，舔我的脸颊。“或者，拿你饱餐一顿。”
我睁大了眼框。JJ则接着狂笑。“不用怕，只会有一点点疼。我保证动作很温柔，会给你留下大部分的脑浆。至少让你跟现在差不多，不会变得太傻。哈哈哈……”
他扶额大笑，同时从口腔的深处弹出另一条红舌，顶头处还呲着一圈白牙，像一只攻击中的眼睛王蛇，直直咬住了我的头顶。长牙刺入头皮，穿过头骨，直直陷进了我的脑髓之中。我咬着牙，把痛呼死死咽进了喉咙，JJ的喉结上下滑动，一边吞咽着脑髓一边得意地笑。我看着他一点点吞噬着我的脑髓，吃进胃里，融入骨肉，也跟着大笑。伴随着疼痛和畅意，我的笑声听起来比JJ还要刺耳凄厉。
“你笑什么？”JJ吼道。
“笑你马上就要死了！”我话音一落，JJ便抱头尖叫，仰倒在我的身上。我控制不住地笑，直到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浸到土地里。
“你感受到了么？我一直以来的那种煎熬。在我的大脑深处，时时刻刻的焚烧着，时时刻刻，没有停缓……你感受到了么！？”
我慢慢取出伤口中的手机，喘息了一会儿，扔在一旁，然后把JJ拉上来，强按在我的胸膛上，贴着他的侧脸耳语。“我不是因为迟钝才感受不到你。你听说过蚁王要认识他每一个奴隶的么？只有工蚁才要有一只好鼻子，用来关注主人的需要，而我，根本不用费力注意你。我不是什么私人武装，JJ。我是泽尔诺，所有型号的原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泽尔诺
，还差 